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雲也完全被說蒙了,“許公子,此話當真?”


    許雲碩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你看我不就治好了馬指揮使的癔症嘛,你現在也不會感到生命毫無意義了。”


    馬青雲仔細的感知一下自己的內心,突然覺得許雲溯好像說的沒錯。


    “所以說我隻要成為你說的那個‘舔狗’,我就不僅能贏迴紅顏知己,還能讓我重拾信心,不再悲天憫人?”


    許雲溯再次點點頭,對著馬青雲豎起大拇指:“馬指揮使不愧是人中龍鳳,這麽快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


    “而且我跟你說啊,舔一人完全不夠,你要百戰稱王,爭取**夠多的姑娘,這樣你的人生才有意義。”


    馬青雲被許雲溯都說的心潮澎湃起來了。


    “好的,許公子,我聽你的,我要成為‘舔王’。”然後他十分品味的搖搖頭,“這個名字真不錯,真適合我這種天才!”


    許雲溯:你看,人家還感謝咱呢。


    馬青雲一溜煙兒跑沒影了,留下一句話,“我去‘舔’呂縣令千金了。”


    許雲溯一想不好,想要阻攔,但是對方已經跑沒影了,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柳紅楠在旁邊陰陽怪氣道:“你這都是哪裏來的歪理?我感覺馬青雲都要被你忽悠壞了。”


    許雲溯立即反駁:“那麽我問姨姨,馬指揮使是跟以前那樣,悲天憫人,一副蔫兒的模樣好?還是像現在這樣成為一個激情滿滿的‘舔狗’好?”


    柳紅楠一時無法反駁。


    許雲溯拍拍手,扛著劍離開縣衙。


    哎,我真是大慈大悲之人,不僅救女施主,還能救男施主於苦海。


    這世間多了條‘舔狗’,對愛慕虛榮的姑娘們有好處,對馬青雲本身也有好處。


    全是好處,沒有壞處,何樂而不為呢?!


    我怎麽那麽優秀!


    ......


    “林叔,我看外麵來兌錢的人越來越少了,假錢風波似乎過去了。”


    許雲溯靠在窗邊,看了眼外麵街道說。


    林居寒長舒一口氣,坐在茶椅上,慢慢泡一杯茶,倒上兩杯。


    “是啊,這件事終於過去了,幸虧銅錢損耗不多,鹽鐵使給的一百萬兩稅銀還沒用,迴來日期到了,咱們原封不動還迴去。”


    許雲溯離開窗邊,坐迴林叔對麵。


    “林叔,這次林家損失了多少錢?”


    林居寒翻出賬本道:“這一天半時間,共給出九萬貫銅錢。經比對,其中六萬貫是假錢,有三萬才是真的錢主。也就是說這次風波損失六萬貫銅錢,差不多是半年的利潤。”


    “當然,林叔不是貪財之人,隻是林家的利潤大多需要打通官府,人吃馬嚼,林府開支,一年到頭剩下一、兩萬貫!”


    “這一下子損失四五年的存錢,確實令人心疼。”


    許雲溯安慰道:“好歹錢能掙迴來,生意要是垮了,全家以後連吃飯都成問題。”


    林居寒能算明白這筆賬,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那麽接下來幾年林家不能像以前那樣闊綽了。”


    然後他煞有心事地看向許雲溯:“所以,雲溯你跟霽月的婚事,可能得從簡了。”


    許雲溯表現出不在乎道:“不就一場婚禮,不舉辦也一樣。”


    隻要能睡洞房就行!


    現代生活的人好多不舉辦婚禮的,直接領個證,然後兩人度蜜月多好。


    可是穿越的這個時代對婚娶之事看得很大,林叔當即反對道:“不至於落到那個地步,婚禮一定要風風光光的,不然許老爺子就第一個不答應。”


    許雲溯微笑著品茶。


    確實,老爺子那個好麵子的勁,不大擺三天宴席,掙不迴來他的臉麵。


    但是許家沒錢,林府也元氣大傷,這件事屬實難辦。


    哎,沒錢寸步難行,哪個社會都一樣。


    “不過....”喝了一口茶,許雲溯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據我的經驗,若是有人幫你,而且是官場老油條,大概率是害你。”


    電視劇都這麽演。


    林居寒生活在這個時代,可沒有那種閱曆,慌忙說道:“雲溯,這種話千萬別在外麵說。親人聽了也就罷了,被別有用心之人聽去,整不好掉腦袋。”


    許雲溯聳肩道:“我知道。”


    林居寒相信女婿不是那種沒腦子、心直口快之人,他問:“你想說什麽?”


    許雲溯手指在茶桌點了幾下,開始分析:“林叔,您說那些稅銀會不會有問題。”


    林居寒皺眉,但立刻反應過來:“雲溯,你的意思是說稅銀在交給我們之前就有問題,官府的目的是想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許雲溯沉思地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


    “如果說咱們手裏的稅銀是假的,又或者是來路不明的,而上麵的官員把真稅銀藏匿了。等半月之後,他們一檢查,就誣陷咱們把稅銀換了....”


    林居寒騰地站起身。


    “我去檢查檢查。”


    許雲溯攔住他,“林叔,為時已晚,就算現在檢查出來有問題,他們該誣賴還是誣賴。”


    “而且,還有另一種可能,他們將稅銀故意借給我們,然後找劫匪從我們手中搶走,最後責任還得我們承擔。”


    林居寒臉色耍的慘白,直楞楞坐迴茶椅,麵無血色。


    “這麽說我們必死無疑了?”


    許雲溯雙手交叉,手肘磕在茶桌。


    “這些隻是我的分析,不一定為真。”


    “但是為以防萬一,還是找親信之人檢查稅銀,確保是朝廷官銀,而且都是真銀。”


    “檢查沒有問題後,再找親信護衛守住。我也會讓外公派些人過來增援,絕對不會讓稅銀在我們手裏被人搶走。”


    林居寒之前光思考該不該使用稅銀的問題,完全沒有許雲溯思考的深度。


    現在女婿將兩點可能性一說出來,嚇得他生了一身冷汗。


    林居寒拿出手帕擦額頭冷汗,道:“稅銀車輛藏在林氏商行地庫裏,我一會兒找人查驗,雲溯你也跟著去吧。主要是你心思縝密,能發現問題,有你在,林叔我也就省心了。”


    許雲溯點點頭。


    林居寒這時又說:“雲溯,下午你要是不忙,林叔再拜托你件事。”


    許雲溯本來想去道觀那邊看看,主要是想跟著收完功德的術士一塊去京城。


    但現在未來嶽丈有事請求,還是耐心問道:


    “林叔請說。”


    林居寒坐正身體:“是這樣的,今年高中探花郎的翟家,老太太遷居到西城,馬上就是六十大壽了。”


    “不過因為就翟老太一個人,也不知壽宴是探花郎迴鄉舉辦,還是朝廷派人來接老太太去京城舉辦?”


    “但是宴席不管在哪裏舉辦,我們作為探花郎的同鄉之人,又是商人,自然該準備厚禮送去。”


    “近日我也派人打聽了,說是縣衙的縣令老爺們都已經送完禮了,下麵也該咱們商人了,我想讓你和思安備厚禮過去。”


    “畢竟老太太一個人,也不用太注重禮數,隻要禮物夠厚重,情分就到了。”


    許雲溯點點頭:“林叔說得對,最近商行太忙,又要處理假錢風波後的窟窿,那我就帶思安去。”


    “對了,許府呢?禮物送了嗎?”林居寒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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