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華山腳下的不遠處,日月神教之人已經駐紮好了營地,一頂白色的大帳篷之內,燭光搖曳,裏麵站著的三人其身影都倒影在了帳篷的白帳之上。

    “果然不出白掌門所料,那知徽老頭不會承認燕淩雪就在那華山派之中。”古月打著背手一臉冷淡的說道。

    “古教主隻管三日之後上華山派便可,那楚之珩斷然不舍將燕淩雪給交出來,知徽老頭也舍不得他的寶貝徒弟,到時候我們按照計劃進行便可,本掌門已讓我兒奇煥去這華山的後山守著了。”此時的白玉峰摘下了他的麵具,也算是正式的與古月結盟了。

    “好,明護法,你這就去好好的巡視一番這華山可還有其他的出口,切莫讓那燕淩雪給跑了。”古月側過頭對著身後的明護法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巡視。”明護法說罷便退了出去。

    待明護法出去過後,白玉峰帶著幾分欣賞的口吻對著古月說道:“本掌門沒有想到,古教主竟為了來這華山而奪取了無涯山莊的金絲軟甲。”

    “本教主奪取金絲軟甲也不全是為了對付知徽老頭。”古月的心裏想著,我奪取這金絲軟甲在知徽老頭那裏一試過後便應該可以用來擒住司鷹了。

    “反正不管古教主有任何的其他打算,隻要三日後的事情成了。本掌門自當鼎力相助於古教主。”

    古月與白玉峰二人相視一笑,算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華山派後院內,此時正從知徽房內退出來準備迴房的莫子殊恰好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養心亭裏用雙手撐著頭背對著他的燕淩雪。莫子殊躡手躡腳的走到燕淩雪的身後,他輕拍了一下燕淩雪的後背,準備嚇一嚇她。

    不料這燕淩雪並沒有被他嚇到,而是依舊用雙手撐著頭,一臉的愁容。

    莫子殊坐到燕淩雪的身旁,對著燕淩雪安慰著說道:“淩雪姐姐,子殊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副模樣,大師兄方才去找師父了,我們一定都會沒事的。”

    燕淩雪瞟了一眼莫子殊,她依舊愁容滿麵的說道:“唉,如若我老老實實呆在獨孤城不出來那該有多好,這樣便不會出現今日之事。”

    “淩雪姐姐,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大師兄那麽在意你,你就不要因為他今日對你發脾氣而生他的氣了,子殊可是看到淩雪姐姐你一天都沒怎麽理會大師兄。”莫子殊也撐著頭對著燕淩雪說道。

    燕淩雪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現在多麽想你大師兄他並沒有那麽在意我,也並不喜歡我,這樣他也就不會夾在中間如此的難做了。”

    莫子殊淺淺的笑了一下,便開口說道:“那淩雪姐姐可真是想多了,你可知你中毒之時大師兄紅著眼抱著你跪著求師父救你,那極度驚慌失措的模樣子殊可從未見過,大師兄第一次跪著求師父便是希望師父能夠不反對你與他在一起之事,第二次跪著求師父便是求師父救你。”

    燕淩雪抬眼看了一下莫子殊,聽到莫子殊說的話,今日楚之珩在大殿之上對她發脾氣還威脅她之事燕淩雪便已經拋之腦後了。

    知徽房內。

    楚之珩站在知徽的麵前對著知徽嚴肅的說道:“師父,徒兒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知徽大概猜到了楚之珩想要說什麽,於是他便順著話問道:“什麽猜測?”

    “徒兒覺著那頭戴麵具之人就是崆峒派的白掌門。十年前他便有一統中原武林的野心,怎料卻被燕城主給廢了筋骨,隻不過,如若徒兒猜的沒有錯,那麽白掌門又是如何恢複了那身筋骨的。?”

    知徽捋了捋胡須,他沉思的片刻過後便鄒著眉頭說道:“為師在三十年前曾聽說過在西域有一邪功便是移花接木重塑人的筋骨,練成此功的人武功便會突飛猛進。”

    楚之珩有些許不敢相信的問道:“如若真有此功,那白掌門如今的功夫豈不是已出神入化了?”

    “出神入化為師不知道,為師隻知道十年前白玉峰與燕蒼城一戰之時燕蒼城最後也是負傷而勝的,不然燕蒼城可不一定會敗在為師的劍下,那一年燕蒼城也是耗損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最後才會答應敗退這十年。”

    楚之珩的眸子裏透過一絲冷冽的氣息,他平靜的說道:“所以白掌門便可以借著十年已過,燕城主可以重返中原之地的這個鍥機來趁機作亂,此時他與古教主二人定是有所勾結,就算雪兒說那古月不一定敢殺她,可那白掌門定不會放過雪兒,隻要我華山派敗退了,白掌門從我華山派手中抓了雪兒來挾持燕城主,到時候燕城主護女心切可就會落到白掌門的手上任由他擺布,如此一來,江湖霸主之位定是他白掌門。”

    知徽點了點頭後,他從容的說道:“為師有一種預感。”

    “什麽預感?”

    “燕蒼城此時定是已經來了中原。”

    楚之珩略有些驚訝的問道:“您是說燕城主會來我華山?”

    “不然那燕蒼城又怎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跟著你來華山冒險?燕姑娘在,他燕蒼城便有足夠的理由上我華山。”

    “還是師父深謀遠慮,徒兒隻以為雪兒隻不過是非要跟隨著徒兒罷了,並沒有想到過燕城主的意思。”

    知徽看著楚之珩慈祥的笑了一下說道:“還燕蒼城不愧是一個好嶽父。”

    楚之珩有點難為情的說道:“師父這是哪裏話,若沒別的事情,徒兒這就去好生的巡視一番。”

    知徽看得出楚之珩定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他便笑嗬嗬的擺了擺手示意楚之珩去吧。

    華山派後院的養心亭內,莫子殊看著燕淩雪沒有說話,他便繼續笑著問道:“其實有一件事情子殊想問淩雪姐姐好久了。”

    “什麽事?”燕淩雪隨口一問。

    “淩雪姐姐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大師兄的?”莫子殊湊著腦袋奸笑著問道。莫子殊知道,這個時候問這些話可能有些不應景,可是如若他不將自己繼續表現的跟個孩子一樣,那麽大家也就不會將情緒有所放鬆。

    正從長廊走過準備去後山巡視一番的楚之珩聽到了莫子殊的問題便停住了腳步,他側著頭從樹枝之間的縫隙裏看著燕淩雪,像是在等待著她的迴答。

    燕淩雪淺笑了一下,她迴想到第一次見到楚之珩的場景,便迴答道:“約摸是從我見到你大師兄的第一眼,我便就喜歡上了他,這就是你們中原所說的一見鍾情吧。”

    站在一旁的楚之珩聽到燕淩雪的話後他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世上還真有一見鍾情這迴事?”莫子殊好奇的問道。

    燕淩雪笑著說道:“都怪我在大漠裏沒見過幾個男子,所以一來中原便看中了你大師兄的容貌,如若我早點來中原多轉悠一圈,指不定我也就看不中你大師兄的容貌了。”

    “哈哈哈,淩雪姐姐你可真是會說笑,那你說說我大師兄又是如何喜歡上你的呢?”

    燕淩雪一本正經的說道:“楚之珩當然是看上了本小姐這天姿國色,加上你們中原女子都太過含蓄,明明心生愛慕卻又憋著不表現出來,而我卻不一樣,我喜歡他便讓他知道,便抓住機會讓他來找我,如若這莫子衿也跟我一樣,可能你大師兄也輪不到我了吧。”

    莫子殊搖了搖頭,他認真的看著燕淩雪說道:“淩雪姐姐你這可就說錯了,大師兄與師姐相處了十幾年,他們之間彼此都很了解,師姐就是因為知道師兄一直以來都隻把她當作親妹妹來看待,所以師姐才不會像你一樣去表達自己的感情,有時候開了口可能連兄妹都做不成了。而且這麽多年了,大師兄如若對師姐動過情也早就應該動了,所以這才是師姐不去表達自己的原因。”

    “你這孩子懂的還挺多的呀,看來是我平時小瞧你了。”燕淩雪裝作有些驚訝的看著莫子殊說道,其實莫子殊說的話她又怎會不知。

    “那可不,淩雪姐姐,你現在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莫子殊笑著問道。

    燕淩雪想了想,她點了點頭對著莫子殊笑著說道:“你這麽善解人意會哄人也不知日後會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淩雪姐姐又說笑了,子殊哪比得上大師兄會哄。”

    “就他?論哄人楚之珩可是比你差遠了。”燕淩雪說罷便給了莫子殊一記白眼。

    “我怎麽就比子殊差遠了?”楚之珩從一旁的樹枝後麵走了出來,他打著背手,一臉看戲的姿態看著此時正背對著他的燕淩雪。

    燕淩雪連忙的轉過身,她起身對著楚之珩有一絲尷尬的問道:“你方才是不是偷聽了我與子殊講話,你都聽到了哪些?”

    楚之珩微微一笑,他說道:“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

    “大師兄,子殊有些困了,子殊迴房睡覺去了。”莫子殊說完便偷笑著離開了涼亭之中朝著他的房間一路歡快的大步跑了過去。

    “楚之珩,你這個偷聽賊。”燕淩雪白了楚之珩一眼,便朝著楚之珩走了過去。

    “我不僅是偷聽賊,還是偷心賊吧,不然怎麽能讓你燕大小姐對我一見鍾情呢?”楚之珩此時笑的更加的燦爛了。

    燕淩雪有些羞澀的說道:“楚之珩,你閉嘴。”

    “這裏不免有人經過,不方便閉嘴。”楚之珩說罷便一把將燕淩雪給橫抱起來摟在了懷裏,而後他轉過身朝著自己的房間內走了過去。

    “楚之珩,你幹嘛呀,你快放我下來!”燕淩雪一邊蹙著眉說著一邊拍打著楚之珩的胸口,試圖讓楚之珩將她給放下來。

    “是你說要我閉嘴的,這閉嘴的方式自然是由我來定。”楚之珩眼裏帶著笑意的看了一眼懷裏不安分的燕淩雪,他便將燕淩雪給抱得更緊了。

    “楚之珩,你快放我下來,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燕淩雪連忙的瞟了瞟四周看了看有沒有人經過。

    “休想。”楚之珩的眼裏露出了一絲的不羈,他將燕淩雪橫抱著快速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而後他便用自己的腳輕輕的將房門給踢開了。

    眼見著已經到了楚之珩的房門口,燕淩雪便也不再掙紮了,楚之珩進了房間後便將燕淩雪給放了下來。他立即轉身關上房門對著燕淩雪一臉認真的說道:“雪兒,方才我與師父已經討論過了,日月神教一定是與那崆峒派勾結好了才會來我華山派要人的,到時候崆峒派必定也會趁機來搗亂,所以三日之後便是我華山派生死存亡之際,那天如若我華山派之人真的頂不住,我會讓雲飛與阿福帶著你下山,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特意將我抱到你的房裏來便是要對我說這番話的嗎?”燕淩雪伸出雙手環住楚之珩的脖子,她看著楚之珩的眼眸,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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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楚之珩沒有說話,燕淩雪踮起腳尖湊到楚之珩的耳邊對著楚之珩輕聲說道:“楚之珩,你給我記住了,不論三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我燕淩雪與你楚之珩同生共死,所以你要想我好好的活著,那你自己便先要好好的活著,反正我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了,也不怕有第二次。”

    “雪兒,這是我華山派……”楚之珩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說道。

    “閉嘴。”燕淩雪說罷便將頭從楚之珩的耳邊收了迴來近而直接吻上了楚之珩的雙唇。

    楚之珩被燕淩雪的雙唇所覆蓋覆得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他一手摟住燕淩雪的腰部一手搭在燕淩雪的後背處熱情的迴應著燕淩雪的這一吻,他的心裏想到:看來不管怎麽樣也不會改變這丫頭的想法了,那便隻能同生共死了。

    三日後,看著日月神教正在的兩名教徒正在溪邊打水之時,沈星與隨從趁機將兩名教徒快速的殺掉後便換上了教徒的衣服。他們二人拿著水壺小心翼翼的混在了日月神教的上百名教徒之中。

    此時的秦婉看著崆峒派的人竟穿著日月神教的衣服,她便知道了白玉峰已經聯合了日月神教來對付華山派。秦婉自知她阻止不了白奇煥此次的行動。但她仍希望可以再最後看一眼白奇煥。想到這裏,秦婉便快步的走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上了華山。

    午時,日月神教的古月按照前幾日所說的如約率著明護法與眾教徒來到了華山派的門口。因知道今日日月神教要來,知徽便讓華山派的守門的童子到後院處暫為歇息。

    此時的知徽坐在大殿之上已經等候日月神教之人多時了,楚之珩、莫子衿、莫子殊三人也順成一列站在了大殿之左。

    眼見著古月走到了大殿之中,知徽從容的捋了捋胡須說道:“古教主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呐,來人,賜座、看茶。”

    “是,掌門。”站在大殿之下的童子拱手對著知徽說罷便一人給古月安排座椅,一人去給古月端茶去了。

    看著古月與那明護法都進了大殿,燕淩雪便又悄悄的藏在了大殿一旁偷聽著裏麵的講話。過了沒一會,石雲飛也偷偷的站在了燕淩雪的身後,聽著裏麵的對話。

    “知徽掌門無需客氣,古某今日前來無非是為了讓知徽掌門您交出那燕淩雪,隻要交出了她,你華山派一切皆會相安無事。”

    知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說道:“古教主這可真難為老夫了,老夫是如何給你變出一個燕淩雪來?”

    “既然知徽掌門你不交出燕淩雪,那就休怪我古某不尊老敬賢了。”古月說罷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一臉傲慢的看著坐在大殿之上的知徽,像是根本不把知徽放在眼裏。

    知徽輕笑了一下說道:“古教主這是要與老夫動手了?”

    “知徽掌門執意要護住那燕淩雪,便隻有與我古某打一架了,如若古某輸了,古某便退下這華山。”古月也輕笑了一下。

    楚之珩上前一步對著知徽拱手道:“師父,若這古教主執意要為難我華山派,那便由之珩來請教一下古教主吧。”

    “喲,這華山派大弟子的口氣可真是不小,就憑你也配與我們教主一戰嗎?”古月身旁的明護法不屑的說道。

    楚之珩轉過身冷眼輕瞟了一眼說話的明護法,他也同樣一臉不屑的說道:“這配不配是由你說了算嗎,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明護法帶著幾分生氣的樣子指著楚之珩說道:“你這狂妄……”

    還沒等明護法說完,古月便揚起手來讓他閉嘴。古月淺笑著打量了一番楚之珩過後,便對著楚之珩說道:“向來素聞這華山派大弟子楚之珩英俊瀟灑,氣宇不凡,如今一見可真是如此,難怪那燕淩雪肯為了你甘願赴死,如若你答應與我迴日月神教陪著我練武切磋,我便立刻下山迴日月神教,那燕淩雪殺了樓護法之事本教主也可以一筆勾銷。”

    古月的心裏知道,以那燕淩雪的性子,隻要是拿楚之珩作為籌碼相要挾,她燕淩雪定會現身。

    還沒等古月多想,他便聽到了燕淩雪怒氣衝衝的聲音:

    “古月,你怕是瘋了吧!你連本小姐的男人都想帶走,是不是我們家司鷹哥哥打的你日月神教還不夠慘?”燕淩雪跑進大殿之中對著古月怒氣衝衝地說道。

    石雲飛眼看著燕淩雪已經進去了大殿,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繼續在大殿之外偷聽著,畢竟他身為衡山派之人,此時還不便露麵。

    此時大殿之上的知徽看到這燕淩雪跑了進來,他不免歎了一口氣,她燕淩雪這一出來可就是認了自己在這華山派之中。

    楚之珩此時也是又氣又好笑,這燕淩雪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他是她的男人。

    古月挑了挑眉笑著對燕淩雪說道:“燕淩雪,你還是個女兒家嗎?怎麽說這種話就一點都不害臊?”

    “我與楚之珩這清清白白的男女之事有什麽好害臊的?再說了,你特地來這華山之上不就是想抓了我然後逼迫司鷹哥哥現身嗎?”說罷燕淩雪便白了古月一眼。

    “兩年了,沒見到司鷹本教主還真是對他甚是想念,你們家司鷹哥哥沒來嗎?我還以為他得知本教主將你圍困之後便會快馬加鞭的趕過來營救你,沒想到,他這隻老鷹竟飛的如此慢。”古月繼續笑著說道。

    “我司鷹哥哥若是在此時必定會殺了你,你也就撐死能與我司鷹哥哥打個平手,而知徽掌門卻是打贏過我爹的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小心在別人家門前栽了跟頭。”說罷燕淩雪便又白了司鷹一眼。

    此時楚之珩趁機連忙的將燕淩雪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的心中不免想到這古教主竟然與司鷹還大有淵源,難怪這雪兒說古教主也不一定會殺了她。

    古月冷笑了一聲,他抬起頭對著燕淩雪說道:“不和你這丫頭胡扯了,反正今日要麽知徽掌門親自與本教主一戰,要麽他楚之珩隨我迴日月神教,不然本教主今日便拆了這華山派。”

    燕淩雪站在楚之珩的身後對著古月問道:“你不是要殺了我替你那樓教主報仇的嗎?”

    “現在本教主改變主意了,你已經不是我的目標了。”

    “教主,咱們說好了可是要來殺了燕淩雪給樓護法報仇的。”一旁的明護法見狀連忙焦急的說道。

    “閉嘴。”古月說罷便瞪了一眼明護法。

    “知徽掌門,您可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奸計與他交手,他一定還打著其他的算盤。”燕淩雪轉過身對著知徽拱手道。

    古月麵帶著幾絲的威嚴對著燕淩雪說道:“你這丫頭,本教主不殺你可是看在你司鷹哥哥的情麵上,你還在這裏胡言亂語的汙蔑於我,你可不要讓我又動了殺你的想法。”

    知徽捋了捋胡須,他自知今日是免不了要與這古月交手了,他也知到這崆峒派應是打算著來坐收漁翁之利。知徽起身抬手將大殿左側屏風之後懸掛在牆上的滄耳劍給吸到了自己的手中,隻見那滄耳劍渾身青綠色,劍柄之上墜著一顆晶瑩透亮的夜明珠,劍鞘之上也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此劍便是這華山派曆代掌門人的佩劍,拿此劍者便可號令整個華山派。

    古月看著那滄耳劍眼睛裏突然冒著光,他欣賞的隨口說道:“滄耳劍,今日終於讓本教主給見識到了。”

    燕淩雪也瞟了一眼知徽手中握著的滄耳劍,她的心中感歎道:如此氣派的劍不愧是當年擊退過我爹的神器。

    “既然古教主如此想要領教我華山派的劍法,那麽今日老夫便讓你見識見識。”知徽說罷便起身一躍而起飛出了大殿。

    古月的嘴角輕笑了一下,他也隨即一躍而出跟著飛出了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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