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對丁一的意見還是很信服的,這就是迷信,自行腦補,越補越覺得有道理。


    舉杯喝了一個,對著丁一說道:“丁一啊,要不你去和李主任說說?”


    丁一說道:“柱子哥,這是你們食堂的事,我說算怎麽迴事,這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還得你去說啊,這事要成了,你這個代主任的代字就該拿掉了呦。”


    這個對於傻柱也是誘惑力極強,代字一去,這就是幹部編製了,哪怕工資不漲,這也是階層跳躍了,在軋鋼廠混了這麽多年,這裏的利害他還是很清楚的。


    閆解成羨慕的緊,他在迴收站混到站長還不知道什麽年月呢,而且站長也就是個正式的財政編製,連個幹部的鍋邊都扒不到。而且迴收站站長都是些什麽人,都是混吃等死的玩意,在這站長位置上恨不得幹一輩子那種,一丁點進取心也沒有。


    所以迴收站的職工們都恨不得站長快點得上各種絕症,早登極樂。


    閆解成的小草人上,他們站長在出現時長排行榜上,短短一年多時間裏,已經高居榜首,並且和第二名閆富貴的距離越拉越大。


    閆解成不禁有點憂傷,隻能借酒澆愁,喝完酒趕緊往嘴裏扔了一個爬叉,:“噫,真香!”


    傻柱問道:“我說合適嗎?”


    丁一說道:“怎麽不合適,你現在好歹也是三食堂一把手,你就不能按照廚師的角度看問題,你得從服務群眾,服務領導的大局開始,要敢於挑擔子。”


    傻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不明白,但是有道理啊,我傻柱就是要挑擔子啊。


    閆解成噗嗤一笑,道:“挑擔子?傻柱,挑擔子的是豬八戒啊。”


    傻柱嘿嘿一樂,伸手往往閆解成肩膀上一拍,大拇指往裏一扣,掐住閆解成的肩胛骨,稍微一使勁,“閆解成,你踏馬說什麽呢?”


    丁一撇過頭裝沒瞧見,你個傻缺也開玩笑也不看個眉眼高低,講話不打草稿,你和傻柱也就坐一桌喝酒的交情,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閆解成當時就往下一縮,墜著肩膀卸勁,“哎呦,哎呦,疼疼疼,柱子哥輕點,我開玩笑呢,瞎說的,鬆開鬆開。”


    傻柱哼了一聲,鬆開爪子,畢竟是在丁一家,怎麽也得給丁一麵子。


    丁一這才說道:“行了,玩歸玩,鬧歸鬧,都一個院的,也都到了頂門立戶的年紀,有什麽事還得互相幫襯,這年月多掙點錢,共同進步才是真的,別的都是虛的,柱子哥你也改改你這暴脾氣,解成哥你也別往心裏去,來喝一杯,該掙錢的掙錢,該進步的進步,都是好哥們好兄弟。”


    倆人也都跟著舉杯,算是翻篇了,不過倆人也不說話了。


    一盤爬叉二十多個,仨人沒多長時間也就吃完了,傻柱迴去一直想著去掉代字,暗下決心第二天就去找李主任說道說道。


    閆解成則帶著於莉迴到自己的小屋,路上閆解成暗暗決定,今晚就把傻柱掛草人上,我要左右開弓的紮你!


    結果進屋打開燈,閆解成頓時就要大叫,被於莉一把捂住嘴,話全憋心裏了,“閆富貴!老登!你敢偷我桃!你就是我的殺父仇人,我與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壓下怒火,閆解成也不大吵大鬧了,忙翻開被褥,掏出草人,把寫有閆富貴名字的紙條貼上去,也顧不得傻柱了,掏出一把針來,舉起又放下,拉開抽屜翻出一把剪刀,啊!紮紮紮紮紮紮紮紮紮!


    這個草人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於莉一看閆解成恢複理智了,也沒言語,就去洗漱了。


    再迴來的時候,閆解成一臉滿足的靠在床邊,身體仿佛被掏空了,眼神又恢複了天真爛漫和單純。


    倆人休息的時候,於莉叮囑閆解成按照丁一說的辦,別自己耍小聰明。


    閆解成不耐煩的答應了一聲,又問道:“哎,你說咱們就說沒掙錢,不給丁一提成怎麽樣?他也就動動嘴,憑啥分那麽多錢?”


    於莉吃驚的看著閆解成:“你敢?!”


    。。。


    馬英也在問丁一,萬一閆解成不給你錢怎麽辦。


    丁一微微一笑,“他敢?”


    “第一,我在廢品站也不是沒人,他隻是這個站點的代理,他不想幹有的是頂替的。


    第二,閆解成可能不給,於莉不會,於莉是個買賣人,會算這筆賬,沒有我他們一分錢也掙不著。


    第三,這幾次掙外撈都是我主導的,往後他們還得仰仗我,現在翻臉最不明智,哪怕這次虧了,他們也不敢炸刺。”


    馬英點點頭,支支吾吾的說到:“那何雨柱那呢?你不是最擅長組織這類活動嗎?為什麽還讓他去找李主任呢?這都是工作成績呀,你就這麽讓了?”


    丁一摸摸馬英的狗頭,稍微使勁往下按了按,長舒一口氣,說道:“擅長不意味著我就上趕著表現,以前是初出茅廬,我得使勁表現,現在可不一樣,我的人脈關係也不差了,你瞅現在軋鋼廠會議組織,文藝匯演,各個兄弟單位統一宣傳的協調工作,哪一樣不得我主持?就拿文藝這一塊來說,一般文藝匯演得等人家的檔期,軋鋼廠憑啥能讓文藝團體隨叫隨到?那還不是我去年的香火情。所以,現在不是靠表現體現我的價值,得靠領導求我辦事體現我的價值,此一時彼一時也。”


    哼!馬英最煩丁一和文藝團體拉拉扯扯,稍微一使勁。


    “嘶!你要謀殺親夫啊!”


    “不許你和文藝隊的小姑娘們拉拉扯扯的!”


    丁一哈哈一樂,“還嫌我舔香油瓶子,你這醋瓶子都對瓶吹上了。”


    。。。


    第二天,傻柱還真去找李主任了。


    “那個李主任,我想在咱們食堂搞個廚師大比武,評出個一二三名來,您看怎麽樣?”


    我看不怎麽樣!


    李主任聽得是一頭霧水,你個傻柱想什麽呢?說話雲山霧繞的,什麽廚師大比武,什麽一二三的,你直接說你是第一得了。


    “傻柱你沒睡醒吧,說什麽呢?你做飯沒的說,可這什麽比武我可信不過你,趕緊迴去備菜去吧,先把本職工作幹好。”


    “您不信啊,這個丁一說的。”


    “丁一說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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