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我們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說實話,我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裏。


    我原本計劃帶著師叔他們一起返迴桂林,畢竟那裏有阿桂、北楓,還有二舅和李紅軍在,我根本擔心白家人來搶。


    就在這個時候,文嬌突然提議前往大興安嶺,她說她的家在那邊,還可以叫她爹給我們整野味。


    我心想,這樣一來,既能給吳杉解補充營養,又可以向李富昌請教如何尋找草藥。


    於是,我征求了大家的意見,發現沒有人反對後,便拉著吳杉解她們踏上了征程。


    我開著路虎攬勝,舒漫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後排是文嬌在照料吳杉解。


    當火葬場的金杯車到達時,劉雨婷給了司機一筆錢,把黑龍七星棺放進車裏後,就讓司機跟著我走。


    劉雨婷、武師叔和李富昌都坐在金杯車裏,他們看著黑龍七星棺,生怕路上出事。


    就在我們離開村子不久,我就聽到轟的一聲。


    就跟地震一樣,我知道是怎麽迴事,轉頭看向舒漫,她緊緊閉著眼睛,我也不敢說話。


    我們是在淩晨時分出發,一路向北行駛。


    後來的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我默默地開著車,心裏擔心這把頭他們會不會有事。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抵達大興安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直到來到這裏,我才感受到一股涼意襲來,仿佛置身於桂林的寒冬之中。


    進山時,那位金杯車司機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往前走,最終舒漫提出給他十萬元作為報酬,這老小子立刻跳上車,猛踩油門,一路上還得意地哼著小曲。


    我開在前麵,按照文嬌指引的路線,一直開到大興安嶺的一個名叫熊瞎子溝的地方。


    這裏有一個小村莊,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戶人家。


    這裏的房屋都是單層的,外麵圍著院子,跟我們廣西不同,我們廣西幾乎家家都是兩層小樓,不然在村裏都抬不起頭來。


    金杯車司機幫我們卸下棺材後,收到舒漫轉賬的十萬塊錢,便迅速掉轉車頭離開了。


    我驚訝地發現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信號,後來才得知原來舒漫使用的是國產手機。


    文嬌下車後徑直走向村口的第一戶人家。


    “爹!我迴來了!”


    “爹,你在家不?”


    文嬌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迴應。


    這時舒漫就跟我說:“清河哥,等杉杉姐傷好了,我帶你們去我家的滑雪場滑雪吧!就在碾子山那邊,可好玩了!”


    我現在哪有心思玩,把頭和吳三爺還不知道什麽個情況,還有這棺材也不知道怎麽弄開。


    我明麵上點頭說好,但心裏哪有這種心思。


    沒過一會,從我們前麵的小屋走出來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


    看著好像是喝醉了,他踉蹌著步伐,眼神迷離,嘴裏還嘟囔著些聽不清的話語。


    文嬌見狀,臉色一沉,連忙快步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喊道:“爹,你怎麽又喝這麽多?”


    中年男人抬頭,似乎這才注意到文嬌的存在,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柔和起來,含糊不清地說:“嬌兒啊,你……你怎麽迴來了?”


    “爹,我當然得迴來,有急事。”文嬌一邊扶著父親往屋裏走,一邊迴頭對我們說,“清河哥,你們先等等,我安頓好我爹就來。”


    這時候從屋裏又走出來一個小老頭,他左手拿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煙鬥,眯著眼看著我們。


    “哈哈,嬌兒,你可算迴來了,還帶了這麽多朋友!”


    “姥爺,你又跟我爹喝酒,真是服了你們了……”


    “那還不是因為小蝶的事兒。”說完這小老頭突然盯著我,然後朝我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後問:“小夥子,你是嬌兒的男朋友吧?放心,到了我這,保管你們吃好玩好!”


    我趕忙擺手說:“不不不,大爺,我不是……”


    這小老頭突然笑了起來:“哎呀,年輕人,害羞什麽呢?”


    “好久不見,老孟。”武師叔這時候就走了出來。


    這小老頭立馬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武師叔說:“你……你是東子?”


    武師叔淡淡一笑,接著點了點頭。


    “武鎮東!”


    文嬌她爹好像跟武師叔很熟,直接撲上去抱住了武師叔。


    “哎呀,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啊!”文嬌她爹抱著武師叔就像一個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武師叔懷裏哭。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啊……”


    他們寒暄一句過後就把我們帶進了屋子。


    我先是把吳杉解抱到了文嬌的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文嬌這房裏,有很多曬衣服的竹竿,但上掛的不是衣服,全是獸皮。


    在聊天中我才知道文嬌她爹是個護林員也是大興安嶺裏老獵人。


    這小老頭是文嬌的外公,她叫姥爺,個子不高,胡子拉碴的跟那張飛一樣。


    還戴著一個帽子,很是怪異,是一個鹿頭。


    文嬌說這玩意叫麅角帽,我看著有點滲人也沒再多問。


    文嬌母親是鄂倫春族人。


    文嬌老爹是黑龍江人,個子很高,但不壯,屬於是精瘦型。


    那是一張布滿褶皺的臉,左側臉頰還殘留著一道深深的疤痕,據文嬌所說,這是被一隻兇猛的熊瞎子抓傷所致。


    當我踏入院子時,文嬌的父親熱情地說道:“你們就在這裏稍等片刻哈,我去給你們準備一些好貨!”


    待文嬌她爹離去後,這個矮小的老頭悄然湊近我身邊,輕聲問道:“聽說就是你幫助嬌兒找到了小蝶的屍體?”


    “小蝶?”我滿臉疑惑地反問。


    “我妹妹……”文嬌適時地在一旁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連忙點頭應道:“沒錯,大爺,隻可惜小妹她……”


    “這不關你的事,各有各命,那幫人已經被我們抓迴來了。”


    “啊?那幫人?”我不禁追問起來。


    小老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後接著說道:“就是那幫將我的小蝶騙到越南的人,估計這會兒已經被熊瞎子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我凝視著眼前這位小老頭,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恐懼之情。


    他那雙眼睛透露出的殺氣,讓我覺得與吳三爺如出一轍。


    我暗自思索,到底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過寒冷,還是因為對他心生畏懼,導致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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