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樣的親吻之後會是什麽,隻能在他身下拚命掙紮,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用盡全力也根本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徐瑋澤壓著她。


    徐瑋澤的一隻手就把她的左右手一起抓住了,固定在她頭部上方,一手解開她的浴巾。


    浴巾掉落的瞬間,舒浣立刻滿臉通紅,眼裏很快就憋滿了淚,半晌才帶著哭腔罵道:“王八蛋,徐瑋澤你這個王八蛋……”


    徐瑋澤又低頭吻住她,堵住她的欣然欲泣。


    親吻糾纏裏他身上的襯衫也被脫掉了,而後是長褲。舒浣從沒有見過他穿著衣服之外的模樣,第一次從下往上麵對他赤裸的上身,那寬闊的肩膀和陌生的肌肉線條給了她無窮的壓力和恐懼感,於是她更是拚命地要踢打他:“走開,你走開……”


    徐瑋澤順勢抓住她光裸的大腿,分開來,環在自己腰上。


    身體真正毫無遮攔地相觸碰的時候,舒浣整個人都緊張得僵住了,聲音突然消失一樣,連掙紮也瞬間凝固了。隻剩下手還緊緊抓住徐瑋澤的肩膀,指甲都掐進了他的皮膚裏。


    徐瑋澤握著她的腰,把她壓向他。舒浣無法抵抗,隻能在那裏動作咬著嘴唇,眼睛越張越大,眼淚迅速就盈滿了眼眶,受了虐的小動物一般。


    隻過了幾十秒,她就再也忍不住,抽泣起來:“徐,徐瑋澤。我好痛啊。”相對於徐瑋澤的身體來說,她實在太嬌小了。


    雖然徐瑋澤是施暴的始作俑者,她卻還是本能地向他求助,淚眼汪汪地小聲說:“我好痛……我好痛。。。。。徐瑋澤……我……”


    她的喊疼聲讓他幾乎是立刻停下了動作,抱著她喘息了一會兒。緊張地小心地親她的鼻尖,眼睛,啞聲道:“很痛嗎……。抱歉……”


    舒浣感覺他似乎試圖調整一下資勢,有就此放棄的意圖。但她已經因為疼痛和緊張,嚴重痙攣了,兩人都辛苦得動彈不得。


    徐瑋澤英俊的臉上漸漸滿是汗水,在她含淚的無助凝視裏,吸了口氣,低聲說:“對不起,我這樣也沒辦法……”舒浣簡直是要哇哇大哭了;“我、我好痛啊,你,你快想辦法讓我不痛,徐瑋澤……”


    她那樣子也讓他心疼了,隻能說:“好好,乖,你放鬆點。”


    舒浣抽噎著:“我,我……”


    “不要怕,吸氣,然後放輕鬆……乖,放鬆點,放鬆就不痛了……”


    這是個奇怪的局勢,按理是強x犯和受害人的對峙和對立。但這個 “犯人”不是別人,是徐瑋澤。他們之間不存在惡意的關係。她總還是覺得徐瑋澤不會真的傷害她。


    緩和的過程依舊顯的很難受。舒浣滿臉眼淚,在他懷裏嗚咽著開始放鬆。


    當務之急是讓自己不要痛就好,其他的那些什麽都先拋到腦後去了。


    徐瑋澤安撫著她的頭和肩,他的聲音像是能催眠一般,那種九違的溫柔又迴來了:“乖,再放鬆一點,不要怕,不要用力,乖……”


    出於莫名的欣任,舒浣乖乖照做了,一邊抽著鼻子,一邊努力地深唿吸者讓自己平靜下來,含著眼淚,抓緊他的肩膀想要拿痙攣漸漸緩和。


    徐瑋澤親著她的脖子,也一點點抱緊了她。


    拚命放鬆後,的確是沒那麽痛了,身體輕鬆了很多。


    但她也突然意識到在,正是自己的放鬆配合,讓徐瑋澤徹底得逞了。


    舒浣氣得又哇哇大哭,拚命打著他:“你出去,你出去!王八蛋,你……”


    但已經來不及了,根本停不下來。徐瑋澤俞發神入,換了資勢,把她抱到腰上。


    “你這個王八蛋!嗚嗚嗚……。”


    徐瑋澤堵住她的嘴唇,在她的抽泣聲中將他緊緊摟在懷裏。


    天色已經大亮。該醒來的都已經醒來,舒浣還把自己裹在被子裏。


    “浣熊……”


    這不知道是他第幾百次這樣叫他了。她可以拒絕看見徐瑋澤,但還是想聽見他的聲音。


    眼睛已經腫得不成樣子,昨晚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去想了。


    事情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這一步,她也變成了徐瑋澤那曼長的艷遇名單上的一個。


    他敝帚自珍地愛惜自己的身體和感情,結果還是這麽可悲的下場,隨隨便便的,就因為徐瑋澤的一時性起,就毫無意義地用掉了。


    貞潔什麽的,其實在這個時代裏已經很無所謂了,沒有什麽人把它當迴事情。但她還是很難受。


    “浣熊……”


    舒浣哽咽著,終於開了口,嗓音紗啞:“你的記錄上又多了一筆,算你高興了吧。”


    徐瑋澤安靜了一會兒,像是嘆了口氣:“浣熊。”


    “走開”


    她根本不想看見他的臉。


    “這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種話,更不該那樣對你。我道歉。”


    這句話他也重複了上百遍了。


    舒浣想把他當朋友的結果就是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事後再說這種軟話,有什麽用呢?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他也不可能因為可以向她道歉就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你來打我好了,用刀砍也可以。”


    鼻子鼓起來的那個大包一動也不動。她已經連動手打她都不願意了。


    “浣熊。”


    舒浣沒有再搭理他。徐瑋澤就在床邊坐著。等著她,一直到天色復又暗了下來。


    徐瑋澤又說:“一整天了,你該餓了吧,起來吃點什麽把。”


    舒浣閉著眼睛,沒有聲息。


    “我叫人送餐來,先吃點水果沙拉,喝點湯好嗎?”


    被子裏傳來的聲音像是悶悶得哭腔:“讓別人進房間,我就死給你看。”


    徐瑋澤像是有些慌了神:“那我下去給你買點東西。你要吃什麽?”


    “我不吃。”


    話音剛落,便傳來肚子咕咕叫的可恥聲音。


    徐瑋澤便以肯定又誘哄得口氣道:“你餓了。”


    “……。”


    “先吃塊抹茶蛋糕好嗎?還是藍莓的?想喝熱巧克力還是奶茶?”


    舒浣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小聲說:“我想吃麻辣鍋。”


    徐瑋澤一愣:“好。”


    附近並沒有這種東西,徐瑋澤開車到了另一個街區,才找到有口碑的火鍋旗艦店。


    店家並沒有外帶的先例,多給錢也不行。徐瑋澤花了許多功夫,才終於買下了店裏涮鍋的鍋具,酒精燈,又將湯料和涮料打了包,再開車迴去。


    迴到公寓樓上的時候,徐瑋澤用從她桌上拿來的鑰匙開了門。屋裏和走的時候一般安靜。昏暗,然而又好像是少了點什麽。


    “浣熊?”


    她依舊沒有得到迴應。床上空蕩蕩的。床頭的紙條是留給他的,上麵隻寫著兩個字,“絕交”。


    雖然在這種可構成犯罪的事情之後,得到這麽一張近乎友稚的紙條,實在有些好笑。


    但徐瑋澤根本笑不出來。她是認真的。


    舒浣是背著她匆忙收拾的。裝了重要家當得小包包,走在去車站的路上。一邊走還一邊哭,她實在是太氣了,又傷心。


    大學的時候,她曾經有個自己做的本子,從封麵到內裏紙張的花樣都是自己親手繪的,手工裝訂,一直捨不得用,總想不好第一頁要寫什麽樣的內容才最合適。


    結果被徐瑋澤搶過去,惡作劇地亂塗亂畫。氣得她哭了兩天,一直都沒跟他說話。


    而她現在的心情,是那時候的一百倍。


    但她的氣憤,又沒到要去控訴徐瑋澤強暴的那種程度。她並不想怎麽樣去懲罰他,畢竟那是徐瑋澤,他們做了五年最好的朋友,對他控告什麽的。她也不願意。


    隻是她再不想見到他了。


    走到路口的公交車站,舒浣傷心之中又有些茫然,她也想不起來出去哪裏比較合適。


    她心裏最想見的,無助的時候最覺得可依賴的,是徐瑋敬。但又沒臉去見他。


    如果對她做出這種事情的是別人,那還好些,偏偏是他的弟弟,這樣做就連徐瑋敬,她也無法一起麵對了。


    在站牌下停住的第一輛公車剛好是機場線大巴,舒浣隻猶豫了一下,就跟著其他人一起上了車。


    到另外機場,她照著電子宮告牌,買了最近一班起飛的航班。在廣播的催促下,又迅速地糊裏糊塗地過了安檢,登機。而後飛機便關上了艙門,上側道,起飛。


    她連認真思考的時間也沒有,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城市。


    其實不思考也好,她失去了剛從徐家得到的工作,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失去了暗戀的對象,也失去了自己固執地愛惜著的東西。


    她用了很長時間的努力才得到和維持的東西,一夜之間就全都沒有了。


    舒浣在飛機上緊緊裹著毯子,把臉也藏在了那毛毯底下。


    32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舒浣隨著人流出了閘口,行至大廳。有人接的便笑著三三兩兩地擁抱,或者握手,而後一起離開;知道自己到底去哪裏的也方向明確地拖著行李往外去搭計程車;隻有她還茫然地背著行李在大廳裏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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