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內,朱由昭看著手裏楊秋遞上來的白銀清單,心情稍好了一些,如果楊秋真的隻帶五百萬兩白銀迴都城,朱由昭已經想好怎麽處治這個貪婪的家夥了,雖然和林家的資產出入還是很大,好歹達到了朱由昭的心理預期,畢竟楊秋才剛去西北,不僅得罪了北明的大部分士族,還讓學士派產生了不滿,未來楊秋還需要擴充實力,整頓軍備,留下大部分的財產也是無可厚非。


    “楊秋,你可知罪?”朱由昭放下手中的清單抬頭問道


    楊秋站在朱由昭的桌案前抬起頭茫然的問道:“陛下,楊秋何罪之有?”


    朱由昭看著楊秋無恥的表情無奈的說道:“算了,反正都是朕的原因才讓你行事如此不知輕重,這次召你迴都城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你在西北屠戮林氏全族惹得滿朝文武怨聲載道,如果朕不召你迴來解釋清楚,這些人肯定會以為朕故意放縱你對士族下手,到時候肯定會聯合起來對抗朕,所以你準備好接受一些懲罰,也算是對士族有個交代。”


    楊秋咧嘴一笑道:“一切都聽陛下的安排。”朱由昭聽完楊秋的話然後語氣曖昧的說道:“這第二件事嘛,你心裏應該有數。”


    楊秋臉皮一抽,猶猶豫豫的說道:“這個,還請陛下明示?”


    朱由昭起身走到楊秋的麵前低聲說道:“你不是誓死效忠梁家了嗎。”


    楊秋渾身一顫急忙跪在地上解釋道:“陛下,那都是臣的無奈之舉,再說了你了解我的,我絕不會背叛陛下的。”


    朱由昭俯身拍了拍楊秋的背說道:“你激動個什麽,朕又沒說別的,朕的意思是,你想辦法通過梁家搭上皇後這條線,然後憑借你厚顏無恥的臉皮,將皇後勾搭上床,到時候你再通過皇後從梁家謀取利益豈不完美!”


    楊秋跪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跟勾搭皇後相比,效忠梁家的事無論是真是假,朱由昭心裏的芥蒂肯定更深,聽到朱由昭的話楊秋雖然抵觸但也不敢拒絕的問道:“陛下,皇後娘娘乃一國之母,怎麽能看上我這種貨色,您是不是想的有點簡單了?”


    朱由昭笑嗬嗬的將楊秋從地上拉起來道:“皇後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你可知除了新婚第一夜朕寵幸了她一次,從此再也沒有碰過她,你說說一個空床了七年的女人,遇到你這麽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會不會忍的住?”


    楊秋咽了口口水說道:“陛下,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利用皇後,還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朱由昭聞言一巴掌拍在楊秋的頭上罵道:“去你大爺的,少跟朕在這油嘴滑舌,老子拿自己的女人陪你玩,你還在這裝犢子,一句話幹不幹?不幹,朕明天就下令將你砍了給士族一個交代。”


    楊秋一縮脖子說道:“幹,我幹還不行嘛。”


    楊秋離開皇城後直接被梁識的馬車接到了落鳳樓,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楊秋直接登上了五樓,看著金碧輝煌奢華至極的房間,楊秋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滿腦子都是把這房間拆了能賣多少錢。


    梁識早就在房間內布置了一桌酒菜,看著楊秋到來,起身笑嗬嗬的上前拉住楊秋的胳膊,直接將他帶到宴席前,等兩人落座後梁識才開口道:“楊老弟,我果然沒看錯你,剛去西北就幹出來那麽大的事,還兵不血刃的直接將莫維拉到了咱們的陣營,佩服佩服啊!”


    楊秋嘴上說著都是梁家在都城牽製何家的功勞,心裏卻鄙夷梁識這笑裏藏刀的王八蛋不知道又在憋什麽壞。


    兩個人虛偽的奉承了一番,梁識拍拍手,然後一群風采各異婀娜多姿的少女蜂擁而入,楊秋看著衣著暴露的各色美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試圖壓住砰砰亂跳的小心髒。


    梁識看著楊秋的表現嘿嘿一笑道:“楊老弟,這些可都是處子,放到外麵都是身價千金的貨色,怎麽樣,喜歡那個就讓她留下,如果都喜歡那就都留下。”


    楊秋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前的十幾個少女咽了口口水說道:“梁大人好意心領了,這些都是落鳳樓的招牌,楊某怎麽能為了一己之私就讓梁大人砸了招牌。”


    梁識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揮退所有的少女,接著再次拍手,之前接待楊秋的瑩姐帶著三名少女款步而來,其中一名少女赫然就是楊秋當初選擇的徐姑娘。


    兩名少女直接走到梁識的身邊,爭先恐後的坐到了梁識懷裏,徐姑娘則局促的站在原地,梁識抱著兩個姑娘對楊秋說道:“楊老弟可還記得徐姑娘?”


    沒等楊秋搭話,瑩姐就行禮說道:“楊大人,上次從你離開後,咱們梁爺就吩咐奴婢將徐姑娘專門給楊大人留了下來。”


    楊秋眼皮一挑,沒想到梁識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對自己留手了,無論楊秋上不上梁家的船,一個女人而已,梁家左右不會虧。


    楊秋表麵上則做出感動的樣子,拱手拜謝道:“沒想到梁大人對楊秋如此上心,楊秋定當肝腦塗地。”


    梁識開心的拍了拍楊秋的肩膀說道:“楊老弟這是哪裏話,隻要以後跟著梁家走,自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徐姑娘在瑩姐的帶領下,款步走到楊秋麵前,隨著一聲驚唿,被楊秋直接拉進了懷裏,瑩姐笑盈盈的退出房間,隨著房門關上,裏麵傳出兩個男人和姑娘們的笑聲。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已經麵色潮紅,趴在桌子上開始大舌頭了。


    “梁,梁大人,陛下現在已經不信任我了,這次進宮雖然沒有明說,可我還是能夠聽出來陛下對我的不滿,以後在西北行事可能要受阻。”楊秋一隻手在麵色潮紅眼神迷離的徐姑娘身上探索著什麽,一邊大著舌頭說著自己的擔憂。


    一旁的梁識將腦袋從姑娘的胸脯上抬起說道:“這件事確實是我欠妥了,當初隻想著將楊老弟拉進梁家,沒考慮後遺症,你可有什麽想法?”


    楊秋頓了頓說道:“現在首先需要一個能夠在陛下身邊說上話的人為我打消陛下的疑慮,梁家在朝中這麽多年,陛下的身邊總會有幾個自己人吧?”


    梁識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姑娘身邊抽出來,示意姑娘們出去,楊秋也識趣的附在徐姑娘的耳邊說道:“你先出去,晚上我去找你。”


    等徐姑娘離開房間後,梁識才揉了揉腦袋說道:“跟陛下說的上話的人梁家有很多,可外人說話總會差點意思,不過誰還能比皇後跟皇上更說的上話,這件事我要迴去和家父商量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明日我會想辦法帶你入宮麵見皇後。”


    楊秋挑了挑眉內心感歎道:還是朱由昭了解他這個大舅哥。朱由昭當時就說如果楊秋直接提議讓皇後替他說話,梁識肯定會多想,八成要適得其反,而如果楊秋提議,讓梁家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替他說話,那麽梁識肯定會考慮,是不是楊秋在替朱由昭探查身邊的梁家內奸,到時候自然會選擇名義上更好的皇後。事實也如朱由昭所想,梁識主動提議讓皇後替楊秋說話。


    梁識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這樣,你可能要在都城多逗留一些時日,西北莫維那邊會不會出什麽變故?”


    楊秋笑嗬嗬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放心吧,這次迴都城楊字營的老人一個都沒迴來,我把他們留在西北就是為了盯著莫維,他翻不了天。”


    梁識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都城這邊有梁家,你隻需要想辦法盡快掌控西北軍就好。”


    聞言楊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心裏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無論是何家還是梁家,他們都很熱衷於插手軍隊,現在整個北明軍隊幾乎被士族滲透了個遍,如果真有一天北明的軍隊都被一個世家掌控,那麽誰敢保證這個世家會不會對朱由昭屁股下的位置感興趣。


    兩個人又商討了一些細則,楊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剛開口說了句告辭,然後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梁識大著舌頭拍了拍楊秋喊道:“楊老弟,楊秋,你這也不能喝啊!”


    梁識招唿進來瑩姐,讓人將楊秋抬去徐姑娘的房間,隨著楊秋被抬出去,梁識從迷離的狀態恢複了正常,他沉思了一會後吩咐瑩姐備車,他要迴梁家將這件事跟父親匯報商量一下,楊秋雖然現在表麵上依附梁家,但不確定性太大了,畢竟楊秋沒有軟肋捏在梁家手裏,梁識有點摸不準要不要在楊秋身上下重注。


    而被抬進徐姑娘房間的楊秋也很難受,聞著徐姑娘房間裏的香味,楊秋隻能裝作醉酒不醒的樣子,因為他確信在落鳳樓,梁識有一百種方法知道自己在徐姑娘房間裏做了什麽,所以現在哪怕徐姑娘主動親近他,他也隻能強忍著什麽也不能幹,這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比在戰場上一挑十還難,幸虧晚上確實沒少喝,楊秋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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