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本身負責的就是礦場的安全。這是礦主給我們製定的工作內容,做自己分內的事,還需要特別請示嗎?”領頭的男人反問道。


    一句話把管事問的啞口無言。


    王嶼也瞬間明白了對麵十幾個人的身份。


    就相當於石落卡的護衛隊。


    不過這些人看上去還挺囂張的,連管事的麵子也不給。


    管事沒迴話,看著王嶼,說道:“王礦主不好意思。他們隻聽礦主的。我現在就跟礦主聯係,讓他給句話。”


    說完就來到一邊開始打電話。


    但是無奈管事一連打了兩個電話,對麵都顯示電話無法接通。


    “可能是沒電了。”


    管事有些無奈的說完,然後看著麵前眾人說道:“各位兄弟行個方便,王礦主帶著人是來給咱們礦上幹活的。出了什麽我負責,你們就不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男人卻完全不接受管事的說辭,“我就怕到時候你擔不起。要是心裏沒鬼,讓我們搜查一下怎麽了?”


    這話讓管事徹底啞了火,對麵擺明了是油鹽不進絕不通融的態度。


    貌燦已經來到了王嶼身邊,兩個撣邦漢子為了避免暴露行跡,留在車子上觀察後續的發展。


    “這不是搜查不搜查的事,我們認為你們這是在挑釁我們石落卡!你們木那就是這麽待客的?我們的弟兄為你們出了兩天的大力,你們就是這麽做人的?”王嶼厲聲問道。


    搜查肯定是不能搜查的,黃毛三人還在後麵車鬥裏麵捆著。


    三個大活人,怎麽經得住他們搜查。


    這邊王嶼方麵毫不退縮,那邊木那的護衛隊也毫不退讓,一時間雙方僵持起來。


    管事一方麵命令不了護衛隊、另一方麵又覺得貌燦說的在理,夾在中間左右兩難。


    最後頓了頓腳,“我迴礦場去請礦主出麵。”


    說完衝著對麵撂下一句,“你們消停的,等礦主來!”


    說完也不耽擱時間,轉身就準備走。


    卻不想,對麵的男人衝身後人揮了揮手,很快走出來一個手下,一下就將管事控製起來。


    “你們想幹什麽?放開我!”


    管事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瞬間失聲尖叫起來。


    “你們瘋了嗎?平常在礦場耀武揚威也就算了。今天這是要幹什麽?造反嗎?”


    但是對麵壓根不聽他說什麽,男人揮了揮手,手下就將管事押解到了看不見的遠處。


    沒了管事在中間礙事,對麵的態度更加囂張起來。


    “你們這麽心虛,表現的這麽緊張,是不是人就在你們車子上呢?”男人陰笑起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們。你們這行人鬼鬼祟祟,要說沒問題,我可不信!”


    貌燦冷笑,“說這麽冠冕堂皇的話幹什麽?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記得你了?”


    自從剛才貌燦來到王嶼身邊,就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會兒突然像是醒過神來似的,跟對麵領頭的男人針尖對麥芒起來。


    對麵的男人緊跟著笑起來,“我還以為你自從當了別人的看家狗以後,就退化了呢。想不到原來還認識老朋友。”


    “老朋友?我可沒有臨陣退縮的縮頭烏龜朋友。”貌燦毫不留情的說道。


    這話瞬間激怒了對方,夕陽徹底落山之前的餘暉照在貌燦跟男人的身上。


    王嶼能明顯看到,貌燦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對麵男人的嚴重迸射出一股兇光,“所以老天爺開眼,讓你落到我的手心裏。今天你們是別想走了。”


    王嶼聽著眼前兩人的對話,瞬間明白了對麵的人的惡意來源。


    這兩人明顯就是之前認識,並且還有過節。


    貌燦聽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以前你跟別人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還想鹹魚翻身?”


    對麵的男人陰惻惻一笑,“誰說我要跟你一對一了?看不見我身後都是人?”


    貌燦點頭,“那你要這麽說的話,那咱們就比比看誰的人多。”


    男人笑起來,“我身後的人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也不是那種尋常人就能撂倒的。人不在多,在於精。既然你們不讓我們搜查,給了我這麽充足的理由,我也不能浪費你的好意……”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另外一邊又走迴來三個人。


    準確的說,是兩個人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對麵的男人瞬間丟下貌燦,然後大踏步朝著三人走過去。


    來到身邊之後,一把掀下了中間那個人戴在腦袋上的帽子。


    一頭齊肩發瞬間散落下來。


    男人毫無憐香惜玉的覺悟,薅著此人的頭發迫使她揚起頭來。


    嘰裏哇啦一串驃國話之後,貌燦下意識看向王嶼。


    “怎麽了?”王嶼好奇的問道。


    雙方人馬被男人的身軀擋住,王嶼並沒有看清楚具體什麽情況。


    加上驃國話他也聽不懂,所以茫然的看向貌燦。


    “他們說是一個國人樣貌的女人。”貌燦飛快的小聲說道:“似乎是抓到的一個來木那礦場圖謀不軌的。”


    對話交談的內容很有限,貌燦無法獲得更多的信息。


    這話讓王嶼心裏一咯噔。


    不會這麽背吧!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麽無巧不成書。


    男人處理完那邊的情況之後,就重新占到了貌燦對麵。


    王嶼瞬間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盡管跟馬茹隻是有過幾麵之緣,但是她大氣明豔的長相,還是非常具有辨識度。


    盡管今天未施粉黛,穿著打扮也都朝著男人的打扮去的,但王嶼之前因為有了一定的心裏準備,所以這會兒想要認出馬茹並不難。


    這還真是上墳碰上鬼,王嶼一時間都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還是憎恨這該死的緣分。


    貌燦剛才雖然沒能得到王嶼的任何迴複,但是在一起時間久了,通過他的神情變化還有唿吸,貌燦差不多可以肯定王嶼應該是認識對麵的人。


    但是這會兒的情況還不明朗,貌燦並沒有著急表露這一邊,看著對麵領頭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麵前,跟自己麵對麵站著。


    那距離就差鼻子跟鼻子貼在一起。


    貌燦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麽直視著男人,說道:“能動手就別吵吵。像個娘們兒似的,真是跟以前一樣要多慫有多慫!”


    這瞬間讓對麵男人惱羞成怒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話的內容,還因為貌燦這奚落的話用的是國語。


    這讓他當眾被挑釁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


    這完全就是她們兩人之間新仇舊恨的戰場。


    王嶼的心情要說不緊張是假的。


    權衡著以自己這邊的人手情況,跟對方比究竟哪邊的贏麵更大一些。


    相對來說,他覺得自己這邊贏麵應該還是不小的。


    畢竟除了貌燦之外,那兩個撣邦漢子也不是吃幹飯的。


    他們三個做主力,其他的人在旁邊使用人海戰術,就算對麵的人是經過一定訓練的,也未必能討的了什麽好處。


    然而今天注定是打不起來的,第一次被手下人打斷,這一次是木那礦主。


    木那礦主一邊大踏步而來,一邊嘴裏怒吼著什麽。


    身邊還跟著一個點頭哈腰個子瘦小的穿著攏基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收到手下人的通風報信這才趕了過來。


    對麵領頭的男人挺高木那礦主的聲音之後,臉上的橫肉抖動了幾下,恨恨的盯著貌燦,完全是一副不想善罷甘休的模樣。


    然而木那礦主的話,他想抗拒又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既不想放過又不敢抗命的糾結下,木那礦主已經來到了兩人麵前。


    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嶼,木那礦主說道:“給我讓開!我說的話不好使了是嗎?”


    男人一臉憤憤的說道:“礦主,他們這麽大的車、這麽多的人,想要把那三個人帶離礦場,這不是絕佳的方法嗎?不搜查一下怎麽能讓人放心!”


    木那礦主的眼神明顯遲疑了。


    王嶼卻不等他開口,便冷笑著說道:“你一開始是怎麽對我們石落卡的,礦主一問管事便知,由不得你在這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很不一定知道誰才是木那場的礦主!”


    “你……”


    男人立刻橫眉冷對的衝磚頭對著王嶼,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住嘴!你想造反嗎?是覺得木那場沒有能對你下手的人了是嗎?”木那礦主盛怒。


    這話裏麵威脅的意味濃鬱,讓男人立刻住了嘴。


    讓木那礦主暴怒的原因並不是王嶼的說辭、也不是男人的話,而是剛才男人不服從指令這件事本身。


    讓木那礦主感到相當沒有麵子。


    所以,盡管男人剛才說的話也戳中了木那礦主心裏的想法,但他這會兒的心思全都在要展現自己威嚴的方麵。


    麵子大過天。


    “給我放行!”木那礦主陰沉臉說道。


    男人何嚐不知道這會兒木那礦主已是在盛怒之下,但是天上掉下來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他怎麽舍得輕易放過。


    “礦主!”


    “我說放行!放行!放行!你是不是聾了!”木那礦主感到自己的血壓瞬間飆升。


    除了自己男人的麵子,還有礦主的顏麵,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木那礦主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跟石落卡的礦主交惡。


    這不利於他們後麵計劃的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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