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揭開了擒獲黑衣人蒙麵巾,可是卻不由一下怔住了,因為這張清豔脫俗,同時又具有異域特色的麵容正是不久前他與她不辭而別並留言不複相見的璿郡主,而此時兩人卻無言以對,但柳乘風還是先解開了她的穴首,可是令紫璿卻是雙腕袖劍突出齊發一劃一刺又急又狠,事出突然距離又近袖劍之下即有裂帛之現,但柳乘風已今非昔比,整個身體已受蘇青城改造,氣海之內真氣已基本可做到隨心所欲百害無侵,身體自然而然飄飛而起退至一丈之地。可是令紫璿卻追蹤而至,而且使用的身法也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顯然她已同樣也是今非昔比,功夫也步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劍掌齊發眨眼即至,柳乘風再退,令紫璿再追,柳乘風臨空一拔,令紫璿如彩蝶旋舞,可卻是一個迷蝶,因為柳乘風已利力強大的氣罡裝她整個圈禁起來,隻能隨著氣罡的旋轉而急速的旋轉。終於令紫璿撐不住身體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柳乘風卻一下穩住了她的身形。令紫璿怒目以對,雙眸之中卻雙淚意淋漓。


    “你為何不殺我!”令紫璿不能脫出控製早已盛怒至極。


    “紫璿郡主,我為何要殺你”柳乘風卻淡淡的笑了。


    “因為設計殺你,剛才還殺了那個自認為忠心侍主的奴才”


    “你是指賀奇平吧,你們是怎樣利用他的,他一家幾代都忠心於朝庭,不是有特殊原因他是不會受你們鉗製的”


    “你管不著,你害我全家,使我父王身首異處至今屍骨未寒,害我母妃有身難容,有家不能迴歸,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令紫璿無也複加怒火全都暴發出來。


    “你父親謀逆朝庭毒害皇上本就當誅,我柳乘風要殺他理所當然,你母妃、父王當年圖害先皇,再害尚未見天日的皇嗣,致使我爺爺受難,全家險遭屠戮,再遭追殺一家老小無處容身,漂泊數年母親落下頑疾,父親全身受創之傷數十處如今曆曆在目,卻依然無法擺脫這一劫難終於在一次殘烈的追殺之下爺爺身死,父親受傷力竭暈厥,母親被無故擄走也未能保住性命。此後數十年隻有我陪伴在已瘋顛的父親身邊相依為命,過著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這些你又可知道。”


    柳乘風一席話倒還真是把令紫璿暴怒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沒有必要騙你,那天你母親就是懷疑我的身份才不惜殺之而後快”


    柳乘風放開了令紫璿,“你走吧,希望你好之為之!”


    “你真放我走,你就不找我找複仇!”


    “上一代恩怨,你一無所知,我無理由找你!”


    “可我要殺你,兩天以前你就差點喪命,難道就這樣放我走?”


    “要殺的旨意應是你母妃下達的吧,恐怕也並非單單是為你父王複仇那麽簡單,兩天前的事情也許也隻是一個前奏,我說的可對!”柳乘風平靜的看著令紫璿。


    “你——你,怎麽知道!”令紫璿驚呀不已。


    “我昨天見到那個假的‘依蓮娜’自絕性命的手法,就猜道這一策劃隻怕是從京城逃迴的慶王妃所為,我之所以去問賀奇平,隻是想知道他為何會違反一貫的初衷聽命於你們,我們王府之下是否還有你們的奸細。”


    “你——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相信你,而且你也救過我性命,我對你心存感激,沒有必要隱瞞於你。”


    “心存感激,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棄殺你的想法,總有一天我一定有機會殺死你,你小心了,正如你所說兩天前的事件隻是整個計劃的一小部份,我雖不知完整的計劃,但你肯定會失敗的。”


    “哈——哈,謝謝你的提醒,我柳某自當全力以赴,當不負做你們的最終對手,你迴去告訴你的母妃與那位狄厥女皇,不管她們想如何計劃圖謀,她們的都會赴之白流,因為柳某早就為這一天做好了精心的安排。定當有機會請她們赴我準備好的盛宴。”


    “你這是下戰書嗎?”


    “戰書,隻是對方認定我這個對手才能成立,要這麽說也可吧!”


    “好,我先替母妃接受你的挑戰,我走了!”令紫璿身形一展就消失在柳乘風的麵前。


    “柳大哥,你真那個任性的郡主放走了,她可是傷害你的人,你這樣放她走隻會增長她的任性妄為”當南宮芳華聽說柳乘風親手放了令紫璿,不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芳華,你想得嚴重了,我也在想對策了,這種雙方對抗的局麵遲早會出現,就看雙方怎樣先出子了,這第一局我們是輸了,但我想我們很快會贏迴”柳乘風牽著南宮芳華的手微笑道。


    “你就這麽有把握,這次要不遇上蘇前輩,我們三人是怎樣的結局還真難預料”


    “那是,那不是也因禍得福了嗎?”


    “你呀——好吧!就信你的,但我不想每局都讓你陷入危境之地”


    “不會的,她們現在兵強馬壯,兵力恐怕也是數十倍於我們,這是我們西都軍的挑戰也是機遇,隻要我們策劃得到一定能化劣勢為優勢逐一將他們一一擊敗”


    “柳大哥,莫不是你想利用他們嫌隙,將他們分化再發起突然襲擊”


    “芳華,真是一個可心人,我一說你就猜到了我的想法,看來我什麽都瞞不住你。”


    “可是我能想到,他們也一定能想到,我們的計劃就很容易付之東流,更何況就算是她們單獨一部來攻我們幾萬西都軍都難以抵禦的”


    “那是,這也就是我要好好計劃原因,兩位前輩現在怎麽樣?”


    “蘇前輩負氣而去,秦前輩也是痛心可疾,現在讓飄雪妹妹照顧著”


    “哦,我們去看看吧!”


    “別去,柳大哥,秦前輩正在悲傷中,你去又有何用?”


    “你說得也是!那我去找蘇前輩”


    “呃——柳大哥,你去哪裏能找到蘇前輩呀”


    可是這時柳乘風已飄飛去數丈之遠。


    ※※※※※※※※※※※※※※※※※※※※※※※※※※※※※※※※※※※※※※※※※※※※※※


    自西都通往巨夔的邊境集鎮苦水集因為長年的邊境戰爭,雙方本就不多交易這幾年都徹底斷絕了,但新的定遠候一到就頒布了允許邊境通商的發令,並且還頒布了一係列的通商獎勵條例,比如,以布匹、瓷器得中土貨物換得馬匹者都可得到王府每匹數十文的獎勵,這可是不小的數目。特別是馬商、馬販而言,使這個原本荒僻的小市集一下繁華起來,更加之積壓的幾年的貿易一旦被重新喚新,其新的活動那是無可限量。當然也給苦水集帶來了極大的風險,各色的巨夔人、黑遼人、狄厥人、天洛人混雜在一起,使原本平靜有小市集變得一下複雜了很多,西都王府也派了不少兵衛前來維持當地的正常邊貿市集。可是還時有衝突發生了,一群天洛的馬販子與巨夔人起了爭執,隻因馬匹交易還未完成巨夔人收了訂金就要抬價,造成了雙方一觸即發的火拚之勢,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馬匹無緣無故少了二匹,巨夔人怒火一噴而出輪起弧形彎刀就劈,馬販子也非省油的燈,一哄而上就將數十個巨夔人圍在了中間,雙方混戰之勢越來越激勵,一旁的黑遼人,狄厥人也是跟著起哄助勢,眼看馬販力有不去,西都王府派駐邊聯隊數匹快馬已疾馳而至,強弩急箭開路,快馬利刃相殺硬是強行衝開了混戰的人群,可是形勢往往難也預料,眼看王府駐邊聯隊就要控製住形勢之時,卻突然從市集一側殺出二匹快馬就如旋風一般把聯隊的人馬盡數掃得飛跌下馬,個個痛苦哀嚎不已難也自立,而巨夔人卻趁勢趕著馬就跑,狄厥人與黑遼人也跟著混水摸魚搶了馬販手中剩餘的數十匹馬一窩蜂似的逃出了邊貿,而趕來支援的王府衛隊卻是追之莫急,隻有搭射張弓送行的份。


    “鐵勒爾,我們今天的運氣不錯,不但得了這數十兩的金子還搶迴了馬兒,我們今個兒是攢了個對翻喲!”兩匹跑在最前馬上其一帶著黑絨帽紅色酒糟鼻的巨夔人一邊狂摧馬兒一邊大笑著喊道。


    “那是,烏圖木,今天一早我就感覺有東風吹進我的帳篷那是一好氣象,果不其然我們發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財,走我們再趕往下個市集,再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我們還可大攢一筆”


    “好勒!鐵勒爾,跟著你準能發大財!”


    “對了,烏圖木,剛才好象有人助了我們一把,他們好象是狄厥人,他們這次可幫了我們大忙,我們下次碰上這二人可得好好請他們痛飲一頓才行,你剛才有沒有看清他們的麵容”


    “鐵勒爾,我也走得匆忙未看清楚,對了後麵的兄弟們你們在看清楚他們是什麽人嗎?”


    “大哥,他們是長是很俊的狄厥少年哥兒,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草原幾隻雄鷹”


    “大哥,你看後麵有人追了過來好象就是那二隻雛鷹”


    “你看後麵追來兩騎,好象就是那兩隻小雛鷹”


    “好,烏圖木,我們去會會這兩隻小鷹,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是我們的朋友”鐵勒爾轉一馬頭就迴馳而去。


    很快雙方匯聚在了一起,馬兒繞著大圓形場地相互馳奔。


    “嘿,小禿嚕,跟蹤我們而來意欲何為?莫不是想跟我們分一杯羹?”烏圖木首先發言了。


    “那得問問你們有沒有這份勢力,你們要是能贏得了我手中的刀我還可考慮,要是……嘿嘿,那你們隻能自認倒黴,我這口快刀從來是隻喝人血的,你們是不是要挑戰!”


    兩狄厥人相互望了一眼後並不答話,也未有拔劍相鬥的意思,而隻是大聲說道:“木邑茲城”


    烏圖木與鐵勒爾停下馬,兩人不約而同哈哈大笑道,


    “呔,構們狄厥人想去我巨夔都城,莫不是你是細作?烏圖木把他們拿下!”


    “好!”


    烏圖木從馬背上騰空而起,空中刀光連閃直向兩人砍下。兩人雙飛鷹各自從馬背上弧形飛出,去是齊落在了烏圖木的背後,卻是依然沒有抽劍的攻擊的意思。卻是各自傳出了一聲冷哼。


    烏圖木立即感覺到了對方的輕視之意,不由莫然大怒觸地即起空中數個翻旋,如亂潑風一般揮刀急進,寒光閃閃之中,對方一人如鬼魅一般貼地斜飛而進雙腳連踢,烏圖木肥碩的身體立即如一尊巨塔一般飛出數尺之遠,轟的一聲摔落在地。


    鐵勒爾手一揮身邊數十名下屬,各自揮刀交錯殺來,一時之間諾大的圓形馬陣之內刀光霍霍、馬匹飛馳、塵沙彌漫。


    一旁觀戰的鐵勒爾正自得意之極卻臉上的笑容卻突然凝固下來,而且瞳孔放大一臉恐怖之色立現。因為他自認為淩厲無匹,馳騁這邊疆數年之久難遇對手的鶻鷹十二騎竟然不堪一擊,而且對方才有一動手,另一人卻是自顧拂卻身上的塵沙。完全沒有在意他這位自號“西域雪鷹”還在他側後的攻擊一側,而此方圓陣之內形勢已急驟直下,隻見人影拋丸、馬嘶奔突,一眨眼之間摔落在地上的人,翻倒在地上馬全都擺成了一地。


    “雪光亂射”鐵勒爾刀光四射在陽光更顯耀眼,他選擇他側前麵的狄厥人發起了突然襲擊。身法、刀法也然渾然一體,這種勢在必得的刀法,隻有在拚死一搏才會使用。可是他卻感到耳邊一陣風過,對方也不知用了什麽身法一射而至一縷強勁指風一下點在了他的期門穴上,當他感覺到不妙之時為時已晚,人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烏圖木爬起來挺起刀不知是攻呢,還是不攻!卻是心底已生透涼之感。


    “木邑茲城”高個子狄厥人還是重複著這詞語。


    烏圖木終於迴醒過來,不由顫顫迴道:“你們——你們想去木邑茲?”


    高個子狄厥人點了點頭。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狄厥現在是我們友邦!”


    高個子狄厥人點了點頭,拿出一物一下丟了過去。


    烏圖木一下接過來一看,隻見一晶瑩剔透的藍玉之上竟然雕刻著一朵,滴血的白蓮。


    烏圖木左看右看擾了擾頭好一會兒,終於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們——你們是那位女皇的人!”


    兩狄厥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哈哈,我們這全誤會了,我們還以為你們圖我們的財貨,原來你們名滿天下狄厥女皇之人,隻是你們這麽急找你們女皇做什麽,她現在可是我們巨夔的尊貴的客人,我們前一段時間從木邑茲出來就聽說,她現在是我們巨夔霍古斯汗的座上賓,還受到了都城的百姓的共同接見。”


    “帶我們去見她!”高個子狄厥人隻是用勢比劃著。


    “哦,你們不知去木邑茲城的路吧,你們想去找你們女皇是吧!”烏圖木始於看明白了。


    兩狄厥人點點頭,高個子狄厥人丟了一個金錠子過去。


    烏圖木接過金子用力咬了一下後大喜,“好,好!你們先——!”


    烏圖木一擺手指著滿地被點了穴道的十二騎與鐵勒爾,傻笑起來。


    高個子狄厥人出手如電,隻見人影閃動十三人立即自地上爬了起來。各自拍去身上的塵沙,翻身上馬背著陽光急馳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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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邑茲城內人頭攢動,各式各樣中亞人、西域人、吐蕃人、黑遼人、狄厥人齊聚於此,熙熙攘攘的人群隻齊相趕來隻為一睹號稱天下絕色的狄厥女皇與巨夔汗王霍古斯汗的巡城活動,一是巨夔汗王霍古斯難得有此機會展示自我強大勢力的契機,二是借此機會震攝國內幾股暗藏的反汗王的潛在勢力,在這即將雙方簽定友好盟約的前夕,霍古斯汗意圖自然是徹底扳迴在戰場失去的主動權,誰說狄厥才是與天洛匹敵的一等一的超級強國,現在還不是新躬前來邀我巨夔結盟,我巨夔才是兵多將廣,疆域遼闊的大國,所以這次霍古斯將巨夔皇宮四大鷹隊、雕、鷲、鷂、鵟齊聚,衣著鮮明的拉出了長長的兩列護衛隊,這樣一來自是把本已圍得水泄不通大道擠得擾如栽蔥一般緊湊不堪。


    霍古斯汗洋洋自得的說道:“女皇陛下,你看我巨夔木邑茲與天洛神京哪個更繁盛一些?”


    霍古斯汗故意不提狄厥狼王的王營,自是潛意識是說你們雖然也曾強大,但連一個穩定的皇京之地都沒有。


    櫻舞雪不怒反淡淡笑道“汗王的木邑茲雖可與天洛神京比肩,耐何汗王的四大鷹隊卻從未叼迴天洛的片羽絲絨之物,汗王也應知這鷹飼得久了就失去野性,需要放出讓他們找找野食,汗王認為對與不對?”


    櫻舞雪背後自然是說巨夔從未有效的獲得過天洛的一城一地,而狄厥卻是數次侵占天洛大遍國土。


    “哈哈,女皇陛下真會說笑,你們也馴鷹,我們也馴鷹,但你們海東青隻食一些野鴨、鬆雞、以及小魚小蝦,而我們雕鴞卻是以大型爬行動物為食,以雪山懸崖為居,每次捕食必俯仰數千尺之上,抓取啄食瞬間即成,扶搖直上弓箭之所不及,自是不擊則已一擊必中。”


    “汗王說得真好,櫻舞雪自認為汗王本就有衝天之誌,所以自認為此行定然不虛,汗王還有何顧慮嗎?”


    “顧慮,嘛!當然是沒有,隻是堂堂鷹師驃騎當以雷霆之勢作全線突破攻堅之用,女皇陛下以為如何?”


    “汗王所說正合櫻舞雪之心意,西都城是天洛西域屯兵機樞所要,又加之西北高山作為屏障,曆年之來是攻之不取勞軍累師,現又加之有天洛天授神將守護,我王師也是數次吃虧在他手下,此次諾汗王能一舉拿下西都城,殺了那顆神將之星,我櫻舞雪願率狄厥諸軍共服汗王為天下表率,從此狄厥永以汗王為中央之王。不知意下如何?”


    “哈哈,這個好是好,但隻怕不是女皇陛下做得了主的吧,你們狄厥國內聽說也是有多股勢力與女皇陛下作對,更何況你們的狼王可是僵而未死,哪天他要是真重新積累了勢力,隻怕女皇陛下也要寢食難安了吧!”


    霍古斯汗王的揶揄之態盡顯,雖然他在櫻舞雪麵前還是尊敬的稱她為女皇陛下,但他還是對個美豔絕倫的女人趁機奪取她丈夫的王位之舉還是有些不屑的,雖然他也吃過狼王的虧,但那畢竟那是男人之間的戰爭,而不能與這個貌比天仙、心如蛇蠍的女人這種奪位方式相提並論的,但他還是理性的知道,他還要利用她,單憑目前他在國內的勢力別說攻陷西都直取中原,就連國內那幾股趁機想謀朝奪位取而代之的左、右都院大王都是他不可小視的側肘之患。


    “這個就不勞汗王你擔心了,我櫻舞雪能作得了主的事情,就是狼王能做了主一樣!汗王諾是對此次出兵之舉還有疑惑,我狄厥就當仁不讓,但我櫻舞雪請求如諾我派兵圍了西都城,還請汗王在側翼助我,隻要我們兩國合兵一處何愁大事不成,我狄厥現在是舉國之內群情憤激謀求一戰功成,而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戰機。”


    四騎王駕大車剛行駛到西漠大道不到一半的路,突然空中飛來物一事,一連撞翻道路兩旁的金雕衛數名且餘勢不減直朝王駕襲來。而就在這個急緊萬分的當口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勁擾如蒼龍吸水一般將空中來飛來的物事直接吸了過去,一身西域木蘭色袈裟高帽僧人竟然騰空而來,踏空之處猶如履平地。一下接住了吸過來的物事,原來是一預先潛伏的金雕衛,此刻雖身如僵木卻是眼睛靈活。而屋後卻趁機發起第二輪的突襲,勁箭破空其速無匹,又是數名金雕衛被整個洞穿,可還是有兩箭竟然長了眼睛一般各自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直襲汗王,霍古斯汗也是見個大陣戰的人,但也是全身汗毛張立,好在王駕周邊的金雕衛已及時趕到刀光霍霍之下兩箭雖已被劈落,但箭上所含的內力卻將六名金雕震翻在地。


    “護汗王,護汗王”高帽僧人重重丟上手中人大聲唿道,自已卻如大鵬展翅一般直向屋簷上撲卻。


    金雕衛此刻才反應過來一部份一窩蜂一般湧到了汗王車駕周邊,一部份隨著高帽僧人追去的方向飛射而去,而此時高帽番僧卻是一前一後在屋簷上緊追一白衣矯健身影,眼看就要追上了,斜裏卻又插入一白衣人出手就是數劍急攻側翼要害又快又狠,番僧也時一下被他攻勢所阻不得不斜掠數尺,一記劈空掌如挾悶雷之勢當頭劈到,白衣人卻是跟本沒有接招的想法,劈空掌雖是雷霆一擊,可他卻身法驚人,人如遊龍而走直追前麵的白衣人而去,而且去勢更急。


    “圍住他們,圍住他們”番僧朝著後麵追來的金雕衛大聲指揮道。


    後麵金雕衛立即一分為三分別自腳下三條道路包抄而去。番僧已是提足了全身功力急起直追,可前麵的兩人突然連手在空中一個旋飛,猶如兩隻雄鷹展翼,翼展之下卻是各出一劍,劍罡氣浪翻騰其勢如潮。番僧收勢不住眼看就要傷在突然而來的劍罡之下。


    好一個高帽番僧大吼一聲,“金剛韋陀”雙掌一舉一平推,全身真氣激衝而出硬是將強烈如割的劍罡阻擊在真氣之外,兩白衣人卻是並不戀戰又是一利用一個優美的牽手飛旋,不但卸去了番僧的真氣還借氣之勢飛退一丈開外。


    番僧見他們又想逃走,哪能再放過機會,凝血神龍爪,探空一抓前麵一白衣人空中一個趔趄差點掉落於地,但他還借著劍勢的飛點複起而走。一眨前之間數次人影閃動已消失了身影,番僧隻氣一掌拍在房頂之上,轟的一聲巨響房頂癱塌一大方。


    ※※※※※※※※※※※※※※※※※※※※※※※※※※※※※※※※※※※※※※※※※※※※※※


    霍古斯汗怒氣衝衝的迴到自己的皇宮,正好遇上左夏丹都院王,夏丹都院王是王朝的老王爺,一直主掌巨夔的左六沙部的兵馬,是巨夔真正的勢力派。


    但見到霍古斯汗還是畢躬畢敬的執手禮道:“我的王,剛聽說汗王遇襲,我正積集兵馬準備前去支援,沒想汗王現已安全迴宮了,可喜可賀!”


    “小小的襲擾豈能傷得了本汗,本汗鷹衛數千豈是吃素的,但還是多謝夏丹王為本汗著想,本汗自當親自布署將此惡賊擒獲並對這處以極刑,對了,你的女兒牧兒前幾天來見本汗說帶迴了中土軼失已久極為珍貴的九龍鼎,說是天洛前朝之物,得此寶物可以代天下巡牧,不知何時可運抵到皇宮,本王要重重賞賜於她,你告訴她隻要她真能召迴天洛前朝舊部從中策應本汗,本汗許她再嫁霍博和樂,反正他們以前就好過,現在也不晚,哈哈!”霍古斯汗嘴上說笑著心裏卻在想道:“你個老賊頭,你還會召集兵馬前去支援,隻怕是別有所圖吧,但本汗也不是那麽好付的,隻要你的寶貝女兒做了我兒營帳之人,我自有辦法敲下你的鷹喙”


    “謝汗王恩賜,牧兒已在密秘部署相信此寶物將不日進抵皇宮獻與汗王”夏丹都院王也是心裏盤算著怎樣將汗王的這個癡兒拿捏在自已手裏。所以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迴複道。


    “哦,汗王即然安全迴宮,本王還得去營盤下遣散令,到時於攜牧兒前來拜會汗王,先告辭了”


    “好,好,本汗也需先休息一番”霍古斯汗快步進了自己後宮。


    剛坐定就大聲道:“國師,你到了嗎?”


    “汗王,本尊一直都在!”聲到人現,一身穿大黃袈裟身材高偉,頭戴高俄爾帽番僧立現在霍古斯汗麵前。卻是滿臉肅穆象是一尊石雕佛像一般。


    “國師,可曾見到夏丹王?”


    “見到了!”


    “他意欲何為?”


    “自然親自過來探查取證,我徒兒來報西沙六部已是兵戈啟庫就待皇宮消息報出,就可全速拿下皇宮”


    “哦,他還真有這個膽,難道他就不怕本汗殺個迴馬槍,將他全部圍了!”


    “他應是已私通了洛爾撒城的右部鐵哥特部”


    “國師,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他女兒身邊從中土帶迴來的兩個絕色女婢不見了,汗王應知鐵哥王的脾性”


    “好啊!這種手段都用上了,看來本汗還真不能小瞧了他們!對了,剛才襲擊本王的歹人抓到了嗎?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三頭六臂敢襲擊本王?”


    “跑了,但其中一個已中了徒兒班布苦麻的凝血神功,應命不久已,本尊已派出幾名徒兒全城探查,相信不久就有消息傳迴”


    “好,國師,本汗相信你,但你那徒兒可曾看出他們是何人,來自哪裏?”


    “汗王,請看!”國師伸出右掌露出一晶瑩剔透之物,而這個正是那枚滴血白蓮的藍玉,櫻舞雪江湖身份的象征。


    “這枚藍玉非常珍希,而且還鏤上這麽精細的工藝,至於這朵滴血的白蓮是什麽意思?”霍古斯汗問道。


    “汗王,憑您的身份自然不認識這朵滴血的白蓮,但對於江湖人世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特別是在十八年前的中土江湖無不見蓮即為之色變,因為它屬於一女人,美豔若天仙,卻是殺人如麻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今天與汗王周座一駕的狄厥女皇,原來狄厥的闕氏櫻舞雪。”


    “哦!”霍古斯汗顯然有此吃驚,一下坐在了王座上之,打理得精細的下須卻還有些擅抖不定,他早就聽說狄厥狼王娶的這個闕氏非常不凡,卻沒想到她還有如些來曆。“你是說那個可惡刺殺者是這個狠毒的女人派出來的?難怪她當時一臉平靜,視逼近的危險如無物一般!”


    “現在還不能說刺殺者是她直接所派,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刺殺者肯定與她有關,隻要本尊派出的人找到那名受傷的人,才可水落石出。”國師臉上永遠是那般木訥,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悲喜之情。


    “可從邏輯來分析這個不太對呀,她明明有求如本汗,為何要派人來刺殺如我,這樣不合情理呀!”


    “也許她隻想看看汗王的真正勢力,因為她不想找一個不合適她意圖的幫手,她們急著報失敗滅國之仇不是嗎?但他們不能找一個完全不對襯的幫手,他們是需要找的是一個有真正勢力,能替他們攻堅克難,且能服叢於他們領導汗王。”


    “他們未免想得太理想了,本汗雖也非常想把天洛這塊肥肉一口吞下,但決不會笨到受他們利用,更何況天洛現在情況已比幾年前大有改善,聽說他們新出了幾個將星都是很是厲害,特別現在在我們對麵的西都之主,不知國師對此人有何對策?”


    “聽說這人鬼得狠,每次都以奇兵取勝,而且聽說武功也不弱,原來那個女人也派人來找過本尊,希望本尊能出手克製這個小子,本尊當時還確有些興趣,畢竟本尊這麽多年來從真正遇到過對手,普天之下能與本尊的匹敵的恐怕隻有天洛國早有劍首之稱的劍塚山荘之主蘇青城與遠在萬裏之遙的大海之國蓬萊國的武魂武藏玄一,可是天洛國的劍首蘇青城已是很多年未曾在江湖上露麵,聽說他練成了心劍,又練了能克製本尊噬心大法的般若密多心經,但這些本尊都不相信,本尊武功來自如天竺失傳百年之久的密本,更何況本尊早已將這個密本親自火化,再加之本尊這麽年來精加研習早已今非昔比,他蘇青城是何方神聖能克製本尊不傳之密,本尊幾次發出江湖邀戰之書都無法激出這個所謂的“劍首”一戰。本尊自認為他這個劍道之名實則有浪得虛名之歉,而這個女人告訴我這個小子得了這個蘇青城的真傳,完全可代蘇青城與本尊一戰,本尊還真有些興趣,但想想本尊豈能與一個武學末進的小子一爭長短,也允許了本尊的關門弟子黎達雅妮,代本尊先去試探一番。”


    “哦,國師的這位女弟子,本汗見過不但厲害非常而且是天姿絕色,值得去派她前去一探,不知現在有沒有結果?”


    “秉汗王,還未有結果,本尊也正自奇怪,她去也有些時日照理應當迴秉了,可能是中途遇上了什麽特殊的事情!”


    “也罷!待國師有結果了,我再與那女人去計較,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查清這個刺殺的惡徒與那個女人到底有何關係,否則本汗寢食難安。”


    “好,汗王,隻管等本尊好消息!本尊告辭了!”


    國師說話間身形也沒見有什麽動作,卻如禦風一般一閃而沒,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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