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途汽車上,幽瞳和司馬俊男並排坐在一起,幽瞳剛剛從局裏迴來就急忙叫上俊男坐上了開往四川珙縣的長途汽車。

    經過專家們的鑒定,已經斷定古針是秦朝時期的產物,如果這個古針真的是“王室懸棺”上的,那麽就足以證明“王室懸棺”也來自秦朝,那麽棺槨裏的主人會是誰呢?

    由於考古隊的失蹤,很多資料也都遺失,所以很多東西都無法考證,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根據以往的資料顯示,四川珙縣一代的懸棺多是明朝時期的,而此次的“王室懸棺”卻出自秦朝,這個消息對於司馬俊男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兩個朝代相差那麽多,在這個“王室懸棺”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恐怕是誰也無法估計的,而當司馬俊男得知幽瞳想邀請自己同去珙縣的時候,興奮的激動不已。

    局裏裏臨時開了個小會,認為這個案件非同小可,不同與以往的盜墓案件,必須要重視起來,於是成立了重案調查組,將對這個案件加大調查力度,幽瞳將調查小組分成三組。

    一組留守精神病院,觀察小李的病情,爭取在小李清醒的狀態下,能搞到點有價值的信息。一組繼續追查佳成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最後一組有幽瞳和司馬俊男一起再到珙縣去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價值的東西。

    “俊男,上迴你給我的資料,我看過了。上麵說曆史上曾經出現過僰侯國,並且李靖的軍隊也是由僰人組成的,既然是這樣那就證明僰人的實力實際上是十分強大的。那這麽強大的一個民族,為什麽在曆史上卻那麽沉默呢?曆史上有關他們的記載很少,為什麽會這麽低調呢?”

    “一個朝代基本上都有一個核心人物,他們將成為這一時代的焦點,再加上很多曆史典籍大多是禦用文人寫就而成,所以那些被焦點人物的星芒掩蓋了的人或事,就幾乎不被人們納入史冊了,慢慢的隨著曆史的演變也就逐步的被淡忘了。還有也許是由於僰人的忠君思想比較強烈,又或是和他們的信仰有關,所以最終僰侯國也沒有成什麽大器,而隨著曆史的演替逐步沒落了。至於僰人為什麽會那麽容易就被滅族,這也是大家討論的最為激烈的問題,在很多關於僰人的傳說中都描寫了僰人擁有強大的能力,而事實上在那次剿滅行動中,官兵可以說是輕而一舉的就完成了任務,而拿僰人發展的進程來解釋也不是很能說的通,因為中國的道術和誣術已經到達了一定的先進水平,即使當時的冶煉技術十分的差,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滅族的。從曆史上看,自從秦朝以後僰人似乎就變得沉默了,這種突然間的沉寂背後一定有什麽原因,可惜年代相隔的太久遠了,已經無法考證了!”

    “你說王室懸棺的主人會是誰呢?你說我們警員的死是不是和那個懸棺有關係啊?”

    “恩?幽瞳這不像你個性啊!我印象中你是覺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的。你對鬼神之說向來是不屑一顧的啊!”

    “嗬嗬,我隻是問問你,你先別管我怎麽想,你說說看啊?”

    “根據你說的那些情況來看,人為的因素不是很大,根據他們的死亡特征來看,應該是某種高強度的輻射造成的,可是就目前國內的水平來說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水平。而小李身上的傷呢就和其他警員不同,可以肯定是人為造成的。而他的心智受損則可能是因為他目睹了很慘劣的事情,那為什麽他的傷和別人的不一樣呢,這就足以證明這件案子不單純是鬼神事件,一定還有人為因素的存在。再加上古針也從棺槨上掉落,就更加證明存在著人為的因素,也許有人早就盯上了“王室鬼棺”,“王室鬼棺”很可能現在就在他們的手上。”

    “按理說那麽大的一個棺槨是很難藏匿的,可是就是找不到,真是奇怪了!”

    “王室鬼棺很可能還在本市,那麽大的東西,在全城戒嚴的情況下是很難帶出去的,本市的地界你都仔細找過了麽,會不會有所遺漏啊?”

    “搜索範圍已經很大了,我們的警力很有限!”

    “我覺得你還應該再擴大範圍,在這件事上你不能有半點閃失。”

    就在這時幽瞳的手機響了。

    “喂,什麽事?”

    “老羊,有新情況!佳成跟家裏聯係了,但是隻是短短的幾分鍾就掛斷了,還無法確定他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繼續嚴密監視,有情況及時向我匯報,還有要加大對王室鬼棺的搜索範圍,必要時請特警隊幫忙。”

    “是!”

    幽瞳掛了電話笑著對司馬俊男說:“俊男啊有你在身邊真好,很多我想不到的地方你都能幫我想到,就好比在世諸葛嗬嗬。”

    俊男很不屑的擺擺手:“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的,我看你是被愛情的事情衝昏了頭腦,智商已經所剩無幾了,兄弟能放就放吧,別在想她了,從新做迴從前的你吧,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地步,你這又是何必呢?”

    本來笑容滿麵的幽瞳一下子僵在那裏,目光變的空洞了起來,依萍的身影又再次浮現在幽瞳的眼前。

    幽瞳不會忘記聖誕夜的那個夜晚,那是他們確定關係的夜晚。幽瞳還記得當年追依萍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周折,他整整追了依萍一年。幽瞳還記得聖誕夜的那個晚上,她們沿著湖邊慢慢的聊著,那晚他顯得特別的緊張,行為舉止都是一塌糊塗,幽瞳至今還記得依萍那晚笑容,是那麽的純真,是那麽的唯美。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幽瞳擔心依萍會著涼,就將自己的皮衣披在了依萍的身上,依萍沒有拒絕,而是順勢偎依在了幽瞳的肩頭,此時幽瞳覺得像被電過了一下似的,幽瞳傻傻的笑著,笑的那麽的無邪。

    那晚她們聊的特別的開心,那晚的依萍在月光和湖水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的迷人。依萍輕輕挽著幽瞳的臂膀,他們有說有笑的,他們談談過去,想想未來,幽瞳覺得從來沒有這麽幸福過,好象做夢一樣。那一夜他們是那麽的親密,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人,依萍輕倚著幽瞳的肩頭。

    他們坐在湖邊觀望著那美麗的月光,月光傾瀉在湖麵上,伴著湖麵上微微蕩起的波紋,將整個湖麵裝飾的金光閃閃,令人陶醉。那一夜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兩個人都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情緒,深深的擁吻了起來……

    然而誰能料到……

    幽瞳無法接受那個噩夢般的現實,他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年,才慢慢的打起精神來。

    他何嚐不想活在快樂中呢?

    可是幽瞳知道依萍是永遠也不可能從自己的記憶中消失的,這樣的生活其實很痛苦,幽瞳也試著去忘記,可是到最後還是失敗了,每當無人的夜晚,幽瞳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依萍想起那個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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