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趙家的那個寡婦要嫁人了。”


    “趙家寡婦,那是哪個?”曹操摸著腦門說道。


    曹操迴洛陽的第二天,袁紹等人就張羅了酒席為曹操接風,接風宴上袁紹談起了趙家的那個寡婦。


    “就是當初你偷看洗澡的那個啊。”袁紹舉起酒杯說道。


    “額!”曹操腦門上冒出來一道黑線。


    他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之前隻有袁紹之後,在他迴洛陽的時候告訴了蘇晨‘叔父’,除此之外就沒有人知道。


    可是這個袁本初,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了,現在大家看他曹孟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本初你不要胡言,操何時偷看過人家洗澡!”曹操惱羞成怒的說道。


    他曹孟德行的端做得正,豈是那偷看寡婦洗澡的人?又沒有人親眼目睹過,誰能證明?


    “孟德,我等都知道你的為人,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你確實是幹的出來!”袁紹笑著說道。


    曹操怒極,擼起袖子想要跟袁紹幹架。


    “老師,咱們長命侯一脈究竟是傳承自那裏啊?”王珩趴在桌子上,勞累的看著上麵一摞又一摞的書。


    當太子太不容易了,不僅要幫著父皇處理一些政事,平時還要看這麽多的書。


    看書也就算了,身邊還有一個老師監督著。


    他已經不是十歲的孩童了,看個書還要人監督?


    “傳承的那可就久遠了。”


    “難道是跟孔子和老子那一個時代的人?”王珩好奇的問道。


    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學派在漢朝之前的曆史,因為史書上沒有找到任何的記載,他們的學派好像就是在漢初的時候憑空出現的一樣。


    先是有一個謀聖張良出世,然後是‘千古無二’的長命侯蘇晨,讓長命侯一脈徹底閃耀。


    而且接下來他們學派就直接以長命侯一脈自居了,估計前麵也沒有什麽厲害的人物。


    “咱們長命侯一脈,其實比儒家和道家的起源更久一些。不過由於一些原因,不為外人所知。”蘇晨吃了一塊糕點說道。


    “趕緊看書,否則揍你!”蘇晨敲了敲桌子。


    “知道了!”王珩大聲的說道。


    他還是低估自己的老師了,老師是真的敢打他。


    一想起昨日他和老師一起去見父皇的時候,老師當著父皇的麵暴揍了自己,父皇還說打得好。


    什麽孩子不打不成器之類的話。


    一想到他一直逃脫不了老師的魔爪,王珩就潸然淚下。他有些想師兄了,想和師兄一起在戰場上征戰,而不是獨自一人麵對老師。


    “你說話太大聲了,讓老師感覺你不尊重我。”蘇晨眯上了眼睛。


    ……


    “完了完了,沒想到第一次上戰場就被埋伏了,小爺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許非一臉悲傷的用長戈刨土。


    “住口,再敢擾亂軍心我就將砍了你!”呂布將寶劍架在了許非的脖子上。


    “砍就砍,比起被敵軍殺死還不如讓你殺了呢!”許非此時麵對呂布也不慫了。


    反正馬上就要死了,誰還在意死前被揍一段啊!


    呂布一腳將許非踹倒在了地上。


    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剛才他們的百戶被殺死了,而且被一千安息帝國的軍隊包圍著嗎?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軍營那裏肯定很快就能來援軍的,隻要他們撐一會兒就可以了。


    當初長命侯的傳人,在上郡的時候能以百人鏖戰幾千的匈奴騎兵,他呂布當不負先人的威名。


    “本將可是長命侯一脈傳人,區區安息帝國豈能奪了我的性命。”


    “什麽將?你個小小的什長,叫什麽‘本將’啊,你配嗎?”許非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喊道。


    呂布對著許非就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許非那貨不敢說話了為止。


    許非之前想錯了,死之前他應該是不想挨揍的,可是剛才他怒懟呂布,已經被揍的很疼了。


    許非摸了摸發疼的屁股,說實話他有些後悔去招惹呂布了。


    看呂布不搭理自己之後,許非繼續拿起他的長戈在地上挖土。


    “你在這挖坑幹什麽?”


    蘇曉看著一臉受氣包模樣的許非,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難道你是想要挖坑給安息帝國的人設置陷阱,用來埋伏他們?”蘇曉恍然大悟的說道。


    蘇曉瞬間對許非刮目相看。


    原來他之前說的‘要死要死’隻是玩笑話,現在大敵當前生死一線的時刻,他竟還能按下心來布置陷阱。


    假如他此次不死,將來肯定大有作為!


    “我是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省的安息帝國的士兵來了把我給分屍了,我還想留一個全屍呢。”許非頭也不抬的說道。


    蘇曉沉默了。


    “砰!”


    “你幹什麽?”


    “我幫你一起挖,我也想留一個全屍。”蘇曉哭喪著臉說道。


    “想我堂堂蘇曉,在洛陽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二代,隻因家父期許來到邊境從軍。現在客死他鄉實在是可悲可歎啊!”


    “我許非也是啊,當初在老家當一個逍遙的山匪多好啊,為什麽想不開要來從軍呢?”許非感覺和蘇曉同命相連。


    大家原本都可以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現在沒有未來了。


    “蘇兄!”


    “許兄!”


    “蘇兄!”


    “許兄!”


    許非和蘇曉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相見恨晚的對視著。


    “隻是蘇曉兄啊,你能不能再去單挖一個坑,我想住單間,和別人一起住不慣。”


    “也罷,既然許非兄住不慣,那我就再去挖一個。”


    呂布在一旁聽著這兩個人越來越離譜的話,渾身冒著冷氣,周圍的士兵看著呂布都在打哆嗦。


    太可怕了,呂什長像是要殺人一樣啊。


    “你們兩個夠了!”


    呂布哐哐兩腳,將兩人都踹進了他們剛挖好的坑裏。


    兩個憨貨、蠢貨、傻貨、愚蠢的東西,他們這樣的人是怎麽活到這麽大歲數的啊,他們應該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自己蠢死。


    “再敢擾亂軍心,我就真的將你們埋了!”呂布惡狠狠的盯著兩人說道。


    “不敢了不敢了。”許非和蘇曉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無比乖巧的衝著呂布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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