“啊!”


    雖然說這猛火油櫃噴火的距離有限,但是很快,梁山守軍就想到了辦法,直接往懸崖上噴吐火油,讓這些火油順著崖壁因為重力的作用而流下去。


    然後,他們隻要等到火油流到了朝廷士兵身上,一支火箭,就能直接點燃一個大活人。


    “啊!”


    “救我!”


    “火!火!”


    眼見著五百個禁軍被燒得脫手墜落一半,還有一半是硬生生被自己人從上往下砸下去的,死傷極大。


    沒辦法,這地形他們連動都困難,就更別說是反抗,或者是幹點什麽別的舉動了。


    “啊!”


    張庸奮力單手抓住一根藤條,拔出背後的銀槍,用力的往上扔去,他想要擊打上山的猛火油櫃,可是距離太遠,銀槍刺在了懸崖崖壁上。


    “砰!”


    一聲悶響過後,在對麵山洞裏麵的狙擊手一火銃擊中了張庸,張庸的身體瞬間挺直了,握住藤條的手猛然一拽藤條,肌肉的緊縮直接把藤條都給拉折了。


    隨即,張庸便是以一個標準的弧線向下墜落。


    雖然不知道他中槍的時候還活沒活著,但是他在墜落到地麵的時候,絕對是活不了了……


    張庸摔死在崖壁下,剩下的五百個禁軍,不是被火器打得頭破血流,摔下懸崖,就是被火燒死在山間,無一幸免,全部陣亡。


    徐徽言的奇襲馬陵道口計劃就這樣徹底的破產了,雖說他隻是損失了五百禁軍,但是一個異性王爵也死了,這迴不管他打下什麽戰績,他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本來徐徽言還在等著張庸那邊奇襲部隊的好消息,而自己率領兵馬占據了河畔的一座小山孟子嶺作為依托,節節抗擊敵軍。


    張用和張立兩個人手頭的兵力自然是不多,而且人也年輕,領兵經驗有限,但是他們倒是很敢打敢衝,有效的牽製了徐徽言的部隊,沒讓他們跑了。


    在許貫忠得知情況之後,立刻下令附近全部的部隊全都要投入戰鬥,全力圍剿他徐徽言,不遺餘力,除了留下了“大刀”關勝和“醜郡馬”宣讚、“井木犴”郝思文和一萬兵馬繼續包圍大名府防止其中的人員脫逃,剩下的部隊都飛速的趕往孟子嶺支援。


    相反的是,按說應該是騎兵行軍速度快,但是偏偏是梁山泊的步軍先感到,因為沿著運河上下都有步軍駐紮守衛,近水樓台先得月。


    而騎兵反而落了後,至於各種火器,搬運需要時間,大型的火器還真是一時之間運輸不過來。


    最先敢到的支援部隊,是“打虎將”李忠、“小霸王”周通、“摩雲金翅”歐鵬和“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的部隊。


    他們一來到了,頓時給了張用和張立增添了幾分膽氣,於是便發起了進攻。


    這個孟子嶺的地方不大,但是確實是一塊高地,梁山軍向上進攻,屬於仰攻,那邊孟子嶺上徐徽言早就收集了一堆碎石,砍伐了孟子嶺上麵的樹木,就等著梁山軍隊來攻擊呢。


    “跟我上!”


    “摩雲金翅”歐鵬手持大杆刀,帶著幾個頭領下馬步行往上衝鋒,因為這地方騎馬衝不上去,盾牌手先行往上開路,後麵步兵大隊跟隨。


    “砸死他們!”


    徐徽言一聲令下,各種檑木炮石可就往下砸了,這些東西分量實在是太大,墜落的石塊和木頭勢頭強勁,盡管說梁山兵馬早就並用盾牌擋住,但是也依舊被砸得滾下路邊,盾牌很難硬抗得了這種攻擊。


    “閃開!”


    眼看著一塊茶幾大小的石頭眼看著就要把“小霸王”周通給砸個稀巴爛,張立立刻推開了“小霸王”周通,低喝一聲,運起力氣,舉起手中的牛頭鏜,一個“橫江飛渡”,硬生生的砸向那塊石頭。


    一聲悶響過後,張立這個全力以赴的一擊直接把石塊砸碎,但是他本人也被石塊的衝擊力給震得倒栽蔥倒在地上,要不是“小霸王”周通眼疾手快救了他,他可就滾下坡去了。


    也虧得是這塊石頭體積不大,正常在地麵上,這塊石頭砂岩並不堅硬,張立的力氣砸碎三四塊都沒問題,但是這次這石頭是帶著墜落的速度,重力加速度,他是全力以赴之下,拚了命才能接下,要是再大點的石頭,隻怕是連他都不行了。


    張立被“小霸王”周通服了起來,仍虎口震麻,雙腳也發軟,雙臂垂於身側,明顯是已經脫力了。


    他是打不了了,但是後麵的部隊繼續往上衝擊,在扛住了一波檑木炮石的砸擊後,孟子嶺扔石頭的敵人從山坡上跳下來,準備和梁山軍隊近身戰了。


    他們是出於被包圍的狀態,攜帶的箭矢現在不能用,還得留在突圍的時候才能用,現在收集到的檑木炮石也不多,隻能白刃戰。


    帶頭衝鋒的是朝廷那邊的團練使唐景武,此人也是個能征慣戰的好手,他當先舉起弩來準備給衝在最前麵的“摩雲金翅”歐鵬一箭穿心,還沒舉起來,後麵的“打虎將”李忠看見了,直接把手裏的長槍飛出去,“刷”的一下就紮向了唐景武弩,直接把弩給打了個稀巴爛!


    唐景武正震驚間,敵人已經衝了過來,“摩雲金翅”歐鵬速度快如閃電,迎頭衝上去準備大劈一刀!


    可這一刀竟然砍不下去!


    那唐景武瞬間拔出了的腰間的兩把鴛鴦刀,這鴛鴦刀一長一短,長的直接擋住了“摩雲金翅”歐鵬的大刀,而這另一把已經自下而上刺中了“摩雲金翅”歐鵬的左下腋窩!


    人的腋窩之下是“極泉穴”所在之處,被傷到必然手臂無力,這歐鵬的一刀肯定是沒力氣再往下劈了!


    “嘿!”


    唐景武一腳踹在歐鵬胸腹之間,那歐鵬隻感到胸腹一麻就被唐景武一腳給踢趴下了,腋窩負傷,高舉的大刀也丟了,現在歐鵬也隻能任人宰割。


    歐鵬身上雖然披甲,但是這家夥很老道,攻擊的是沒有盔甲防護的腋窩部位,鑽了空子,而且這些極其快的刀子劃出那傷口卻如鈍刀子割肉一般疼!


    歐鵬為了躲避唐景武繼續的攻擊,隻得身體一股腦的,“骨碌碌”從坡上滾了下來。


    那“小霸王”周通眼見“摩雲金翅”歐鵬都被被打倒,明白自己更是打不贏敵人,便快步後退去救歐鵬去了,不敢向前。


    而後麵的“跳澗虎”陳達則怒氣衝衝的衝過去,用出白點鋼槍和對方對了幾招,敵人的刀法明顯比他的槍法更高明,按說這“跳澗虎”陳達拿著個長槍,一寸長一寸強,他打著人家唐景武的兩把短刀應該是很占便宜的,結果他居然被單刀進槍了!


    按理說,長兵器如長槍對單刀類短兵器有距離的先天壓製,如果對戰二人身手相近,那麽單刀進槍失敗率很高。


    而唐景武的破招方法非常厲害,直接用鴛鴦刀之中的短刀來了個“飛刀”,一刀就往陳達臉上扔去了!


    陳達當時就嚇得沒了章法,往後一躺就要躲避這一刀,這唐景武的刀法就像狩獵,善於伺機而動的暗殺,他知道單刀進槍很危險,硬拚刀他是不行的,所以用飛刀打亂陳達的槍法,近身取勝,刀法快速狠辣,這一飛刀直取“跳澗虎”陳達,陳達倒地躲避,卻被敵人直接撲倒在地,一隻手鎖喉,要把他給掐死。


    旁邊的“白花蛇”楊春大吼一聲一刀掃過去,攔逼開了其餘敵人,但是此時“跳澗虎”陳達和唐景武一腳撲在一起,兩人直接滾到一邊,但是好歹雙方分開了。


    與此同時,強力的支援也已經趕來,“兩頭蛇”解珍和“雙尾蠍”解寶兄弟二人從左邊飛奔上來,“行者”武鬆也率領著一隊步兵衝了上來。


    剛剛撿起鴛鴦刀的唐景武眼見著一條同樣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漢衝了過來,隻能是硬著頭皮迎上,“行者”武鬆。


    他把雙刀舞動,和敵人的兩口雪花镔鐵戒刀相撞。


    他的刀法是鴛鴦刀法,一長一短,所以攻擊距離也是一長一短,這種情況之下他就隻能一攻一守,左手刀攻右手刀守,右手刀攻左手刀守,就像劉備雙劍之顧應法,但是攻擊性沒有那麽高。


    而“行者”武鬆呢?他力氣本來就打,腿法還厲害,每次都是雙刀齊施同時進攻,下麵還用腿法進攻,唐景武和武鬆的腿腳對了幾下,這幾下碰撞,唐景武腿法比不過武鬆,碰撞下即可出現了劣勢情況。


    唐景武可沒和武鬆那樣變態的雙刀會過,他是必輸無疑,武鬆看得出來差距,雙刀更是瘋狂猛攻。


    唐景武心知自己要是被動防守無論如何是打不贏的,自己的力氣在之前幾場惡戰中消耗了大半,在敵人的攻擊下久守必失,倒不如是博上一把以攻為守,殺他個措手不及,許有轉機。


    於是乎,他右手鴛鴦刀直刺武鬆麵門,仗著自己的臂長優勢,想要以舍棄一隻手的代價換武鬆一條命。


    而武鬆怎會中招呢?他的速度又怎會被唐景武給輕易鉗製?當下雙臂運力,雙刀猛的磕開鴛鴦刀,“刷”的一個刀花纏頭裹腦直接把唐景武手裏那把鴛鴦刀給崩飛了!


    隨後,武鬆刀舞如輪發起進攻,稍一遲疑,武鬆雙刀砍入,敵人隻得舉起短刀來一架,但是那短刀瞬間就被砍出來了兩個豁口,唐景武也給震得倒退數步。


    被掐的差點斷氣的“跳澗虎”陳達此刻隻得眼看著解珍和解寶挺鋼叉與人惡鬥,此時二人正在與禦前銀槍班教師王岩保酣戰,三人是叉來槍去,都是高手,王岩保以一敵二,已經是極限了,身上早已劃出了無數道血痕。


    現在三個人交手打得不可開交,解珍和解寶迅速對視了一眼,解珍立刻就以“鎖槍式”絞住了那王岩保的銀槍。


    “嗯?”


    王岩保手中兵刃突然就被控製住了,解寶也三股叉一橫也把槍杆壓得死死的,三個人誰也抽不出兵器來攻擊,各自較著勁。


    “想跑?”


    解珍一看,這王岩保想要把銀槍再度一分為二脫身,見狀之後,立刻雙手攪動鋼叉,“格楞楞”的把槍頭纏得更緊了。


    王岩保就用力去抽那半截槍杆,還向後退步借力,誰想他往後一退,二解立刻就往前進一步,根本沒有拉開距離,三樣兵器依舊是難解難分。


    “招!”


    解寶突然飛起一腳,踢在王岩保小腹上午,王岩保吃了痛,氣力一時間就散了,解珍立刻發力,把他的銀槍上半截甩離鋼叉,解寶則是當胸就給了王岩保一叉,立刻把他刺倒在地上。


    三股叉當胸刺中,王岩保雖然沒死,也是立刻被叉了個血氣胸,缺氧導致他身體彎成弓狀,倒在地上,嗓子裏微弱的發出呻吟聲來。


    解珍立刻補刀,給他的胸上再留下三個血洞,王岩保登時就見宋太祖趙匡胤去了。


    “王岩保!”


    “金槍手”徐寧眼見著王岩保喪命,他們金槍班和銀槍班那是見他朝夕相處的“兄弟部隊”,他和王岩保的關係也親如兄弟,現在王岩保死了,他也是火冒三丈,挺起鉤鐮槍就來戰二解兄弟。


    這徐寧乃是原著中梁山泊馬軍八驃騎之一,實力毋庸置疑,雖然不在馬上,但是他這鉤鐮槍在步下使用,也有非常獨到之處,槍法奇特,打法更奇特,讓解珍和解寶全沒見過,看得是個眼花繚亂。


    “金槍班徐寧教師,灑家來會會你!”


    就在此時,“青麵獸”楊誌也趕上山來,手持樸刀一口,攔住徐寧鉤鐮槍。


    “楊製使?原來是你!”


    想當初楊誌在東京做殿司製使官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互相認識,隻是沒有什麽深交。


    “久違了!今日領教你鉤鐮槍法!”


    楊誌施展楊令公金刀刀法,一把樸刀左三刀右三刀,步步緊逼,徐寧也是不遑多讓,鉤鐮槍提膝拽腿,和楊誌打得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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