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上京會寧府,完顏晟端著手中酒杯,醉眼迷離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清閑,作為金國的第二任皇帝,他一心想要完成兄長未完的大業,可如今大宋龜居於南方,幾次攻打無功而返讓進軍氣焰削弱了幾分。


    如今大宋歲幣以在押運途中,十萬金的歲幣足矣補充這幾次進攻失利的損失,而眼下的時間便是等待這歲幣送來。


    殿內的完顏晟赤裸著上身,而他的身下這跪坐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麵容憔悴,強顏歡笑的揉捏著他那兩支壯碩的雙腿,完顏晟的眼神愈加變得的兇殘,大宋一日不滅,哪怕是清閑他也無心享樂,身手抓住身旁女人的頭發。


    “未有吃食?力氣這般孱弱,莫要再等你那無用的父皇與那無能的趙構來解救你們。”


    一擊耳光落在女人的臉上,蒼白的俏臉瞬間變得紅腫,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再次爬迴完顏晟的腿旁,揉捏的動作加大了力道卻再次被踹飛。


    “你要捏死朕不成?如果不是死了一個茂德帝姬,你今日也難以活命,滾,把趙構他娘帶來,今日便要睡了趙構他母後,讓趙構叫老子一聲爹。”


    顯德帝姬跪拜退出大殿,轉身時麵色灰色,這般暗無天日的折磨何時才能結束,她心中一直想隨著皇後娘娘而去,不再受這般折磨,同時內心也希望身在南宋的弟弟趙構能接她離開這個備受折磨的地方。


    茂德皇姐相貌最為出重,可來此不足兩年便被折磨穀道破裂而死,如果可以,趙巧雲願意生吞金人血肉,與其同歸於盡。


    在趙巧雲離開後,完顏晟未能等到趙構的母後,反而等來了完顏宗翰,此人入殿時便揮退了那剩下女人,單手拂胸施禮。


    “陛下,自大宋帶來的二十二名帝姬,死四人,非自盡,逃一人,下落不明,十一萬金歲幣以在途中,但趙構未曾派使者前來商談。”


    完顏晟微微皺眉,放下酒杯對其點點頭,示意繼續,完顏宗翰繼續道。


    “聖僧曾演算那天選之子咱無音信,倒是臨安出了一個秦檜的私生子鬧的沸沸揚揚,至於大宋已經抗受不住壓力,已經在海捕蘇梵音,到時候交由您親自處置,三皇子最近脾氣暴躁,似乎看誰了宋朝是那個已經嫁人的女人與道教的一位道姑,另外大宋郡公秦熺送來一封書信,詢問其父秦檜可否安康,此信還需您過目。”


    秦熺?完顏晟從未聽說過大宋有這郡公,接過書信看後麵色露出滿足的笑容,將信燒毀後,冷笑道。


    “秦會那妻子收的一個養子而已,恐怕時她忍受不住寂寞找的一個姘頭罷了,心中說秦會的私生子便是天選之子,此時已經成為趙構的親信,嘖嘖嘖,這話說假是假,說真也是真,派人去查查看,如果真是這個叫做林一飛的人,給他一個與蘇梵音同樣的罪名,要趙構將此人交出,可以免一年征戰,另外告訴趙構,如果兩人同時送來大金,他便可以接迴他的生母。”


    “陛下英明,臣告退。”


    完顏晟的眼神變得陰險,趙構啊趙構,看你是孝子還是仁君,如果你不願教出此人,那麽朕便會將你娘親折磨致死,可你若那林一飛交給朕,沒有了天選之人,你大宋還能苟延殘喘幾年,到時在搶迴你那生母,穩賺不虧。


    完顏晟如意算盤打的很穩,可林一飛又怎能是坐以待斃之人。


    ———————————


    三兩五的銀子被蘇梵音奪走後,現在的方圓小院可當真算是酒精燈枯,清早宮中馬車來接林一飛時被拒,今日先生不入宮。


    院中三人圍在石桌而坐,溫情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妖豔的蘇梵音,林一飛則抱著桃花源記繼續看,昨日已經將這本書看完,今日準備重新在看一遍。


    三人就這般僵持,誰也不動,誰也不開口,這般僵持已經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三人腹中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沒辦法,沒錢,沒米隻能餓著,溫情最先忍不住了,她是女孩子,腹中傳出這般聲響讓她有些羞澀,抓過道劍起身走出小院。


    蘇梵音見此嘿嘿一笑。


    “林一飛,這道姑對你不錯,如果他不是女人,恐怕會在這裏盯著我一輩子,以免我殺了你。”


    耳釘少年不言不語,不做理會,可蘇梵音卻不甘被忽視,伸出手指輕輕談了談林一飛的耳釘,吃痛之下的林一飛反手就是一書,蘇梵音大怒,林一飛淡漠道。


    “我不聾,隻是看的搭理你,想殺你現在就殺了,不殺就別嗶嗶。”


    蘇梵音當即起身,迴到房間取出長劍準備幹掉林一飛,可林一飛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合攏書本,小口喝水,同時輕聲道。


    “你武藝如何?做個交易如何?”


    持劍男子冷聲笑道。


    “怎麽?怕死了?”


    “不怕,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要死了,沒啥可怕的,大宋送出了十萬金的歲幣,不出意外今晚便會出境交給金兵,你將其截下,取迴三兩五銀子還給我,隨後將剩下的金全部扔到金國境內的湖中去,切記,萬不可多得,我有我的計劃。”


    蘇梵音再次冷笑。


    “讓梵音冒死完成你的計劃?我能得到何好處,不還是一樣被大宋通緝,追殺?”


    “你身後的池塘中有一塊丹書鐵卷,可免你所有罪行。”


    蘇梵音轉身跳入池塘內,絲毫不拖泥帶水,他不怕大宋的通緝,他反感的是去賭錢還要帶著麵皮,一塊鐵卷入手,蘇梵音不再冷笑,長劍收迴鞘中,再次開口。


    “我一人之力無法做到,我需要一個信的過人輔助我,當然我不會讓他死,隻取三兩五?”


    “如果你有錢還給我,三兩五都不拿,你需要的人我已經準備好了,買飯那個,進來。”


    院門被推開,那雨夜買飯的漢子進入方圓小院,單手握住刀柄,十分謹慎的看著蘇梵音,林一飛聳聳肩。


    “你隨同蘇梵音一同離開臨安,我會告訴陛下你是去為我做事了,但記住,這一路你要聽從蘇梵音的話,不可垂饞那歲幣,如果壞了我今後的計劃,咱們誰也跑不了,包括你蘇梵音,你們現在收拾商議計劃,至於一路的盤纏放在了城門處。”


    話落,轉頭再次大吼。


    “告訴朱勝非,我需要一百兩銀子吃牛肉,放在城門處,自然會有人去取。”


    盯著這個小院的人太多了,不出意外先在知道蘇梵音再此的人已經過來五指指數,至於為何沒派人來抓他,他們無非是在等著林一飛的反應,對此林一飛心中慶幸,慶幸這個蘇梵音與正常人不同,慶幸這本桃花源記。


    蘇梵音向往人人平等,而桃花源記正是寫的如此。


    不久後溫情迴來了,手中提著一個食盒,林一飛上前抓過一個饅頭離開小院,既然趙構知曉了一些事情,那麽主動告訴他和被他質問後的結果是不同的,溫情有些疑惑,這時候蘇梵音與那漢子也走到溫情身前,蘇梵音拿出一壺酒,對著溫情笑笑。


    這個院子中三人,隻有他一人飲酒,那漢子遲疑了許久沒敢身手,他的身份和這三人可不同,人都走了,剩下了一個呆呆傻傻的溫情,這麽一會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他們都走了,那買來這飯菜還有啥用?


    一人留在方圓小院。


    溫情很想將手中的食盒丟掉,但有些舍不得,放下食盒想起昨晚林一飛與蘇梵音對話的那副畫,溫情不由好奇走進房間,看過兩幅畫後大怒,一個女童的胸畫這麽大作甚,心中有氣,取過林一飛的木炭提提筆作畫,


    一個富家公子被道姑很在腳下,同時配上了字。


    “再不吃果子打死你。”


    為何畫風相同,溫情不由的順著林一飛的畫風來畫,作畫之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不由輕聲歎了口氣,怎麽就不長個呢。


    同時溫情想起了紫薯,這個女人怎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一人前往皇宮。


    叼著饅頭入宮,此時已經沒有在阻攔他,順暢入宮找到趙構,這家夥似乎還沒有在昨天的怒氣中走出來,看到林一飛時冷哼一聲,不做理會,而其身旁的潘賢妃則對林一飛微微一笑,躬身準備退走是,趙構開口了。


    “作甚?安心呆著,不用理會他。”


    潘賢妃搖頭笑笑,雖然沒有離開,但還是起身準備了茶水,貴妃為白身沏茶前所未有,但如果一個母親報答他人救孩子脫離危險,這茶可以沏。


    耳釘少年笑嗬嗬的接過茶杯,隨後對趙構呲牙一笑。


    “陛下啊,蘇梵音昨晚在我家過夜的,這事您知道吧。”


    說著說著便沒有了底氣,聲音也變得很低,潘賢妃一驚,趙構則輕聲道。


    “現在臨安誰不知曉蘇梵音在你的院中過夜,明知道有人對你不利,偏偏要在這劍鋒上嘚瑟,如果不是因為溫情也在其中,道門出言壓下了百姓的議論,你小子的方圓小院昨夜就會被人圍堵。”


    林一飛聳聳肩,完全沒當迴事,再次道。


    “我與蘇梵音做了一場交易,代價是丹書鐵卷,至於是何計劃。。”


    潘貴妃躬身告退,同時帶走了殿中所有的侍女與宦官,隻留下了林一飛與趙構,潘貴妃走了,耳釘少年的膽子也大了,走上台階在趙構耳旁輕聲呢喃,趙構的臉色不斷變換,最後驚唿。


    “這是挺而走險,如果釀出大禍改如何?”


    林一飛無力的坐在地上,斜視趙構。


    “禍事是不小,但誰讓歲幣之事發生的突然,我還沒有任何計劃你就送出去了,本想先解決了苗傅與劉正彥之後在做這個計劃,可沒辦法,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直說吧,你要真病還是假病。”


    趙構遲疑,沒有給林一飛答案,隻是不斷在思索他的計劃,的確該提前了,被擄去金國的皇家女人們每時每刻不再受罪,讓他卻再次安樂,趙構如何也不能隱忍了,踢了林一飛一腳,兩人走出了勤政殿,趙構目視南方,輕聲道。


    “蘇梵音的海捕文書並非是朕的意思,而是他殺了太多的金國人,完顏晟給朕施加的壓力,在問你,父皇與皇兄你會如何對待他們。”


    “他們不是在金國呆的挺滋潤麽,聽說還封了公爵,就別折騰他們了,讓他們過點好日子吧,免得迴來後對你的江山指手畫腳,但是我想問,如果金國讓你殺我,你會如何做?”


    “隻要你將金國要殺你之前將受苦受難的大宋女人帶迴來,到時候他完顏晟要戰,朕便陪著他戰。”


    “如果我沒完成這個任務呢?”


    趙構笑了笑。


    “大宋人多,與你模樣相差無幾的數不勝數,完顏晟要,那麽朕便送他十個林一飛。”


    林一飛歪著腦袋怒視趙構。


    “你準備生病吧,比弄假的,難免被人看穿了,至於完顏晟的事情當我沒問,反正你也解決不了,我走了。”


    話落離開,趙構的麵色未變,輕聲吩咐招來禦醫,他需要服下幾分毒藥,既然是計劃,那麽便要真一點。


    林一飛沒說趙構要生什麽病,但是趙構驕傲的性子怎能甘願被風寒擊倒。


    當日夜晚,宮中傳出消息,陛下重病,無法整理朝政,三日後悔離開皇宮前往白馬寺靜養。


    朱勝非收到消息後久久未能平靜,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同時心中也有幾分激動,開始了,驗證真假的時候真的要開始了。


    劍客浪子出臨安,手持丹書鐵卷一路疾馳,無需在躲躲藏藏,不論林一飛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丹書鐵卷是真的,有了這東西,蘇梵音自由了。


    但作為江湖人,他怎能背信棄義,三兩五的銀子不多,此時身上的盤纏富裕,可卻比不上那三兩五的貴重。


    林一飛迴到小院,看到溫情那幅畫時,不由笑了笑。


    終於要變天了啊,趙構啊,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露出了馬腳,那麽我林一飛便沒有留在臨安的意義了,世間之大,江湖廣闊,我林一飛能在臨安占有一席之地,那麽在天下也會得棲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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