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江教授沒有練習對象也無師自通了深吻。明明之前在南楓市還沒解鎖這一技能。漸漸跟不上節奏的理論大師隻能在心裏驚歎對方的天賦異稟。不愧是江教授,牛逼!……小別勝新婚,年輕氣盛的兩個人很快就親出了火,被壓在酒店大床上時,戚白趁喘氣的間隙為自己爭取:“江、江教授,讓你男朋友先吃…吃口東西。”江鑒之停在戚白衣擺的手一頓。戚白深吸一口氣平複唿吸,也覺得自己這半路喊停不道德,便努力對江鑒之眨巴著自己無辜又單純的大眼睛,語氣可憐又委屈:“我餓……”他是來跟江鑒之幹正事的,也沒想到剛進門正事還沒幹,江教授想先幹他。戚白倒是很樂意把正事往後挪,反正他也想江鑒之了。但他真的餓了。江鑒之:“……”戚白見此再接再厲,隻是說出口的話和他單純的表情一點都不搭:“不吃也行,但我怕待會兒懟兩下我就體力不支暈了,到時候你讓我抬腿我抬不起來,讓我站著我也站不住……多掃興。”“……”聽著戚白嘴裏的虎狼之詞,江教授太陽穴旁的青筋都跳了跳。江教授伸手捂住他什麽話都往外禿嚕的嘴。下一秒,就感覺手心微癢,濡濕的氣息噴灑在手掌。捂著戚白嘴的指尖輕輕一顫,江鑒之被燙了一般迅速收迴了手。戚白笑嘻嘻地看著江教授,拖腔帶調撒嬌:“江教授……我沒吃晚飯,真餓了,等我填飽了肚子,立馬躺平任你呃,折騰。”對上江教授淺色雙眸後,戚白話語一頓,把原本那個略顯粗俗的字換了個說法。他忘了,他家老古板聽不得這些。江教授也不是興致上來就不管不顧的人,聽戚白說他晚飯都沒吃後,眉頭一皺。一見他皺眉,戚白立馬捂肚子,蹙眉不語,一副餓得受不了的虛弱模樣,嘴裏還小聲哼哼,聲聽著像求饒,更像撩撥。江鑒之:“……”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想吃飯還是不想。不著痕跡地歎口氣,江教授抬手按了按眉心。雖然知道他是裝的,江鑒之還是擰眉給他揉了揉肚子,起身撥通酒店內線電話。好在這家酒店全天二十四小時供應餐食,隻不過這個時間點可選擇的種類不多,基本都是速食。江鑒之給無比‘虛弱’的戚白點了一份餛飩一份麵。戚白盤腿坐在床上,矜持表示自己其實吃泡麵也可以。被戚白這麽一打岔,原本的事沒辦法繼續進行,兩人之間的氛圍也從幹柴烈火冒火星子的成人頻道變成了麵向全年齡段的正經電視台。原本被戚白拋在腦後的正事把帶顏色的小人驅趕至角落,趾高氣揚占領高地。戚白皺眉問停職的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江鑒之把剛才落在地上的風衣和外套撿起,平靜開口:“暫時停職是我要求的。”戚白:“……?”他懷疑自己而耳朵也被江鑒之親壞了:“你說什麽?”停職是江鑒之主動要求的??啥玩意兒?望著戚白不自覺瞪大的一雙眼,江鑒之看他:“不是聯係了律師準備起訴對方造謠誹謗。”“是啊。”戚白一頭霧水:“這跟你停職有什麽關係?”江鑒之淡聲道:“這樣成功機率更大。”戚白:“???”舉報的事一出,的確有一兩個眼紅江鑒之的人提出暫時停了他職,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再作下一步打算。這也是遇到此類情況的正常流程。但舉報江鑒之的這封舉報信說服力實在太低,學校很快查清戚白靠江鑒之謀取好處的事不存在,這點藝術係很多人都可以作證。至於江鑒之的性取向……南大是一所麵向全球的高校,校訓其中有一句就是求同存異。學校不可能單純因為江鑒之性取向不隨大流就停了他的職。學校領導階層還沒刻板封建到這個地步。這件事沒公開,可以小事化了,學校本也是這麽打算的,隻要拿出一個態度就行了。同性戀不是病,堅信同性戀是病且會傳染的人,才是有病。聽到這裏,戚白忍不住打斷江鑒之的話,看他的眼神很不理解:“學校都不追究,你還主動請罰,你是不是傻?”作者有話要說:小白:我男朋友不會做實驗做傻了吧?江教授:……?第99章 憐惜學校沒想處罰江鑒之, 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江教授竟然主動要求停職。戚白懷疑懷疑他家老古板第一次被人舉報,氣得人傻了。戚白不理解,他去摸江鑒之額頭, 體溫正常。江教授:“……”江鑒之拿下戚白試探的手, 溫聲安撫快炸毛的人:“如果這次學校輕拿輕放, 以後還會出現類似的事。”有的事適合息事寧人悄無聲息解決,但有的事低調處理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戚白和江鑒之的事已成不可改變的既定事實, 他們都不是談個戀愛還偷偷摸摸的脾性,舉報信的事不慎重對待的話,這次是趙母, 下次還會出現張母周父。江教授怕麻煩, 更喜歡一勞永逸。若是學校就此讓舉報的事輕飄飄過了, 沒有任何懲罰且未傳播, 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們告趙母造謠誹謗,勝訴後對趙母的懲罰也不會太重。效果不大, 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加上這次戚白腿受傷,人形工作機器江鑒之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安排得太密集,應當適當調整。學校得給外界一個交代, 江教授主動要求停職,反倒讓學校那群領導心裏過意不去, 這幾天慰問電話輪流打,讓他安心休假,學校是相信他的, 停職隻是走個形式。戚白聽得一愣一愣, 半晌反應過來敢情自己因為停職一事擔心緊張得不行,大半夜千裏迢迢趕過來送溫暖, 結果對方根本沒當迴事?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江教授不但不怕事情鬧大,甚至還在背後推了一把?戚白在心裏算了算:既賣了學校領導人情,又獲得了正當假期,還能讓趙元凱一家吃癟……這波,一石三鳥啊!想到這裏戚白忍不住多看了江鑒之一眼,沒想到看著矜貴疏冷的江教授,心眼還挺多。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知道停職內幕後,戚白心裏揣了這麽久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整個人都輕鬆下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害我白擔心了,還這麽大老遠的跑過來。”江鑒之看著身心舒展在床上攤得溜扁的人,眸光沉沉,沒說話。門鈴響起,酒店的餐食送上來了,江鑒之去開門取,迴來就見戚白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江教授:“……不能在床上吃。”小心思被看穿,懶得挪窩的戚白聞言撇嘴:“反正待會兒都是要換床單的。”聲音裏竟然還有那麽一絲理直氣壯。待會兒為什麽要換床單彼此心知肚明,江教授:“……”理是這個理,但潔癖是不能接受在床上吃東西的,還是帶湯湯水水的餛飩和麵,最終戚白還是被江教授從床上挖了起來,坐在小圓桌吃他遲到許久的晚餐。或許用提前了三四個小時的早餐來形容更貼切。小圓桌有些矮,戚白坐著坐著身體就開始歪,等江教授洗了手出來,就見他兩條腿一條屈膝盤著,一隻踩在椅子上支著。十分坐沒坐相。看著戚白如此隨性的坐姿,清正守禮的江教授腳步一頓,隨即略一擰眉。“言言。”江鑒之走過去拍了拍戚白盤起的腿,再次提醒:“左腿不要盤著。”醫生說了,戚白現在的左腿最好不用力,也不能壓,不利於恢複。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如果不是刻意關注,戚白時常忘記自己腿還沒完全恢複。剛才在床上盤腿而坐已經被江教授提醒過一次了,再犯的戚白悻悻放下腿,嘴上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