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江雅態度堅決,就戴著手銬睡了一夜。


    那一夜也是來湖南睡過最安穩的一個晚上。


    次日。


    清晨。


    我醒來後看見林江雅靠在沙發上睡得很香,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夢中也承受著某種壓力。


    也許警察的工作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輕鬆。


    我輕輕起身走出房間,生怕吵醒她。


    此時阿桂打電話來問我在什麽地方。


    我沒敢說在林江雅那住了一晚,就說在隔壁開了個房間。


    阿桂問我房間號,我說我已經退房了,讓他跟小婷待會到北楓房間找我。


    說完我敲響了北楓的房間門,我本以為他今晚肯定起不了床,沒想到那門就沒鎖。


    我推開門,看見房間裏隻有北楓又在看那女主播跳舞。


    “二公主呢?”我問。


    “她昨晚就迴去了啊!”


    “什麽情況啊?好歹也陪你到早上吧!”


    北楓歎了口氣說:“抱歉叔,我跟她坦白了,我不想騙她,你不是想知道吳杉解的事情嗎?我可以告訴你。”


    我皺了皺眉:“媽的!我就知道你們一直在蒙我!”


    北楓關掉手機,點了根煙說:“是她讓我們不要告訴你的,昨晚我也問了田湘魁,事情跟我知道的一樣,吳杉解她其實早就想走了,但一直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或者是怕你傷心,直到我們遇到大黑蛇那晚,她才將計就計,用假死騙過你!”


    我苦笑著說:“走?她為什麽要走?”


    “她是警察!”


    “什麽?吳杉解是警察?你瘋了嗎?”


    我點了個根煙接著說:“她要是警察早就把我抓了,怎麽可能還跟我談戀愛,跟我一起盜墓!”


    北楓開了一罐紅牛遞給我:“叔,你別生氣,我也是猜的,我覺得她跟警察肯定有關係,就算不是警察,我覺得也有很大概率是臥底什麽的!”


    “臥底?”我深吸了一口煙,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臥底?吳杉解?這兩個詞在我腦海中來迴碰撞,卻無法形成任何合理的解釋。


    “對,臥底!”北楓點了點頭。


    “叔,你想想看,為什麽每次我們遇到危險,她都能及時出現?為什麽她總能給我們提供關鍵的線索和信息?還有,為什麽她對我們的事情了解得那麽清楚,甚至連你的過去都知道?”


    我沉默了,北楓的話讓我無法反駁。


    確實,吳杉解的出現總是那麽恰到好處,特別是在湖北打大眼龍那次,仿佛她能預知未來一般。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臥底,那她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為什麽要為我付出那麽多?”我低聲問道,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痛苦。


    北楓歎了口氣:“叔,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她可能利用了你的感情,讓你對她產生了信任。這樣,她就能更容易地獲取我們的信息,或者是在關鍵時刻對我們進行幹擾。”


    我愣住了,心中一片冰涼。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北楓的話卻又讓我無法反駁。


    “不可能,如果她是臥底,那長沙這邊怎麽解釋,她可是田湘魁的親戚,這田家和吳家也是南派裏最有勢力的家族之一,吳杉解真是臥底的話,那她們不早挨槍子了!”


    “這個昨晚我也問了田湘魁,但她怎麽都不肯說!”


    我歎了口氣:“算了,你準備一下,待會跟我去鬼崽嶺一趟!”


    “鬼崽嶺?還去那邊幹嘛?”


    我解釋說:“昨晚我遇到了林江雅,就是我們在貴州荔波遇到那女警察,她說當時拿你們幾個搞五行還魂術的道士跑到了鬼崽嶺!”


    “媽的,叔,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好!”


    北楓進衛生間後,阿桂跟小婷走進了房間。


    “二公主呢?”阿桂問。


    “別問了,今天我們跟林警官去一趟鬼崽嶺。”


    “什麽?警察?”


    “別一驚一乍的,她查到貴州搞活人祭祀的道士跑到了鬼崽嶺,我也想知道貴州那件事情的真相!”


    “不對啊叔!那道士不是九星會找來跟我們演戲的嗎?”


    我冷哼一聲,迴憶起在貴州古廟那晚,其中有太多的事情解釋不通。


    “就算是演戲那總得是為了什麽吧!難道就是他們九星會費那麽大勁,就是為了讓我帶著張秋雨去那古廟看表演?”


    “叔,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好端端的非得搞個活人祭祀也不知道是有什麽目的,我們啥時候動身啊?”


    “等林警官通知吧!”


    隨後我們幾人洗漱完後,就在寧鄉縣城裏吃了牛肉粉,我覺得味道一般,還挺貴。


    不黑不吹,比起我們6塊錢一大碗的桂林米粉那是真的差遠了。


    我在早餐鋪又打包了一碗牛肉粉給林江雅。


    這時路路通打電話過來問我昨晚那批貨搞到沒有。


    我說我沒拿,我要是拿了,吳三爺肯定會叫人在長沙做了我。


    這就相當於在別人家裏,打人家的臉。


    李師師搶過電話抱怨道:“你這什麽意思!說好五五分的,我看你是不想分了吧!你知道我們姐妹倆昨天有多辛苦嗎?”


    “我說沒拿就是沒拿,你可以自己去問田湘魁或者吳三爺,我今天得跟林警官去一趟鬼崽嶺!”


    “什麽!警察,你媽的,你還把我們賣了?”


    我才想起她們不認識林警官,我就接著他們的話說:“放心,我張清河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蹲幾年苦窯嘛!出來老子照樣是條好漢!”


    路路通那邊沉默了一會,接著他半信半疑的說:“不是,張總你真被皮子抓了?”


    我見他不信,於是就決定假戲真做。


    一個原因是為了擺脫路路通他們,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總感覺他跟浪裏花姐妹後麵會惹出大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試探吳杉解,我倒是要看看,吳杉解她知道我被警察抓後會有什麽反應。


    掛掉電話後,我提著牛肉粉跑到林江雅的房間催促她快點出發。


    林江雅見我那麽積極,隨便穿了件外套就準備走。


    我見便衣沒有真實感,就讓林江雅穿上公安的製服。


    看她有點生氣的樣子,我立馬解釋說:“林警官,如果穿成一個普通人去調查,誰會搭理你啊!而警服就不一樣了,都不用你說,我們老百姓都巴不得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呢!誰不想為國家出一份力啊,你說是不是!”


    “油嘴滑舌的!快走吧!”


    車上。


    我說:“林警官,你用手銬再銬一次唄!”


    “什麽?你又沒做壞事,我銬你幹嘛?”


    “哎呀,我就是覺得戴著手銬能祛除我心中的邪念,這手銬能給我起到警示的作用,讓我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林江雅一開始說什麽也不給我,在我一頓軟磨硬泡之下,她才同意把手銬給我。


    我給坐在副駕駛的小婷使了個眼色,她秒懂我的意思。


    接著我就把自己給銬上,然後問:“林警官,你說這盜墓得判多久啊?”


    “盜墓是嚴重違法行為,根據情節輕重,可能麵臨的刑期長短也不同,如果情節惡劣,甚至可能麵臨死刑!”


    林江雅嚴肅地看著我,仿佛真的在審訊犯人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我知道,我也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現在我已經後悔了,隻希望能有機會改過自新!”


    林江雅白了我一眼:“你在說什麽?”


    “我在模仿一個犯罪電影裏罪犯的台詞!哈哈!”


    我知道她並不相信我的鬼話,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讓路路通他們相信我真的被抓了。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幾個小時後到了田廣洞村。


    我下車前,再次請求林江雅:“林警官,我能不能戴著手銬跟你拍張照片?我想以此來警示後人,不要做盜墓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


    林江雅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們站在村口,我戴著手銬,附近圍滿了田廣洞村的村民,而林江雅則一臉嚴肅地站在我旁邊。


    小婷跟北楓拿出手機,對著我們拍照片和視頻。


    等到小婷和北楓對我做出ok手勢後,我起身說:“好了,林警官,有了這些照片,我以後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幹違法的事情!”


    我們走進村子,村民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我知道,這場戲已經演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路路通他們的反應了。


    我讓小婷用我的手機把視頻剪輯一下發給路路通。


    果然,沒過多久,我手機就收到了路路通的消息。


    他問我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不是真的被抓了。


    小婷故作沮喪地迴複他,說是的,我已經被警察抓住了,現在正等著被判刑呢,可能是死刑!


    路路通那邊似乎很震驚,他連發了幾個問號過來。


    小婷發了條語言告訴他:“我哥讓他放心,他沒有點你們出來,他一個人擔了所有事情,讓你以後不要再找他了,他說他已經徹底完了!”


    過了好一會,路路通迴了條語音,隻聽見他哽咽著說:“妹妹!我路路通在道上就沒服過誰!今天你哥是第一個,我敬他是條漢子,問問你哥喜歡哪個國家的妹妹,我給他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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