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起鍋燒油,伸手在油麵上方一試溫度,接著把爬叉往鍋裏一倒,刺啦!


    略微浮起時,用笊籬一撈,離開油,然後再放下去浸炸,如此兩三次,出鍋裝盤。


    好不好吃先放一邊,專業廚師的範拿捏得死死的。


    丁一衝裏屋喊了一嗓子,“英子,來嚐一個,這個好吃著呢,不騙你。”


    “滾!”


    “切,不識貨,嫂子出來嚐倆吧。”


    於莉雖然想吃,但是外麵是男人的場合,她也不好撇下馬英,隻能說道:“我,我算了吧,你們吃就行。”


    “客氣啥,我和解成哥說點事,正好你也參謀一下。”


    丁一還是比較喜歡和於莉打交道的,會算賬,但是不摳,比閆富貴要高明,合作夥伴還就得找這樣的。


    原劇中於莉用胖子替換傻柱,不能說於莉不對,隻能說她識人不明,外加胖子太窩囊廢,生意上的事本來就不是人情往來,喜歡講人情最後要吃大虧。


    聽到丁一這麽說,於莉看了看馬英,馬英也不白給,說道:“嫂子你去吧,我就在屋裏了,看到那玩意我就刺撓,你一會再過來咱倆聊天。”


    於莉出來坐在閆解成旁邊,閆解成早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個來扔進嘴裏,哢嚓,哢嚓,嘎嘣脆。


    這時丁一倒上酒,舉杯示意,閆解成忙把沾了油的手指頭在嘴裏嗦了嗦,舉起杯來。


    四人喝完,於莉等丁一傻柱吃菜後,才伸筷子。


    兩口子的表現高下立判,連傻柱也說了句於莉是個場麵人,閆解成嘴裏塞著東西,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嘟囔啥,估計是不服,我閆解成才是場麵人。


    丁一嘿嘿一樂,“柱子哥你這話說的對,於莉嫂子確實巾幗不讓須眉,你這光口頭佩服不行,先敬上三杯表示表示。”


    傻柱一聽臉都白了,過去和於家姐妹喝酒的場景在腦中浮現,但不完全,因為後麵斷片了。


    從記憶中恢複過來,傻柱哆嗦了一下,說道:“那個,這個這也不是喝酒的場合,咱們隨意,隨意,先吃菜,吃菜。”


    於莉給台階,說道:“丁一,你找解成什麽事?方便的話就直說吧。”


    閆解成:“嗚嗚嗚嗚,呃!對,丁一,什麽事?”


    丁一指了指紡車,說道:“解成哥,這玩意你們站有不少吧。”


    閆解成也看了一眼,說道:“切,這玩意多了去了,壞的都當柴火賣了,好點的也就一兩塊錢,早知道你用跟我說啊,從站裏給你挑一個,省的你往迴背了。”


    丁一放下酒杯,說道:“我就直說了,這東西過段時間會有不少人買,你把你們站的自己買下點來囤上,至於成本就看你的本事了,我估計五塊錢往外出不難,你算算能掙多少?”


    一聽能掙錢,閆解成頓時精神了,掰著手指頭,一架紡車一塊錢收,五塊錢出,一百架就是賺四百,一千架就是四千,一萬架就是四萬,十萬。。。


    於莉也有點坐不住了,眼裏放光。


    丁一又說道:“解成哥打住,沒你這麽算的,你要這麽玩就是投機倒把了,這事你要想幹,你們站其他人得分點好處,其他站的紡車你還不能全拿了,另外也得拜山頭。我估摸著你弄個一百來架還是安全範圍,再多了就有風險了。”


    閆解成被丁一澆了盆涼水,頓時也清醒不少,他也混了有日子了,迴收站那些私底下的門道見了不少,的確如丁一所言,沒有人能吃獨食。


    於莉還算理智,知道這事丁一沒有理由白白便宜閆解成,問道:“丁一,那我也就直說了,你這要拿多少?”


    丁一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這個數。你們有一周的時間準備紡車,一周後差不多就能賣了。”


    隻要把馬英樹個典型,紡車在城市還是很有銷路的,好不好先把憶苦思甜,工農團結的旗號打出來,在這個形勢下,樣子還是必須做的,別人有我沒有,那是不是我不夠忠心?萬一批判我怎麽辦?必須買買買。


    這就是丁一在玩道德綁架,他也沒指著這個賺錢,順手而為罷了,另外就是培養閆解成的白手套屬性,雖然閆解成不聰明,但是真聰明了丁一還不想要他呢。


    後世的唿啦圈,背背佳,什麽蓋中蓋,黃金一號,腦白金......全是這個套路。


    賣的那叫一個火。


    傻柱雖然不缺錢,可是也不傻,忙問:“我也可以啊,我也囤點紡車。”


    丁一笑了笑,說道:“柱子哥你不行,你要幹就是純純的投機倒把,解成哥那是在工作範圍內的事,人家是合理合法的,比不了,比不了。”


    聽到這個,傻柱蔫了下去,閆解成支棱起來,瞧瞧,我當個廢品工人多麽榮耀,光宗耀祖啊!閆富貴老賊居然還叫我逆子,今後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到底誰是爸爸!


    於莉戳了一下走神的閆解成,使了個眼色。


    閆解成看向於莉,他清澈的目光透射出天真爛漫和單純,“你戳我幹什麽?”


    於莉恨不得一巴掌唿過去,咬咬牙,擠出個笑臉,說道:“丁一,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舉杯幹了。


    這事就這麽定了。


    丁一也舉杯陪了一杯,他知道於莉說成就成,閆解成就是個屁。


    於莉還等著這個屁出個聲呢,結果扭頭發現這個屁還在用天真爛漫和單純的眼神看著她,“你還沒說戳我幹什麽呢?”


    “喝酒!”


    於莉都無語了,捂著腦袋,頭疼。


    “喝酒就喝酒,你戳我幹什麽?”閆解成還有點委屈,不過也喝了一杯,仨人算是達成了協議。


    於莉不想再挨著這個屁了,事情也說完了,招唿了一聲,起身去和馬英作伴。


    傻柱也長出一口氣,他生怕於莉和他拚酒,趕忙喝一口壓壓驚。


    不過他的心事還在呢,有點悶悶不樂。


    丁一說道:“柱子哥,你那事我是幫不上,不過領導開小灶現在有點違規,但是也不是不能,找個名目就行了,名正言順,誰也說不出啥來。”


    “名目?什麽名目?”


    “比如說辦個廚師大比武啊,就像車間工人生產競賽似的,李主任當個評委,那還不是想吃啥吃啥?誰還能有意見不成?”


    “咦?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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