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逃過一劫,但我至少應該給小起一點安慰,不然小起真的太可憐了。他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還是轉過身,重新爬迴去,在陸起繁的臉上親了一下,以作安撫。他沒注意到陸起繁的眼神瞬間變沉。剛要下床,他就被陸起繁直接壓在了柔軟的被子上。腦袋又摔懵了。“小、小起?”“卷卷,我給過你機會的。”陸起繁摸了摸周知蒙的卷發,眼裏的溫柔瞬間化作發狂的占有欲。皺巴巴的抑製貼被撕開了,陸起繁伸手打開床頭櫃,拿了個東西出來,周知蒙瞪大了眼睛,陸起繁把東西塞到周知蒙手裏,然後把他抱進了浴室。周知蒙感覺到手心被小方片的尖角戳得心慌。“小、小起,可不可以”“不可以。”“我爸爸說過,你”“卷卷,就算明天我就要去你爸爸麵前以死謝罪,今天你也是逃不掉的。”周知蒙哭唧唧地望著他。可惜他不知道這時候眼淚不能滅火。隻能助燃。……周知蒙感覺到後頸的刺痛,他已經無法去對比到底是標記痛,還是剛剛更痛,他嗚咽一聲,往被子裏縮。“卷卷怎麽了?”周知蒙一邊躲一邊說:“好痛的,你讓我休息休息。”周知蒙像小烏龜一樣躲進被窩的殼裏,陸起繁笑著抱住他,周知蒙沉默了幾秒,然後說:“小起,把睡衣穿好。”陸起繁並不依,把周知蒙抱得更緊。周知蒙忍無可忍:“陸起繁!”陸起繁這才懶懶地拿過枕邊的睡袍,套在身上之後將衣擺交疊,勉強擋了擋,然後重新抱住周知蒙。周知蒙:“……”“卷卷,”陸起繁輕輕吻著周知蒙的後頸和肩頭,“你喜歡嗎?”“不喜歡。”周知蒙毫不猶豫。“那一段不喜歡?浴室還是窗台?”“……”周知蒙還不知道陸起繁可以這樣沒臉沒皮,愣了片刻後臉紅到爆炸,整個頭皮都在發麻,他一腳踹在陸起繁的小腿上,“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陸起繁還是毫無愧疚,嬉皮笑臉地喊痛,把臉埋在周知蒙胸口,周知蒙已經精疲力盡,無暇去顧及陸起繁如何作惡,隻茫然地望著衣櫃。他之後都無顏麵對他的爸爸和小爸爸了,前幾天他小爸爸還囑咐他:“不要由著小起亂來。”可他還是由著小起亂來了,還縱容了一次又一次,他感覺自己犯了很大的錯。如果被爸爸知道了,爸爸會對他很失望嗎?小起會被揍死嗎?陸起繁抬起頭看他,“卷卷生氣了?”周知蒙懶得理他。陸起繁將周知蒙撈到懷裏,揉著他的後腰,“卷卷,還是不相信我嗎?到底為什麽排斥這件事?”周知蒙不吱聲。“卷卷後悔了嗎?”周知蒙搖了搖頭,嘟囔著:“好啦,你別說話了。”陸起繁輕笑。周知蒙在陸起繁懷裏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還沒完全陷入困眠,又被一陣又一陣的燥熱弄醒,渾身像有一團火在四處遊走,四肢都發燙。周知蒙踢開被子,還是覺得熱。陸起繁抱住他,說:“卷卷,如果沒有標記,光靠做是沒有辦法完全緩解發情期的。”他一副好心的樣子,周知蒙都快信了,但他現在頭腦還算清醒,輕哼一聲,才不中他的計,“那你去給我買藥,買發情期專用的抑製劑。”陸起繁笑出聲來,“卷卷怎麽突然不好騙了。”周知蒙羞惱地望向他,卻正好撞進陸起繁情意釅釅的眸子裏,他本想說些什麽,可此刻卻一句也說不出來,直到陸起繁翻身壓住他,緩緩靠近,一吻作罷,他才迴過神。陸起繁又勾引他。陸起繁親了親他的耳朵,然後說:“想完全標記你,哥哥。”周知蒙心尖一顫。他勉強保持冷靜:“你之前答應我爸爸的那些呢?你說事事以我為先。”“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見。”“就知道不能相信你。”陸起繁從小到大都這樣,被他爸打得眼淚鼻涕糊一臉,嘴上說著我知道錯了,等陸謹承一鬆手,他就開始琢磨怎麽報複陸謹承。小起很壞的,是一條小惡犬。隻怪周知蒙對他濾鏡太重,還以為他是乖小狗。“哥哥,”陸起繁又黏了上來,“好不好?”周知蒙還能說什麽?都已經這樣了,再拒絕也顯得矯情,而且他完全不能抗拒陸起繁喊他哥哥這件事。盡管他知道陸起繁每次喊哥哥都是別有用意,可他還是沒有辦法拒絕。早來晚來都得來的,他索性放棄抵抗,“算了。”他被陸起繁抱著坐起來。很快,後頸傳來刺痛。和臨時標記大不相同。陸起繁的利齒刺進周知蒙柔軟的腺體,將強烈的信息素注入。周知蒙這才知道陸起繁平時在他麵前,有多收斂自己的信息素,看著陸起繁緊緊箍著自己的手,手背上青筋隱現,周知蒙隻能打著哆嗦,然後忍痛喊停。結束之後,周知蒙渾身都是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神空空地望著天花板。就這樣,完全標記了。他和小起有了終身的契約。很突然也很順其自然,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定義這件事。陸起繁終於滿足,他抱著周知蒙,半刻都舍不得鬆手,一次又一次地喊著“卷卷”。周知蒙真的困極,他還坐在陸起繁懷裏就已經睡著了,臉頰貼著陸起繁的肩膀,睡得很香,陸起繁不敢動,隻稍微往後仰,生怕吵醒懷裏的人。可周知蒙睡到淩晨四點,去完洗手間一迴來又被陸起繁圈進懷裏,陸起繁問他:“卷卷,明天有課嗎?”周知蒙沒反應過來,眼神呆呆的,像是夢遊,他說:“沒有。”話音剛落,睡褲就不知所蹤。後來臥室裏傳出好幾聲哥哥,也不知道是誰喊的。第40章 “是臨華公寓吧,地段還不錯,”林知繹看了看四周,然後轉身對鍾曄說:“小起還挺會挑,交通方便,旁邊還有商場。”“他哪裏會挑,估計是怎麽貴怎麽來。”周淮生把車停在一個空車位上,解開安全帶:“這個點,兩個小孩應該都不在吧。”鍾曄看了眼手表,說:“應該不在,十點半,咱們這時間倒是掐得正好,做好飯再通知兩個孩子迴來,給他們一個驚喜。”陸謹承按了按太陽穴,“你兒子說不定能給你一個驚喜。”“他估計都沒迴宿舍,是這意思吧?”鍾曄笑了笑。“別說不迴宿舍了,我猜他這幾天都沒去學校,我聽秘書說,這小子昨天迴了趟望城,找瑞達投資的經理談了一下午,想遊說他們投資風暴車隊,他倒是大手筆,投資一個賽車車隊得上千萬。”林知繹無奈道:“你這兒子未免也太有主意了。”他看向陸謹承和鍾曄,“他做這些事從來不和你們商量嗎?”“借錢的時候商量過。”陸謹承迴答。林知繹搖了搖頭。鍾曄對陸謹承說:“投資這件事,你讓瑞達的經理先不要答應他,不能事事都由著他來,幾千萬可不是小錢。”“知道,但我想著還是看他的表現,如果他有這方麵的能力,能把經理提出來的風險點放在心上,自己去想辦法解決,那我還是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的。”“嗯。”林知繹注意到周淮生表情不太好,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袖子,“阿淮?”周淮生覆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因為小起剛上大學,周知蒙也是開學沒多久,再加上小起又悶不吭聲地買了房子,幾個大人想了想還是約了個時間,一起過來看看孩子們,幫他們置辦置辦家具,周淮生還特地做了一些周知蒙最愛吃的醬菜,都封裝好帶了過來。鍾曄手上有鑰匙和門禁卡,是他之前跟陸起繁要的。走在路上,林知繹忍不住說:“我怎麽也想不明白,你倆對小起也算是盡心盡力了,父母恩愛,不愁吃穿,這孩子怎麽會越長大越叛逆呢?”“也不是現在才叛逆,你不記得他小時候在幼兒園打同學的事了?剛上幼兒園那陣子,我是三天兩頭去給人家家長賠禮道歉,他爸嫌丟人不肯去,都是我去的,賠笑賠得臉都僵了。”陸謹承插話:“上中學每次帶家長可都是我去的。”鍾曄沒搭理他,繼續說:“還有我記得卷卷上小學一年級那天,他以為卷卷拋下他去別的地方玩了,直接從幼兒園溜出來,一個人穿過七八條馬路,跑到卷卷的小學去找卷卷,非要把卷卷抓迴幼兒園。”林知繹笑出聲來,“是是我記得,卷卷迴家跟我哭,說小起朝他的同學揮拳頭,害得他的同學都不敢和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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