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趙構是如何想的林一飛都不清楚,這個家夥表麵裝的天衣無縫,可以說是人就會相信,如果林一飛不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絕對會被趙構虔誠的樣子所欺騙。


    因為各種原因,林一飛不太相信他,也不太相信自己,生怕跟趙構玩著玩著就墮落了。


    兩個孩子細致的雕刻著一座座泥塑的小城池卻一人挨了一巴掌,林一飛在一旁指著兩個孩子大罵。


    “咋地?繡花呢?用不用在給你們準備點針線,能看出是個城池就行唄,趙伯玖你還在捏小人,你那是巨人麽?這一腳丫子下去別說城池,地圖都沒了,還有蟲子你。。”


    話沒說完被溫情打了一巴掌,單手托腮看著兩個似乎感覺自己犯了錯的孩子,輕聲道。


    “你心裏有事就想辦法去解決,和小九蟲子發脾氣作甚?”


    林一飛被懟的啞口無言,怒視三人許久後撐傘走出小院,沒走遠,就在小院外的攤棚下喘著粗氣,心中越來與煩躁,他討厭雨天,但是喜歡暴雨,因為來的痛快,不喜歡細雨綿綿,但暴雨下久了遇綿綿細雨沒太大區別。


    沒完沒了的。


    以傘做劍,不斷揮砍著自九天而來的無根水,一通揮舞之後,雨水沒有一絲變化,反而他被淋濕了,溫情撐傘站在院門處譏諷道。


    “青樓的歌姬都要強上你百倍。”


    “這你是小看我了,要不要我給你來一段老年迪斯高?”


    一邊打著響指,一邊扭動腰肢,道姑懶得搭理這個無賴,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征服小九與蟲子甘心叫他一聲先生。


    溫情走了,林一飛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抱著茶杯放手嘶吼一場雨一直下,歌喉不錯,可他那舞姿當真是不堪入目,玩的太過起勁,忽略了整個世界,也不曾發現宮中的四大禦醫部撐傘站在雨中望著這個先生。


    這前後舞動腰肢不是那青樓女子才會做的事情?這腳跟不斷的踐踏地麵的積水又是為何?這?這真是當日救了陛下的天選之子?


    幾位禦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年老昏花了不成?可他們四人中年事最高的不過四十幾歲,其中便有以為稍稍年輕的禦醫輕聲道。


    “王大人,這天選之子是否入了魔怔?我這有銀針一支,但自認學識淺薄,不敢貿然一試,您來?”


    王禦醫深吸一口氣,丟掉手中有傘,接過一陣,咬緊牙關,目視天選之子。


    “待老夫試上一試,雖然先上醫術高於我等,但自病怎能自醫。”


    而林一飛還在放手高嚎一首我是女生,陶醉到了無法自拔,一曲落,撅起屁股反手狠狠一巴掌。


    “這屁股,翹不翹?”


    此時院中趙伯玖拉著溫情的手臂,輕聲勸解莫要動怒,而趙伯琮則趴在地上抱著溫情的腳踝,大吼溫情姐姐不要殺人,溫情的道劍已經出鞘,昨日的事情她已經暫時忘記,卻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敢提,今日一定要剁了他的舌頭。


    甩開趙伯玖,踹飛趙伯琮,溫情氣勢衝衝走向小院,在雨水的衝擊之下猶如一尊嗜血的魔神,提著閃爍寒光的道劍走向院門,今日一定要剁了林一飛,陛下也留不住他。


    一腳踹開院門,閉眼放聲大吼。


    “受死吧!林一飛。”


    “嗷!”


    閉眼的溫情一愣,明明還沒動手,他亂叫什麽?睜開眼的一瞬間,隻見林一飛麵色驚恐,雙手捂著屁股,而他的身後這趴著一個年邁的官員,溫情更加疑惑了,這發生了什麽?當林一飛拔出銀針放在手中時,溫情瞬間明白了緣由。


    雨中剩下的三位官員也急忙上前攙扶王禦醫,而林一飛則拿著銀針臉色猙獰的看著趴在地上的老頭。


    “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竟然用此針加害於我,溫情,劍給我,我剁了這老不死的。”


    無緣無故被紮了一針他怎能不怒,上前就要搶奪溫情手中的青鋒,道姑則一臉嫌棄的打掉伸過來的爪子,無奈道。


    “是宮中的王禦醫,剛才應該是看你怪異的舉動以為你中了邪,想用銀針喚醒你。”


    林一飛則再次伸出手去搶奪道劍,並開口。


    “他是啞巴?不會喊我?劍給我,我特麽生氣了。”


    “好了,好了,不氣了奧,一飛最乖了。”


    “溫情,你要在跟為說話向哄孩子似的,我現在就打死。”


    溫情十分成功的轉移了林一飛的怒氣,笑了笑返迴小院去換衣衫,既然家中來人了,那麽便不可無禮的胡鬧,院中的兩個小夥子也站在門外,趙伯琮輕聲詢問王禦醫是否還好,而趙伯玖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嘟囔著越來越糊塗,也沒有讓開院門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院外小攤,林一飛捂著屁股靠在柱子上,冷眼斜視四人,就你們四個家夥用銀針紮我,現在還想知道輸血和縫合的辦法?妄想,這輩子都妄想,根本都懶得搭理他們。


    王禦醫四十幾歲的高齡,可在林一飛的麵前當真不敢自稱一聲長輩,醫學不尊長,學識深厚者才會被尊敬,躬著身子,說著好話,央求先生能指點一二。


    “就你們四個蔫壞的家夥還想學醫術?不教!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林一飛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個禦醫,他才不管什麽好意壞意,你傷害了我,我就記仇。


    遇到這樣的茬子,四個禦醫當真是有一肚子的道理說不出口,兩方僵持,四個禦醫似乎打定了注意,不說就走,當然林一飛也不是省油的燈,捏著銀針看著四人。


    “得,你們也是趙構的臣子,漏嘴了,又直唿他名字了。”


    看著四個禦醫一臉驚愕的樣子,林一飛不由解釋了一個不算解釋的話,總之看著四個家夥就生氣,呲牙怒道。


    “看啥看?要不要脫褲子給你們看看?別說沒給你們機會,一把蘇梵音給我找出來,二再此給我烤三天燒烤,烤你們最拿手的藥膳,三你們起來讓我一人紮一下。”


    話落四人同時起身,林一飛向後一跳,碰一聲撞在了柱子上,一痛將手中的銀針丟了,捂著後腦勺咬牙怒視四人。


    “現在沒有第三條了,重新選。”


    最終四個家夥答應林一飛來此給他烤三天的藥膳,但不可部同時來此,宮中必須留下兩人,至於找蘇梵音,那比登天還難,如果能找到也不算是逃犯了,這個決定林一飛欣然答應,隻不過是一人三天,少一刻鍾都不行。


    四個家夥十分委屈了走了,那王禦醫還有幾分依依不舍的樣子,林一飛的形象在兩個孩子的眼中再次變得高大,可不知他們的先生此時還在後怕,就差那麽一寸,就那麽一寸,他就要變成了第二個趙構,這次懲罰四人算是輕的了。


    林一飛迴小院找溫情尋求安慰了,兩個孩子則站在門外相互對視,趙伯玖冷冷的看著趙伯琮。


    “你心裏想什麽,我一清二楚,想學的先生的能耐,做第二個天選之子?如果你敢背叛先生,我會第一時間殺了你,哪怕違背組訓。”


    趙伯琮歎了口氣。


    “趙伯玖,你的心思我也懂,你對皇位的執著。”


    “嗬,我說我放棄了一切,就甘心住在這個沒有陰謀,沒有規矩,沒有束縛的小院,你信?”


    趙伯琮搖了搖頭,趙伯玖則淡笑。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幹?你可知先生做的是何物?是整個天下,你又知何意?”


    趙伯琮再次歎氣,躬身撿起那根銀針別再涼棚之上,望著那根銀針輕聲道。


    “趙伯玖,你我同為先生的學生,你除了敢揍我,其他你不敢,我也不會給你殺我的機會,你真當我是傻子?先生不曾刻意展露才能,可那冰塊,這飯食是常人能做出來了?另外先生計劃的那一場苗劉之亂,雖然先生不插手,事情也會發,但你覺得,如果沒有先生的出現,咱們那個恐懼了五年的陛下敢一人戰千敵?哈哈哈,別逗我了。天下在方圓之中!”


    趙伯琮似乎很少與趙伯玖說這麽多話,趙伯玖也懶得聽。


    “別說那麽多廢話,先生斬了你的龍脈,化身為蟲,你甘心?”


    趙伯琮突然哈哈大笑,背手而笑,完不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十分老成,笑容噶然而止,身子前傾。


    “你不同樣如此?你甘心?”


    趙伯玖燦爛一笑。


    “甘心。”


    趙伯琮撇撇嘴。


    “蟲子沒什麽不好。”


    大雨突然停止,停止的十分突兀,豔陽也在瞬間內出現在天空,兩個孩子眯著眼看著對方,趙伯琮突然跑進小院大吼。


    “先生,小九說不想做泥城了。”


    “那你就去做,讓他去燒泥。”


    ————————


    趙構的變化讓所有官員都感覺到難以接受,如今他們絲毫摸不清陛下在想什麽,最為惱怒的便是黃潛善與汪伯彥,他們往日在宮中的地位極高,十分受陛下信任,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可如今變了,在林一飛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先是朱勝非與韓世忠不斷衝擊這他們的地位,而那個他們一心希望快些死掉的王淵卻還活蹦亂跳的活著,之後便是陛下的變化,喜怒無常,暴怒善戰,如今已經很少在看書練字,而是在演武場中與將士們交戰,戰的酣暢淋漓。


    如此一來,時間越久,陛下就越會傾向與武將一方,而兩人心中也都清楚,此時林一飛可以說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不可動,唯一的辦法是讓陛下知曉北伐的苦難與危險,在想辦法壓下陛下身上的戾氣,重新塑造一身的書香,如此一來,他們二人的地位才能得以保障。


    汪伯彥沉吟片刻後開口。


    “我在遠方弄來了一尊暖玉,半人大小,如果刻字之後送與陛下,如何?”


    黃潛善咧嘴一笑。


    “刻上四字,國泰民安。”


    兩人對視一眼後哈哈大笑。


    另一座府邸之中,韓世忠與朱勝非看著眼前的一柄利劍,他們也在思索是否將此劍送給陛下,如今的陛下似乎十分喜歡與人動武。


    文官武將,想到了一處,但各自送出獻禮之後,結果如何,無人得知。


    ————————


    “鹿凱,我就不明白了,嶽飛這小子有什麽拽的,不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中?”


    “好好好,蘇大劍客厲害,如果你沒有丹書鐵卷試試?就算你有,現在你不還是一瘸一拐的走在泥坑中?”


    鹿凱騎在馬背上,閉眼打擊蘇梵音,而白衣的蘇梵音已經變成了一個泥猴,身上的白衫被嶽飛弄髒了不說,現在還沒馬騎,最重要但是,三兩五的銀子還沒有弄到,那一錠金子真他娘的丟了。


    蘇梵音已經下了決心,不弄到三兩五的銀子,絕對不會迴臨安見林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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