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固有習俗柳乘風、慕容飄雪、南宮芳華均早早穿上了西都特有的節日服裝參加全城的遊行活動,就連所乘的馬匹都是裝飾一新,慕容飄雪、南宮芳華兩人高興得如過年的孩子一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上節日的盛裝接受全城的朝賀,想想心中都有莫名的激動,


    “乘風哥哥,你快來幫我看看,我這小發辮結得怎麽樣?”


    “嗯,那裏不是有鏡子嘛!你先自己看看吧!”柳乘風沒來得及看倒是南宮芳華先迴複了。


    “柳大哥,你猜全城百姓會怎樣歡迎你這個新來的定遠侯呢!你把那些王府私產都散出去了,他們也許從沒有接受過如此豐盛的饋贈。”


    “大家都高興就好,留那些財貨在身邊我正全身不舒服,好象每天都想著是不是奪人所獲了,這樣放出去也算是替他做了一些善事,所以隻要大家都高興那就是這個古爾邦節最大的收獲。”


    “開節了!”王府外院傳來賀總管的吆喝聲,接著就是鞭炮聲與樂器聲,節日的熱烈的氣氛立刻擁了進來,而柳乘風翻身上馬一抖僵繩,高頭的大白馬緩緩的步出王府大院。高曠的樂器聲立即齊齊奏鳴,後麵兩女的馬匹也跟著走出了宅院,迎來的是早早擠在王府外麵的百姓高聲祝賀,


    “恭迎定遠侯駕臨西都,恭迎兩位漂亮的王妃同遊西都城!”


    歌舞齊起、樂聲喧囂,繁盛的節日氛圍,以三人為中心時聚時散,如萬花齊放的花朵一般,而二女此時都臉都紅豔似春天怒放的牡丹,不但明麗而閃光,更是嬌羞萬分。


    “乘風哥哥,真是的!要想給我們驚喜也不用當著這麽多人來宣布嘛!太羞了”慕容飄雪想著。


    “難怪柳大哥昨天說喜歡看我穿紅裙子原來他是早就準備了今天驚喜!”


    “飄雪、芳華你們都看慣了中原與江南美景,今天我們不妨在這個遠離中原的西都盡興遊覽一番。也算是西都熱情的百姓饋贈給我們最好的禮物呀。”


    “好呀,柳大哥,這個西都的古爾邦節以後還要每年都辦,而且要越辦越好,隻少可彰顯你這個西都王治下的邊塞都城呀越來越繁華、越來越富庶,百姓都安居樂業,從此遠離戰爭的傷害”


    “芳華,你說得好,就借你吉言,今天我們呀要一起與百姓同樂,讓他們真正感覺到我這個西都王是真心誠意與他們相親,而非隻是做做排場,走走過場。”


    “乘風哥哥,最好我們能一起跳一下那個‘薩巴依舞’那個舞跳起來好看極了”慕容飄雪馳過來在柳乘風耳邊說著。


    “好,好;就依飄雪所言!”柳乘風卻大笑道。


    “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別以為我聽不到,羞不羞!”


    三人邊說邊並行而走,引得大街兩旁的西都百姓羨慕不已,如此豐神俊朗的西都王,再加上兩位豔似天仙的兩位王妃相旁左右,自然是西都現在最亮麗的風景線,兩旁爭相贈送酥果奶酪甜點的百姓都想與這個給西都帶來幸福的西都王與王妃獻禮。可都被賀奇平與身邊衛隊成員給攔住了。


    “奇平,不必阻攔熱情的百姓,他們贈與的東西能收的都讓下麵的兄弟們收一些吧,今天是節慶之日不用太過拘束”柳乘風道。


    “王爺,諾,隻是這西都城離巨夔與狄厥較近怕有一些圖謀不軌之人混入,有害王爺……”


    “無妨,我自有應對之策,眾位也盡可放心與百姓同歡!”


    “諾!”賀奇平雙手一擺兩邊的王府近衛盡數自然散開


    前麵廣場上果真有大型的舞蹈與樂隊在載歌載舞的盡情歡快。周邊更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酒與美食。柳乘風三


    人還未來得及下馬就被熱情的百姓擁下馬,各自手牽著手歡快舞蹈起來,中間有焰火正盛的柴堆,周邊有數層的歡快的人群在舞蹈。


    領唱的姑娘豔麗若花、唱腔高亢,但身姿卻是柔美無匹,隻引得百姓歡快的同時跟唱,一輪歌舞下來大家開始彼此獻酒品嚐美食,而領唱的姑娘也是盈盈獻酒而來。隻見發絲飄舞,輕盈若仙,麵色雖紅豔無比卻是氣不喘、息不亂;雙眸似藍色水晶一般深遂的凝視著,似乎連柳乘風都被這個絕美的妙人兒給迷著了。恰似月過細沙沉醉而寧靜,煙如薄霧迷蒙而夢幻。


    “王爺,請滿飲此杯,慶祝這美好的日子”


    美人獻酒,酒呈琥珀之色,未唇前已是酒香馥鬱,花香清爽之氣味十足。


    柳乘風接過酒竟然一飲而盡,雙眼卻始終未離開美人嬌豔似花的麵容一刻,以乎他此刻麵對的不是有西都雪峰山上的怒放‘雪蓮花’之稱的依蓮娜,而是他夢寐以久的心宜戀人嬌豔絕代的美人顧文汐,而就在他沉醉於夢鏡中的那一刻,一柄藍汪汪的弧形尖刃一現即沒插入了柳乘風的身體,身邊傳來兩聲嬌唿,當然是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發出的,隻她們兩人同時在那一瞬間被圍過來人群隔離了開人,原本前來獻酒的百姓瞬間變成一群如狼似虎的惡徒兩人被數人圍在了中間,藍月彎刀如惡鬼附身、陰風狂嘯。兩人背靠背被動迎敵。


    柳乘風一掌掃退了依蓮娜,忙急點胸前數穴以阻止血氣逆行,因為他立即感到了那個傷口非同小可,不但深入他腹中,而中還含有巨毒,且自己雙目迷幻人影難辨,頭腦昏旋站立難穩。


    “嗬嗬,沒用的,就算是大羅金仙再世也救不了你了,你同時中我們西域的兩中奇毒,一種是‘牽機神影幻夢遊’;一種是‘碧血附骨鬼見愁’你最好是趁著還剩最後的一刻,快點跟你的兩位美人告別吧。否則隻怕時不待人”依蓮娜陰笑著說到。


    “你到底是誰?不但會使失傳已久的‘媚影迷魂’之術,還會使用這種呆毒的毒藥”柳乘風已跌坐於地,開始運轉九轉洗髓大法極力控製兩種毒藥的侵襲,一股酒箭在強大內力的驅使之下逆反而上,張口一急射而出竟然著地即有幽藍的磷火燃起。


    “你,你竟能能逼出牽機毒藥!”依蓮娜原本忘形的神色一下轉得驚呀無比,身形暴旋兩條彩色絲絛飛纏而至。


    柳乘風卻依然沒有動,但是他的天罡魁星劍已如遊龍淩空,將飛纏而至的絲絛削得如漫天彩蝶飛舞。疾飛而至全劍氣眼看就要傷至依蓮娜的身體,可是這是柳乘風身後一道淩利刀氣壓頂而至。自雄勁的罡氣來判斷,以人修為至少已入洞明上鏡之選。柳乘風不由暗暗叫苦,自己一時大意不但中了失傳已久的‘媚影迷魂’之術,還同時身受西域兩巨毒,雖然憑自己上乘的內勁與醫家的基本能暫時保障不會毒發身亡,但現在是一動不能動,而此禦刀之術一出,隻怕自己此種狀況下即要相形見拙,莫不是自己真下亡身於這兩人圍攻之下。


    柳乘風臨機之中隻就一滾以圖避開禦刀之術,可是那把月弧形的彎刀卻如長了眼睛一般靈活環旋而入直向他頸部而來。柳乘風此刻保命要緊魁星天罡劍已借勢返飛而至硬是截住了空中弧形飛襲有長刀。可是背後如山的掌勁立即迫體而至。


    “玄天奧劍式,柳大哥我來了!”


    “九天飛虹,乘風哥哥我來救你!”


    二女同時使出了本門的看家本領衝破了層層的圍困,同時挾柳乘風飛旋而起,試途衝出這包圍圈,可是他們失敗了,放眼望出裏裏外外全是他們的人。他們幾個起落下來都被下麵運動人群層層圍住。但是此時柳乘風卻趁機放出袖中響箭,那是招喚西都軍的令箭。原本他就想以身誘西都各處的潛伏勢力露麵,卻沒想自己最終還是棋差著,中了那個假依蓮娜的‘媚影迷魂’之術。現在唯一的希望是發出救援的招喚令西都軍還能趕得過來。


    “快,快!殺了他們,決不能西都軍趕過來壞我們的大事”


    那個一直潛伏在後麵使刀的可怕刀客竟是王府的管家賀奇平,此刻終於忍不出走出前台來。這一點柳乘風雖一直有所懷疑,現在終於證實了,隻是沒想到他的身份到底為何?照理說他不單是王府的老人,還是原“影獅”核心成員,卻為何在自己替他們在皇帝麵前洗清冤曲,並重新委任他為王府總管,他卻還要如此處心積慮謀害他,難道他還有不得以苦衷。


    “且慢,賀奇平,以我平常看你的性格不似是窮兇極惡之人,有時還十分有善念之舉,為何此次你要改弦易張,我雖懷疑過你,但我始終不相信你就是這件事的主謀,你也知道我西都軍並未布署在西都城內要趕過來也不那麽容易,你沒有必要此刻痛下殺手,更何況你應也明白一個寧為玉碎道理,真要我們三人放手一搏你們就算是人多也未必有十足的勝算,更何況你所禦之刀並非你稱手的兵刃,你善使的大環砍刀才更顯你的威力,你卻偏偏棄而不行而使用這種薄刃的長彎之刀莫不是受人挾製”


    “不要受他蠱惑,他這人最善玩心計,他身受了我兩大巨毒,已是強弩之末,還不快動手?”後麵的依蓮娜竟然是命令之語。


    賀奇平略一遲疑身形一展拔地而起一招“力劈華山”挾帶迅風而至罡氣激蕩之處竟然氣壓陡增。


    “天玄歸海”


    “九大神雷”


    二女同時呈雙飛燕之勢在空中阻擋住了賀奇平的攻勢,三件兵刃同時有空中激烈的交鋒光幻四射而出,而此時身後的“依蓮娜”卻如鬼魅一般出手了,一手使千棘長鞭如靈蛇出洞,一手卻發出一把如牛毛一樣的藍色細針,直襲柳乘風後背。眼看就要得手柳乘風跌座於地的身軀竟然憑空一閃而沒消失在她眼前,而此刻她卻感到脊背生涼,一把冰冷的劍已抵住在了她的後背之上。


    “原來你與麥米娜同出一門,你與麥米娜什麽關係”柳乘風為阻止毒藥的運行依然使用跌座之勢,卻反而仗著精妙的‘心念’身法依此勢成攻脫出了她的攻擊範圍,一個照麵就讓他化被動為主動。


    “你這狗賊,殺了我最親的姐姐,我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 依蓮娜恨恨說道。


    “哦,原來你也夏丹王妃的,看來這場陰謀是自京城逃走的王妃所為,我說得對與不對!”


    “你早就該死了,不但害了我姐姐,還害了王妃一家,王妃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而死”


    “叫他們停手,我不想讓更多無辜之人因我而死,更何況待西都軍一到你們必會再無生還之機”


    “你休想,王妃對不住了!”


    依蓮娜竟然直朝柳乘風的劍而來,還好柳乘風預料可能會此種結果發生,銀針一出封住了她穴道。


    “你們還不住手,依蓮娜也被我生擒”柳乘風強壓毒性,用內力大聲嚎叫而出。


    果然一場惡鬥在這聲虎嚎聲中停滯了下來,可柳乘風已麵色蒼白,內力耗竭倒在了地上。慕容飄雪、南宮芳華、賀奇平三人同時朝這邊撲來,三人以慕容飄雪輕功最佳,其勢如電一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柳乘風,可是賀奇平刀風罡氣立即迫壓而至,南宮芳華的玄天指勁專破內功深厚之人,連出數指已突入賀奇平的全身氣罡之內,賀奇平如不自救必會被玄天指戳個透心涼,隻得中途橫移數尺以避鋒芒。


    “飄雪,快帶柳大哥離開這裏,我來斷後”南宮芳華借先發優勢劍指合一向賀奇平全力發起了攻擊,可是後麵湧來的人群眼看就要將她重新包圍了。


    “不行,芳華姐姐,我和你一起戰鬥,我決不能拋下你不管”


    “飄雪,你傻呀,你再不救柳大哥,柳大哥會沒命的,快!快!我自有辦法脫身”說話間南宮芳華已被後麵的圍攻人群包圍,而前麵的賀奇平已重新找迴了主動,原本應付有如的南宮芳華立即險相百出。


    “快走呀,再不走,我們都走不了了!”說話間,迴見賀奇平的刀鋒已如旋風一般將南宮芳華死死圈著。


    “芳華姐姐!”慕容飄雪放聲痛哭的叫著可是卻沒能再得到南宮芳華的迴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炙熱的光之劍穿雲而來,不但穿破旋風疾舞的刀光,而且以勢不可擋之勢一下將新月彎刀迫得脫手而去沒入遠入一處屋脊之內,風停了、樹靜了,喧囂暴動的人群全都靜止了下來,一淡青色人影幾個閃身就靜靜的立在戰場的中央,象是整個時空隻為他而運轉。


    “你-你是誰?”賀奇平雖然問出這句話,但對他的現身以及這種神妙莫測即的武功依然心有餘悸,麵前這個青衣中年文士看上去風波不驚靜屹如山,但此刻在他心裏卻比見到惡鬼都可怕,雖然他預感到了一些什麽,但依然還是不相信。


    “蘇-青-城”


    三字一出就如憑空一聲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


    “劍首,蘇青城”


    “劍首,蘇青城,他就是蘇青城”


    在場之人真正見過劍道真麵目的真是不多,可是還是有人叫出了,“他就是蘇青城,他就是劍首”


    “蘇前輩,駕臨,真是有幸,不知前輩為何要介入此場爭鬥”賀奇平已聚攏了全身的功力周身已是罡氣充盈準備發起突然一搏。


    “憑你也配”蘇青城青衫一拂賀奇平壯碩的身軀立即拋丸一般被重重拋了一丈開外,張口就是一口老血噴出,暈死了過去。


    “師尊,快救乘風哥哥,他不行了!”


    一間靜雅的房間內卻在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營救活動,蘇青城的全身氣罡如遊離電場一般在柳乘風周身筋脈各處奔騰不息,兩人已完全被氣罡籠罩還不時有局部的氣場暴破開來,其形勢讓守望在房外的慕容飄雪,南宮芳華膽顫心驚,但即使最擔心也不敢闖進去一觀究竟,必竟這關係到她們心中的乘風哥哥身家性命,稍一個走神可能會造成難也挽迴的可怕後果,時間一點點過去,可是在她們看來就如一年那麽長,南宮芳華還稍微穩定一點,慕容飄雪卻是已眼淚叭搭叭搭掉落下來。


    “爆”的一聲整個門窗都被氣場暴裂開來且飛將出去,南宮芳華、慕容飄雪也同時被振飛出去。好一會待平靜下來後兩人齊衝入房內,卻發現兩人均癱倒在床鋪之上,柳乘風麵色蒼白雙目緊閉胸前卻是大遍藍色血汙,而蘇青城也是嘴角溢血,斜臥於床鋪一角。


    “乘風哥哥,你怎麽啦,你不要嚇我呀!”慕容飄雪大哭出聲,緊緊抱著柳乘風不放。


    “蘇前輩,你怎麽樣!”南宮芳華扶起了蘇青城。


    “小丫頭,你太吵了,我蘇青城怎麽會你這樣不爭氣徒弟!”蘇青城雖聲音微弱,但吐字清晰不緊不慢。


    “師尊,你好了,你還好吧!”慕容飄雪強忍著抽泣,拿住了蘇青城的手。


    “你呀,都讓你師娘慣壞了,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你放心吧,他吧算是渡過了鬼門關了,再過一會兒他自然蘇醒過來”


    “真的,師尊,你說是真的,師尊你太好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隻怕我們三人就要葬身在那群巨夔之手了。”慕容飄雪破涕為笑。


    蘇青城終於在從直了身體,但手替慕容飄雪擦去眼淚道:“去洗洗吧,你看臉都哭花了,等一下你的乘風哥哥醒來看到就不好了。”


    “好,好,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慕容飄雪放下柳乘風就跑了出去。


    “南宮丫頭,你也去吧!”我要替他再把把脈。


    “好的!”南宮芳華跟上慕容飄雪出了房間。


    蘇青城摸著柳乘風的脈搏沉吟了一會,連出三指急點膻中、天池、中腕三穴,柳乘風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後悠悠睜開雙眼。


    “蘇前輩……”


    “莫動,你現在還非常虛弱,你全身髒腑筋絡經遭如此大的調整等同重造,需修養幾日方可複原。”


    “前輩,再造之恩,晚輩沒齒難忘,屢受前輩大恩,柳乘風……”


    “說什麽呢!江湖兒女哪有那麽多的俗套,你先自我疏導疏導全身氣脈吧!”


    “好的,前輩”柳乘風撐著坐起來,開始重新運轉九轉洗髓大法”


    柳乘風對此種高深的功法原來雖然已熟稔於心,但一直都隻是正反運轉全身筋脈血路,氣海雖也然周而複始、循環往複,但始終在無法多路並進,也就是說他一直隻練成“九轉”其中的“兩轉”;無法真正做到隨心所欲,即意是心之始,心是氣之合,氣是力之隨,天、意、氣渾然合二為一,這也是他馭劍之術雖然可做到淩利無匹卻始終無法通曉靈性之因。而現在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氣海之內不再是混沌的精元氣罡,而是猶如大海中一條靈活自如的遊龍一般,隨心所欲或聚或合,或騰於九天之上,或躍於淵海之下,百脈之中氣罡也是遊走自如或正或反,或齊頭並進,或多路運行,意之所想,氣之所欲,力之所宿,簡直是太奇妙了,猶如是一個自我身體的小宇宙,周而複始生生不息。此一發現使他大喜,忙收功一下拜在床下。


    “前輩導引之功使晚輩終生受益功同再造,晚輩多謝前輩的抬愛,請前輩受晚輩三拜”


    “哈哈,柳小哥,你我第一次相見之時,我就覺著你我或許是有緣,因為那次我原本是計劃遠遊西域的,可是臨時決定還是先迴京城,這次我遠遊西域已久正欲迴歸中土,卻雙在這西都紛戰之地救你於危難,難道說不是有緣嗎?哈哈!”


    蘇青城正欲卻扶柳乘風起來,二女卻是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乘風哥哥,你果真如師尊所說好了,太好了!你剛才的樣子把我嚇外了,你這是幹嘛,不會是也拜我師尊為師吧,乘風哥哥,你可不能跟我搶師尊呀”慕容飄雪心情大好。


    “柳大哥,這是劫後重生必有大福呀,看來是蘇前輩是傳功之故吧!”


    “哈哈,還是南宮丫頭聰慧,我呀隻是將他全身筋絡重新調了調,原來吧有點亂了,理順理順也算不得是傳功”


    “呀,蘇前輩,調理柳大哥全身筋絡那就恩同再造了,難怪一向自負的柳大哥都要盈頭三拜了”


    “師尊,您好偏心呀,您與柳大哥見一次麵就將他提升幾層樓,我是您劍塚山荘弟子,您卻從來未親傳過武功”慕容飄雪雖初見師尊不知為何一見就有一種天然的親戚之感,不由耍起嬌來。(她並不知她是正是蘇青城的親外甥女)。


    “好好,雪兒丫頭,我呀有空真要教你一下,要不你那幾個花架子武功真還是與我們劍塚山荘名不匹配”


    “好呀!好呀!師尊可不許反悔,我跟南宮姐姐這就去跟你們做些好吃的,乘風哥哥流了那麽血,師尊也累了快一天了,你們肯定餓壞了,我們什麽都沒做,先表現表現也是應該,南宮姐姐上次你說你善長做的那個菜呀什麽來著……”


    二女高興的牽手走了出去。


    柳乘風見到了正在運功養傷的賀奇平,賀奇平被蘇青城的罡氣傷了筋絡雖是外麵看來無任異養,可是從他運功之後麵色紅漲、頭頂蒸氣凝固不散來看顯然是部份筋絡依然是沒有打通,如果長久下去最可能是留下全身癱瘓的固疾,所以即使柳乘風走到近前,他也沒有感覺到一般隻是堅持不懈的試途衝穴成功,打通閉塞的絡絡。


    “沒用的,蘇前輩出手如果以你的功力就能輕而易舉解除他在你身體內灌入的罡氣,他就不是劍塚山荘的主人,更不是武林成眾瞻目的‘劍首’,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何要協同巨夔人襲擊我了吧,我聽說此次西都軍一次性就擒獲了數百的巨夔探子,這麽多人潛入西都城沒有一個可靠的內應是不行的,而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也隻有你這個王府總管,我原來最信賴的‘影獅’老人,更何況不久之前你們同假‘肅王’遠程奔襲京城,還是我出麵在皇帝麵前求情才得以赦免的,並且我不計前嫌依然使用你這個老人來任王府總管,可見我從來把你當外人看,你卻違背了信賴,為什麽 ?”


    賀奇平半睜開了眼,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們的計劃也失敗,我還有話說,你想怎麽處理那是你的權利,你隻管加之我身。”


    “奇平,我查了你的相關資料,你父親就是前影獅的最厲害的八大旗主之一,而你自小就被你父親送宮內做肅王陪讀,也就是說你也是肅王自小一個小夥伴,照常理你對肅王是有感情的,巨夔與狄厥聯合起來謀害了肅王,並使用冒名頂替的假‘肅王’來西都做傀儡,你對這種事情應該是痛心疼疾首才對!卻為何要聯合曾經的敵人,莫不是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如果真是這樣你盡管說,我定不計前嫌,給你機會。”柳乘風不急不慢的在賀奇平麵前坐了下來。


    “你,你真不怪我聯合巨夔謀取西都之罪?我憑什麽相信你?”賀奇平臉上抽搐了幾下又平靜下來。


    “隻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所有事情,我允許你帶罪立功,並給你機會重新起步,至於憑什麽相信我,你看到這個印章,就應該知道這代表了什麽!”


    柳乘風將定遠侯王印在賀奇平眼前一亮,賀奇平立即露出了激動的目光。


    “就憑這個信,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他們利用我的失誤造成王爺……”


    兩道黑芒如電閃即沒刺入了賀奇平的眉心,連柳乘風也未能及時查覺到這種突然有襲擊,特別是在這王府之內,柳乘風身形一旋神龍出淵直追了出去。果然有一淡淡黑影在月色下幾下就消失屋脊之中,可柳乘風卻沒有放棄還是朝消失的方向急起直追,突然奇績出現了前麵突然一條纖細的人影高高騰空而起,在屋脊上掉頭朝另一個方向奔去,後麵卻追出一條人影也一點都不慢,幾個展身就追上前奔的身影,劍光立即幻出漫天銀星直將那個纖細身影的去路完全封死,可是卻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突放出一團鬼異藍色煙霧,兩人立即如彈丸一般分開,纖細身影好似並無戀戰之心,而是左閃右閃幾個怪異的動作竟然一下奔出數十丈的距離,眼看就脫離追擊的範圍,可今晚奇績的事情特別多,就在這種關鍵時刻自王府偏院飛出一條身影如速如電,也不見什麽動作一閃而沒,就堵在了纖細身影之前。


    纖細身影一連幾個怪異動作試途再逃脫出去,可是不管怎樣她始終未脫出堵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藍色煙霧再起,可是那道身影去穿霧而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若無其事,伸指輕輕一點人立即倒下伏在了他身前的屋脊之上。


    柳乘風與另外一人同時趕到。


    “多謝前輩相助”柳乘風看到偏院飄飛出身影,雖淡淡的月光下無法辨出真容,但也猜到是蘇前輩出手了。


    而在另一邊發現了“咦”的一聲。


    能後是良久的沉默,就連蘇青城也未作任何迴複,隻是兩兩相顧無言。柳乘風一怔之後明白了,


    “兩位前輩,即已相見,且又來到我西都作客,在下就盡一下地主之誼如何,以報答前輩對柳某的厚恩,今夜趁著月色王府正好可供兩位前輩共敘離別之情,兩位前輩請!”柳乘風提起伏在屋脊上的人就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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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青城與秦羽裳在王府的後花園裏一前一後在花圃小徑中漫步,可是兩人都心裏有執念不肯先行發話,最後還是秦羽裳忍不住了,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忘記她嗎?”


    “沒有,十五年之約我已書麵迴絕她了,相信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蘇青城稍停下了腳步。


    “你即知我已來了,為何還迴避與我見麵,幾次我都感覺有人跟蹤我,但都無法找到半絲遺留蹤跡。你就一定要做到這麽絕情嗎?”秦羽裳一下跟了上前在淡淡的月色下兩人再次這麽近的麵對了。


    “你其實並不該來,我早就與你說過我自始至終與她沒有任何瓜葛”蘇青城麵色凝重而冷淡。


    “你這麽想,可她並不這樣想,她可是名著天下的‘風中妖蓮’她所認定的東西越是得不到越是有強興趣與欲望,她甚至為你花了數年之間研製一種名叫‘南柯一夢’的酒,而且西域還有傳言,她那個唯一女兒,是你的孩子”


    “這些風傳之言哪個人會相信,你難道相信嗎?”


    “你麽多年未迴過山荘,難道就不想說說你的原因嗎?自那年你受傷迴來一直意誌消沉,後來你竟然未留一言離家而去音訊杳無,整個劍塚山荘大大小小一大堆的事情一股腦的全丟給了我,那年念兒才六歲,你就能放心得下嗎?”秦羽裳說到激動處美麗的雙眸之中不由有晶瑩的淚花閃現。


    “你錯了,是你有負於我在先,我隻不過是成全你們而也,難道我還做不夠嗎?你難道不知道江湖上怎樣傳你們嗎”蘇青城原本凝重麵容也有點激動起來。


    “你混蛋,我已心甘情願的嫁給了你,且與有了念兒,哪會再做他想,江湖上怎麽那麽說,你做為我的丈夫難道還不知我的為人嗎?”


    “可事實上你卻把念兒直接送給他做了徒兒,他還果真把念兒當兒子一般看待,不膽將全身所學教給了他,還扶他一路走上了平步青雲的道路,就連他的親兒子都不如念兒垂愛,我有說錯嗎?”


    “那——那是我一氣之下,念你無故離開音訊杳無才——才故意氣的,你真混蛋,枉負了我這麽多年對你……”秦羽裳終於泣不成聲了。


    師娘”在亭外的隱身的慕容飄雪終於忍不住了,與南宮芳華齊齊衝了出去。


    一條人影衝天而起月夜之下幾個閃身已不見蹤影,蘇青城有些迷茫,但還是毅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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