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俊暈厥,頓時便驚動了蔡家所有的下人,就連蔡妙玉與錦兒也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蔡俊暈的很及時,沈浪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事實證明,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摳門,簡直與葛朗台一模一樣。


    自從吳公子被敲暈之後,吳知府大怒雷霆,濠州城的百姓都覺得此次吳知府一定會施展雷霆手段給他的兒子報仇。


    哪知接下來的幾日都風平浪靜,就連那些捕快也未曾出來尋找兇手。


    為了這個案子,吳知府根本不管其他案子,每日都是在催促劉捕頭盡快破案。


    劉捕頭被知府大人罵,也不敢反駁,隻得帶著捕快灰溜溜的離開了知府衙門,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查找兇手的行動。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點兒線索,想要尋找兇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因此濠州城便開始了嚴打,勢必要揪出兇手,將其剝皮實草。


    如此一來,遊蕩在街頭巷角,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便都糟了殃了。


    過去的濠州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狀態,如今普通百姓夜掌燈時分便早早的關門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幾日沈浪每日都在酒樓內忙著開業事宜。


    有些空蕩的大堂重新購買了桌椅板凳,全部按照前世的咖啡廳的模樣布置,亂而有序。


    整個大堂看上去顯得富麗堂皇,貴氣十足。


    購買這些東西都是沈浪付的銀子。


    如今沈浪手裏可是有從吳良那裏打劫來的二百兩銀子。


    一兩銀子換算成人民幣是一千塊錢,那麽二百兩銀子就相當於二十萬人民幣。


    有這二百兩銀子打底,沈浪信心更加十足。


    老王再次找了幾名店夥計以及兩名廚師,給王奎打下手。


    同時沈浪還將三國演義的手稿給了張升,張升廢寢忘食的讀著,不時連連稱讚。


    “少爺,你不如專職寫作,不比開酒樓掙錢嗎?”


    張升崇敬的看著沈浪,同時將三國演義的手稿死死地攥在手中,生怕手稿會飛了一般。


    沈浪無奈的攤了攤手,他也想專職寫作,但是那些讀著也不打賞,難道我還要被餓死不成?


    這期間,對麵食味齋的周掌櫃也來看了看。


    對於海豐酒樓的重新裝修開張,周掌櫃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與老王明裏暗裏都在說他們食味齋的後台是多麽多麽的硬,海豐酒樓想要壓過食味齋,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你海豐酒樓裝修的再如何奢華,濠州城內都無人敢來吃飯,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周掌櫃離開之後,太虛便走了進來。


    最近幾日太虛過的並不怎麽好。


    此時捕快滿城的捉拿毆打吳良的兇手,弄的太虛是膽戰心驚。


    太虛怎麽說也是活了一百三十多歲了,已經算是飽經風霜,看透世事了。


    但是自從遇到了沈浪,太虛才感覺自己這一百多歲簡直就是白活了。


    就是沈浪將他這個百歲老壽星給帶偏了。


    原本太虛的職責就是算算卦,騙騙錢,如今竟然被沈浪忽悠的敲人悶棍,想到此處,太虛就默默念叨無量壽佛。


    此時此刻,太虛才感覺那日沈浪是刻意為之的,就是為了坑他這個師父。


    看到沈浪坐在那裏發呆,太虛好奇的問道:“你在作甚?”


    “是不是想媳婦了?”


    聞言,沈浪迴過神來,倒了一杯茶。


    “師父,你今日為何迴來的如此之早?又騙了幾個人?”


    對於太虛算命騙錢,沈浪不支持也不反對。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自己也不能強求不是?


    “唉!”


    太虛歎了口氣,道:“別提了,生意倒是不錯。”


    “麻臉姑娘問姻緣,落魄書生問功名,快斷氣的老頭問壽數,啥人都有。”


    沈浪笑道:“那就恭喜師父顧客盈門,生意蒸蒸日上呀!”


    太虛歎息道:“生意倒是不錯,隻可惜貧道我無心去看呀!”


    “聽說這幾日那劉捕頭抓了好些個人,說他們都是毆打吳公子的兇手,弄的百姓們是人人自危。”


    “你說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嗯嗯嗯”


    沈浪假裝咳嗽,打斷了太虛的問話。


    “師父,正所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我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此話當真?”


    太虛眼巴巴的看著沈浪。


    “放心吧,相信我!”


    沈浪再次勸慰道。


    突然沈浪說道:“師父,你忙了一天了,是不是也餓了?”


    沈浪不問還好,這一問,太虛的肚子便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太虛尷尬的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師父,我是你的徒弟,餓了就直接說,別不好意思。”


    沈浪眼珠轉了轉,一個邪惡的計劃湧上心頭。


    “呃”


    “為師確實是有些餓了,不如你讓王奎給為師煮碗麵?”


    太虛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哎呀,師父,徒弟在,哪能讓你幹吃麵?”


    “今日我做東,請你去對麵的食味齋吃一頓大餐。”


    沈浪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看到沈浪這個笑容,太虛不由打了個寒顫。


    以太虛對沈浪的了解,隻要他露出一個笑容,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


    “他不會是想要算計我吧?”


    太虛看著沈浪,暗忖道。


    “你想要作甚?”


    太虛緊張的問道。


    太虛活了一百多歲了,自問也見慣了人生百態,但是自從遇到沈浪,倒黴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弄的太虛以為自己與沈浪是八字相衝,同時也後悔收了沈浪這個徒弟。


    “哎呀師父,你誤會了,徒弟就是單純的請你吃飯而已。”


    沈浪收斂笑容,語氣真誠的說道。


    “我呸,你會這麽好心?”


    太虛依舊不信道。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弟孝敬師父理所應當。”


    沈浪繼續忽悠道。


    “切!”


    太虛對著沈浪豎起了個中指。


    “你小子貌似忠厚,實則奸詐如狐,你一定在算計人家食味齋,說吧,你又在整什麽幺蛾子?”


    沈浪幹笑了一聲,將自己的計劃大概講述了一遍,聽的太虛是目瞪狗呆。


    “你小子也太損了吧?”


    太虛鄙夷的看著沈浪。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食味齋的醬肘子可是在向你招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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