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衿快速的跟隨者黑影跑到了華山派的後山處,隻見那黑影突然一下便不跑了,他停在後山處的一顆大樹下轉過身對著莫子衿說道:“你一定很想燕淩雪死吧,可你的師父卻要救她。”
莫子衿拔出手中的劍對著黑衣人問道:“你是何人,你就不怕我將我師父給喊來。”
“我是專門來找你莫子衿的,你莫子衿也算是和那楚之珩青梅竹馬,你喜歡他可他卻一心隻有那燕淩雪,楚之珩為了燕淩雪甚至已經有離開華山派的想法,這一點你心裏應該清楚,如若我是你,就絕不會讓燕淩雪活下去。”
莫子衿憤怒的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你不如捫心自問一下,如若燕淩雪死了,你就仍是楚之珩身旁唯一的女人,況且你是華山派的弟子,你才更有資格做楚之珩的女人,她燕淩雪是魔教中人,隻會害楚之珩,害了你們整個華山派,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華山派遭受非議嗎,你難道不想楚之珩做下一任的華山派掌門嗎?”
莫子衿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她情緒略帶失控的怒吼道:“你閉嘴!我莫子衿的事無需你管。”
“莫子衿,如若我是你,我絕不會讓燕淩雪活過今晚,你隻要聰明一點,便沒人知道是你最後殺了燕淩雪,反正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莫子衿師出名門,絕不會做如此卑鄙之事。”莫子衿說罷便提劍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快速的躲過了莫子衿的劍,他一個轉身,便消失了在了樹林之中。
正當莫子衿尋找著黑衣人的蹤跡,空中突然傳來了黑衣人的聲音:“莫子衿,我勸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機不可失。”
莫子衿知道黑衣人的武功非比尋常,便沒有追了過去,她快步的迴到了華山派的後院,此時她的腦海裏反複的迴蕩著黑衣人同她講的話。
不知怎地,莫子衿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後院的廚房門口,此時的莫子殊正聚精會神的在給燕淩雪燉著天山雪蓮。
莫子衿的心裏突然想到如若這雪蓮失去了藥效,那麽燕淩雪就活不過今晚了吧。
莫子殊看到了地上倒影出來的人影,他便迴過頭看了一眼,他看到是莫子衿來了,便對著莫子衿問道:“師姐,你怎麽來了?”
被莫子殊一問,莫子衿便迴過了神,她不禁對她自己方才得想法給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的心裏是真的有想讓燕淩雪就死在今晚。
“師姐,你怎麽不說話?”莫子殊再次問道。
莫子衿連忙迴答道:“哦,師姐是來看看你這雪蓮燉的怎麽樣了。”
“還差一刻鍾就燉好了。”
“如若這雪蓮沒用,燕姑娘沒能熬過今晚,那會怎樣?”莫子衿隨口的問道。
“那大師兄便會崩潰,便會喪失好好活下去的想法,他一定會找到兇手不論是誰都會殺了他給淩雪姐姐報仇。而且那燕城主勢必也會來我華山派,到時候整個中原武林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聽到莫子殊的話,莫子衿恍然大悟,如若這燕淩雪被她所害沒能活下去,那燕蒼城勢必會來華山派為女兒報仇,楚之珩也會離開這個害死了燕淩雪的華山派,而她也最終會淪為害死燕淩雪的兇手之一,那麽楚之珩必定會恨她如骨。想到這裏莫子衿便知道如此一來就會中了黑衣人的奸計。
莫子衿對著莫子殊笑著說道:“子殊,還是你想的周全。”
“哪有,子殊隻不過是說實話而已。”
“師姐不打擾你燉雪蓮了,師姐去後院加強巡視一番。”
莫子衿的心裏算是放下了想要讓這天山雪蓮失效的想法,如若沒有莫子殊的一番話,她真不知因為自己的嫉妒心而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過了一刻鍾,莫子殊連忙的將燉好了的雪蓮端了出來,隻見那雪蓮皆已化成了淡綠色的湯水。莫子殊小心翼翼的捧著藥碗朝著楚之珩的房間內走了過去,他生怕這一碗救命的湯藥給毀在了他的手上。
知徽看了看時辰,此時已經到了天山雪蓮燉好的時刻了,他也想看看這天山雪蓮是不起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可治百病,於是他便走出了房間朝著楚之珩的房間走了過去。
莫子殊敲了敲楚之珩的房門後便將房門給推開了,他將燉好的雪蓮穩當的遞到了楚之珩的手中,然後站在了一旁。
此時的楚之珩已經換下了他那滿身血跡的夜行衣,穿上了華山派弟子的衣裳。
楚之珩一隻手端著雪蓮湯,一隻手將已經換好了衣裳的燕淩雪給扶了起來,他輕柔的將燕淩雪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而後便用一手將燕淩雪的口唇分開,另外一隻手舀起了一勺湯藥朝著燕淩雪的嘴部喂了過去。隻見此時的燕淩雪的並未有任何能夠將藥吞下去的跡象,方才喂進去的藥也都從她的嘴角給滲了出來。
此時的知徽也正好的走到了楚之珩的房門口,他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便快步的走到了楚之珩的床前把了一下燕淩雪的脈搏又輕按了按燕淩雪的脖子。
知徽皺著眉頭對著楚之珩說道:“燕姑娘體內的毒性又蔓延了,她的吞咽處已經被毒性給麻痹了,如果這毒性麻痹到氣管,燕娘恐怕就……。”
楚之珩聽到了知徽的話,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此時的他強裝鎮定的將燕淩雪從他的懷中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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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珩不顧他的師父就站在他的身旁,他將雪蓮湯喝了一口,便快速的俯身將自己的雙唇附到了燕淩雪的雙唇之上,他一手將燕淩雪的嘴唇輕捏開後便慢慢的將自己嘴裏的藥給喂到了燕淩雪的嘴裏。
知徽連忙轉過身,此時的莫子殊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喂藥竟然還有這種方法,知徽看著莫子殊一臉驚訝的模樣,便將莫子殊帶出了楚之珩的房內。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口湯藥才慢慢的滲入進了燕淩雪的體內,楚之珩起身又飲了一口湯藥,用同樣的方法將湯藥給喂到了燕淩雪的體內。此時楚之珩的心裏別無所求,他隻想這燕淩雪能夠活下來,他不想又有一人替他而死,而且這個人還是的心愛之人。
過了約摸二刻這一碗湯藥總歸是喂完了,楚之珩輕撫了一下燕淩雪的臉頰,他紅著眼對著燕淩雪柔聲說道:“雪兒,答應我你一定要活下來,我楚之珩說了要娶你為妻的,你難道想我一輩子都孤獨終老嗎?如若你不在,所有的一切便都不再有意義了,你知道嗎,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度過往後的日子。”
門外的莫子衿聽到了楚之珩的話,她心如死灰的閉上了眼而後便離開了楚之珩的房門外。
此時的阿福匍匐在一個小山丘上,他小心翼翼的監視著已經跑到了一間破屋子裏麵的刺客們,聽著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隻見燕淩雪發青的唇色開始慢慢的退卻了,而她的臉色依舊是一臉慘白。楚之珩看到了燕淩雪唇色的變化後,便激動的起身命人將知徽給請了過來。
片刻過後,知徽再次來到了楚之珩的房間內,他抬起燕淩雪的手再次把了把脈,又按了按燕淩雪的脖子處。
知徽對著楚之珩高興的說道:“這天山雪蓮不愧是神藥,燕姑娘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隻不過這毒素難以清除幹淨,長久下去這一株雪蓮怕也難以抵抗。”
“那徒兒便現在就前往昆侖山去采這天山雪蓮。”楚之珩起身激動的說道。
“這天山雪蓮十年才開一株,為師這一株才放了不到五年,你從何處去采摘這雪蓮?”知徽捋了捋胡須,有些許惋惜的說道。
正在知徽與楚之珩交談之際,燕淩雪用她微弱的聲音說道:“帶我迴獨孤城,找……找我爹。”
楚之珩聽到了燕淩雪的聲音,他連忙的坐到了燕淩雪的身旁俯身對著燕淩雪問道:“你爹可以給你清毒?”
燕淩雪艱難的點了點頭,從她恢複意識她便聽到了是知徽拿出了天山雪蓮保住了她的性命。
“是呀,為師怎麽沒有想到,他燕蒼城可以製天下奇毒,便能解天下奇毒。之珩你明日一早便帶著燕姑娘迴獨孤城。”
“是,師父。”楚之珩高興的對著知徽說道。
“天色不早了,為師要歇息了。”知徽看著燕淩雪已逐漸有所好轉,便也放下了心。
“徒兒送你。”楚之珩起身跟在了知徽的身後。
待二人走出了房門不遠處的地方,楚之珩便對著知徽說道:“謝師父對今日對雪兒的救命之恩,徒兒定當銘記在心。”
知徽笑了笑,說道:“如若是你中了這毒鏢,恐怕老夫也迴天乏術,得虧是那丫頭底子好,能夠將這毒多扛一陣子。”
“師父,徒兒知道您是為了我才救的雪兒,師父對徒兒的恩情徒兒此生恐怕都無以為報。”一想到自己有離開華山派的想法,楚之珩此時便覺得自己更加的愧對於知徽了。
知徽捋了捋胡須,他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他對著楚之珩笑著說道:“為師也不全是為了你,為師隻是不想這世間再徒增第二個我罷了。”
“師父這話是什麽意思。”楚之珩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瞞你說,為師年輕之時也與一名女子相愛,因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為師當時隻是華山派的小嘍囉而已,所以她的父親不同意她與我在一起,但是她卻不顧阻攔甚至與為師私定了終身,可最後她卻病死在了為師的懷裏,那時候為師還年輕,根本不懂得救人之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我而去,為師明白那萬念俱灰,錐心刻骨之痛是何感覺,後來為師終身未娶,也不曾再對任何女子動過心,所以為師看著你的樣子便想起了當年的我。”
“難怪師父對徒兒與雪兒之事不與阻攔,原來您也是用情至深之人。”楚之珩聽到知徽的話。不免感歎道。
“為師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趕緊迴房去陪著燕姑娘吧。”知徽擺了擺手,便大步的便自己的房間處走了過去。
待知徽走了幾步,楚之珩便快速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他輕聲的走到了床前坐在了燕淩雪的身旁。
燕淩雪感覺到了楚之珩坐在了她的身旁,她緩緩的睜開眼對著楚之珩有些艱難的說道:“之珩,我怕我撐不到迴獨孤城便會離開你。”
楚之珩連忙的捏住了燕淩雪的手,他對著燕淩雪堅定的說道:“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之珩,你就在我身邊陪著我哪都不要去好不好?”此時的燕淩雪生怕自己熬不過去而最後都沒能再看楚之珩一眼。
“好,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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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雪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睡得靠裏麵一些,她微微開口對著楚之珩說道:“明日還要趕路,今日你也受了傷,本小姐就讓你今晚睡在我的身旁。”
楚之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對著燕淩雪說道:“在下謝燕大小姐開恩。”
“我怎麽感覺我的精神越來越好了,這是不是迴光返照了?”燕淩雪擔憂的對著楚之珩輕聲問道。
“別胡說,你這是因為吃了那天山雪蓮起了作用,才會精神越來越好。”
“但願如此。”
楚之珩正欲起身,燕淩雪一把拉住了楚之珩,她看著楚之珩慌張的問道:“你要去幹嘛?”
“我去洗漱一下便來歇息。”楚之珩笑著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燕淩雪這麽離不開他。
燕淩雪看到了自己抬起的胳膊身穿的衣服是一身白色的,於是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莫子衿對我還可以呀,竟然還給我換了一身衣裳。”
楚之珩聽到了燕淩雪的話後便偷笑一下,他一邊在水盆旁洗了洗臉一邊對著燕淩雪說道:“你的衣裳是我親手給你換的,背後的傷口也是我親手給你包紮的。”
此時的燕淩雪既生氣又羞澀的瞪著楚之珩說道:“楚之珩,本小姐要殺了你。”
楚之珩隻是笑了笑並未言語,片刻過後,洗漱完的楚之珩便熄滅了房中的兩盞油燈平躺到了燕淩雪的身旁。
“燕淩雪,過了今晚你可就是睡也與我同睡了,清白之身也都被我看見了,你隻能老老實實的與我成親了。”
“楚之珩,你趁人之危!你無賴!”燕淩雪用自己僅剩的一絲力氣捶打了一下楚之珩的腹部。
楚之珩一把抓住了燕淩雪捶他的手,而後他側身過去將燕淩雪輕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楚之珩在燕淩雪的耳旁輕聲的對燕淩雪說道:“雪兒,答應我,這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就算此時燕淩雪已經蘇醒了,可是楚之珩仍心有餘悸,燕淩雪躺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的的時候,他內心是極度害怕的,那種害怕是他前所未有過的。
燕淩雪此時能想象得到楚之珩的心裏是經曆了怎樣的一番擔心和害怕,她輕抬起受了傷那邊的手臂用手指拍了拍楚之珩的胳膊,燕淩雪對著楚之珩柔聲說道:“之珩,我保證會好好的活下去,陪在你的身邊一輩子。”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全亮,楚之珩便換上了一身便裝,他從床榻上輕抱起燕淩雪將她抱出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莫子衿已經帶著幾名華山派的弟子等在了華山派的正門處,在莫子衿的身後便是一輛馬車和幾匹馬。
看到楚之珩抱著燕淩雪走出了正門,莫子衿上前對著楚之珩說道:“大師兄,一切皆為你準備妥當了,我與幾名弟子護送大師兄與燕姑娘下山。”
“不必了,人數太多未免招搖,我隻需要車夫便可。”楚之珩邊說著邊將燕淩雪給抱到了馬車之上。
“對了,我怎麽沒有看到阿福?”燕淩雪瞟了瞟四周過後輕聲問道。
“忘記告知燕姑娘了,昨日在刺客們逃竄後,我便委托你的隨從去跟蹤他們,如有任何的發現便立即告知我華山派,我知道你那隨從可是跟蹤人的高手並且身手不凡,我告知他師父一定有辦法救你,讓他安心的去跟蹤。”莫子衿如實的對著燕淩雪說道。
燕淩雪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莫子衿差遣阿福。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華山派。”楚之珩說罷便關上了馬車上的簾子。
“是,大師兄。”莫子衿站在馬車旁迴答道。
馬車緩緩的開始向前騎行著,楚之珩將燕淩雪摟在懷中對著她說道“子衿看來已經開始成長了。”
燕淩雪微微一笑,說道:“她能與你們一同救我便已經是成長了。”
楚之珩點了點,算是同意了燕淩雪的說法。他的心裏想到:這一路上應該不會遇到崆峒派的埋伏,畢竟如若燕淩雪真的死在了他們的手裏,還沒等崆峒派完成想要一統中原武林的心願達成便會被燕城主攜獨孤城的人給殺上崆峒派了。
三日後,晨間略有些寒冷的風吹過峨眉山之上,讓人不禁感到有一絲的涼意。
峨眉派掌門慧慈師太一大早便帶著其他峨眉派的弟子下山去給鄰鎮的尼姑庵傳授佛法,而寧絮槿則是以身體抱恙為借口沒有跟隨著慧慈師太去往臨鎮。
寧絮槿知道此次她的師父出山必定少則三日多則五日才會歸來,在這期間沈星定會來這峨眉山上來尋她。
午時剛過,此時山上也暖和了不少,寧絮槿手拿著佩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後院之中隨意的開始練習起了劍法。正當寧絮槿騰空而起揮舞著手中的佩劍之時,忽然間一塊小石子用力的打到了她的劍上。
寧絮槿快速的收起了手中的佩劍,她明知故問的朝著不遠處大聲的問道:“是何人方才扔的石子?”
此時的沈星藏在一棵比人還高的盆景後麵偷偷的看著寧絮槿,他麵帶笑意一臉的高興。
看著過了片刻都沒有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也沒有人說話,寧絮槿放低了聲音假裝的板著一張臉說道:“沈星你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聞聲後的沈星打著背手悠哉的從盆景後麵走了出來,他依舊還是一臉痞笑的對寧絮槿說道:“寧姑娘,你怎麽知道是我?”
寧絮槿白了一眼沈星說道:“你這個登徒子,竟然私闖我峨眉派的後院,你可知如若是被我師父知道了,她可是會廢掉你的。”
沈星一邊慢步朝著寧絮槿走了過來一邊笑著對寧絮槿說道:“我還不是因為知道那慧慈師太不在所以我才鬥膽前來這峨眉派的後院之中尋你。”
“你怎麽知道我師父不在的?”寧絮槿輕挑了一下眉問道。
“我還知道慧慈師太近幾日都不在,不過你為何沒有跟隨著慧慈師太下山而是留在了派中,莫不是為了等我?”沈星說罷後便壞笑著看向了寧絮槿的雙眸,此刻的他也隻不過是故意的想要挑逗一下寧絮槿,他的心裏覺著這寧絮槿是不會因為想要見到他而留在山上的。
“你別癡心妄想了,我留著也隻是遵從師父的安排罷了。”寧絮槿口是心非的說道。
“好了,不逗你了,既然慧慈師太不在,那寧姑娘你想不想下山去玩玩?山下可好玩了。”
“我峨眉派有規矩,未得師父的允許,是不能私自下山的。”
“反正你師父又不在,又沒人知道。”
“不可,我峨眉派內還有眾多的弟子,如若是被她們看到了告知師父,那我可就慘了。”
沈星略帶著幾分嫌棄的對著寧絮槿說道:“你一個小姑娘家的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有說話的這個時間我都帶著你偷偷的溜出你峨眉派了,你到底……”
還未等沈星說完,寧絮槿突然看到了有兩名峨眉派的弟子就要穿過一條長廊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而她與沈星恰好在幾盆盆栽錯綜交匯的地方站著,從而那兩名弟子就沒能看到他倆。寧絮槿快速的用左手捂住了沈星的嘴而後將他重重的給推入到了離她最近的牆角之處,牆角之處恰好擺放著一塊龐大的奇石將二人都給擋住了。
寧絮槿此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與沈星二人此時已經緊緊的挨在了一起,她將頭偏向了外側正看著那兩名弟子何時能走遠。
沈星看著此時將他逼入了牆角的寧絮槿愣了愣,雖說此時寧絮槿的手正粗魯的捂著他的嘴巴,但這也是他與寧絮槿第一次有了肢體上的接觸,想到這裏沈星就不禁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待兩名峨眉派的弟子有說有笑的已經走遠了,寧絮槿便轉過頭來鬆開了捂住沈星嘴巴的手,此時的她也意識到了方才自己與沈星的接觸實在是太近了,於是她連忙的低下頭有幾分羞澀的往後退了兩步。
沈星看到了寧絮槿此時有幾分的羞澀,於是他便壞笑著快速的伸出雙手將此時退了兩步靠在那塊奇石上的寧絮槿給鎖在了自己的雙手之間。
此時沈星的身子慢慢的朝著寧絮槿傾斜了過去,他柔聲的盯著寧絮槿說道:“你方才是怕我被你峨眉派的弟子給發現了然後對我出手嗎?”
寧絮槿快速的將頭偏向一邊不看沈星,此時她的心跳突然的加快了頻率,她有些慌亂的說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沈星繼續盯著寧絮槿柔聲說道。
寧絮槿紅著臉快速的說道:“如若被她們看到我與你在一起,那我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
沈星放開了將寧絮槿鎖住的雙手,他溫和的說道:“所以我們就不要在你們峨眉派的後院內浪費時間了,你跟著我下山去玩就不怕被人看見了,反正又沒人認識你。”
寧絮槿依舊還是將頭偏向一邊說道:“不,我才不和你下山。”
“行吧,那我此刻就大搖大擺的出去讓你們峨眉派的弟子都知道有陌生的男子闖入了你們峨眉派的後院。”說罷沈星就準備著快步的走出去。
寧絮槿條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沈星的胳膊,她輕輕的瞪了一眼沈星對著他說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說罷沈星便看著寧絮槿拉住他的手輕笑了一下。
寧絮槿鬆開了拉住沈星的手,她妥協的說道:“隻此一次。”
沈星爽快的迴答道:“好。”
看到寧絮槿已經答應了自己偷偷溜下山去與他玩耍,沈星便欣喜的一把拉住了寧絮槿的手臂帶著她輕快的在趁人不注意之時溜出了峨眉派。而寧絮槿則是一言不發的任由沈星拉住自己偷偷的溜下山去。
此時的寧絮槿心裏知道,她為了沈星而破了峨眉派的立下的規矩,她也算是真的喜歡上了這眼前之人。
一路上因馬車的顛簸此時的燕淩雪變得更加的虛弱了,她已經不想進任何的食水,也不想言語。
楚之珩在馬車之內默默的抱著燕淩雪,他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趕向那獨孤城,他能感覺得到他懷中的燕淩雪已經一天比一天的虛弱了,此時楚之珩心裏的不安已經越來越濃厚了。
楚之珩輕撫了幾下燕淩雪的臉頰,他為了讓燕淩雪提起精神來,於是他柔聲的對著懷中的燕淩雪慢慢的說道:“雪兒,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你,你一直都在大漠為何名字之中會有一個雪字,大漠可是不會下雪的。”
燕淩雪閉著眼睛虛弱的緩緩說道:“因為……因為我爹說娘親臨死之前……想看看……看看下雪到底是何……模樣,所以……我爹便喚我為雪兒。”
“雪兒你是不是也沒有見過大雪紛飛到底是何模樣?”
“嗯。”
“待你體內的毒素清除過後,我便帶你迴華山,再過一到兩個月華山之上便會有大雪紛飛的場景,到時候你就能看到見了。跟你說,華山之上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的模樣可謂是極其的美麗。”
“真的嗎?”燕淩雪聽到楚之珩的話後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聲音也聽起來稍微有精神了那麽一點。
楚之珩見著燕淩雪提起了一點精神,他便開心的說道:“真的,到時候我帶你去華山之巔看雪,隻有你我二人。”
“好。”燕淩雪期待的點了點頭。
“那你從今天開始起可要好好的進食,不然我就不帶你去看雪。”
“好。”燕淩雪繼續的點了點頭。
看到燕淩雪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楚之珩內心的不安便稍稍的減少了幾分,他的心裏想著隻要這一路上燕淩雪能夠挺過去,那麽迴到孤獨成她便可以得救好好的活下去了。
莫子衿拔出手中的劍對著黑衣人問道:“你是何人,你就不怕我將我師父給喊來。”
“我是專門來找你莫子衿的,你莫子衿也算是和那楚之珩青梅竹馬,你喜歡他可他卻一心隻有那燕淩雪,楚之珩為了燕淩雪甚至已經有離開華山派的想法,這一點你心裏應該清楚,如若我是你,就絕不會讓燕淩雪活下去。”
莫子衿憤怒的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你不如捫心自問一下,如若燕淩雪死了,你就仍是楚之珩身旁唯一的女人,況且你是華山派的弟子,你才更有資格做楚之珩的女人,她燕淩雪是魔教中人,隻會害楚之珩,害了你們整個華山派,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華山派遭受非議嗎,你難道不想楚之珩做下一任的華山派掌門嗎?”
莫子衿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她情緒略帶失控的怒吼道:“你閉嘴!我莫子衿的事無需你管。”
“莫子衿,如若我是你,我絕不會讓燕淩雪活過今晚,你隻要聰明一點,便沒人知道是你最後殺了燕淩雪,反正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莫子衿師出名門,絕不會做如此卑鄙之事。”莫子衿說罷便提劍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快速的躲過了莫子衿的劍,他一個轉身,便消失了在了樹林之中。
正當莫子衿尋找著黑衣人的蹤跡,空中突然傳來了黑衣人的聲音:“莫子衿,我勸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機不可失。”
莫子衿知道黑衣人的武功非比尋常,便沒有追了過去,她快步的迴到了華山派的後院,此時她的腦海裏反複的迴蕩著黑衣人同她講的話。
不知怎地,莫子衿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後院的廚房門口,此時的莫子殊正聚精會神的在給燕淩雪燉著天山雪蓮。
莫子衿的心裏突然想到如若這雪蓮失去了藥效,那麽燕淩雪就活不過今晚了吧。
莫子殊看到了地上倒影出來的人影,他便迴過頭看了一眼,他看到是莫子衿來了,便對著莫子衿問道:“師姐,你怎麽來了?”
被莫子殊一問,莫子衿便迴過了神,她不禁對她自己方才得想法給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的心裏是真的有想讓燕淩雪就死在今晚。
“師姐,你怎麽不說話?”莫子殊再次問道。
莫子衿連忙迴答道:“哦,師姐是來看看你這雪蓮燉的怎麽樣了。”
“還差一刻鍾就燉好了。”
“如若這雪蓮沒用,燕姑娘沒能熬過今晚,那會怎樣?”莫子衿隨口的問道。
“那大師兄便會崩潰,便會喪失好好活下去的想法,他一定會找到兇手不論是誰都會殺了他給淩雪姐姐報仇。而且那燕城主勢必也會來我華山派,到時候整個中原武林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聽到莫子殊的話,莫子衿恍然大悟,如若這燕淩雪被她所害沒能活下去,那燕蒼城勢必會來華山派為女兒報仇,楚之珩也會離開這個害死了燕淩雪的華山派,而她也最終會淪為害死燕淩雪的兇手之一,那麽楚之珩必定會恨她如骨。想到這裏莫子衿便知道如此一來就會中了黑衣人的奸計。
莫子衿對著莫子殊笑著說道:“子殊,還是你想的周全。”
“哪有,子殊隻不過是說實話而已。”
“師姐不打擾你燉雪蓮了,師姐去後院加強巡視一番。”
莫子衿的心裏算是放下了想要讓這天山雪蓮失效的想法,如若沒有莫子殊的一番話,她真不知因為自己的嫉妒心而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過了一刻鍾,莫子殊連忙的將燉好了的雪蓮端了出來,隻見那雪蓮皆已化成了淡綠色的湯水。莫子殊小心翼翼的捧著藥碗朝著楚之珩的房間內走了過去,他生怕這一碗救命的湯藥給毀在了他的手上。
知徽看了看時辰,此時已經到了天山雪蓮燉好的時刻了,他也想看看這天山雪蓮是不起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可治百病,於是他便走出了房間朝著楚之珩的房間走了過去。
莫子殊敲了敲楚之珩的房門後便將房門給推開了,他將燉好的雪蓮穩當的遞到了楚之珩的手中,然後站在了一旁。
此時的楚之珩已經換下了他那滿身血跡的夜行衣,穿上了華山派弟子的衣裳。
楚之珩一隻手端著雪蓮湯,一隻手將已經換好了衣裳的燕淩雪給扶了起來,他輕柔的將燕淩雪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而後便用一手將燕淩雪的口唇分開,另外一隻手舀起了一勺湯藥朝著燕淩雪的嘴部喂了過去。隻見此時的燕淩雪的並未有任何能夠將藥吞下去的跡象,方才喂進去的藥也都從她的嘴角給滲了出來。
此時的知徽也正好的走到了楚之珩的房門口,他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便快步的走到了楚之珩的床前把了一下燕淩雪的脈搏又輕按了按燕淩雪的脖子。
知徽皺著眉頭對著楚之珩說道:“燕姑娘體內的毒性又蔓延了,她的吞咽處已經被毒性給麻痹了,如果這毒性麻痹到氣管,燕娘恐怕就……。”
楚之珩聽到了知徽的話,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此時的他強裝鎮定的將燕淩雪從他的懷中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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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珩不顧他的師父就站在他的身旁,他將雪蓮湯喝了一口,便快速的俯身將自己的雙唇附到了燕淩雪的雙唇之上,他一手將燕淩雪的嘴唇輕捏開後便慢慢的將自己嘴裏的藥給喂到了燕淩雪的嘴裏。
知徽連忙轉過身,此時的莫子殊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喂藥竟然還有這種方法,知徽看著莫子殊一臉驚訝的模樣,便將莫子殊帶出了楚之珩的房內。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口湯藥才慢慢的滲入進了燕淩雪的體內,楚之珩起身又飲了一口湯藥,用同樣的方法將湯藥給喂到了燕淩雪的體內。此時楚之珩的心裏別無所求,他隻想這燕淩雪能夠活下來,他不想又有一人替他而死,而且這個人還是的心愛之人。
過了約摸二刻這一碗湯藥總歸是喂完了,楚之珩輕撫了一下燕淩雪的臉頰,他紅著眼對著燕淩雪柔聲說道:“雪兒,答應我你一定要活下來,我楚之珩說了要娶你為妻的,你難道想我一輩子都孤獨終老嗎?如若你不在,所有的一切便都不再有意義了,你知道嗎,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度過往後的日子。”
門外的莫子衿聽到了楚之珩的話,她心如死灰的閉上了眼而後便離開了楚之珩的房門外。
此時的阿福匍匐在一個小山丘上,他小心翼翼的監視著已經跑到了一間破屋子裏麵的刺客們,聽著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隻見燕淩雪發青的唇色開始慢慢的退卻了,而她的臉色依舊是一臉慘白。楚之珩看到了燕淩雪唇色的變化後,便激動的起身命人將知徽給請了過來。
片刻過後,知徽再次來到了楚之珩的房間內,他抬起燕淩雪的手再次把了把脈,又按了按燕淩雪的脖子處。
知徽對著楚之珩高興的說道:“這天山雪蓮不愧是神藥,燕姑娘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隻不過這毒素難以清除幹淨,長久下去這一株雪蓮怕也難以抵抗。”
“那徒兒便現在就前往昆侖山去采這天山雪蓮。”楚之珩起身激動的說道。
“這天山雪蓮十年才開一株,為師這一株才放了不到五年,你從何處去采摘這雪蓮?”知徽捋了捋胡須,有些許惋惜的說道。
正在知徽與楚之珩交談之際,燕淩雪用她微弱的聲音說道:“帶我迴獨孤城,找……找我爹。”
楚之珩聽到了燕淩雪的聲音,他連忙的坐到了燕淩雪的身旁俯身對著燕淩雪問道:“你爹可以給你清毒?”
燕淩雪艱難的點了點頭,從她恢複意識她便聽到了是知徽拿出了天山雪蓮保住了她的性命。
“是呀,為師怎麽沒有想到,他燕蒼城可以製天下奇毒,便能解天下奇毒。之珩你明日一早便帶著燕姑娘迴獨孤城。”
“是,師父。”楚之珩高興的對著知徽說道。
“天色不早了,為師要歇息了。”知徽看著燕淩雪已逐漸有所好轉,便也放下了心。
“徒兒送你。”楚之珩起身跟在了知徽的身後。
待二人走出了房門不遠處的地方,楚之珩便對著知徽說道:“謝師父對今日對雪兒的救命之恩,徒兒定當銘記在心。”
知徽笑了笑,說道:“如若是你中了這毒鏢,恐怕老夫也迴天乏術,得虧是那丫頭底子好,能夠將這毒多扛一陣子。”
“師父,徒兒知道您是為了我才救的雪兒,師父對徒兒的恩情徒兒此生恐怕都無以為報。”一想到自己有離開華山派的想法,楚之珩此時便覺得自己更加的愧對於知徽了。
知徽捋了捋胡須,他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他對著楚之珩笑著說道:“為師也不全是為了你,為師隻是不想這世間再徒增第二個我罷了。”
“師父這話是什麽意思。”楚之珩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瞞你說,為師年輕之時也與一名女子相愛,因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為師當時隻是華山派的小嘍囉而已,所以她的父親不同意她與我在一起,但是她卻不顧阻攔甚至與為師私定了終身,可最後她卻病死在了為師的懷裏,那時候為師還年輕,根本不懂得救人之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我而去,為師明白那萬念俱灰,錐心刻骨之痛是何感覺,後來為師終身未娶,也不曾再對任何女子動過心,所以為師看著你的樣子便想起了當年的我。”
“難怪師父對徒兒與雪兒之事不與阻攔,原來您也是用情至深之人。”楚之珩聽到知徽的話。不免感歎道。
“為師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趕緊迴房去陪著燕姑娘吧。”知徽擺了擺手,便大步的便自己的房間處走了過去。
待知徽走了幾步,楚之珩便快速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他輕聲的走到了床前坐在了燕淩雪的身旁。
燕淩雪感覺到了楚之珩坐在了她的身旁,她緩緩的睜開眼對著楚之珩有些艱難的說道:“之珩,我怕我撐不到迴獨孤城便會離開你。”
楚之珩連忙的捏住了燕淩雪的手,他對著燕淩雪堅定的說道:“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之珩,你就在我身邊陪著我哪都不要去好不好?”此時的燕淩雪生怕自己熬不過去而最後都沒能再看楚之珩一眼。
“好,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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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雪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睡得靠裏麵一些,她微微開口對著楚之珩說道:“明日還要趕路,今日你也受了傷,本小姐就讓你今晚睡在我的身旁。”
楚之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對著燕淩雪說道:“在下謝燕大小姐開恩。”
“我怎麽感覺我的精神越來越好了,這是不是迴光返照了?”燕淩雪擔憂的對著楚之珩輕聲問道。
“別胡說,你這是因為吃了那天山雪蓮起了作用,才會精神越來越好。”
“但願如此。”
楚之珩正欲起身,燕淩雪一把拉住了楚之珩,她看著楚之珩慌張的問道:“你要去幹嘛?”
“我去洗漱一下便來歇息。”楚之珩笑著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燕淩雪這麽離不開他。
燕淩雪看到了自己抬起的胳膊身穿的衣服是一身白色的,於是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莫子衿對我還可以呀,竟然還給我換了一身衣裳。”
楚之珩聽到了燕淩雪的話後便偷笑一下,他一邊在水盆旁洗了洗臉一邊對著燕淩雪說道:“你的衣裳是我親手給你換的,背後的傷口也是我親手給你包紮的。”
此時的燕淩雪既生氣又羞澀的瞪著楚之珩說道:“楚之珩,本小姐要殺了你。”
楚之珩隻是笑了笑並未言語,片刻過後,洗漱完的楚之珩便熄滅了房中的兩盞油燈平躺到了燕淩雪的身旁。
“燕淩雪,過了今晚你可就是睡也與我同睡了,清白之身也都被我看見了,你隻能老老實實的與我成親了。”
“楚之珩,你趁人之危!你無賴!”燕淩雪用自己僅剩的一絲力氣捶打了一下楚之珩的腹部。
楚之珩一把抓住了燕淩雪捶他的手,而後他側身過去將燕淩雪輕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楚之珩在燕淩雪的耳旁輕聲的對燕淩雪說道:“雪兒,答應我,這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就算此時燕淩雪已經蘇醒了,可是楚之珩仍心有餘悸,燕淩雪躺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的的時候,他內心是極度害怕的,那種害怕是他前所未有過的。
燕淩雪此時能想象得到楚之珩的心裏是經曆了怎樣的一番擔心和害怕,她輕抬起受了傷那邊的手臂用手指拍了拍楚之珩的胳膊,燕淩雪對著楚之珩柔聲說道:“之珩,我保證會好好的活下去,陪在你的身邊一輩子。”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全亮,楚之珩便換上了一身便裝,他從床榻上輕抱起燕淩雪將她抱出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莫子衿已經帶著幾名華山派的弟子等在了華山派的正門處,在莫子衿的身後便是一輛馬車和幾匹馬。
看到楚之珩抱著燕淩雪走出了正門,莫子衿上前對著楚之珩說道:“大師兄,一切皆為你準備妥當了,我與幾名弟子護送大師兄與燕姑娘下山。”
“不必了,人數太多未免招搖,我隻需要車夫便可。”楚之珩邊說著邊將燕淩雪給抱到了馬車之上。
“對了,我怎麽沒有看到阿福?”燕淩雪瞟了瞟四周過後輕聲問道。
“忘記告知燕姑娘了,昨日在刺客們逃竄後,我便委托你的隨從去跟蹤他們,如有任何的發現便立即告知我華山派,我知道你那隨從可是跟蹤人的高手並且身手不凡,我告知他師父一定有辦法救你,讓他安心的去跟蹤。”莫子衿如實的對著燕淩雪說道。
燕淩雪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莫子衿差遣阿福。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華山派。”楚之珩說罷便關上了馬車上的簾子。
“是,大師兄。”莫子衿站在馬車旁迴答道。
馬車緩緩的開始向前騎行著,楚之珩將燕淩雪摟在懷中對著她說道“子衿看來已經開始成長了。”
燕淩雪微微一笑,說道:“她能與你們一同救我便已經是成長了。”
楚之珩點了點,算是同意了燕淩雪的說法。他的心裏想到:這一路上應該不會遇到崆峒派的埋伏,畢竟如若燕淩雪真的死在了他們的手裏,還沒等崆峒派完成想要一統中原武林的心願達成便會被燕城主攜獨孤城的人給殺上崆峒派了。
三日後,晨間略有些寒冷的風吹過峨眉山之上,讓人不禁感到有一絲的涼意。
峨眉派掌門慧慈師太一大早便帶著其他峨眉派的弟子下山去給鄰鎮的尼姑庵傳授佛法,而寧絮槿則是以身體抱恙為借口沒有跟隨著慧慈師太去往臨鎮。
寧絮槿知道此次她的師父出山必定少則三日多則五日才會歸來,在這期間沈星定會來這峨眉山上來尋她。
午時剛過,此時山上也暖和了不少,寧絮槿手拿著佩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後院之中隨意的開始練習起了劍法。正當寧絮槿騰空而起揮舞著手中的佩劍之時,忽然間一塊小石子用力的打到了她的劍上。
寧絮槿快速的收起了手中的佩劍,她明知故問的朝著不遠處大聲的問道:“是何人方才扔的石子?”
此時的沈星藏在一棵比人還高的盆景後麵偷偷的看著寧絮槿,他麵帶笑意一臉的高興。
看著過了片刻都沒有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也沒有人說話,寧絮槿放低了聲音假裝的板著一張臉說道:“沈星你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聞聲後的沈星打著背手悠哉的從盆景後麵走了出來,他依舊還是一臉痞笑的對寧絮槿說道:“寧姑娘,你怎麽知道是我?”
寧絮槿白了一眼沈星說道:“你這個登徒子,竟然私闖我峨眉派的後院,你可知如若是被我師父知道了,她可是會廢掉你的。”
沈星一邊慢步朝著寧絮槿走了過來一邊笑著對寧絮槿說道:“我還不是因為知道那慧慈師太不在所以我才鬥膽前來這峨眉派的後院之中尋你。”
“你怎麽知道我師父不在的?”寧絮槿輕挑了一下眉問道。
“我還知道慧慈師太近幾日都不在,不過你為何沒有跟隨著慧慈師太下山而是留在了派中,莫不是為了等我?”沈星說罷後便壞笑著看向了寧絮槿的雙眸,此刻的他也隻不過是故意的想要挑逗一下寧絮槿,他的心裏覺著這寧絮槿是不會因為想要見到他而留在山上的。
“你別癡心妄想了,我留著也隻是遵從師父的安排罷了。”寧絮槿口是心非的說道。
“好了,不逗你了,既然慧慈師太不在,那寧姑娘你想不想下山去玩玩?山下可好玩了。”
“我峨眉派有規矩,未得師父的允許,是不能私自下山的。”
“反正你師父又不在,又沒人知道。”
“不可,我峨眉派內還有眾多的弟子,如若是被她們看到了告知師父,那我可就慘了。”
沈星略帶著幾分嫌棄的對著寧絮槿說道:“你一個小姑娘家的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有說話的這個時間我都帶著你偷偷的溜出你峨眉派了,你到底……”
還未等沈星說完,寧絮槿突然看到了有兩名峨眉派的弟子就要穿過一條長廊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而她與沈星恰好在幾盆盆栽錯綜交匯的地方站著,從而那兩名弟子就沒能看到他倆。寧絮槿快速的用左手捂住了沈星的嘴而後將他重重的給推入到了離她最近的牆角之處,牆角之處恰好擺放著一塊龐大的奇石將二人都給擋住了。
寧絮槿此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與沈星二人此時已經緊緊的挨在了一起,她將頭偏向了外側正看著那兩名弟子何時能走遠。
沈星看著此時將他逼入了牆角的寧絮槿愣了愣,雖說此時寧絮槿的手正粗魯的捂著他的嘴巴,但這也是他與寧絮槿第一次有了肢體上的接觸,想到這裏沈星就不禁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待兩名峨眉派的弟子有說有笑的已經走遠了,寧絮槿便轉過頭來鬆開了捂住沈星嘴巴的手,此時的她也意識到了方才自己與沈星的接觸實在是太近了,於是她連忙的低下頭有幾分羞澀的往後退了兩步。
沈星看到了寧絮槿此時有幾分的羞澀,於是他便壞笑著快速的伸出雙手將此時退了兩步靠在那塊奇石上的寧絮槿給鎖在了自己的雙手之間。
此時沈星的身子慢慢的朝著寧絮槿傾斜了過去,他柔聲的盯著寧絮槿說道:“你方才是怕我被你峨眉派的弟子給發現了然後對我出手嗎?”
寧絮槿快速的將頭偏向一邊不看沈星,此時她的心跳突然的加快了頻率,她有些慌亂的說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沈星繼續盯著寧絮槿柔聲說道。
寧絮槿紅著臉快速的說道:“如若被她們看到我與你在一起,那我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
沈星放開了將寧絮槿鎖住的雙手,他溫和的說道:“所以我們就不要在你們峨眉派的後院內浪費時間了,你跟著我下山去玩就不怕被人看見了,反正又沒人認識你。”
寧絮槿依舊還是將頭偏向一邊說道:“不,我才不和你下山。”
“行吧,那我此刻就大搖大擺的出去讓你們峨眉派的弟子都知道有陌生的男子闖入了你們峨眉派的後院。”說罷沈星就準備著快步的走出去。
寧絮槿條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沈星的胳膊,她輕輕的瞪了一眼沈星對著他說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說罷沈星便看著寧絮槿拉住他的手輕笑了一下。
寧絮槿鬆開了拉住沈星的手,她妥協的說道:“隻此一次。”
沈星爽快的迴答道:“好。”
看到寧絮槿已經答應了自己偷偷溜下山去與他玩耍,沈星便欣喜的一把拉住了寧絮槿的手臂帶著她輕快的在趁人不注意之時溜出了峨眉派。而寧絮槿則是一言不發的任由沈星拉住自己偷偷的溜下山去。
此時的寧絮槿心裏知道,她為了沈星而破了峨眉派的立下的規矩,她也算是真的喜歡上了這眼前之人。
一路上因馬車的顛簸此時的燕淩雪變得更加的虛弱了,她已經不想進任何的食水,也不想言語。
楚之珩在馬車之內默默的抱著燕淩雪,他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趕向那獨孤城,他能感覺得到他懷中的燕淩雪已經一天比一天的虛弱了,此時楚之珩心裏的不安已經越來越濃厚了。
楚之珩輕撫了幾下燕淩雪的臉頰,他為了讓燕淩雪提起精神來,於是他柔聲的對著懷中的燕淩雪慢慢的說道:“雪兒,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你,你一直都在大漠為何名字之中會有一個雪字,大漠可是不會下雪的。”
燕淩雪閉著眼睛虛弱的緩緩說道:“因為……因為我爹說娘親臨死之前……想看看……看看下雪到底是何……模樣,所以……我爹便喚我為雪兒。”
“雪兒你是不是也沒有見過大雪紛飛到底是何模樣?”
“嗯。”
“待你體內的毒素清除過後,我便帶你迴華山,再過一到兩個月華山之上便會有大雪紛飛的場景,到時候你就能看到見了。跟你說,華山之上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的模樣可謂是極其的美麗。”
“真的嗎?”燕淩雪聽到楚之珩的話後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聲音也聽起來稍微有精神了那麽一點。
楚之珩見著燕淩雪提起了一點精神,他便開心的說道:“真的,到時候我帶你去華山之巔看雪,隻有你我二人。”
“好。”燕淩雪期待的點了點頭。
“那你從今天開始起可要好好的進食,不然我就不帶你去看雪。”
“好。”燕淩雪繼續的點了點頭。
看到燕淩雪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楚之珩內心的不安便稍稍的減少了幾分,他的心裏想著隻要這一路上燕淩雪能夠挺過去,那麽迴到孤獨成她便可以得救好好的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