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唄,我武堂沒有你們所謂的秘傳弟子,都是普通弟子,學一兩手防身護家,可沒你們那麽多藏藏掖掖的心思。他踢館就踢館,我武堂不參與,也不做下場的棋子。”


    鄒館長那邊派人過來請人出戰,韓念直接一通牢騷把人打發走了。


    這種反應也在鄒館長等人的預料之中。


    “這韓念小兒果然不願意出力。”被踢館打敗的英華武館館長胡子眉毛一吹一吹的,氣憤道。


    邊上永年武館、神州武館等落敗的拳館也都是跟著應聲道:“就是啊,這小兒,不入我武士會,不參與事端,必是心懷叵測,所圖甚巨啊。”


    “那又如何,不入武士會,也就不參與我們的利益分配,不參與我們的利益分配,我們又如何對他進行約束。”鄒館長端起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口。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韓念這般不爭,正符合了道家奧義:水不爭而利萬物莫能與之爭。一時間即便是長袖善舞,老奸巨猾如鄒館長也拿他沒有辦法。


    過了一會,鄒館長下了決心,拍板決定了。


    “算了,還是老方案,請鄭館長出麵吧。我去吧。”


    ……


    武堂內,一個巨大的露天演武場上。


    段銳再次被擊倒在地,見韓念負手而立收了手,便立馬跪在了麵前。


    這一年來,雖然韓念不收捐贈不接廣告,靠著津門百姓龐大的人口基數,便是收些許學費,也是積少成多,攢下了一片家業,這是武堂最新的演武場,雖然還沒有鄭山傲老頭子那種室內的奢華地方,但是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過了一會,韓念緩緩開口道。


    “你去見一下耿良辰,試試他的成色。”


    “是,師父。”


    “點到為止,不許搏命。”


    “是,師父。”


    “記住我前麵跟你說過的話。去吧。”


    “是,師父。”


    韓念語氣隨意輕鬆,段銳卻迴答的恭敬,這一年來,他已敬韓念如神明了,連他所知最厲害的鄭館長,都不如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


    聽到安排,段銳麻利的就出發了。


    說到與耿良辰的恩怨,自然是有些,但是焉知非福,失了陳識,卻有了韓念這個師父,並沒什麽大的損失,他是一個明白人,自然也不會對耿良辰有特別大的怨恨。


    想到這個,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韓念曾經說的那些話:你之天賦,差他不少,不過武道並非天賦能決定一切的大道,除了天賦之外,你並不比他差多少,好好習練,一年內,你差他許多,三年內你差他一些,十年內,你就與他差不了多少了。


    這次正好去試試看,自己與這耿良辰到底差了多少。


    ……


    茶鋪子。


    段銳穿著車夫的衣服,淺嚐著耿良辰最愛的茶湯。


    茶是一般的茶,不過熬煮的火候不錯,再加上各味藥材,倒是非常合適解暑,一碗下去沁人心脾。


    身後風聲傳來。


    人來了!


    架手折臂,耿良辰上來就準備控製住段銳。


    段銳自然不肯就範,順著耿良辰的力道就向著後方退去。


    耿良辰見無法直接反折段銳手臂,轉身扭臂竄到段銳身後,再次試圖折臂。


    被反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破下盤,段銳直接右腳下鏟,勾腳破樁,手臂順勢一扭,脫了控製,兩人再次站定已經是麵對麵的狀態了。


    離得近,搭手角力,就好像劃勒巴子一般,近距離貼身搏殺,詠春也最擅長這種貼身短打。


    耿良辰把段銳當成了壞人,所以心有怒氣。


    率先再次出手,直拳崩勁,短打而出,直向臉部。


    這種貼身短打,都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主要就是速度和用力巧妙,接下來就是你攻我擋,你擋我拍。


    段銳綿手采挒,把耿良辰的力導向了側方,另一隻手戳向了耿良辰的腰部。


    耿良辰力道一收,破了段銳導引的勁,十字推攔,按住了戳腰的手,然後手臂一折,接上就是肘擊。


    段銳隻有一手能用,橫臂格擋,單臂本就難擋肘擊,更何況是單臂擋住兩個肘擊,登時就吃了小虧,退出去了幾步。


    耿良辰那邊一擊得手,待要再次出擊,也看清了段銳的眼神,裏麵並無惡意,此時便也緩緩的收了攻勢。


    段銳試出了成色,真廝殺起來,他能傷耿良辰,而耿良辰能殺他,不愧是師父嘴裏的天賦差他不少,也不愧是陳識師傅臨時下決心收的徒弟。


    無話可說,答案也得到了,目的也達成了,段銳直接拉著小車又離開了現場。


    迴了武堂,稟告給韓念。


    “差他不少,天賦卓絕。”


    “可明白了?有信心?”


    “明白了。師父,我會努力的。”


    “不錯,下去吧,好好加油。”


    ……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臨近最終的踢館了。


    耿良辰一身小人氣,在武道氣質的洗禮下,也變成了一個堂堂正正的武人,陳識夫婦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陳識對他也有了真心之意和惋惜之情,對於自己的計劃也有了一些悔意,不過還是為自己師父盡責,隻能狠下心來。


    趙國卉也是個聰明女人,在鄒館長的威脅等線索下,明白了陳識的計劃:以耿良辰為棄子,達成揚名的目的。至此,兩人反目,決裂。


    那邊鄭山傲答應完鄒館長的請求,準備應戰。沒料到林希文和鄒館長的計中計,中了林希文的暗算,無顏再出來露麵。


    ……


    劇情在一點點往後推進著。


    那邊武堂內。


    “段銳,你找輛車,帶一個最擅長止血和救治刀傷的大夫去城外教堂那邊等著,耿良辰被拋下了,就去救一下他,帶他迴來。”


    “是,師父。”


    如今鄭山傲一傷,所謂的踢八館的鐵規矩也沒了束縛,武行的規矩如果沒了約束,會開始沿著最適合他們利益的方向狂奔。


    林希文出麵以軍方的身份處理踢八館這件事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


    安排段銳去保住耿良辰的命,也是憐惜一個天賦出眾的武道天才就此折腰,如果劇情不阻止,那便救了下來。


    耿良辰比陳識好的地方就是他有小人的心,這種人天生的就更加無視規矩,有他在,未來教真東西的人也會多一個。


    謀劃一年,韓念最終的計劃也終於將要執行了,武堂有教無類,無非就是想集聚群眾的力量,革了武行的命,強身護體、利國健民、健武強國的使命,武行既然不肯教真東西,也就打不成,那便不要做了,沒有武行,難道就做不到了?


    等到段銳出去,韓念又招來另外一名弟子,這個是另一個黨派的子弟,進來的第一天韓念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不過在他這裏,身份並不重要。


    “小李,去通知每一個班的班長,必須來,我們要幹件大事了。”


    武堂兩月招一次生,至今招了六次,一次又有五六個班,班長有販夫走卒也有其他武館的學生,更有黨派人士、商政人士。


    這聲令下,無人知曉,隻知道人力車沒有斷過,不斷的有人趕來進了武堂的內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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