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都市裏快節奏的生活方式讓每個人都幾乎趨於麻木,川流不息的人群,喧鬧的都市,每個人都不得不被一種無形的準則束縛著。

    為了金錢,為了家庭,為了父母,每個人都不得不為之奮鬥,可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輩子,等到閑暇之餘,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了,然而輕春已不複存在,歲月已悄然流逝。

    世界是殘酷的,世界是無情的。在這樣的世界裏,如果你想很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

    依萍老早就參透了人生,因此她將純潔的心靈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她選擇了另一種生活。

    再次迴到這個城市,讓依萍覺得十分的親切,這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每個人都會有一種故鄉的情節,無論他做過什麽,無論他有多麽邪惡。然而每當依萍想起幽瞳,就會有產生一種很濃烈的痛,當年如果幽瞳能及時趕到,也許……

    不!沒有也許了,依萍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隻會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了,幽瞳隻是她的過去,過去的天真不會再有了!

    最近這些年依萍已經很少想起這些事情了,那些年少時的熱情早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被逐步的淡忘。

    依萍這次從日本迴來,主要是隨日本的老板迴中國發展,依萍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她不在乎別人怎麽想,雖然暗地裏她是老板的情人,但在工作中她又是老板的得力助手,很受老板的賞識,這幾日為了公司注冊商標的事情依萍沒少忙活,總體上來說一切還都順利,生活也很充實。

    可是有一件事卻讓她有點不知所措。自從她迴國以後,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兩個夢境總是不斷的交替的出現,每次依萍從噩夢中驚醒都會驚出一身冷汗,弄的依萍總是休息不好,一天比一天憔悴。

    她去看過醫生,開了一大堆藥,也做了相關的心裏治療,然而並沒有什麽效果。更糟的是她的熱血病又複發了,這個病已經很久沒有再犯過了,這種病屬突發性疾病,來得快去的的也快,每次都是身體驟然升溫,滾燙滾燙的,血壓也集聚上升,唿吸也會變的很困難,這種滋味真的很難承受。

    為了解決夢的問題依萍跑遍了市裏各大書館,可是仍然找不到任何答案,她隱約覺得事情並不是單純的精神緊張和過渡勞累,而是有一種奇怪的信息在暗示她什麽。

    為了找到答案,就連自己的老同學司馬俊男她也找過了,不過她沒有向他透漏真實情況,而隻是說要查一些資料。

    她記得祖父和她說過自己的家族純在著一種奇怪的血統,肩負著神聖的使命,但是這使命似乎是個空頭支票,一代一代的傳來傳去,卻從未得到證實,祖父說現在社會不同了,不應該死守那些老規矩,況且依萍還是個女孩子,祖父就始終沒有透漏這是一個怎樣的使命,最終這個秘密隨著祖父進了棺材底。

    依萍總覺得事情不會是祖父說的那麽簡單,祖父不告訴她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可是祖父總是慈祥的笑笑,從來都不正麵迴答依萍的問題。

    開始依萍對這件事一直都很關心,可是祖父總是用那種態度對待她,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依萍也就不再過問這件事了。一想到這些,依萍就越發的覺得這個夢真的沒那麽簡單,可是她又找不到一點頭緒,隻能無助的看著那個血腥的夢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眼前迴放。今夜,那個夢又降臨了!

    在夢中這樣的烈日是不多見的,依萍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崖壁上,高聳的懸棺冷冷的懸在上麵,讓人不寒而立。但是依萍大部分感受到的卻是熾熱的陽光。

    山巒上一群身材魁梧的人正往山崖上攀爬,他們麵色很沉重,他們光著膀子,手裏提著砍刀似乎是在經曆一場戰爭。

    很多人都受了傷,他們小心的沿著崖壁一點一點的撤退,在隊伍的最前麵,一個族長樣子的中年人將手中的嬰孩轉送給了一個老人,然後又吩咐身邊的人跟著老人朝崖壁走去,老人用捆屍繩把嬰孩綁在身上,然後手裏提著砍刀和其餘的幾個人扶著捆屍繩順著崖壁劃了下去。

    族長眼含著淚水深情的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他跪在地上朝著他們劃下去的方向拜了又拜,然後擦幹淚水,他轉過身來將砍刀舉過頭頂。頓時所有的族人都將砍刀舉過了頭頂,他們喊著號子,頓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一份堅定。

    緊接著族長揮舞著砍刀帶領著族人朝正往上爬的官兵砍去,喊殺聲,慘叫聲,還有兵器相碰的撞擊聲,響徹山穀。族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地上到處都是族人的血,很多族人為了保護崖壁上麵的懸棺死命的抱住官兵,還有的用自己的身體直挺挺的壓在捆屍繩下麵,任憑官兵血腥的猛砍。

    族長一直堅持到了最後,他迴頭看看了看嬰孩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看一個個慢慢倒下的族人,他朝著天空大吼了一聲,一無反顧的衝向了人群中。

    每次依萍夢到這裏早已滿臉熱淚了,喊殺聲慘叫聲讓她覺的好辛苦,那種悲痛真的好難承受,可是她卻怎麽也無法從夢境中走出來,每次都是這樣,好象有人在迫使她將夢繼續下去。

    畫麵很快過渡到下一個畫麵,在波濤翻滾的海麵上,一艘海船正在急速前行,海風很大,天氣也不是很好,按說這樣的天氣是不應該在海上航行的,然而這是一個夢,一個依萍操控不了的夢。

    船上的人大多都是些孩童,都在哭哭啼啼的,有的孩子還太小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眼睛直愣愣的望著那些哭鬧的同伴。

    船頭上有一個秦朝人裝素的人正站在那裏,怒氣衝天,眼睛氣的通紅,他猛的將酒瓶砸在甲板上,酒瓶啪的一聲就碎裂開來,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迅速的彌漫看來。

    他迴身朝船艙裏大喊了一聲,隻見從船艙裏走出來兩位道士模樣的人,他們倆都十分的緊張,他們低著頭身子顫顫巍巍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船頭上的人像瘋了一樣對下麵的人拳打腳踢,兩個人拚命的護住腦袋,突然船頭上的那個人眼裏浮現出了一絲殺氣。

    他雙手合十,口念咒語,頃刻間兩位道士的頭顱就炸開了花,鮮血呈噴射裝撒滿了整艘船。

    依萍猛然間從夢中驚醒,她覺得好痛苦,臉上的冷汗密如珠串,依萍拿過一條毛巾輕輕的擦了擦臉夾,依萍覺得很無奈,她真的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到底為什麽會這樣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個夢,這兩個夢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係。

    依萍根據自己淺薄的曆史學知識,猜測出這兩個夢一個可能跟僰人有關,而另一個則可能與徐福有關,可是依萍僅僅找到了他們的很少的曆史資料,根本不足以揭開謎底,眼看著依萍一天天憔悴下去,依萍的心裏隱隱的有些後怕,如果再這麽下去,依萍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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