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非常不情願,但也無計可施,所以隻能狠狠的瞪了貌燦跟王嶼一眼之後,這才轉身朝旁邊走了一步。


    “王礦主不好意思,這次是個誤會。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咱們兩個場口常來常往。”木那礦主笑著說道。


    這種時候王嶼連忙表態,“礦主說的是,咱們之間這都是些小誤會,也沒什麽好提的……”


    木那礦主笑了,王嶼的反應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就像他自己也隻能被迫低頭妥協一個道理。


    正準備說點什麽,就聽到王嶼繼續說道:“隻不過,礦主,咱們之間的事情好說,但是你的手下抓住我朋友是怎麽迴事?”


    王嶼話題一轉,語氣開始變得淩厲。


    這種時候,就是要看雙方誰能更加的理直氣壯氣勢足。


    木那礦主這迴是真的愣了。


    王嶼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明白,“王礦主是什麽意思?”


    王嶼朝著一旁還被人控製著行動的馬茹努了努嘴,示意木那礦主看過去。


    “這是什麽情況?”木那礦主對著男人問道。


    王嶼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這裏裝模作樣。


    總之自己表現出相當不滿的情緒就對了。


    領頭男人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朋友?你怎麽不說她是你女朋友呢?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惡心誰呢?”


    “礦主,這女的喬裝打扮,在咱們礦場鬼鬼祟祟,絕對沒安什麽好心。我要是撒謊,我被礦石砸死!”


    木那礦主的臉也是陰沉的想要滴出水來,他本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這會兒氣場更強了。


    視線看向王嶼,“不是不給麵子。這件事他們事先的確是向我匯報過,也是我答應去抓的人。這怎麽一下成了王礦主的朋友?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話雖然說的相對還算客氣,但是其中的意思卻也不言而喻。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多好糊弄的人,如果不是其中顧慮這其他的方麵,王嶼想要順順利利的離開本來都是個問題,如今他不但不走,還在這裏跟自己講條件。


    要說他一點動怒的情緒沒有,那怎麽可能。


    王嶼也沒想著要跟他說的多言辭懇切,差不多能糊弄過去讓他們沒辦法挑出什麽毛病來,也就是了。


    所以王嶼看著馬茹說道:“她確實是我朋友。之前鬧了點矛盾,沒想到這次她偷偷跟著我來到了木那場。來到這邊她幹了什麽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她跟著我來,肯定是為前兩天我們吵架那事來的。”


    領頭的男人指著王嶼,還想再說點什麽過激的言辭。


    卻被木那礦主揮揮手給製止了。


    他目光可怖的看了了一眼王嶼,然後一臉陰翳的來到馬茹麵前,看著她問道:“你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


    從剛才被抓開始,馬茹就一直一言不發。


    王嶼原本還以為她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嚇傻了。


    卻不想,完全不是這麽一迴事。


    馬茹看著麵前的木那礦主一臉不屑的發出一聲冷笑。


    這充滿挑釁的動作立刻激怒了木那礦主。


    他下意識的衝著身後揮了揮手。


    立刻就有人走上前去,顯然是想要給馬茹一點深刻的教訓。


    然而貌燦的動作比他們更快。


    一個挪移,閃身來到此人身前擋住去路。


    雙方瞬間僵持在一起。


    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得不低頭,尤其是還想把人全須全尾帶迴去的話。


    王嶼連忙走上前去,衝木那礦主說道:“礦主消消氣。她這態度不是對你的,主要是因為前幾天我們吵的太厲害,她這是心裏還跟我憋著氣呢。”


    說完之後,扭頭衝馬茹說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耍你的大小姐脾氣?有話好好說。問你什麽你就迴答什麽。這大個人了,這點事情看不出來嗎!”


    難得的是,馬茹竟然沒有罵他。


    但依然梗著脖子、扭著頭,一副不肯服軟的樣子。


    “王礦主,你別說話,讓她說。今天她要是對得上還好,對不上的話我也就隻能抱歉了。不光她走不了,王礦主,你這邊我也要重新考慮放不放行的問題。”


    木那礦主顯然已經是耐心盡失,這會兒已經連場麵做戲都懶得做了。


    但他這番話卻起到了作用。


    馬茹盡管脾氣不好為人刁鑽,卻還識好歹。


    明白王嶼剛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自己脫困。


    見這會兒如果自己這邊出岔子,不但自己搭進去,連王嶼都要折在裏麵,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他叫王嶼。是我男朋友。怎麽了,吵架犯法?”


    木那礦主自然知道王嶼的名字,見這兩人在沒有相互串通的情況下,馬茹說對了王嶼的名字,頓時皺起眉頭。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馬小姐跟我們講一講王礦主的事跡?”


    馬茹這一次倒是沒賣關子,開口說說道:“他能有什麽事跡?來驃國之前就是在邊城賭石的。來到驃國之後,先去了佤城,開了個小破店。完了還不滿足,跟著人來礦區,現在又折騰了個礦主當唄。”


    不得不說她這個脾氣、語氣配上說的這番內容,倒真像是一個在感情中占據主導和強勢地位的女朋友。


    把個王嶼說的,那簡直就是除了一文不值就是不值一提。


    這些倒不是她特意去了解的,跟著向遠峰來到驃國之後的軌跡走,知道也就知道王嶼的經曆。


    向遠峰為自己阿峰哥的麵子,那簡直就是一個大嘴巴。


    所有的好事,那必然是有一說一,絕不藏著掖著。


    所以關於王嶼的這段經曆,馬茹自然是可以閉著眼睛說出來。


    這讓王嶼大大的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礦主卻突然搖了搖頭說道:“不對。”


    這兩個字瞬間讓王嶼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這群大老爺兒們想要走人,對麵這些人未必能攔得住。


    想要跑,總有機會能逃出生天。


    但是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確保馬茹囫圇個兒的跟著他們一起逃走,王嶼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鬧成如今這個樣子,一旦他們跑了,馬茹落下。


    一個姑娘家在落在這樣一個地方,後果是什麽樣子,王嶼不敢想象。


    馬茹也是神情緊張雙眼死死的盯著木那礦主。


    下一秒,木那礦主卻看著他們笑起來,“不對。王礦主可絕對不是開個小破店、又混了個礦主當。在我眼中。他可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人。你這麽看待自己的男人是不對的。也就玩礦主的脾氣好,換個人能一天打你八迴。”


    王嶼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偷眼瞄著身邊的馬茹,那表情也是鬆快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木那礦主又衝手下說道:“找出馬小姐的手機來。”


    說完笑眯眯的轉頭衝王嶼說道:“王礦主不要介意。我總要跟手下的兄弟們有個交代。不能單憑你們說幾句話,這事就了了對吧?既然是男女朋友,一肯定會有對方的手機號吧?”


    “來,打個電話我看看。”


    不等王嶼說話,馬茹就說道:“不用打了。”


    木那礦主似笑非笑的轉過頭去,馬茹緊接著說道:“我把他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不配出現在我的通訊錄裏。黑名單裏才有。”


    這話一說完,木那礦主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


    一番操作,從馬茹的通訊錄黑名單裏,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


    木那礦主解除拉黑狀態,手指輕輕戳了戳屏幕,將電話打了出去。


    緊接著王嶼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嶼連忙掏出手機,放在木那礦主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就這樣,木那礦主仍舊伸手在王嶼的屏幕上一點,接通了電話。


    確認無誤過後,木那礦主將手機還給王嶼,同時也將馬茹的手機遞給他。


    “王礦主,我比你年長那麽幾歲,作為過來人,有幾句話還是要勸勸你。”


    “有些人不能太慣著。一慣就無法無天,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我要是你,絕不讓自己過得這麽憋屈。”


    這話說完,一旁的馬茹立刻投入的說道:“他怎麽對我,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跟著瞎摻和什麽。”


    木那礦主撇了撇嘴、聳了聳肩,“自求多福吧,王礦主。”


    然後頭也不迴的衝手下人揮了揮手,說道:“收隊!”


    領頭男人的眼神瞬間綠了,“礦主……”


    木那礦主迴頭看著他,“怎麽?我說國語你現在就聽不懂嗎?非要我用驃國話再跟你重複一遍?”


    領頭男人瞬間啞火。


    沒辦法,在別人手底下做事就是這樣。


    自己隻不過是一杆 木倉,還是要看持 木倉 的人指哪,自己才能打哪。


    而一旁貌燦的表情可就豐富多了。


    那幸災樂禍加戲謔的眼神,簡直就像一把刀,在狠狠剜著領頭男人的尊嚴。


    那意思簡直就差直接說:咱倆究竟誰才是別人的看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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