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對陳王求娶師妹的事情怎麽看?”王珩小心的看著蘇晨。


    也不知道他那個愚蠢的弟弟怎麽又抽風了,今天跑到皇宮裏麵找父皇請求給他賜婚。


    父皇沒有搭理他,於是他直接就去找蔡邕。


    蔡邕雖然隻是一個六百石的議郎,但是他師從太傅胡廣,本身在儒家當中有不小的名聲。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女兒是老師的弟子,他王珩的師妹。


    陳王那個腦子缺失的樣子,王珩不想讓師妹嫁過去,但他想不想的沒用還得看老師的意思。


    不過,師妹第一次迴家去和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成親的時候,老師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樣子。


    他怕老師這次也是對師妹的婚事不聞不問。


    “我能怎麽看,我隻是昭姬的老師又不是她爹。”蘇晨喝了一口茶。


    “弟子恐怕陳王會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強迫蔡邕議郎答應他的求親。陳王長的比我還醜,而且內心肮髒,老師你不能讓師妹跳進火坑裏去啊!”王珩瘋狂的說著自家弟弟的不好。


    “你是昭姬的師兄,你就不能替你師妹防著點兒?”蘇晨瞥了王珩一眼。


    “這不是老師您還在嘛?”王珩討好的笑道。


    “那我要是不在了你該怎麽辦?”


    “老師不在了再說唄。”


    “哼!”蘇晨對著王珩冷哼了一聲。


    “老師您現在要幹什麽去啊?”王珩對著突然起身的蘇晨問道。


    “為師現在是新朝的禦史,當然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去彈劾別人啊。”蘇晨說道。


    到了洛陽之後,蘇晨也不能用一介白身和這裏的人相處吧,所以就朝皇帝要了個官職。


    原本皇帝想給自己一個大學士的,但是想到他蘇晨也算的上是‘不學無術’所以要了一個禦史。


    “豈有此理!”陳王又砸碎了幾個心愛的花瓶。


    “那個該死的蘇晨有證據嗎就彈劾我?最可氣的還是父皇,竟然隻憑借他的一麵之詞就將我禁足了!”陳王現在滿腦子的髒話。


    “賈詡,母妃說你是一個聰明人,讓我多聽你的話。可是本王就是因為聽了你的,被父皇給禁足了!”陳王一臉陰沉的看著賈詡。


    “是文和考慮不周,讓殿下受苦了。”賈詡賈文和憋屈的說道。


    他之前說的是讓你去和長命侯一脈的那位打好關係,至少不能讓他對陳王心生惡感,什麽時候讓你去求娶人家的弟子了?


    我看你是因為聽聞了蔡昭姬的才名心生齷齪,才借我的話去求親的。


    “本王不管,本王讓你盡快想出一個辦法來讓父皇解除本王的禁足。”陳王對著賈詡吼道。


    “還有那個蘇晨,本王要讓他付出代價!”


    “殿下,蘇晨代表的是長命侯一脈,您還需要慎重考慮啊。”賈詡規勸道。


    單是蘇晨去皇帝那裏彈劾了一句,陳王就被禁足了。


    看來蘇晨在皇帝的眼中還是很不一般的,貿然跟人家起衝突不是明智之選啊。


    “反正這次已經得罪了,還在乎得罪的更狠一些嗎?”陳王暴戾的說道。


    賈詡默不作聲。


    現在隻是互相討厭而已,難道你要弄到生死之仇才滿意?


    陳王有些難搞啊,自己還是盡快找一個下家吧,怎麽總感覺這個皇帝的兒子活不長的樣子呢?


    不能夠吧,這畢竟是皇子,皇帝不會讓他有生命之危的。


    要不是他是西涼那裏來的,在洛陽裏麵沒有其他的路子,他也不想輔佐陳王啊。


    哎,找個好的依靠不容易啊。


    “你還不想一個主意出來!”陳王對著賈詡說道。


    “殿下,不如咱用刺客去刺殺了蘇晨吧。”賈詡擺爛的說道。


    “聽聞長命侯一脈的人都是很勇武的,刺客會不會不是他的對手。”陳王有些憂慮的說道。


    “一個刺客或許不行,但是咱們可以多派幾個過去啊,即便他是長命侯在世,也能刺殺成功。再不濟咱們可以去投毒,直接毒死他。”賈詡陰毒的說道。


    “可是殺了蘇晨之後,會不會引起父皇的不喜?”陳王說道。


    “殿下是陛下的子嗣,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不會因為一個死人和殿下計較,不過又是禁足幾天而已。”


    “之後或許太子對殿下結仇,但是殿下要是有繼承大位的打算肯定是會和太子對上的。”


    賈詡給陳王分析殺死蘇晨之後的事情。


    陳王越聽感覺越可行,心裏蠢蠢欲動。


    “好,就依你的計謀!”陳王拍板決定。


    “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全權交給你去辦了。”


    “殿下,在下不行啊,在下沒有任何的經驗殿下還是找一個有經驗的人才能確保事情萬無一失。”賈詡推辭道。


    他才不去呢,除非有病。


    “在下推薦梅有才籌劃這件事!”賈詡說道。


    他還記得當初梅有才瞧不起他這個來自涼州的人,對他多有嘲諷。現在他不計前嫌,在陳王麵前推舉他。


    賈詡都有些感慨自己以恩報德真乃真君子也。


    和陳王交流了如何對付蘇晨之後的第二天,賈詡就背著他的小包袱悄悄的離開了洛陽。


    去刺殺蘇晨?


    這是腦子有個大病才能做出來的行為,他賈詡不是腦子有泡的人。


    洛陽還是太危險了,明明他什麽都不想去做還是要得罪那麽多人,還是戰場上比較好沒有這麽多錯綜複雜的關係。


    聽說邊境那裏的將軍董卓也是涼州的人,自己可以去投靠他。


    大家都是同鄉,對自己應該重視一些吧?


    “將軍不好了,我們有一股隊伍被安息帝國的人給埋伏了。”


    “被埋伏了不是很正常的嗎,派援軍去解救不就行了,能救就救,救不了就去給他們收屍。”董卓麵色如常的說道。


    “可是這次被埋伏的人有些不同。”


    “有什麽不同,大家都是新朝的將士,分什麽三六九等?”董卓嗬斥道。


    “是屬下的錯。”那個士兵羞愧的說道。


    “對了,是那支隊伍?”


    “就是有洛陽蘇家的大公子和長命侯一脈的那位傳人的隊伍。”


    董卓:“……”


    “本將軍親自帶兵去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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