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毫不客氣的將錢袋子收了起來,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他並不覺得此事有什麽不對,方才吳良砸自己的酒樓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那叫一個爽快。


    但是你砸了店總該給點兒賠償吧?


    太虛捋了捋胡須,看著倒地昏迷不醒的吳良,對自己敲的那一棍子很是滿意,無論是力道還是精準度都拿捏的死死的,不會將吳良給打死,也不會把他打成白癡。


    “對了,忙活了如此之久,這家夥究竟是何人?”


    此時太虛才想起了詢問此人的身份。


    萬一自己打錯了人就不好了。


    怎麽說自己也是個出家人,哦呸,是道爺,不能平白無故打人不是?


    聞言,沈浪很不厚道的笑了。


    “這家夥姓吳,是咱們濠州城知府的侄子。”


    “對了,師父,之前你還將他打暈了,怎麽給忘了?”


    聞聽此言,太虛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師父,你怎麽了?”


    “是不是不舒服?”


    “你臉怎麽白了?”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要不要徒兒帶你去找郎中。”


    沈浪表現的很是關心,滿臉的關切。


    半晌,太虛才迴過神來,哆哆嗦嗦的道:“你怎麽不早說?”


    沈浪眨巴了兩下眼睛,無奈道:“你又沒問?”


    太虛哭喪著臉道:“徒兒呀,為師今日感覺氣機爆棚,看來距離羽化飛升時日不久了。”


    “為師決定從明日………不不不,從今日開始閉關修煉,求證天道。”


    “別別別呀!”


    聞言,沈浪急忙說道:“酒樓有吃有喝,這樣的日子多好,隔壁閉關呢?”


    “再說了,閉關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有何樂趣?”


    “師父,最近徒兒又研究了幾樣好菜,還要師父品嚐呢!”


    沈浪抓著太虛的手臂,語氣懇切。


    “徒…………徒兒,你聽為師說,為師是真感覺到自己快要羽化了。”


    得了吧,鳥才羽化呢!


    你這個老騙子又開始賣慘了,我可不會慣著你。


    “哎呀,師父!”


    沈浪繼續說道:“徒兒又做了一些你那日吃的麵條,徒兒帶你去吃!”


    沈浪說著拉著太虛便向海豐酒樓的方向走去。


    “唉!”


    太虛很想掙紮,但是想到那日吃的那個麵條,頓時肚子裏開始“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最後隻能歎了口氣說道:“徒兒,今日之事萬萬不可說出去。”


    沈浪笑道:“好,我發誓,絕不會將今日所發生之事泄露半句,都否則就罰我當道士。”


    “嚴肅點兒,不許笑!”


    看到沈浪嬉皮笑臉的模樣,太虛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好好好,我不笑!”


    沈浪急忙答應,隻不過由於憋笑,整張臉都憋紅了,同時肩頭還在不停地聳動著。


    “徒兒,為師覺得我們還是將吳公子給送迴去吧!”


    “讓他留在此地凍壞了就不好了!”


    片刻後,太虛突然說道。


    沈浪拉著太虛邊走邊說道:“哎呀師父,你就別擔心他了。”


    “吳公子隨從眾多,很快便會有人來找他了。”


    吳知府的侄子吳良夜間被人打暈在街角,懷疑有人謀財害命,這一消息普通一顆炸彈在濠州城傳開了。


    吳知府雷霆大怒,這簡直就是對他一府之尊的公開挑釁。


    剛從應天返迴的吳知府當即便將衙門內的劉捕頭以及一幹捕快全部召集起來,將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並且嚴令他們盡快破案,將傷人兇手緝拿歸案。


    上至知府官吏,下至普通百姓都知道濠州城又不平靜了。


    而製造這件大案的罪魁禍首沈浪卻老神在在的坐在蔡家前堂內仿佛沒事人似的看著麵孔不斷抽搐的蔡俊。


    蔡俊沉聲問道:“賢婿呀,如今我們已經與林府丞公開站在一起,明擺著就是要與吳知府作對。”


    “你覺得林府丞會成功嗎?”


    “哎呀,伯父,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沈浪笑道:“林府丞背後可是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雄才大略,世之梟雄,而吳知府有什麽?”


    “他哪裏鬥得過林府丞?”


    在老百姓心裏,知府就是很大的官了,燕王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有燕王做靠山,林府丞想不贏都難。


    突然,蔡俊說道:“賢婿,要不我們再吳知府那裏也下一注,兩邊都不得罪,你看可好?”


    沈浪笑了笑,說道:“伯父,已經來不及了,正所謂開弓沒有迴頭箭,你還是踏踏實實地與林府丞綁在同一艘船上吧!”


    蔡俊看到沈浪乖乖的笑容,心中頓時一緊,嘴角微微一抽。


    “你這是何意?”


    看到蔡俊的模樣,沈浪心中好笑。


    沒想到這蔡俊還真是老奸巨猾,竟然還想著腳踩兩隻船。


    腳踩兩隻船的人從古到今都沒有一個有善終的。


    沈浪決定再給蔡俊下一劑猛藥。


    “伯父,昨日吳公子帶人砸了海豐酒樓,此事你知道吧?”


    蔡俊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知道。”


    沈浪再次說道:“再後來,吳公子被人打暈在街角,懷疑有人謀財害命,此事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


    蔡俊點頭,緊接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沈浪,雙腿都已經開始打顫。


    此時此刻,蔡俊走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覺得毆打吳公子的鐵定就是沈浪。


    隻是他想不明,之前沈浪還是個一棍子敲不出一個屁的人,還有些傻傻的。


    隻是為何最近卻變得如此高調,而且還一肚子的壞水,蔡俊懷疑此沈浪非彼沈浪。


    隻是這也長的太像了吧?難道是他一奶同胞的兄弟?


    不得不說蔡俊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


    “砸了酒樓與打暈吳公子有何關係?”


    片刻後,蔡俊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


    沈浪笑道:“那件事就是我幹的,將吳公子套麻袋,用棍子敲暈,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我之手。”


    “此事伯父可千萬不要傳出去,倘若被外人得知,那蔡家可就要遭殃了。”


    聞言,蔡俊雙眼一翻,雙腿一蹬,瞬間便暈了過去。


    沈浪沒想到,這蔡俊看似肥肥胖胖的,沒想到心理竟然如此的脆弱,僅僅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暈了,真是中看不中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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