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小婷騎著三輪車載著我到了離礦場不遠的一個村子裏。


    在一個農戶家我見到了把頭和吳三爺他們。


    此時把頭和吳三爺上半身赤裸坐在大廳的木頭沙發上。


    雖然他倆已經年過半百,但他倆的身材卻非常精壯。


    把頭和吳三爺的身上全是暗紅色的血窟窿,我猜他一定是跟袍哥會或者北派的人幹了一架。


    把頭看到我過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身體剛剛移動一下,背後的血洞便開始汩汩地往外流血,仿佛一個泉眼一般。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眉頭緊緊皺起,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讓他不得不放棄說話。


    我趕忙跑上前剛想看看把頭的傷勢。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的人拿著兩個裝滿水的碗從我左手邊的一個屋子走了出來。


    他身高我估計有1米9,很高,頭上戴著一個麵具,這麵具看著像是木頭做的,上麵有很多木紋形成的眼睛,就跟外婆村子後山那千眼樟木特別像。


    小婷這時候就用手指搓了搓我的腰,仰著脖子看向那麵具男說:“哥!這個就是那神仙!”


    我白了小婷一眼,小聲說:“小婷你就愛說謊,神仙哪長這個樣子!”


    看估計這人應該就是這村子的村民。


    我走上前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謝了哥們!”


    把頭突然站起身,忍著疼對我怒斥道:“沒大沒小的,趕緊跪下叫師祖!”


    “師......師祖?”


    我看著眼前這個麵具男發了呆,聽把頭說,那姓張的男人可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


    這怎麽說也應該是仙風道骨的道士吧!怎麽會是這麽普通一個人,而且還戴著一個那麽恐怖的麵具。


    但看到把頭要殺人的眼神,我感覺這肯定是真的。


    武師叔這時候都走到了我背後,他突然用腳一踹我的小腿,我都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接著武師叔就跟眼前這個麵具男介紹起了我。


    麵具男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一邊聽著武師叔的話,一邊將手中裝著水的碗遞向了把頭和吳三爺。


    把頭和吳三爺一看到那碗中的水,就像是在沙漠中渴了好幾天的旅人一般,迫不及待地捧起碗來,一飲而盡。


    我心中暗自嘀咕,把頭和吳三爺也未免太誇張了吧,不就是一碗水而已,有必要這麽著急嗎?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我猜測那碗中的應該是某種藥物。


    果然,把頭和吳三爺喝完後,原本還在不斷冒血的血窟窿瞬間止住了血。


    處理完傷口後,我正準備將我在地洞裏的發現告訴把頭時,那個麵具男卻突然對我伸出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不禁心生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與袍哥會九指之前結下的梁子,連累到了把頭和吳三爺。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陣忐忑不安,生怕這個麵具男會因此而懲罰我。


    於是,我不由自主地望向把頭,希望把頭能幫我說說情。


    把頭看了我一眼,隻是對我點了點頭,我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跟著麵具男走到了屋子後麵的一個樹林裏。


    在這裏他突然對我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很年輕估計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很低沉,聲音很好聽。


    我不知道怎麽形容,就是那種一聽就能腦補出他是一個很帥的大帥哥那種聲音。


    他說:“辛苦你了小河,你不用害怕我!”


    他這麽一說我之前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師......師祖,你這次過來是要找墓裏的東西嗎?”我問。


    師祖點頭說:“對,我要的東西就在那煤山裏!”


    我說是不是傳國玉璽?


    他搖搖頭說:“我不確定,我從廣西的十萬大山裏走出來,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想弄清楚我的身世,我知道在蓬萊島上有一個很久的老人,他一定知道我是誰!你師父跟我說,那墓裏有我要的東西,我就帶人趕了過來!”


    “蓬萊島?難道是徐福?師祖你是不是失憶了?”


    師祖說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他活了很久很久,還說找到把頭他們,就是想讓把頭和師叔幫他找到那位老人。


    這時候我就想起玉玲瓏和點春堂,她們都是很厲害的情報收集組織,我就想著讓師祖說出一些線索,到時候我讓吳杉解和白祈雲幫查一下,那肯定就能找到師祖的信息了。


    我就問師祖:“師祖你還記得你從哪個村子出來的嗎?我叫人去給你找一下!”


    “我不知道......”


    聽到師祖的迴答,我心說會不會是他得了老年癡呆症,畢竟都活了那麽多年,腦子哪裏記得住那麽多事情。


    但我沒敢說出來,就把我在地洞裏發現的壁畫告訴了師祖。


    我說:“對了師祖,我在那礦洞裏麵發現了八仙過海的壁畫,他們好像就是去了一個島上,那島上同時出現了春夏秋冬四種季節,特別奇怪!”


    “島?小河你帶我去看看!”


    雖然看不到師祖的表情,但我覺得此時他應該是很驚喜的。


    說完我跟師祖就迴到了屋裏。


    我把我的發現又跟把頭他們說了一次。


    把頭一聽就樂了。


    他笑道:“哈哈哈!我就說我不會算錯的!原來是藏在耶律休哥的墓底下!”


    我說:“把頭,你都這樣了,你跟吳三爺就好好在這休息吧!”


    吳三爺一聽就火了,他用力一拍桌子,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小子說什麽呢!就是那閻王老子來了也帶不走我!袍哥會那幾把破槍就想殺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老人,心裏不禁犯嘀咕,不知道他到底是死要麵子,還是真有那麽兩下子。


    但是既然他已經決定要走,我也不好再勸。


    但此時,我並沒有見到老舒、伢子等人,心裏有些不安,但又不敢多問,生怕得到一個讓自己無法承受的答案。


    我們幾個人花費了大約二十分鍾時間重新整理好了行裝。


    當我們再次踏入那座礦山時,卻意外地遇到了吳杉解和文嬌她們兩人。


    我連忙上前詢問吳杉解,劉雨婷和舒漫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吳杉解說:“她倆被舒老板送醫院去了!”


    這是她突然看到在我旁邊的師祖,吳杉解就問我:“清河這位是誰?”


    我說:“這......這我是師祖,就是我把頭的師父!”


    吳杉解一聽立馬給師祖鞠了個躬:“師祖好!”


    師祖點了點頭也沒說啥。


    這時我壯著膽子問師祖,我可不可以帶著吳杉解和文嬌一起下去?


    師祖依然隻是點頭沒有說話。


    見師祖同意,我就牽起吳杉解的手說:“我覺得傳國玉璽肯定就在那下麵!”


    “那下麵真的有墓?”吳杉解問。


    我說:“墓我倒是沒有看見,但我看到了八仙過海的壁畫,還有很奇怪的島!”


    “啥島那麽奇怪?”文嬌忍不住插嘴道。


    我說:“算了,你倆下去就知道了!”


    下礦洞時,師祖突然停住了。


    他從黑色外套的兜裏掏出一個金屬的小玩意,就跟一支鉛筆一樣。


    隻見他放到嘴裏就這麽一吹,聲音像笛子,特別響,很尖,穿透力很強。


    他吹了幾聲,沒過5秒鍾礦場外麵也傳來一陣相同的聲音,不過節奏是相反的。


    聽到外麵傳來的笛子聲後,師祖才放心讓我們下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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