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雞喜歡在隱蔽處築巢,我特別愛到深深的花叢裏去找它們的蛋。我雖不能給瑪莎說“我要去找蛋”,但我可以把兩手合成圓形,放在地上,示意草叢裏有某種圓形的東西,瑪莎一看就懂。我們若是有幸找到了蛋,我絕不允許瑪莎拿著蛋迴家,我用手勢告訴她,她拿著蛋,一摔跤就會打碎的。

    迴想童年、穀倉、馬糧以及乳牛場,都給了我和瑪莎無窮的快樂,我們簡直像極樂園裏的天使。當我跟瑪莎到乳牛場時,擠牛奶的工人常常讓我把手放在牛身上,有時候,也會讓我把手放在牛的乳部,我也因為好奇而被牛尾打了好多次。

    準備聖誕節也是一大快事,雖然我不明白過節的意義,但是隻要一想起誘人的美味,我就格外快樂。家人會讓我們磨香料、挑葡萄幹、舐舐那些攪拌過食物的調羹。我也模仿別人把長襪子掛起來,然而我並不真感興趣,也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不像別的孩子天沒亮就爬起來看襪子裏裝進了什麽禮物。

    瑪莎·華盛頓也和我一樣喜歡惡作劇。7月一個酷熱的午後,我和瑪莎坐在陽台的石階上,像黑炭一樣的瑪莎把她像絨毛般的頭發用鞋帶紮起來,一束束的頭發看起來就像很多螺絲錐長在頭上。而我皮膚白皙,一頭長長的金黃色卷發。一個6歲,另一個大約八九歲。小的那個盲童就是我。

    我們兩個人坐在石階上忙著剪紙娃娃。玩了不久我們便厭倦了這種遊戲,於是就把鞋帶剪碎,又把石階邊的忍冬葉子剪掉。突然,我的注意力轉向瑪莎那一頭“螺絲錐”。一開始,瑪莎掙紮著,不肯讓我剪,可是我蠻橫極了,抓著瑪莎的螺絲錐不放,拿起剪刀就剪下去,剪完瑪莎的頭發,我也迴報瑪莎,讓她剪我的頭發,若不是母親發現,及時趕來製止,瑪莎很可能把我的頭發統統剪光。

    我的另一個玩伴是貝利,也就是那隻老獵狗,他很懶惰,喜歡躺在暖爐旁睡覺,一點也不愛陪我玩。他也不夠精明,我盡力教他手語,但是他又懶、又笨,根本不懂我在幹什麽。貝利總是無精打采地爬起來,伸伸懶腰,嗅一嗅暖爐,然後又在另一端躺下,一點也不理會我的指揮。我覺得自討沒趣,便又去廚房找瑪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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