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雅解開了我手上的手銬,一股解脫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揉了揉被束縛得有些麻木的手腕,抬頭看向她。


    “關於貴州道士的事情,你還能記起什麽細節嗎?”林江雅問。


    我想了一會說:“那道士年紀大概是在40-50之間,臉上很多皺紋,顴骨很寬,下巴很尖,其他的我就想不起了!”


    “很棒,有了這外貌特征,我們就可以進一步縮小搜尋範圍了。”林江雅點了點頭。


    說完林江雅從公文包裏拿出給那張寫有僵屍字跡的照片。


    我瞬間迴想起來,好像是這田廣洞村一個小賣部的大姐跟我說起過紅磚牆上僵屍字跡的事情。


    我拉起林江雅一路小跑到小賣部。


    小賣部的大姐正在整理貨架上的商品,看到我們進來,她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問我們需要什麽。


    我直奔主題,將我們想要了解關於紅磚牆上僵屍字跡的事情告訴了她。


    大姐看到一身警察製服的林江雅,停下了手中的活,客氣地拿出幾張小木頭板凳招唿我們在門口坐下。


    接著她叫來一個大叔看店,跟我們坐在門口聊起那紅磚牆的事情。


    她眉頭微皺,似乎在迴憶著過去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說:“我記得好像是2000年左右,村裏來了一批盜墓的,當時還死了好幾個人,村裏的老人說是那些鬼崽崽把他們帶走了,鬧得全村都人心惶惶的,大家就湊錢從外麵請了個道士來做法,開始幾天都正常,後來的一天晚上那李秀英晚上去田裏放水,不知道她看見了什麽,當晚就瘋了,還在村裏的牆上到處寫上僵屍的字!”


    “李秀英?大姐你能具體說說嗎?”林江雅追問。


    大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李秀英是外麵村子嫁過來的,她老公死得早...”


    “大姐那個叫李秀英的女人還在村子裏嗎?”我插嘴問道。


    大姐想了想,迴答說:“在啊!就是人已經瘋了,估計是受了什麽打擊,她命是真苦啊!”


    “大姐,你能帶我們去找那個叫李秀英的女人嗎?”林江雅請求道。


    大姐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活,領著我們走出了小賣部。


    沿著村道走了一段距離,我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這裏有幾間破舊的土房,周圍長滿了雜草,顯得有些荒涼。


    大姐指著其中一間屋子說:“那就是李秀英的家。”


    我們走進屋子,隻見房門緊閉,窗戶上也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大姐輕輕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迴應。


    她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屋子裏昏暗而潮濕,幾乎沒有什麽家具,隻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個滿是灰塵的桌子。


    “秀英啊,有人找你!”大姐大聲喊道,但屋子裏仍然一片寂靜。


    我們走進屋子,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她雙眼空洞,麵無表情,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這就是李秀英。”大姐低聲說道。


    林江雅走到床邊,仔細觀察著李秀英的麵容,我則四處張望,希望能在屋子裏找到一些與僵屍字跡有關的線索。


    這時,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個破舊的本子上,本子的封麵已經脫落,露出了裏麵的紙張。


    我走過去拿起本子,翻開一看,裏麵竟然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跡,仔細一看,竟然都是“僵屍”二字。


    “林警官,你看這個!”我興奮地喊道。


    林江雅走過來,接過本子仔細查看,她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這些字跡...跟牆上的字跡很相似。”林江雅說道。


    “那些字就是這瘋女人寫的!”我補充道。


    林江雅從公文包裏取出相機在屋子裏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林江雅掏出錢包抽出500塊錢遞給小賣部大姐說:“大姐,麻煩你去拿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過來!”


    大姐接過錢,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屋子。林江雅則坐在床邊,試圖與李秀英溝通。


    然而,無論她怎麽問,李秀英都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久,大姐帶著一個男人扛著一些生活用品和米麵糧油走了進來。


    “她這樣多久了?”林江雅向小賣部大姐問道。


    大姐歎了口氣,說:“十多年了,自從她丈夫去世後,她就變得瘋瘋癲癲的,整天在屋子裏寫那些奇怪的字,村裏人都說她中邪了,都不敢接近她!”


    “她丈夫是怎麽去世的?”我追問道。


    大姐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隻知道他突然就走了,留下秀英一個人。從那以後,秀英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


    我們決定暫時留在村子裏,進一步調查李秀英的情況。


    晚上,小賣部大姐說她家還有很多空房,讓我們在家裏過夜,於是我就把北楓他們也叫了迴來,一起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你覺得李秀英和僵屍字跡有什麽關係?”我問林江雅。


    林江雅沉思片刻,說:“根據小賣部大姐的描述,我感覺李秀英跟那道士可能有些關係,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當年那道士是不是我們在找的那個道士。”


    聽到我們說起僵屍的事情,小婷神情立即緊張起來,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叫她不要怕。


    阿桂滿不在意地撕開一包辣條吃了起來,他邊吃邊說:“找我說就把那瘋婆子關起來審問,肯定能問出點東西!”


    “不行!她又不是犯人!”林江雅拒絕道。


    北楓提議說:“叔,我覺得這個村子太詭異了,那鬼崽嶺,也不知道下麵到底埋的是誰,如果知道的話,我們從鬼崽嶺的源頭查起來,肯定能知道這村裏發生的事情!那道士跑來這裏肯定有事什麽事情!”


    “埋的是誰?不說是舜帝嗎?”


    也是北楓這一說,我突然想到貴州那道士搞活人祭祀跟這鬼崽嶺祭祀遺址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我們圍坐在小賣部大姐家的客廳裏,燈光昏黃,每個人的臉上都映著不同的情緒。


    我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盡量讓自己的思維清晰。


    “北楓說得有道理,這鬼崽嶺的祭祀遺址可能是一個關鍵!”我開口打破了沉默。


    “但是,我們首先要弄清楚,這個祭祀遺址到底祭祀的是誰,以及祭祀的目的,這可能跟那道士的事情有所關聯。”


    “這個就是舜帝陵!”阿桂咀嚼著辣條插嘴道。


    他顯然對這個問題有些不屑一顧,見我們沒說話,翹著二郎腿又說:“這村裏的人不都這麽說的嗎?”


    “連專家都還沒確認,你別聽風就是雨的!”林江雅反駁道。


    “靠!專家?那就是個粑粑,他們有我們懂?就是一幫撿漏的書呆子而已。”阿桂冷哼一聲說道。


    北楓問:“如果這村子裏的道士跟貴州那個道士,是同一個人的話,他為什麽現在又突然迴來?”


    這個問題讓我們陷入了沉思。


    確實,那道士的行為顯得非常可疑。


    如果貴州那道士跟田廣洞村當年來的道士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他的離開和迴來肯定有其特殊的原因。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鬼崽嶺看看!”小婷突然開口道。


    “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讓人複活,也許在那裏,我們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看著小婷,心中有些觸動,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她心裏肯定想著她那已經過世的父親跟奶奶。


    “好,那我們就去鬼崽嶺看看!”我拍腿起身,準備趁著夜色立馬動身。


    “叔,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讓村裏的人發現我們的行動!”北楓說。


    林江雅一聽就坐不住了:“不行,要去明天早上再去,這大晚上的你們不好好休息跑去那荒郊野嶺的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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