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圍困京城的大戰終於平息了下來,慶王失敗了所有殘部全部伏誅,各路勤王大軍也重歸朝庭統率之一,皇帝寬容大赦天下,並允許各路大軍重歸駐地,隻有齊王所屬軍隊暫未有安排。隻是京城各地因內戰之禍早也不複當初的繁華到處是滿目瘡痍狼籍一遍,柳乘風帶著慕容飄雪、南宮芳華行走在平時最繁華雲浦大街看到的也是來迴奔忙各類遊兵散勇。


    “乘風哥哥,這次要不是你與南宮姐姐迴來救援得及時,隻怕京城可能這時候已失手了!”


    “也不盡能,顧相還有最後的一套方案,那就是棄車保帥,他準備犧牲自己換取慕王的全力保皇”


    “原來你們去西域前就有此謀定了呀!那為何不提前告知皇上,以讓他能做充分準備”


    “必竟慶王是他的親叔叔呀,別看我們這位上位才幾年的皇帝,他其實考慮比我們想象中複雜得多,再說他身邊還有蘇上卿,他現在也是皇親”


    “嗯,蘇大哥,真是變了,變得不再象我認識的蘇大哥了,這次憑他的智慧與智謀豈會讓皇帝輕易落入慶王手中,他可是我爹最得意的門生!”


    “哦!”柳乘風若有所思起來。


    “還有那個慕王明明私底下支援齊王謀反,這次卻是把自己隱藏得嚴嚴,使本應受到的懲罰變成無根之木,柳大哥,不如我們皇上揭發慕王的罪刑,以免又弄出象慶王這種謀逆的大事出來!”


    “好呀,我第一個讚成!那個慕王就是最初力主將大哥弄入天牢並幾次想謀害大哥性命的壞人,應該受到處罰”


    “可是我們現在並未有他謀逆的實證,我不但告不了他還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柳乘風迴過頭都二女微笑著擺手道。


    “柳大哥,我們抓不住他的羽尾巴,我們何不拋磚引玉、引蛇出洞!”南宮芳華興趣盎然起來,一下牽著了柳乘風的手,柳乘風倒是沒覺得什麽,一旁的慕容飄雪不由心中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看來這次西域之行她跟乘風哥哥疏遠了。


    “哦,你有什麽好主意,齊王雖走,齊王的那些餘部可是巨夔訓練出來的,我們要是讓皇上治他們罪,隻怕他付出的那些大把金銀不但沒想付之東流,還有可能使他心生憐惜引他出麵阻攔,你說這個計策好不好!”


    柳乘風認真的看了看南宮芳華,雖牽著她雙手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並心裏生出一異樣的感覺,他突然再次想起南宮芳華說的蘇念青的事情,但一想到他的父親,他又快速放棄了心中的念頭。


    “芳華,我們不能因為要證明一些事情,就去危害另外人的利益,我知道你念頭是好的,但這事我們還從長計議好吧!”


    “我也讚成乘風哥哥的意見,雖然他是害了我大哥,但我隻恨的是他!”


    “好了,我知道錯了!”


    南宮芳華的高昂的興趣象當頭澆了一瓢冷水,原來想著柳大哥誇獎她聰明玲莉,沒想到倒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下摔開柳乘風的手就獨自一人朝前走去。


    柳乘風當然明白這其中意思,拉著慕容飄雪的手,又追上去牽著了南宮芳華的手。


    “這次我打了打勝仗,還得多靠你們兩人的默契的配合,我柳乘風有你們兩位紅顏知己夫複何求,不如今天由我作東,請二位盡享京城美食如何 ?”柳乘風饒有興致的說道。


    “紅顏知己?柳大哥,也是這樣認為文汐姐姐嗎?”南宮芳華不由逗趣心思頓起。


    “這……我!”柳乘風一下鬧了一個滿臉通紅。他已太久沒有聯係令他魂牽夢係的倩影了,難道真是自已太忙的原故嗎?還是因為身邊有兩位紅顏知己呢?


    “芳華姐姐,你就別逗他了,你看他臉紅得跟判官一樣,還不明白嗎?”


    二女牽著手笑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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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雲浦大街上邊有說有笑攜同一起的逛街、吹糖人、吃糖葫蘆、捏泥人、買飾物,正玩得興致正濃卻有數匹快馬飛馳而來,在三人麵前執僵立停馬嘶而立三人一跳而下大唿道:“聖旨到,天策大將軍柳乘風接旨”


    一時之間街道兩旁人們全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爭相一睹仰慕已久的天策大將軍風彩,眾人簡直都不敢相信,打得狄厥大敗而歸的天策大將軍竟會如上年青英俊,而身邊還有兩位傾城之姿的佳麗,更是引得街道之旁無數年青女子欣羨不已。


    “柳乘風接旨!”三人齊齊單漆跪下。


    “天策大將軍,柳乘風,國之柱石,天縱英才,屢平外患,救民於水火,再平內亂,救朕於危難,國之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材,朕特愛惜之,今授天策大將軍為天洛之定遠候,允其開府奠基綿延富澤,同時命候王領西都軍遠赴西域鎮守西都邊疆,以絕外患。即日起程莫要耽擱,朕因身體違和就允顧相代朕十裏亭贈禦酒十壇相送,望定遠候莫負朕恩造福一方。定遠侯,接旨。”


    “柳乘風接旨!麻煩三位公公了!莫不是皇上舊疾又發?”


    “皇上無恙,隻是昨日皇上大宴有功之臣,多喝了幾杯有些乏了!”


    “那就好!”柳乘風還在想自己與慕容城一起用內功救皇帝那一幕,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候王還請盡快起程,馬匹是皇上親自挑選的,都是一等一的良駒。顧相已至十裏亭相候。”


    “這麽急!莫不是邊疆形勢有變”柳乘風心裏暗咐道,口中卻說道:“知道了,柳乘風這就遵旨遠赴西都”


    柳乘風接過三位公公牽過來的馬,三人翻身上馬直朝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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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裏亭各色彩旗翻飛,數萬西都軍更是衣裝齊整裝甲鮮明,擺成一個大大的方陣,西風的唿嘯之下更顯陣容雄渾有力,三人還離十裏亭有一箭之地,就聽到眾人大唿聲:“定遠侯,天縱奇才,國之柱石!”


    柳乘風突然想起父親曾跟他說的一句話:“為父之所以教你兵事,不為你業績之當世,而是為解百姓之於水火,你爺爺以醫道救濟天下,而為父希你以兵道造福一方水土,這也算是殊道同歸沒有違你爺爺的當年不解為父之心意之迴報”


    思念之意一閃而過,良駒馳奔也點不落後,三人也齊翻身下馬立於十裏亭前,顧庸之正笑吟吟的看著柳乘風,


    “乘風,拜見顧相!”柳乘風就要上前上前揖身,卻被顧庸之一下托住了。


    “定遠侯,乘風現在你的官位還高本相應是老朽拜見你才對!”顧庸之依然笑吟吟的說著,看著柳乘風的眼睛裏盡是憐愛之意,就象一位白發蒼蒼的父親看著自己兒子一般。


    “顧相,你這樣一說真是折煞乘風了,乘風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怎敢讓顧相你拜見,你在乘風心中永遠是最值得尊重的長者,更別說你還曾答應過收乘風為義父,我叫義父還來不及。”


    “好,好,果然同皇上意見一致,皇上說你義薄雲天,是值得可交之人,要不是他貴為皇上,他真願你結為異姓兄弟,看來當年幕容宰輔與先皇沒有看錯我們這位皇上,他人雖年青卻是心有天地,異於常人。今天他力排眾議授你為異姓侯王,已是莫大的恩寵,還將這支數萬之眾的西都軍交於你手更是體現心胸大度於人,對你信賴有佳!”


    “可是顧相,你讓西都軍如些歡迎乘風,乘風實是不太苟同,你知乘風最是受不得這種排場拘束的人,就連皇上的大宴群臣之事,乘風都設法推脫了”


    “正因為如此,皇上才想著讓你知道他沒有忘記你,這句歡迎之詞也是他指示的,我也沒法子”顧庸之笑吟吟的邊說邊拉著柳乘風就亭子裏走去,“別顧著說話,來來,酒菜我都已準備好了,都是你愛吃的,沐玉禾沐姑娘親手做的,她說呀,你一走支西域以後就很難吃到她做的菜了,所以她特做了個大全宴”顧庸之指著一桌子的各式或樣美食說道。


    “還讓沐姑娘費心了,對了!龍大哥與慕容兄皇上怎麽安排的!我這不沒參加皇上的宴會嘛!”


    “他們呀,皇上早已安排好了,龍大將軍進駐皇城與另外三軍繼續拱衛京城安危,慕容城已官複原職趕赴武陽關與任天悟那個小子一起同鎮守北方邊疆。昨天呀我就送他走了。你放心好了就連唐姑娘都同他一起走了!”顧庸之笑意盈盈的看著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直看得兩女臉一下紅暈起來,忙端起酒杯來敬顧庸之的酒,四人一飲而進。開心享用起美食起來。


    “顧相,皇上這麽急就讓我們去邊關,是不是西域與武陽關都有什麽新的動向”


    “是呀,前幾天我們安排去邊關探的消息是,狄厥那位女皇不甘寂寞,竟然親赴巨夔而去,但不知具體所為何事?但是有一項是確定的,狄厥國內正到征軍擴武,相信不久就有大事發生。”


    “哦,原來如此!”


    “那個什麽女皇是乘風哥哥手下敗將不堪一擊”慕容飄雪不屑一顧的說道。


    “哈哈,你的乘風哥哥雖然厲害,但這次女皇卻是謀定而動,肯定不會常規手段來找晦氣,說不定她用美人計也不一定,到時你乘風哥哥不一定能抵擋得住,你們也不想你們乘風哥哥深陷溫柔鄉裏吧!”顧庸之笑著自顧滿飲了一杯。


    “顧相,你這裏說哪裏去了,乘風豈會是那種輕薄之人”


    “就是”


    “就是,柳大哥英雄氣概、卓爾不凡那能與那一般俗人相比擬。”南宮芳華說完偷偷看了一下柳乘風自知自己一時心急口快漏了心底事,不由得嬌羞不已。


    “好好,老夫已將你們三位行裝都一齊收拾好帶過來了,你們看那邊京城上好廚娘都替你選好了,你們隻管安心西去,京城現在大勢已定,就待你們凱旋而歸了。”


    “好的,顧相!”


    三人揖別顧庸之翻身上馬,西都軍卻早已唿號聲起,“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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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都王府被這個假齊王裝飾得不是一般的奢華,不但到處都是鎏金鍍銀,還有豐富的各式珍玩玉器收藏,可是這些柳乘風都不喜歡,唯一喜歡的是有各種孤本珍本的古籍之“流連閣”,慕容飄雪、南宮芳華二女卻對西都周邊的壯美山川河流產生了興趣一連幾天都在外麵馳馬遊玩,也正好樂得柳乘風自顧在“流連閣”看書、彈琴、思念著顧文汐,他興致大發,卻獨獨寫了一個“忞”字,吹幹墨漬,就完好封在一封函內,叫了西都王府最新指定王府總管,賀奇平安排人速發予潮音閣。望其賀奇平離去的方向,不由吟道,


    “浮雲何解意,幽懷以渡之;鶴唳清於野,蕭月獨奏之;蒼漠雁南去,帶去是相思。”


    柳乘風再次拿起筆墨正準備記下此時之意,賀總管卻是匆匆而來,


    “秉侯爺,有人投書而來,指名要侯爺親拆”賀奇平將書函遞了過來。


    柳乘風接過就直接拆了書函,展開一看:“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侯王果真是平步青雲,如乘風勢;侯王成就了本宮,本宮也成就了侯王,本宮意與你當麵一敘,來與不來均由你決定,大雪峰顛峰,不見不散”落款卻是一朵濯水而出的蓮花,當然她就是風中妖蓮,也是現今狄厥女皇櫻舞雪。


    柳乘風放下書函就叫賀奇平備馬而出。


    大雪峰頂雪白一片白雲在峰巒之間流走匆匆,恍若是另一個世界。柳乘風是隻身前往,馬放在於山腳之下憑借懸浮渡氣之術與心念身法,在如矗天柱的峰巒絕壁之上飛躍如履平地。這份輕功自是非一般人能為之,即使柳乘風自己也中途換氣數次方才翻身一躍上峰頂。峰頂之上幾十見方的平地更晶瑩剔透,覆蓋著經年的寒冰,一目可視之地,卻是早也擺好一方小桌與一壺小酒,甚至生了一個屏風的小火爐,上麵還有熱著香氣四溢的美酒。柳乘風也當仁不讓自顧著坐在方桌邊倒了一杯美酒就一飲而盡,


    “嗯,好酒,夠勁,夠味,香醇而濃冽,入口更兼迴味無窮,讓人全身通泰舒暢,身輕若浮雲。”柳乘風邊說邊飲竟然自顧一下飲了三杯,然後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動了,象是睡熟了。


    而這時一身白衣的飄飄的女人如踏浮雲而來,平平的落在小桌之前,


    “侯王,果然是信人,也是豁達之人,即飲本宮為你準備的“南柯一夢”本宮自不負了這難得一品的仙釀,本宮就助你一程。”


    櫻舞雪雙掌若蓮花盛開,十指之間藍芒獨甚隔空之間立將柳乘風整個身體托舉而起,蓮掌疾舞似是舞蹈,也似是一套精美絕綸掌法。一人在空中拋飛翻轉起伏,一人在幾見方的空地上急舞,整個場景絕對是一個絕美的表演。一刻針方過,柳乘風身軀再次穩穩的落在桌邊。而櫻舞雪絕美的麵容之上竟然已隱現薄汗,嗬氣成霧。


    “好了,侯王,就別再假睡了,本宮這‘南柯一夢’雖厲害,卻也難不倒你!”櫻舞雪自顧坐了下來。


    果然柳乘風伸了一下懶腰一坐而起,“好酒,好夢,不愧有隔世之功南柯一夢”


    “得了便宜,還不多謝本宮,本宮利用這仙釀等於傳了你十年的功力,你若不信你自可平平發出一掌試試”


    柳乘風果真平平推出一掌,立即離自己幾丈遠的一方巨石立被自己掌力一掌而開滾落峰下。


    “多謝女皇陛下”


    “不必叫我女皇,我也未想過當這女皇,隻是事出有因,你們大破了狄厥,而狼王依然不甘失敗意欲反攻天洛,可他太沒有自知之明,他的族人已打散,他的有的生勢力已幾乎消亡殆盡,他卻還一意孤行隻能給狄厥帶來滅頂之災,為了阻止這種可怕的局麵出現,本宮才不得不出手,暫替他平定國內動蕩勢力,以圖逐步恢複國力,爭取與天洛在同一個平等平台上形成和睦安寧、穩定的友好鄰邦。”


    好一個櫻舞雪幾句話就把她不明明白白奪權的陰謀推得一幹二淨。


    “哈哈,即女皇陛下不喜人稱之為女皇,那麽柳乘風還是稱唿陛下為闕氏如何?畢竟你我也有故交之情,我再希望你稱唿我為柳小子。這樣我聽著高興!”


    “隨你!”櫻舞雪也自飲了一杯“南柯一夢”


    “但不知闕氏為何要助我十年之功,莫不是還想在下為狄厥效力”


    “本宮早也沒有這種奢求,你有不世之才,狄厥還無能讓你這顆新星冉冉升起於東方”


    櫻舞雪用那媚惑世人深遂的雙眸看著柳乘風,這也不是兩人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相視,柳乘風一直懷疑她練了某種邪功,要不就不會連自己在麵對她時都不免有心顫之感,象是陷入無底的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即如此闕氏自知乘風性格,這白白撿來便宜,乘風不要也罷!”柳乘風雙臂一抖就要毀去雙臂筋脈。


    “不要!”櫻舞雪一下抓住了柳乘風的手,“我不是白給你的,我隻過還對他的愧就之情”


    “闕氏,是指蘇前輩嗎?”柳乘風抽迴被握著的手。


    “不是他,還會有誰,當年我一氣之下傷害了他,於是我花了將盡十年之功釀出這‘南柯一夢’想著贈予他以彌補我當年之過失,可他就是這麽狠心這麽年一直都避開我不肯見我。前段時間我終於打聽到他來了西域之地,我隻身前來尋他,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可是當我趕到當年我們離別之地時,他隻留下寥寥數字,“當年的蘇青城已死,前緣已斷無需再糾隔”


    他哪裏知道當年我之所以嫁給狼王並非如他所想有不可告人的圖謀,而是氣他負我”櫻舞雪說得激動之處竟然雙眸之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現。


    這也是讓柳乘風大感意外,這麽一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還與蘇前輩有如此深的淵源。不由惻隱之心頓起,但立即有一個聲音在內心中提醒自己,“柳乘風,你看到的並不是本質,千萬別被她惑”


    “闕氏,柳某並不想知道你與蘇前輩當年淵源,隻是你找不到他,把這‘南柯一夢’給我,這好象不太恰當,況且……”


    “不,你合適,你不但與當年的他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更是他的記名傳人,再過幾年這‘南柯一夢’若再不能使用上就會失效,到時就會浪費我數年之功了,所以我贈予你,就當贈予他一樣了,還有你也受了他一樣我的那種掌力,當時我也是情非得也而為之”


    柳乘風總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原來當年蘇前輩也是受了她散功掌力,隻是她太小看蘇前輩了,我都能憑魁星天罡劍與雷火之功恢複功力,蘇前輩那種武道至巔之人更是有方法恢複全身功力的。


    “好,闕氏你即有恩於我,我柳乘風豈能做負恩之人,我柳乘風也願為闕氏全力做一件事情,隻要不違家國大業與公德之情,柳乘風都願意為之”


    “我要……,哎,還是算了!我現在沒在什麽能讓你去做的,到有時我再通知你,希你也遵守你的諾言”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豈能出爾反爾,如諾這樣何異於女人乎”


    “好呀,你還是在怪我算計你吧!那你以後就要小心了,我們可是立場不同對手,雖然你很強,但我也不會弱,你記住了,哈哈!”櫻舞雪拂衣而起如禦風而行一般飄飛下峰而去。


    柳乘風不由自言自語道:“果然不愧為風中妖蓮,說變就變。”


    柳乘風自山的另一邊飛越而下。


    剛下山立即有一紅一白兩衫的二女飛速的迎了過來,來人當然是南宮芳華、慕容飄雪。


    “乘風哥哥,你剛才真見那女魔頭嗎?耽心死我們了,她沒有傷你吧!”慕容飄雪繞著柳乘風看來看去,生怕又被那女魔頭傷著了。


    “飄雪妹妹,你就放心吧,他都這麽快速的下來了,能有什麽事。估計那個女魔頭跟本沒想著傷他,媚惑他差不多,你都看了她那個書函,本來就沒有要找他決鬥之意”南宮芳華看著柳乘風倒是有些挑釁的味道。


    “你呀,就是嘴硬,剛才不知誰說,乘風哥哥雖聰明絕頂,但恐被那個蓄謀而來的女魔頭利用”


    “好了,我什麽事都沒有,我們迴城吧”柳乘風翻身上馬。


    “可是柳大哥,那個女魔頭約你到底有何事?總不能隻是喝酒聊天吧!”


    “芳華,你真是個可心人,我與那風中妖蓮正是隻喝了幾杯酒,聊了會天,哈哈!”


    柳乘風拍馬而走,二女一人騎快速跟了過來。


    可是這時在對麵的山頂之上卻有一條黑影如一道飛虹一般跟了過去。


    西都的夜是寂靜了,畢竟這裏比不得京城繁華,更加之實施了一項密秘計劃,他需要利用西都平靜隱藏自我勢力,因此他把西都軍全部留在距西都數十裏大山之中,如果對方真有圖謀就會趁機先發動起來,而正是他想要的結果,西都不可丟,但憑自已目前手裏的數萬大軍還不足以抵擋巨夔的強力攻襲,而自己唯一想法就是出奇致勝斷其歸途,使他們成為孤軍深入之勢,那樣他打勝的把握才會大大增強。


    他此刻正在書房一心一意畫著一幅美女圖,隻見此女白衣勝雪,在茫茫大海之上卻立於一鯨魚背上飄然若仙,雖隻是背影卻身姿綽約有佳,發髻高挽如雲似霧,束帶飄飛裝馳有度,纖腰嫋嫋不勝衣,削肩細滑高身挑,影若清溪最魂消。當然他畫的正是顧文汐,隻可惜他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他雖思憶念甚卻還是準備將這幅畫作先收藏起來。可就在此時,卻有傳音入密的聲音傳來。


    “暗梅幽雪本相宜,卻恨東風拂曉枝,落花流水各飄零!”


    柳乘風大吃一驚,憑自已的武功竟然一點沒發現有人突然現身於自己一丈開外。但他並未妄動,因為他沒感到對方有動手的意思,來人是一名女人,一位看一眼絕對就難忘的女人,雖然此刻她蒙著麵,但他已聽出這個聲音,正是名動天下的天香牡丹秦羽裳,劍塚山荘的女主人。


    “在下柳乘風見過前輩”柳乘風連忙上前揖身。


    “不必,你現在已貴為王侯,而民婦隻不過是江湖流落之人”


    秦羽裳說話冷冷的一幅距人於千裏之外樣的子


    “前輩認為在下會在乎王侯身份嗎?如若有可能,晚輩情願學蘇前輩一樣傲笑湖山之間!”


    “嗯,你大好青春學他作甚!”秦羽裳顯然話語更為不滿。


    “莫不是前輩在責怪在下,三心二意對飄雪不誠!”


    “有沒有不誠,你自知之,我豈能怪你,但是你若有負雪兒,我定不饒你。”


    “這是自然,在下一直都記得前輩的提醒與善意,我也沒有負飄雪之意,前輩大可放心!”


    “這是最好,我先且問你,你今天與那妖女會見,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不但同桌而坐而且相飲甚歡,你且老實說來,不要以為我遠在對麵山嶺之上未來及趕到,而有意隱瞞什麽,我自然能辨明真假”


    “前輩真是有心之人,前輩莫不是為蘇前輩而來,而非過來監視在下!”柳乘風曬然一笑。


    “你小子就會自曬你的那一點小聰明,我且能為你而來,隻是他與那妖女有十八年之約,相約十八年後在你與他相會之點重新了結當年之孳緣才有此一遭。隻可惜我來晚了,沒看到他與妖女的一麵,反而看到了你與他在峰頂之上相飲,實是奇怪才跟蹤而來找你確認一番”秦羽裳轉身過去,聲音卻顯得有一絲孤獨之感。


    “前輩放心,據我所知蘇前輩並未應她之約,而隻是留一句話,‘當年的蘇青城已死,前緣已斷無需再糾隔’”


    “哦,青城真是這樣留言的,你可曾親見”秦羽裳一下轉身過來本已有一絲蒼白的麵容立現一絲欣喜之態。


    “我並未親見,但我看風中妖蓮並未說謊之意,如果他真見了蘇前輩憑她的那份狡詐說不定會騙蘇前輩喝下那壺‘南柯一夢’,而實際那個酒大部份被在下喝了”


    “哦‘南柯一夢’酒,那有什麽希奇之處,為何他一定要給青城喝下”秦羽裳語音之中顯然有一絲急切之意。


    “那其實是一種絕世好酒,在下才喝了幾杯,就增加了十年修為,不愧為曠世奇酒,而且好喝之極”


    “哦,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豈有騙前輩之理”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神奇之物,那她為何要給你喝下?”


    “據她說,是她欠了蘇前輩情,好象還用計試途毀去蘇前輩內力修為,所以為了彌補她的過失,花了十年之功研究此種絕世好酒,希能給蘇前輩喝下,可是蘇前輩跟本不想見她,她也許萬念俱灰的情況下,才讓在下無意中受了益處”柳乘風當然不想說其實她也曾用同樣的功法毀去自已內功之事。


    “哦,原來青城那年見我之時,喝得爛醉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我之事受了打擊,原來他是被那個妖女毀去內功,看來當年是我錯怪他了”秦羽裳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前輩當年與蘇前輩還有那個風中妖蓮到底有何種淵源,這倒是引得在下極有興趣,前輩何不在此小住一番,正好飄雪也挺想象前輩的,在下也可派人替前輩尋找蘇前輩一番,以解開當年之淵源,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哦,這個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解決的好!我先告辭了,你需要注意你西都城內的奸細,我雖還未找到他的明確證據,但我已查到了一端倪,到時我自會告知。”秦羽裳雖已飄然而去,傳音入密的聲音卻是清晰的傳來,這份內勁就讓柳乘風佩服不已。


    柳乘風正思咐之間,王府總管賀奇平進來了,“秉侯王,後天就是西都一年一度的古爾邦節,往常王府都會舉行甚大的慶祝,還會宰殺數百肥羊慶祝,一是王府內部人員自用,一是招待西都窮苦百姓,但今年前麵的軍用調度花費甚巨,王府府庫幾乎消耗殆盡,恐怕再無法支付今年古爾邦節的消費,還請王爺哪個主意!”


    “哦,這事我差點忘了,要辦,而且要大辦,辦得越甚大越好,至於花消費用就動用前麵假齊王的私產就好,我反正不需要那些!”


    “奇平,代西都窮苦百姓謝謝侯王!侯王真是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人!”


    “奇平,以後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許拍我馬屁,有話就直說,我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流浪人,不必講究那麽多禮節,你隻管放手去辦”


    “可是侯王,往年古爾邦節也會歡迎很多外族與外邦有人來參與,可今年恐怕……”


    “怕什麽?”


    “巨夔現在在邊疆大量屯軍,而候王連西都軍都未帶迴,恐怕憑西都目前的單薄的駐防軍很難保證古爾邦節穩定開展,一旦有外軍來擾,百姓恐避之不極。”


    “哦,奇平,你還考慮得這麽細,實是難能可貴,這樣吧,我今天晚上做一個防禦計劃,明天一大早交給你,你按我的布署去準備,保證疆外的巨夔與狄厥大軍不敢犯秋毫,你看可好!”


    “全聽侯王的安排!奇平這就告辭了!”


    柳乘風看著賀奇平走出去的身影開始思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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