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很有忍耐性,不然有不會從一個驕傲的康王變為窩囊的皇帝。


    離開皇宮的林一飛則不斷在盤算,今日的事情實屬於意外,而且他愈加嫉妒金國皇帝完顏晟,權勢,金錢,美人全部進入了要的營帳內。


    如何想都無法消除林一飛內心的怒氣,老子在臨安累的跟個狗似的,算計東算計西,還被秦熺和士大夫們算計,不僅啥都沒有得到,現在兜裏所有財產加起來不過三兩五,你張嘴就是十萬金。


    踏馬的,憑啥?


    但今日也得到了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趙構這個人除了窩囊,多疑點沒有太多的毛病,作為陛下多疑是正常的,而且窩囊可以改啊,對付趙構,林一飛有一百種辦法。


    懷揣三兩五的銀子走進醉花樓,這是他唯一一個還算是熟悉的地方,畢竟來過了一次,進門點菜,荷葉打包,今日必須要犒勞犒勞自己,不然說什麽得被這十萬金的歲幣氣死。


    他自認為這錢給他,他能幹掉大金。


    林一飛有些膨脹了。


    十分出奇的點了一壺好酒,單單這一壺酒就不是三兩五銀子可以買來了,當兩個精致食盒出現在林一飛麵前時,掌櫃的獻媚道。


    “公子,一個十兩銀子,飯菜二兩,這酒八兩,您要的醬牛肉可要十兩銀子,您也是知曉的,牛命比人命要貴的多,但公子您身份特殊,小店也想結下一份善緣,酒菜十兩抹去,這牛肉的銀子給了就好,小的好能交差。”


    林一飛突然感覺身前的掌櫃的好可愛,不斷的對他眨眼,十分艱難的掏出三兩五銀子,有點尷尬道。


    “內個,隻有三兩五,能打白條不。”


    掌櫃的輕笑道。


    “林公子莫要說笑了,您在臨安的身份誰人不知,宮中馬車接送的貴人,如果小的是這店的東家,莫要說錢,送與公子又能如何?可三兩五。。。。要不您換隻雞如何?”


    林一飛身手按住荷包,心中已經有了怒氣,你完顏晟得十萬金,而我林一飛一點牛肉都吃不起了?今天這肉必須吃。


    少年按住牛肉荷包,掌櫃同樣身手按住,這隻牛的來路十分困難,莫要看一隻病死的老牛,可價錢不低。


    在兩人僵持時,一道胖胖的身影走進酒樓,上前便是一錠金子扔到櫃台前,看都不看那掌櫃,轉頭對著林一飛滿臉堆笑。


    “林公子喜歡啥點啥就是了,隻要不買下酒樓,今日所有的銀子全算我老錢的。”


    林一飛看著那胖胖的中年人不由嗬嗬笑道。


    “前不久給你的圖紙收到了?圖紙一張,但你可以在那張圖上衍生出幾分,最好加上一個你店特有的logo。”


    “嘍狗?啥狗?”


    錢百萬一臉懵逼,這首飾上怎能加上狗呢?林一飛提起食盒,走出醉花樓,錢百萬緊跟其後,兩人並肩前行,但百姓一眼可以看出,那手提食盒的少年才是主角,一路給錢百萬解釋了什麽叫做logo,這貨的經商頭腦極高,一點就通。


    同時,林一飛再次提醒了他一些經商手段,做八十八個金銀墜,雕刻成今年的屬相,同時可以接定做,將購買這的生辰八字刻上,在花店銀子請來道門為其開光,而隻出八十八個,想要在同這個屬相則要等十二年。


    “老錢啊,到時候你能賣多少錢就與我無關嘍,玉牌最好,溫玉養公子,暖玉養美人,這些東西你自己掌握。”


    錢百萬聽後轉身就跑,道謝聲隨著風聲漸行漸遠,剩下的林一飛一臉怒氣,說了這麽多你連點口水錢都不給老子?本來就討厭你們姓錢的,現在好了,更討厭了。


    遊蕩著兩個食盒準備迴家,今天運氣不錯,省下了三兩五的銀子,林一飛開心的就像一個孩子。


    可開心不過秒,當林一飛推開院門時,溫情出現在院內,一張俏臉不滿寒霜,要緊銀牙沉聲質問。


    “說!何為胸小隻能做兄弟!”


    林一飛放下食盒對溫情笑笑,轉身就跑,不等邁步,利劍出鞘的聲音傳出,耳釘少年轉身拎著食盒嬉笑的走進院子,找盡各種理由終於安撫好了要吃人的溫情,將食盒內的菜肴擺在石桌上,不由歎了口氣。


    “哎,女人真神奇,胸大不要摸,胸小不讓說。”


    溫情當場暴怒,拔劍刺向那最賤的男人,林一飛轉身人便跑,兩人繞著院中追打,卻不知此時院中並非隻有他們二人,在溫情即將拿林一飛祭天的時候,一道懶散的聲音在花樓內傳出。


    “嘖嘖嘖,天選之子與道門嬌女也算的是天生一對,隻不過天選之子太過廢物,而道門嬌女嘛,胸的確很小,隻能做兄弟。”


    對於突然出現這人,林一飛沒什麽意外,小院沒有鎖,來這裏的人不計其數,掙脫溫情的手準備開口時,卻被溫情攔在身後,道劍出鞘對準那花樓,片刻後,花樓走出一名男子,身著白衣男子,三千青絲,俊朗的不成樣子。


    林一飛不由驚唿,一個男人能長成這般的妖豔?明明是男人,相貌中卻透露著妖豔,和絲毫沒有娘的意思,林一飛好奇,可溫情的臉上卻留下的汗水。


    “蘇梵音,你來此作甚,難道不知大宋在通緝你這殺人魔頭?”


    通緝?林一飛一愣,隨後腦袋劇痛,難道是昨日海捕文書上的人?轉頭跑向書房,找到那被揉爛的紙團,拿在手中不斷與花樓上男子對比,畫的不像,可蘇梵音三個字清晰的寫在白紙之上。


    林一飛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什麽仇什麽怨,昨日送來的海捕文書,今日本尊便來了?這臨安是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這一反應卻引來蘇梵音的譏諷,同時看向溫情。


    “殺人魔頭?梵音殺金人四百七十五人,軍中三百餘人,十二個孩子,四十女眷,而隻不過殺了大宋三十餘人,我卻成了殺人魔頭?如此算來,當今朝中官員哪個沒殺過金兵,沒殺過大宋百姓?隻不過他們的手段高明一些,強搶良家婦女,殺害無辜百姓,妻離子散,而我蘇梵音不是殺人魔頭,而是佛,救苦救難的佛。”


    此話一出,溫情反聲嗬斥。


    “金兵也好,百姓官員也罷,他們自然會受到朝廷的懲罰,你暗自動手,就是殺人魔頭。”


    “懶得與你這沒胸的娘們爭論,今日梵音來並不是為了殺人,隻是對這天選之子好奇而已,可沒想到隻是一個。。”


    說了一半的話,蘇梵音說不下去了,他發現那個癱坐在地上的天選之子消失了,此時正坐在石桌上一口茶水一口菜,頗有雅興的看著他。


    林一飛吃著牛肉,雖然味道不咋地,但他不挑食,見那個名為蘇梵音的男人不再說話,便招唿溫情。


    “你搭理他幹啥?過來吃飯,這可是公子用人情換來的,還有牛肉呢。”


    溫情微微皺眉,仔細想想,如果動手,她不是蘇梵音的對手,而林一飛卻十分淡然,收迴道劍走迴石桌坐下,而林一飛則對著花樓上的男子繼續道。


    “你說了你殺了四百過個金人?那你挺厲害啊,要不這樣?你幫我殺了完顏晟,我給你修個佛像?殺不了現在就滾蛋,還要留下來吃飯不可?”


    “此計不錯,那梵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


    石桌上,林一飛有些呆愣,傳說中的劍客不都是特別高冷,開口便是小二,來二斤牛肉這種麽?為何自己遇到的全部都是另類。


    溫情似乎鍾情與牛肉,蘇梵音似乎也是如此,一口酒一塊肉與溫情搶菜,林一飛看不下去了,起身迴到房間取出好了好幾個月都沒看懂的桃花源記躺在長椅上仔細觀看,不再理會蘇梵音。


    如果他是來殺人的,如何也攔不住,他能這般輕易越過院外的護衛進入小院,要麽是把他們殺了,要麽就是躲過了他們的耳目。


    不論哪一個,林一飛與溫情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既然不能反抗,那也沒有必要惹怒他。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該來的擋不住,該走的也留不下來。


    比如突然出現的蘇梵音,比如匆匆離開的紫薯。


    飯後蘇梵音借走了林一飛的三兩五銀子,聲稱去豪賭一場,還他三十五萬兩。


    下午離開的蘇梵音深夜迴來,見溫情與林一飛還坐在院子中,溫情見他歸來,起身走上花樓,林一飛轉身迴到房間,隻剩下蘇梵音一人在院中小聲道。


    “你們為何不問我輸贏?你們就這般嫌棄我蘇梵音?就因為我殺了人?”


    “別喊,睡覺。”


    林一飛在窗前繼續畫圖,昨日的幼年道姑與幼年少爺相遇,道衣女童好心好意的將手中野果送給少爺,可卻被無情的扔掉,道衣女童一臉委屈,少爺則傲氣十足,林一飛畫的十分認真,蘇梵音在其身後看了許久他都不知。


    等林一飛畫完後仔細檢查時,蘇梵音開口了。


    “這少爺是你?小道姑是溫情?”


    林一飛笑笑。


    “不是,隨筆而已。”


    “奧,那這個丫頭太傻,世間講究門當戶對,她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道童,如何能配得上那小少年,那小少爺做的也沒有任何錯,他的舉動無疑是救了道姑一命,如果他接受了道姑的果子,日後小道姑會繼續送來,世間久了便會產生感情,而你想,男兒是要繼承家業的,商家也好,官家也罷,他的婚姻隻能是在父母的選擇最大利益化的情況下而娶親,如果他喜歡上了道姑,那麽那個道姑便會危險,是死還是消失,對於一個大家門戶來說都不是難事。”


    這時候窗外傳來一道冷哼,林一飛有些摸不清頭腦,蘇梵音再次道。


    “那個沒胸的女人何不是如此?其實今日我本想殺了你,可當你拿出桃花源記時,我放棄了,殺人雖然有趣,但殺你太過無聊。”


    林一飛起身準備洗腳水,同時輕聲道。


    “其實這張圖我沒想過未來,但是也不會像你說的那般發展,為何這個少年不會成為一個玩弄感情的渣男?為何不會出現另一個男人?蘇梵音啊,殺人太多腦子會壞掉的,例如你輸掉了那三兩五。”


    蘇梵音轉身離開,林一飛淡然一笑。


    穿越的生活似乎不隻是改變曆史這般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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