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辰失蹤了,不知道死活。


    陳識也有些繃不住了,跟鄒館長他們徹底的反了目。


    津門最熱鬧的街麵上。


    一戶大門門口擺滿了花籃,周圍不時有人經過停下看看熱鬧。


    突然一紅杉男人撞開了緊閉大門的門板,跳了出來,沿著大街跑了出去。


    周圍人紛紛靠邊站了過去,避免引火燒身。


    接著一大堆穿著黑衣的武館弟子跟著從大門衝了出來,向著紅杉男人逃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隻是追著追著,人越來越少了,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匯聚而去。


    “人都到齊沒?班長點下人頭。”


    巨大的空地上,韓念負手而立,身後是浩浩蕩蕩的幾百人,都是武堂裏各個班級表現優異,學的不錯的學員。


    武堂學員太多了,這一年來,除了第一次人比較少之外,每一次開班,都是上千人的規模。若真的都來,那就堪稱是小規模的軍隊了。


    韓念是要去整頓一個行當,而非打一場仗,所以人數上是精簡再精簡,人員上擇優再擇優。


    “師父,人到齊了。”段銳走到了韓念的身後,匯報道。


    “走吧,去看看巷戰裏,北方的刀。”說罷,韓念一馬當先,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那場挾刀揉手盛況的地方走去。


    津門街麵上的人,看到這幾百人浩浩蕩蕩的氣勢,紛紛的退避三舍,生怕遭了無辜的冤難。


    另外一邊,因為人數的銳減,陳識的壓力小了很多,但是還是被一點點的逼進了長巷。


    一場大戰早已等待著他。


    ……


    “是自己人的,過來!”


    韓念帶著人不緊不慢,緊跟著追擊的人到了長巷。


    段銳立馬站了出來,對著堵巷子的護具武者喊叫道。


    略有遲疑,大部分人站到了韓念的身後。


    那兩三個沒搞清楚狀況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韓念腳下一蹬,一個閃身,人已到了那幾人身邊,一拳,一掌,一腳,一摔,即便是穿著護具,被這透體的勁力一衝也都倒地不能再起。


    “去一部分到那邊堵著,不要堵著別人進來,也不要放別人出去,段銳,還有你,跟我進去。”下一刻,韓念已經進了巷子,唯有聲音在空氣裏迴蕩。


    段銳以及一個蒙著臉的人聽到指示衝進了巷子。


    外麵那幾百人分了一部分堵到了長巷的另外一邊而去。


    韓念這邊剛進去,身後自行車鈴聲就跟著傳來,心裏明白,陳識已經打過了樸刀,嶽飛刀,三叉兩刃刀,斧鉞,牛尾刀,單鋒短劍等一眾兵器了。


    來的還是稍微晚了一些,沒看到好東西。


    韓念心裏暗歎,有些惋惜。


    身子還是一側,給自行車讓出了道。


    陳識早已發現了身後的動靜,轉身麵向了後方,知道又來了新的對手。


    先是方天畫戟加單鋒劍,陳識已經相當疲憊了,不願拖遝,直接童子拜佛式,雙刀直刺衝向了前去,無名人方天畫戟棍尾掃腿,想掃下盤限製,這裏就屬於臨戰經驗不足,如果實戰多的話,直接以長克短更能威脅到陳識。


    陳識躲開掃腿,已經是與下劈的方天畫戟照了麵,雙刀一架,向下卸力,黏連勁竟直接把武器卸力,然後一刀護臉擋住了單鋒劍突襲,一刀劃過了無名人的腹部。


    之後則是子午鴛鴦鉞,兵器相克,倒無太大妙處。


    韓念在旁邊,看的眼睛發亮,那一瞬間,他似乎看清楚了陳識的勁力流動,一股似乎是氣一般的東西,通過身體傳導到了武器之上。


    陳識打完,再迴頭見韓念並無舉動也不阻攔,就也無視了他,繼續向前衝去。


    韓念則是步步跟著,經過坡腳的無名師傅的時候,拱手施了一個禮。


    武人相惜,這位八卦掌的傳人,難保不是留了一手,放了陳識一麵,當得韓念一禮。


    前麵也終於結束了比鬥,陳識完成了通關。


    “陳師傅,稍等。”韓念朗聲道。


    “你要攔我?”陳識聲音裏有些陰狠,他此刻已如兇狠的老狼一般了。


    “看看這個是誰?”韓念話音剛落。


    韓念身後的蒙臉男揭開了臉上的蒙臉布,一把跪在了陳識的麵前。


    “師父,受韓師傅救命之恩,又求著他救你一命,我這才一直隱藏著,假裝失蹤了。”耿良辰低著頭哽咽著說著。


    “韓師傅,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鄒館長此時才發現有些不對了,話語裏充滿了對未知把握不住的害怕。


    那些追來的手下,此刻竟然全部不見了。


    “我華夏被欺負的太慘了,國人已全無自信也再無進取之心。你應知道吧!


    “中山先生建立民國,首倡三民,之後為開民智,健民體,才有了推崇武術的事情,此事你應該也知道吧!


    “不過你們津門作為武術之都,卻敝帚自珍,依然不敢教真的東西,以假騙人,那留著你們還有何用?若是能教點真的東西,說不定這步棋還不算太壞。可惜了。


    “你們這些民族的糟粕們,睜開眼看看外麵,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時代了,造不出一流槍炮,也造不出火車輪船,靠著你們那點假武術,繼續行騙?


    “若真有真東西,或許,這事我就不管了,畢竟真東西還是有點用的,但是以武代科學本就是自欺,遇到你們這些人,更是欺上加欺。我不得不管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鄒館長已經麵如土色了。


    這些計較都是藏在台麵下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東西,此時卻被韓念就這麽光明正大的提了出來。


    “不想做什麽。從今天起,津門再無武士會,再無武行。若想開門,教真東西,有教無類,自由進出,得個健體強身,防身護家的作用。不然的話,有我武堂在一天,這津門的武行就休想再開。”韓念聲音平淡,內容卻如驚雷。


    尤其是鄒館長聽來,更是驚懼。


    鄒館長旁邊換了一個替代的配角,想來是劇情拿來補充的人,此刻舉起了槍,指向了韓念。


    “一身武藝,便是再高,麵對這東西,也得害怕。”韓念看著槍,毫無懼意,淡然的說著。


    “外麵都是武堂的人了,你跟著她還有什麽用,今天就是改天換地的時候,不如棄暗投明。”段銳向前一步擋在了韓念身前,勸導道。


    那頂替段銳的人想了想終究是收起了槍,站到了一旁。


    “鄒館長,男人都守不住的東西,你一個女人不要守了,不累嗎?出去看看吧,真的都是我的人了。”韓念再勸,話裏都是話。


    “你既然知道,你難道不清楚,武行沒有未來,好日子過一天是一天,為何偏要這樣。在大清,我們都是走鏢人,是最底層的人,到了民國,我們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啊。”鄒館長有些癲狂,守了一輩子的東西,卻突然頃刻之間就崩塌了。


    “嗬嗬,你們過好日子我不管,你們給民眾虛假的希望和自信,我必須管。既然武是底層的東西,那就讓他迴到底層又如何。底層的人沒有槍炮護身,有一身功夫護身也好,至少有點自保能力。底層有點力量,這國家才不算徹底虛弱。”韓念冷笑一聲,直接懟道。


    這女人已經不正常了,他已經不想再搭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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