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幹嘛不去?”


    太虛怒道:“反正有你兜著,貧道會輕功,實在不行就腳底抹油,誰也留不住。”


    於是半個時辰後,沈浪與太虛便坐在了食味齋的一樓大堂內,神色平靜點了一大桌的菜。


    等待上菜的時間是漫長的,因為食味齋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幾乎可以說是座無虛席,甚至還有人在門外排隊。


    看著如此多的食客,沈浪一陣無語。


    這些人寧願在這裏排隊等候,也不願意去海豐酒樓,難道說食味齋的飯菜真的比海豐酒樓好吃嗎?


    也不盡然,這些人有大半應該都是為了拍吳知府的馬屁而來吧!


    看來自己還真得再多下些工夫,否則還真不一定能競爭的過食味齋。


    第一應該將食味齋的名聲搞臭,第二便是在菜品上下功夫。


    雖然沈浪對雞精很有信心,但飯菜不能太過單一。


    除了雞精,沈浪還打算推出一係列套餐,火鍋等,並且還要再加工一些酒。


    雖然這個時代的酒純度已經很高了,但是比起後世的酒還是差了些,蒸餾酒勢在必行。


    看著店夥計端著托盤來迴穿梭,沈浪暗自下定決心。


    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沈浪他們點的酒菜才端了上來。


    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太虛不由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最中間的醬肘子,更是令他口水直流。


    正常情況下,這桌子的酒菜足足要十幾兩銀子,也就是一千多塊人民幣。


    如此高的價格吃一頓飯,沈浪前世今生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


    太虛使勁咽了口口水,看著沈浪不確定道:“徒兒,你真打算那麽做?”


    聞言,沈浪翻了個白眼。


    這老家夥平時看著還行,怎麽關鍵時刻卻又打起了退堂鼓?


    “確定以及肯定!”


    沈浪直接說道。


    太虛翻了翻白眼,暗自嘀咕:“好在貧道會輕功,見勢不妙,拔腿就走。”


    既然已經決定了,太虛也就不再客氣,也不顧自己髒兮兮的手,抓起醬肘子便大口啃了起來。


    “師父,你好歹也注意點兒形象呀!”


    看到太虛的吃相,沈浪都為他丟人。


    “嗯嗯,好吃,真是太香了。”


    太虛一邊大口啃著醬肘子,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也快吃,慢了可就沒有了!”


    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再看看太虛狼吞虎咽的吃相,沈浪也不再顧及形象,拿起筷子便大塊朵碩起來。


    一時間二人是你爭我搶,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紛紛向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能在食味齋吃得起飯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顧及自己的形象,哪裏會像沈浪與太虛這般毫無顧忌。


    於是乎紛紛對著太虛與沈浪這邊指指點點。


    就連穿梭於大堂中的店夥計也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此二人是不是餓了一年了?”


    “可別是吃霸王餐的,我們可得看緊了他們。”


    “切,誰不知道我們食味齋的後台?想在此地吃霸王餐,難道是活膩歪了?”


    “也對,就算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那麽幹吧!”


    沈浪一邊吃著,一邊暗自點頭,雖然這食味齋的老板不怎麽樣,但這廚子的廚藝倒是沒得說。


    據說他還是從海豐酒樓來的,看來蔡俊挑選廚子的本事還是挺不錯的。


    很快的,一桌子的酒菜就全部被沈浪與太虛一掃而空,尤其是太虛麵前的盤子,比狗舔過的都幹淨,幾乎都不用去洗了。


    吃飽的沈浪與太虛靠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剔著牙,一臉滿足的表情。


    此時沈浪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著太虛。


    “師父,這酒菜如何?可還過得去?”


    “不錯不錯!”


    太虛笑眯眯道:“挺不錯,味道與你海豐酒樓各有千秋,隻不過沒有你做的那碗麵香。”


    這不是廢話嘛,自己那麵可是加了雞精的,就算他食味齋再怎麽能,也不可能與自己相比吧!


    沈浪笑著眨了眨眼:“吃飽喝足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嘖嘖嘖”


    太虛砸吧了兩下嘴,說道:“甚好甚好,那你就快去結賬吧!”


    哪知沈浪的笑容越來越壞,隻聽他說:“師父,徒兒有一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不知道你想先聽哪一個?”


    聞言,太虛眼皮狂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太虛小心翼翼道:“先聽好消息。”


    沈浪點了點頭:“好消息是這頓飯咱們不用付錢。”


    聞聽此言,太虛長長出了口氣。


    “好好,但是咱們為何不用付錢?”


    沈浪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小聲道:“因為徒兒沒帶錢。”


    “啊?”


    聽到沈浪說自己沒帶錢,太虛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你…………你怎麽能不帶錢呢?”


    太虛額頭冒汗,急的都開始跺腳了。


    沈浪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忘了!”


    “什麽?忘了?”


    “你怎麽能忘了呢?”


    太虛急道:“海豐酒樓就在對麵,你速速去拿銀子。”


    沈浪攤了攤手,無奈道:“這幾日酒樓裝修,購買桌椅,都已經花光了。”


    聞言,太虛再次無語了,直到此時此刻才迴過味兒來,看來這一次又著了這小子的道了。


    百歲老壽星一次又一次的栽倒在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裏,大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肚子裏了。


    “那該怎麽辦?”


    塔太虛麵帶愁容,唉聲歎氣道。


    “師父,不如就按徒兒說的辦,如何?”


    沈浪笑嘻嘻的看著太虛。


    “不行,絕對不行,老道我活了一百多歲了,還從未幹過如此雞鳴狗盜之事。”


    “倘若被我師兄知道了,還不撥了我的皮?”


    太虛斷然拒絕道。


    聞言,沈浪也不著惱,依舊看著太虛。


    “既然師父不肯辦,那你可有脫困的好辦法?”


    “呃”


    “這個……………沒有!”


    太虛喪氣地搖了搖腦袋,神色黯然。


    “既如此,那還是按徒兒所說的辦吧!”


    沈浪再次勸慰太虛。


    “不行,貧道得給自己算一卦,否則有了兇兆怎麽辦?”


    太虛說著便閉上了眼睛,雙手不停地掐著手指,嘴裏念念有詞,仿佛是在作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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