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也沒想到,他們逛了一圈,準備迴去的時候,居然正好看見咖啡館裏的這個小姑娘。


    不過他身邊的那位可真是位大美女呀!


    年輕氣盛的降穀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人家正笑盈盈的看著他。一時臉瞬間就紅了。不過好在他皮膚顏色本來就深,看不出來。


    至於那個珠花,他留意了很多攤位了,可卻沒有一個有這麽漂亮的,所以他隻能將就的買了一個了,希望這個小姑娘不要哭。


    聽他解釋完後,希遙看著他遞過來的碎簪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禮貌的躬身道謝後,希遙接過了他手上的發簪。


    “多謝這位大哥哥了,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掉的,勞煩您送過來,給你添麻煩了。”


    降穀零鬆了口氣,沒哭就好。


    “沒什麽麻煩的,那個本來就是我踩碎的,這個算是賠禮了。”


    他從兜裏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盒子,裏麵是一種粉色的絨。少年遞過盒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那個太漂亮了,我找了不少攤位都沒發現那種的,那個……咳,你別介意!”


    希遙看著他手上絨花,粉色的羽毛中間還鑲了些水鑽,也很可愛,和她這身和服正搭,可見是用了心的。


    “謝謝大哥哥,這個也很漂亮啊,而且和我的和服也很配。”邊說希遙邊將絨花簪在了頭上,臭美的掏出小鏡子看了一下。


    別說,還真的挺漂亮的。


    “謝謝大哥哥,我超喜歡這個耶!”甜美笑容大暴擊。


    接收到暴擊的降穀零思緒飄了一秒,他要是有這樣的有愛的妹妹,一定天天給她買各種發飾,直到掏空錢包為止。


    “咳,你喜歡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


    “請等一下。”希遙拿起剛才打包的蛋糕叫住了他。


    嗯?


    降穀零疑惑的迴頭,難道還有什麽事兒?下一秒,兩盒蛋糕就落到他手上。


    下意識拿穩的降穀零一陣疑惑?


    希遙笑著說道:“大哥哥,麻煩你跑一趟了,這個蛋糕特別好吃,送給你啦。”


    “不……”降穀零剛要拒絕,希遙就打斷了他的話:“你看我這裏還有這麽多份,剛才一不小心點多了,麻煩大哥哥幫我分擔一下啦!”


    那雙湛藍的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他,軟糯的聲音是夾帶著撒嬌式的尾音,“拜托~,拜托啦~”


    看桌子上的確還剩兩個盒子,降穀零遲疑了下後,爽快的道:“那就謝謝了。”


    在降穀零走後,山間海才過來,環繞整個咖啡廳的綠植間,小蟲輕快的舒展的翅膀。


    “阿遙!”山間海自然的遞給了她一個冰淇淋,“怎麽這麽久?冰淇淋都快化了。”


    隨後他撇了眼平汫蘭香,問道:“這位你認識?”


    希遙搖頭,隨意的將碎掉的發簪放在桌子上,拿起一盒蛋糕遞給了他。


    “不認識,她隻是腳不小心崴了,我把她扶進來而已,我們走吧。”


    山間海點頭,見她拿好了另一份蛋糕,提腳就要走的時候,看見了桌子上的碎片,問道:“那個碎掉的珠花還要嗎?”


    希遙搖了搖頭:“碎成那樣,修都沒法修了。”


    見她不要了,山間海便隨手把它扶進了垃圾桶裏。


    看著毫不在意轉身就走的希遙,平汫蘭香心中一哽,果然在她眼裏,她連個普通少年都不如。


    不過世界上真有長得那麽像的人嗎,簡直就像雙胞胎一樣,除了眼睛,甚至連頭發都是一樣亂翹的。


    還有她的口氣,港口黑手黨在國際上是排不上號,但在日本卻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她既然知道港口黑手黨,但還是那個態度,普通的富貴人家可不敢。


    如果不是年幼無知的話,那就是她背後還有更大的依仗,可以讓她連港口黑手黨都不放在眼裏,那她的身後又是什麽人?


    政府,軍警,還是財閥?


    平汫蘭香想了下,便將這件事放下了。


    湘漓進的港口黑手黨後,她就隨時準備撤退,但既然這麽幾個月都沒動靜,那麽她是不是可以認為湘漓並沒有向港口黑手舉報她的身份。


    哼,還真是失策,本來以為得到個好苗子可以好好調教,結果竟然被港口黑手黨劫糊了,真是晦氣。


    優雅起身的平汫蘭香理了理衣服,走出了咖啡館,她大老遠的從橫濱跑到東京來,可不是為了逛街。


    希望貝爾摩德那家夥沒有等急。


    然而她的腳步再一次停了下來,她覺得這一次她應該沒有認錯人了。畢竟剛才那個丫頭身邊可沒有跟著黑蜥蜴的百夫長。


    離她約三四個攤位的不遠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牽著一個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兩人正在看那些漂亮的發簪,她們身後則是提這不少盒子的兩個黑衣男子,旁邊有一位穿著大衣,舉止優雅的中年男子則為他們隔開人群,顯然充當著保鏢的角色。


    看來小湘漓在港黑過的很不錯呀,都能讓廣津柳浪當保鏢了。


    表麵平靜的平汫蘭香內心掀起了千丈波瀾,據她所知廣津柳浪不僅是黑蜥蜴的百夫長,還是實打實的異能力者,能讓他心甘情願俯在側的,隻怕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是湘漓還是那個少女?


    或許是她凝視的時間過長,尾崎紅葉和廣津柳浪先後望向她,目光中的戒備,隔著七八米都清晰可見。


    被發現了的平汫蘭香不僅沒什麽慌張,反而施施然的行的一禮,


    湘漓像似好奇一般隨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見到平汫蘭香立馬奔了過去,開心的臉更是笑出了聲。


    “蘭香姐姐,我好想你呀!”


    被抱了個滿懷抱的平汫蘭香感受到被緊握的手腕傳來微痛和顫抖,眼中閃過的疑惑快的無人察覺。


    她輕拍湘漓後背的手一頓,餘光看上一旁,殺氣,很隱晦,而且不是廣津柳浪,而是……他旁邊那個少女。


    平汫蘭香裝作沒感覺樣,安撫的道:“蘭香姐姐也很想你,看到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放開湘漓後,微微躬身:“廣津先生,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尾崎紅葉看向廣津柳浪,以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麽人。


    廣津柳浪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平汫小姐,真是許久未見。”隨後彎腰向尾崎紅葉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遊廊的花魁。”


    尾崎紅葉了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真正保護的是那個少女呀!難道是港黑某位大人物的女兒?或者是禁臠?”平汫蘭香暗暗猜想到。


    “紅葉姐姐,我能和蘭香姐姐聊一下嗎?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想她呀!”湘漓噠噠噠的跑到紅葉身邊搖著她的手臂,嬌聲嬌氣的撒著嬌:“遊廊的時候,蘭香姐姐特別、特別照顧我,不然的話我可能就會被欺負死了,”


    “你說你在遊廊的時候她特別照顧你?”尾崎紅葉審時的看著她,難道她也知道她與那位的關係?


    殺氣在的心中蔓延。


    平汫蘭香心中一涼,那個少女看向她平靜的目光,卻讓她心驚肉跳的,感覺下一秒就會被她分屍在地裏。


    這種感覺她太熟了,那是頂尖殺手看向獵物的目光。


    任由自己慌張的平汫蘭香臉色蒼白,勉強笑道:“隻,隻是看他年紀小,有幾分憐惜而已,並無其他意思。”


    尾崎紅葉見她那隨時要暈倒的模樣,收迴了目光,點了點頭,將湘漓輕輕向前一推:“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你。”


    湘漓腳步一踉,跳起來開心親了她一下:“謝謝紅葉姐姐。”


    平汫蘭香再次踏進了她才出來的咖啡廳,在入座的時候,平汫蘭香隨手將她按在了左邊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剛好背對著大門。


    “蘭香姐姐,你快救救我!”


    她一落座,湘漓一臉驚慌,急不可耐地握著她的手說道:“蘭香姐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莫名其妙的去死。”


    平汫蘭香瞄了眼外麵,橘發少女似乎在和廣津柳浪說這什麽,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大半的注意力全在這邊。


    她輕輕的拍著她的手安撫道:“好了,小湘漓,慢點說,慢點說,港黑都派黑蜥蜴給你當保鏢了,可見對你的重視,這樣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害怕!”湘漓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保持的慌張的表情,一臉驚恐。


    “我一個剛進港黑的小丫頭,就可以和港黑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幹部住在一起,還每次出行都有人跟著,錢隨便花,人隨便指揮,這太不正常了。”


    “哪怕是尾崎紅葉這個首領精心培育出來的人都沒這種待遇,我一個剛進港黑的人……蘭香姐姐,這太可怕了,如果我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在哪裏還好,可我一問他們,他們就說我天賦好運氣好,得到了首領和紅葉小姐的青睞。”


    “可我半點都不相信,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港黑高層幾乎全是異能力者,就算我是小孩,他們編的理由也太隨便了,蘭香姐姐,你說我該怎麽辦。”


    看的慌的不能自已的湘漓,平汫蘭香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之前見的那個女孩兒,一模一樣的容貌,說起其他組織時輕蔑的態度,無一不在所說的她的來曆不簡單。


    難道港黑留下她……是為了那個孩子身後的勢力?這樣的話,那她可得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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