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汫蘭香看著麵前隻有稚嫩的麵孔,嘴角勾起了絲極淡的笑。


    有這麽好一個引子,如果能為組織所用的話,那位大人一定會給予她更高的獎賞的。


    平汫蘭香看一下湘漓的眼色更加溫柔了。她握住湘漓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小湘漓,先別慌,他們既然現在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就說明他們還沒到你要用力的時候,沒事的,你身為組織的一員,蘭香姐姐自然會想辦法救你出來,不過我們現在得弄清楚他們為什麽要囚禁你,才好對症下藥。”


    “來告訴姐姐,你進港黑他們都讓你做了什麽。”她的聲音溫柔又低沉,就像引誘夏娃的毒蛇。


    湘漓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哽咽的說道:“組織真的會派人來救我嗎,我可才加入組織沒多久,又沒什麽功績……”


    平汫蘭香揉了揉她頭發,不動聲色的拔了一根,從遠處看就是一個姐姐正在安慰有點失落的妹妹。


    她溫柔的笑道:“當然了,如果一個成員落在其他組織手上,組織卻不聞不問,那麽這個組織離崩潰也就不遠了。”隨即她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能探聽到港黑的情報的話,那就更好了,明白了嗎,小湘漓。”


    湘漓漆黑的雙眼一滯,隨後立馬燃起了熊熊烈火,“我知道了,但我要怎麽把情報傳出來,我現在隨時隨地都有人看著,要不然就會一直跟著紅葉姐,我怕我情報還沒傳出來,就被他們……”


    “這個不用擔心,等等合適的機會,我會派人跟你聯係的。小湘漓,你還沒告訴我你到港黑之後都做了什麽呢?”


    湘漓故作憂思,想了半天後有點兒迷糊的說道:“就是抽血,體檢,拍照,學習體術什麽的,嗯,他們每天都要給我拍照,其他的也就沒什麽了。”


    抽血?拍照?


    平汫蘭香暗暗思索,抽血隻怕是為了確定她的身份的,至於拍照,難道是為了威脅某些人?


    她自己經常這麽做,自然而然的也就這麽想了。


    平汫蘭香:“湘漓你之前說過你是被收養的對吧。那你還記得你的原生父母,或者是兄弟姐妹什麽的嗎?”


    湘漓搖了搖頭,說出了早就杜撰好的話。


    “我從小就在菲律賓,並沒有什麽兄弟姐妹呀?對於我的親生父母那邊,我就更不知道了,我連他們是死是活,是方是圓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有沒有什麽兄弟姐妹。”


    “這樣啊!”看著走過來的尾崎紅葉,平汫蘭香結束了這次談話,叮囑她不要著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出去呢。


    “湘漓,我們該迴去了。”尾崎紅葉牽起湘漓的手,平靜的說道:“平汫小姐業務繁忙,以後還是多在家裏休息為好。”


    平汫蘭香又是一哽,這位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說她一個遊廊花魁業務繁?


    但即使她的心裏再不舒服,她依然微微躬身:“多謝您的關心,我會注意休息的。”


    “蘭香姐姐,我們走了,下次再聯係哦!”湘漓不舍得抱了一下她,便跟著尾崎紅葉離開了東京。


    另一邊,山間海盯著手裏的監控畫麵,目送湘漓她們離開,平汫蘭香從垃圾桶裏撿出了剛才扔的那個珠花後,通知花袋可以了。


    隨後一隻甲殼蟲悠悠的飛離了咖啡廳。


    成功迴收甲殼蟲後,山間海還順便還給田山花袋轉了一個紅包,附贈了一句新年快樂。


    田山花袋數清後麵的零,整個人幸福的都暈乎乎了。


    屏幕上文字閃得已經快得出現殘影了。


    “謝謝boss,謝謝老大,老大賽高,您還有什麽事兒盡管吩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隻要是你的要求,阿鼻地獄我都給您闖,排除萬難,一定給您完成的妥妥的。”


    發送後,田山花袋再一次看向電腦上後麵的零,心裏又蕩起了一陣幸福,他也不想這樣諂媚呀,但奈何他給的太多了!


    穿梭在各個攤位間的山間海,腳下一片輕盈,看著這些字也樂了,給他發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穿過各式各樣的人群,不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中也。


    隻見他抱著一隻和他差不多等高的大熊貓,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而周圍也有不少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


    “希遙這個給你,你不是喜歡這種大熊貓嗎。”


    中也一把把毛茸茸的大熊貓塞到希遙手上。


    這一抱,與它等高的熊貓讓她整個人都陷在裏麵,柔軟的觸感讓她的心也跟著一軟。


    陷在熊貓裏的希遙聲音也嗡嗡的:“謝謝中也,我超喜歡耶!”


    “還有我,還有我,阿海哥哥,這個送給你。”中島敦舉著一個塑料燈籠金魚,興奮的跳了過來:“這個是阿敦自己贏的哦!我可厲害了,一套就套中了。”


    他按著手提上的開關,一開,金魚就泛起了柔和的橘光。


    山間海笑著接過金魚,橘黃的燈光驅散了他那無意散出的寒氣。


    “謝謝阿敦,我很喜歡!”


    但他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不他手中的黑色袋子上,裏裝的是什麽呀?


    ……


    咖啡廳內,平汫蘭香仔細的翻找的珠花,再取向上麵一根細短的頭發後,她心情舒暢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才響一聲,便被接通了。


    “嗬嗬,真少見,你竟然放我鴿子。”貝爾摩德攪拌著桌上的咖啡,漫不經心的說道。


    平汫蘭香拿著這兩根頭發,小心翼翼的收好後,邊走邊說。


    “收攏人才這種事情,對你這個千麵魔女而言不是小菜一碟嗎,我去不去又有什麽關係,不過我這裏倒有一個新的發現,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沒興趣!”貝爾摩德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有什麽麻煩事兒你自己辦,還想著指揮我。”


    平汫蘭香眼眸一暗,“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應該會被人盯上,不太方便。”


    最後她飛快的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港黑那麽重視那個人丫頭,還派了未來的幹部跟著她,這裏麵一定不簡單,對組織也不正是有利可圖嗎,上一次組織在橫濱的合作商被拔掉了,或許可以換個新的,你如果不空的話,那我就隻好找朗姆幫忙了。”


    說起朗姆,貝爾摩德心中就一陣厭煩,他們倆同為那位大人的親信,在組織裏自然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查一下!”


    別一邊,上車的湘漓滿意的聽著耳邊傳來的對話,這一下子種子算是正式發芽了,下麵就等開花結果了。


    ……


    橫濱鐳缽街,工程在新年這雖然已經停工了,但身為總管理的田山花裏卻根本沒有休息時間。


    他現在的生活就真實的映照了一句話,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


    那位山間大少爺說為了更快更好的籠絡人心,讓他們以明光會社的名義給路人發放新年禮物,來者不拒。


    雖然隻是發一些廉價的糖果,筆,紙張什麽的,但架不住他要的量大呀,他硬是搬空了好幾家的倉庫才湊齊。


    想到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公事公辦的冰冷態度,他就把肚子的吐槽。


    真是的,明明是一件好事,卻非要那樣生硬的說出來。


    田山花裏一邊忙碌著一邊找人來把這些東西分下去。


    至於找什麽人,明光會社就那麽幾個人,任務還是落在了羊的身上,反正他們也算是明光的武裝力量。


    於是橫濱就出現了神奇的一幕,一群穿著簡樸的男人和少男少女們,手持衝鋒槍,腰配手搶,拉著橫幅,開始給是路過的人們發放新年禮物。


    一對年幼的兄妹躲在附近,看著不斷領到糖果的人,一陣羨慕。


    妹妹扯著哥哥的衣服,小聲道:“哥哥,我想吃糖。”看著那排著長長的隊伍,和其他人手中的糖果,小孩眼裏充滿了渴望。


    但衣著單薄的哥哥,卻如同警惕的小狗崽,戒備的看著他們:“銀,那些人看上去不像好人。”


    妹妹聽到哥哥的話,手一鬆,滿臉的失落,卻聽話的沒有再說什麽了。


    兄妹兩人的家本來還算富裕,但在戰爭的榴彈卻讓它變得支離破碎,他們也東京墨田流落到了橫濱,別說零食了,他們連飯都許久沒吃飽過了。


    看著骨瘦如柴的妹妹,聽著她肚子裏傳來的咕嚕聲,小男孩兒咬了咬牙,將她拉到牆後,嚴肅的叮囑道:“你站在這裏,我去幫你拿,遇到什麽事就大喊,我會飛過來的。”


    “嗯,我記住了,哥哥最好了!”芥川銀對著芥川龍之芥甜甜的笑道。


    哥哥離開後,寒風中的她一哆嗦,努力的拉著自己身上稀少的布料,希望能留住更多的溫熱。


    發放糖果的羊的成員看著麵前這個瘦弱單薄的小男孩兒,對著自己幾個同僚交頭接耳一陣。


    “中原君說過吧,鐳缽街這邊的孤兒,就盡量問他要不要加入羊吧!”


    “我記得他說過是十歲以下的吧!”


    “得了吧,你看他的樣子有十歲嗎?”


    “哎,我說我們不是還準備了一些衣服嗎,給他拿一件吧,穿的這麽單薄。”


    然爾接過糖果和衣服的芥川龍之介聽到他們的話後,不待他們詢問,轉身就跑。


    這種當他已經上過一次了,他絕對不會再上第二次。


    上一次他差一點就失去了他妹妹。


    那些所謂要帶他們進孤院的好心人,不過是想賣掉他們罷了。


    “哎,喂,你跑什麽呀?”


    “算了,別追了,他不願意就算了唄!”之前如果他聽說有人要介紹孤兒去什麽組織,他第一反應也是會像這個孩子一樣,轉身就跑。


    但現在,隻要他還留在鐳缽街,還在橫濱,他們首領所做的這些善舉他自然會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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