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滿天繁星。


    透過窗戶,照亮了床上的男女。


    此刻,閉著眼睛裝昏的高烈覺得他快瘋了。


    身體和心靈都達到了瘋狂的邊緣線。


    此時,他身上的童遙像個女色魔一樣猥褻著他。


    不僅侵占著他的身體,也同樣侵占著他的心靈。


    她嫩嫩的嘴唇含著他的耳垂像是吸果凍一樣啃咬著,讓閉著眼睛躺著的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借此來讓他的定力更穩一點。


    他多麽想翻身把她壓在床上,痛痛快快的解解他身心的癢。


    可是此時,他不能。


    今晚童遙對著“昏迷”的他說了好些的話。


    這些話讓高烈覺得腦袋迷糊了。


    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她一樣。


    可還來不及思考。


    她的舌頭像條小蛇刺溜就鑽進了他的耳洞。


    那癢酥的感覺讓他的大腦瞬間宕機。


    他無法專心思考了。


    當然,此刻他也無法痛痛快快的去享受,去呐喊,他隻能靜靜的躺著,憋著。這樣的感受對他來說真像一場殘酷的考驗。


    可是沒有辦法,因為要徹底贏得,所以他必須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此時的他,隻能默默的忍受身上的小丫頭對他的為所欲為。


    童遙親完他的耳朵,又看了看他的臉。


    看他有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看他有沒有因為她的親吻而做春夢的痕跡。


    看到他的臉頰似乎有些紅,童遙輕輕地笑了。


    她趴在他的身上,兩隻小手捧著他的臉頰,輕輕的用拇指撫著那片紅色,“大流氓,在你的夢中跟你睡覺的人是不是我?”


    閉著眼睛的高烈聽到這句話,默默的在心裏迴了一句,是,一直都是。


    可他的話,童遙根本聽不見。


    此時的她,隻是聽見男人平穩的唿吸,看著男人沉睡的麵孔,她像得了戀屍癖一樣,對著一動不動的高烈做盡了人世間最美好的事。


    她低著頭,額頭貼在男人的嘴唇上,輕輕的在他的下巴上蹭了一蹭,像一隻撒嬌的小狗一樣。


    之後,她又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你的戒指,我很喜歡。”


    此刻童遙特別享受跟他一起的溫馨。


    她不停地小聲訴說著,小聲嘟囔著。


    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將她的所思所想,思維所到之處,統統都嘟囔了出來。


    良久。


    扭頭又看了一下天空。


    童遙知道自己必須得走了。


    她最後又親了親高烈的嘴唇,深深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之後就獨自離開了。


    聽見兩聲關門聲,床上的高烈坐了起來。


    扭頭看看月色,他掏出了煙盒。


    香煙燃燒出來的煙霧,讓高烈頭腦冷靜了下來。


    那個小丫頭是愛他的,無疑。


    從七年前到七年後,她都是愛他的。


    那時候她說她喜歡李行,可高烈隻是聽她說了那麽一句,卻並沒有真正看到他們兩個人有過多的交集。


    那天在咖啡館裏看到她,李行雖然也在,可兩人分別在兩張不同的桌子上,而且李行麵前還坐了另一個女人。


    那樣的情況看來,他們倆的關係,不像戀人,卻更像朋友。


    高烈想不通。


    為什麽童遙明明對他有情,可在他麵前的時候,卻又表現的像個陌生人,跟他硬生生的拉開距離。


    還有,她既然愛他,為什麽不跟他在一起。


    為什麽要跟他說對不起。


    她明明是關心他的。


    為什麽又要漠視他。


    一根煙抽完,高烈依然皺著眉頭。


    這種感覺真的挺不好受的。


    拿過床頭的手機。


    高烈腦袋裏思索了好一陣子,最終撥出了那個電話。


    此刻已經淩晨一點,估計那個人也已經睡覺了。


    鈴聲響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被接通。


    突然,電話裏出現了聲音。


    “老大。”


    一聲老大,代表了李行的態度。


    聽到他的聲音,高烈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有空嗎?”


    李行也似乎感覺到了這個時間高烈要跟他說什麽,於是痛快的答應了。“有。”


    “見麵說。”


    “好。”


    之後,高烈也沒管天色如何的晚,抱著一定知道的信念,掀開了被子,離開了。


    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淩晨兩點半。


    高烈到達了李行的所在處。


    李行早已等在樓下。


    看見派拉蒙掠奪者的大燈,他迎上了前。


    “老大。”


    李行依舊一身黑色的西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


    像以前跟在高烈身邊時一樣。


    對他,心中永遠存著一種欽佩。


    兩個人七年沒見了。


    這期間,高烈沒再跟李行打過任何的電話,也沒有吩咐過他任何事。


    可每個月,他還是會按時給李行的家裏打錢,李行家裏的事,他也都會讓白曼幫忙。


    在李行心幕中,高烈依舊是老大。


    從來沒有變過。


    高烈對他,有知遇之恩。


    他也永遠不會背叛老大。


    高烈靠在車門上,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眉頭皺的更深了,“知道找你做什麽嗎?”


    “知道。”李行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


    “說吧。”高烈掏出煙,自己點了一根兒,給李行點了一根兒。


    李行抽了一口煙,看著高烈,說出了這樣的話,“童遙從來沒有背叛過您。”


    他知道,高烈能來找他,就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事,並且對童遙也還存有希望。


    在李行心裏,這些,都是他樂於預見的。


    畢竟高烈和童遙倆人之間的愛情,李行都看在眼裏。


    “我知道。”高烈肯定的點了一下頭,抽了一口煙之後看著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李行收到示意,也接著說,“我也從來沒有。”


    這次高烈沒有說話,他就那麽看著李行。


    他們倆都沒有背叛過他。


    是的,今晚他徹底相信了。


    良久,他又說了一句,“說我不知道的。”


    聽到高烈說這句話,李行看了他一眼。


    看到麵前這張嚴肅的麵孔,他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蹲在角落淚流滿麵,無助的童遙。


    “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兒。老大,我答應過童遙。您還是親自去問她吧。”李行說完,看見高烈瞬間黑沉的臉之後,又補了一句,“這幾年來,童遙能有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李行答應過童遙,那件事,他不能說。就一點都不能說。


    可是這幾年來,他陪著童遙一步步的經曆過那樣的痛苦之後,他又覺得童遙特別的不容易。


    她的樂觀向上,她的積極麵對,不是每個人經曆過那種事之後,都能做到的。


    從他的內心來講,他是希望高烈可以不要計較那些殘缺,把童遙護在懷中。


    ……。


    最終,高烈沒能問出什麽,他離開了。


    ……。


    翌日,新的一周,新的希望。


    此時,在訓練場上練習匍匐前進的童遙,已經徹底忘記了跟高烈之間的親密與過往。


    她的所以注意力和力量部用到了訓練上。


    這周的訓練都是技術性訓練。


    童遙在鐵絲網下一遍一遍的往前練習著。


    趴在地上,她的兩條胳膊袖子已經成了土黃色。


    不停的跟地麵摩擦,她的胳膊上也已經成了黑紫。


    休息的時候,童遙看了一眼擦傷的胳膊,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管藥膏,抹了上去。


    周成國看到童遙對著傷口沒有任何反應的摸著藥膏,逐問她,“你不疼啊?”


    “疼啊。”童遙看了他一眼,把藥膏遞給他,“你用不用?”


    周成國接過藥膏,把自己的袖子摟上去,也同樣往傷口上抹。


    這個藥膏抹上去之後,有點刺痛的感覺,他抬頭看向童遙,“疼,你沒反應?”


    童遙覺得不可思議,疼我就得有反應嗎?


    她笑著看他,問道,“那請問下,大哥,我應該要有什麽反應呢?”


    周成國摸好藥膏後,把藥膏遞給身旁的戰友,示意他也抹抹。之後他又迴頭看向童遙問,“你是不是女人啊?”


    童遙好笑,她挑了一下眉對他說,“我不是,你是,行了吧。”


    “……”周成國無語。


    哨聲響,休息時間停止。


    新兵們迅速的到達集合地點。


    集合完畢,楊勇笑著看自己班級的戰士們,宣布了一個消息,“咱們班跟其他班級來個綜合性比賽,每個班級有3個名額,兩男一女,誰自告奮勇?”


    在部隊,幾個班級之間相互比賽。這種競賽型的訓練,不僅能增加班級之間的團結性,還能讓戰士們看到其他班級的戰士身上的優秀,警戒自己的不足。


    他的話音落,四六班就有好幾名戰士舉起手來,他們躍躍欲試。


    最後,楊勇挑選了兩名平日裏成績最好的男戰士。


    “有哪位女戰士願意為咱班級爭光啊?”楊勇又看著四六班唯一的五名女戰士,笑著說到。


    童遙和幾名女戰士看到他的眼神,都舉起了手來。


    為了班級的榮譽,眾人義不容辭。


    尤其是在特種部隊。


    大家不會潛水,也不會不吭氣。而是會像這時候一樣,一個個舉起手來,臉上充滿自信,拿起寶劍就要上陣殺敵的感覺。


    班裏的男戰士一看,女兵們統統的舉起手來。於是,笑著看屬於班級裏的班花們,甚至有人小聲提議道,“積極性這麽高?不如讓她們幾個先比一場,誰贏誰去?”


    “對,勝者為班出戰。”


    “好提議。”


    “……。”


    楊勇聽到男戰士們之間的起哄,也同意了那個提議。


    他看向女兵們,說,“那咱自己班裏先比一場,誰贏誰去。”


    幾個女兵一聽,相視而笑。


    於是大家做好準備。


    她們趴在地上,幾名女兵一個格網裏一個。


    “準備好了嗎?”楊勇看向一臉認真的女兵們,喊了一聲,“預備……。開始。”


    一聲令下,幾名女兵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了出去。


    童遙目視前方,一臉剛毅,眼神中有著男人才有的堅狠。她的手臂彎曲,快速向前探,身體隨後,也快速向前移動,身手像豹子一樣靈敏。


    其他幾名女兵也是如此。


    話說,特種大隊的女孩子難以用平常女孩子的角度來看,各個都跟男孩子有一拚。


    大家都在同一時間接近尾聲。


    “停。”楊勇一聲停,迅速掐了秒表。


    最終,童遙以兩分88的成績獲得了第一名,第二名與她之間隻差0。08。


    童遙聽到成績,心裏覺得真是幸運,同時又有些驚險。看來她的速度不算太快。


    一會兒跟其他班級比的時候,她得速度更快一點兒。


    最終四六班的女兵由童遙出戰。


    班級之間的比賽開始,所以戰士們圍成了一個大圈。


    參賽的選手,排隊站在鐵絲網的後邊。他們以班為單位,一共比三場,匍匐前進來迴算一次,像接力賽一樣,無縫係比賽,最後以總成績得勝負。


    前兩輪是男兵,後一輪是女兵。


    當哨聲吹響,選手們便極速的竄了出去。


    一時間,操場上的呐喊聲也隨之響起。


    各個班級都在瘋狂的為他們班級的戰士加油。


    而參賽戰士們之間的比拚差距也不是太大。


    都不是酒囊飯袋,實力在那裏擺著的。


    可是要說不是太大,名次也可以分的清清楚楚。


    第二輪快結束,四六班已經落到了最後一名,雖然差距不是太多,可往前趕,已然是無望。


    終於該女兵上陣了。眼看著第一名女兵已經爬出一點點,童遙班的男選手才剛跟她擊掌。


    擊完掌後,童遙快速的迎了出去。


    她一直告訴著自己,不看任何人,也不跟任何人比,隻跟自己比。隻要比2分88的成績再短一點就行。


    就在她力以赴的同時,童遙的名字也響徹著四六班的天空。


    有的戰士激動的手舞足蹈的給童遙加油,好像是自己比賽那樣神經。


    滴。


    手號一響,比賽徹底結束了。


    最後童遙班級以總成績6分24獲得了第三名。


    四六班的三位選手都不是很滿意,覺得應該更快的。


    可身為班長及教官的楊勇確實非常滿意。


    最起碼這次七個班級比賽,他們班得了第三名,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看童遙還在皺著眉,周成國過來安慰她,“童遙,你已經很棒了,要不是最後你趕超過去,咱們班就是最後一名了。”


    童遙聽到周成國的安慰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而是總結著失敗的經驗,“就跟第二名差了5秒鍾,哎,應該可以追上的。”


    “……”周成國看了她彪悍的麵孔一眼,直接無語。


    當下午吃過晚飯後,童遙就迴到了宿舍。


    今天晚上不用上軍事學習課,眾人可以自由活動。


    童遙迴到宿舍,看到有戰友在聊天,有戰友在補覺,還有的戰友在敷麵膜。


    她走向自己床前,拿出書坐在小馬紮上,開始學習。


    這幾天白天的訓練比較累,晚上迴來,她總是洗洗就睡了。


    之前製定的計劃,晚上要看的內容,她都沒有完成。


    因此,這幾天抽點空她就趕緊學習。


    可以說除了訓練,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這上麵。


    在同宿舍的其他女兵,都知道童遙是個很自律且有本事的人。她們有不懂的知識都會請教她,有傷痛的時候也會讓她給看看。因此,大家都很尊重童遙。


    雖然她們不經常跟童遙玩,可她們沒有覺得童遙特立獨行不好相處。反倒很理解她的努力。


    在童遙看書的時候,她們會有意的把聲音放小,怕打擾她。


    她們的聲音一小,門外來人的聲音就顯的特別大,聽的清清楚楚的。


    咚咚咚。


    “童遙?”門外張小東的聲音傳來。


    童遙正背對著門沒有聽見。


    旁邊的女兵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童遙,有人找。”


    這時,童遙才從書中把注意力拔了出來。


    “誰?”她問了一聲,放下書往門口走。


    “不知道……”戰友隨口說了一句。


    童遙有點好奇,她打開門一看,是張小東。


    於是疑惑的問,“找我有事啊,東子?”


    “嗯,你出來一下兒。”


    “好,你等一下啊?”童遙迴到宿舍把書收拾好,又換了換鞋,跟同宿舍的人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馬上迴來。”


    “好……”


    ……。


    之後,童遙便跟著張小東走了。


    “東子,啥事啊?”


    到了一樓宿舍大門口,童遙問張小東。


    張小東每次來找童遙都是帶著任務來的,他也總能想到借口,可是今天用啥借口呢?他有點發愁。


    他看了童遙一眼,突然想到她是個醫生。


    於是,張小東先皺起眉頭,然後有點嚴肅的告訴她,“首長受了點傷,你跟我去看看。”


    童遙一聽,心裏就緊了起來。


    上次自她打昏高烈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


    他也沒有繼續找她的事。


    童遙以為是他那晚根本不記得,因此還高興了一陣子。


    怎麽短短幾天沒見,他就又受傷了。


    真是的這人,太不讓人省心了。


    聽到高烈受傷,童遙立刻就重視了起來。


    她心裏著急了,步伐就大了,不僅走到快,她還催促著張小東。


    “東子,你快點。”童遙大步走在前邊迴頭喊。


    張小東心裏挺高興,這次請姑奶奶沒費力。於是跟著童遙兩個人小跑了起來,直到高烈的辦公室門口。


    “報告。”張小東敲門。


    “進。”高烈洪亮的聲音從門裏傳了出來。


    之後,張小東開開門,讓童遙獨自進去。


    童遙看張小東給自己讓道,於是問他,“你不進去?”


    “不了,我得趕緊去做領導安排的任務。”張小東笑了一下,就找借口走了。


    童遙想著高烈身上有傷,自己得趕緊給他看看,於是也沒空琢磨張小東說的是真是假。


    她急忙走了辦公室裏。


    走進去之後,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邊的高烈,童遙急忙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首長你哪受傷了?”


    童遙的語氣有點認真,有點著急,還有點公事公辦。


    高烈聽到後,走到沙發處坐下,看著她說,“過來。”


    他的聲音好好的,很低沉,很洪亮,很性感。


    此時童遙沒有空去分析他的聲音為什麽這麽有氣力,她以為他還是跟上次受傷的地方一樣呢,於是直接就走了過去。


    邊走邊問,“還是肩膀嗎?”


    “……。”高烈沒迴答。


    趁她走近,高烈一伸手就把她抱了過來,讓她坐到他的腿上,禁錮住,不僅如此,還禁錮住她的兩隻手,抓住她的手摸在自己的心口處,看著她說,“這裏受傷了。”


    高烈的身手很快,童遙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困在了腿上。


    童遙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是沒事,而且還是故意偏她來的。


    於是,她就使出力氣掙紮,“放開我,首長,你請自重。”


    現在才晚上7點,天才剛黑。


    他直接在辦公室裏抱她,像什麽樣子。


    再說,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能再像戀人一樣,這樣對她。


    高烈一早就做好準備,手禁錮著小丫頭的手,腿禁錮著她的腿,把她完鎮壓在懷裏。


    “不放開。”


    洪亮的說了一聲之後,高烈的嘴唇就往她臉上貼。


    跟男人比力氣,童遙覺得她有點吃虧,縱然她身手了得,可在高烈麵前,他依然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喂,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了啊?”被高烈親了一下,童遙的小臉往後撤,不讓他碰,兩隻手臂跟他拚著力氣,小腿也上下蹬著,用渾身的力道來跟他較勁兒,不讓他得逞。


    她也不叫他首長,也不叫他高烈,稱謂直接變成了喂。


    定位也從首長直接變成了已經分手卻還糾纏不清的前男友。


    因此,她拚命反抗著。


    說實話,她現在有點後悔。


    後悔那天晚上,她為什麽那麽賤,為什麽那麽不要臉的又去親他,又去招惹他。


    怎麽樣,玩出事了吧。


    該。


    此刻她多希望倆人還當個陌生人。不要有關係,不要有拖拉,更不要有任何跟情相關的。


    可是,童遙是這樣想的,高烈卻恰恰跟她相反。


    他覺得,她是他的女人,他要重新把她抱在懷裏。


    他要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要重新愛她,比7年前更愛。


    他要他自個兒的女人。


    “行,你喊吧。”高烈一偏頭,就堵住了準備大叫的女人嘴。


    “唔……。”


    男人此時已經沒有了外人麵前的高冷。


    在自個兒女人麵前,他就是流氓,也隻流他自個兒的女人的氓。


    他用力吸取著她嘴裏的芬芳,努力將她的喊聲變成呻吟聲。


    “別……。首長……。你冷靜點……。”


    童遙被高烈禁錮在懷裏,哪兒都使不上勁兒。他的大舌頭,纏著她的舌頭,讓她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清楚。


    而高烈繼續做著自己的動作,壓根兒不搭理她。


    他覺得他冷靜不下來。


    終於,等他親夠了,他才問她,“當初你為什麽要跟老子說分手,發生了什麽事?”


    他一問完,童遙的身子猛然間一顫。


    不過,隨後她就反應了過來,“沒啥事。我跟李行好了唄,能有啥事?”


    童遙是故意這樣說,氣高烈的。


    她以為他的自尊心強,她一這樣說,他肯定會放開她。


    當初也是這樣,童遙嘴裏從來沒有過任何男性的名字,隻要她說出來,高烈一定會信的。


    可她似乎想錯了。


    今天高烈沒有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又問,“是嗎?”


    “不然呢。放開我,你個混蛋。”童遙身被禁錮,哪裏也動不得,她靠近他準備咬他。


    可高烈順勢擒住了她的嘴,吸著她的舌頭,讓她想咬他都不行。


    “唔……。”童遙的舌頭被他吸得好疼,她緊緊的閉上眼睛。


    良久,他放了嘴,看著她,又認真說,“李行說他跟你沒任何關係。”


    童遙一聽,就在心裏大罵李行,真是個混蛋,竟然出賣她。


    不過細想想,李行應該除了否認他倆的關係,也沒說什麽。


    因為他不敢,他答應過她不說。


    要不然高烈也不會這樣問她。


    想到此,童遙就嗆他,“他說你就信啊?”


    聽她耍賴,高烈嘴角無意識的勾了一下,“你說,我同樣不信。”


    “不信,你還問我幹啥?”


    誤解他的意思,童遙做的拿手。


    高烈沒再搭理她的胡攪蠻纏,直接往她嘴上又啃了一口,讓那張氣人的小嘴兒,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到底放生了什麽事?”


    之後,高烈的臉已經黑沉了下來,顯然他的耐心已經所剩不多。


    “你先放開我,我們有啥事慢慢說。”


    童遙的語氣軟了下來。


    沒辦法。


    打不過他,掙不開他,不服軟不行。


    可就算她服軟,高烈顯然也不依她,“老子不放開,就這樣說。”


    他的聲音有點大,甚至有點嚴肅和無賴。反正就是抱著她,禁錮著她的身體,不放手。


    “首長,你看,這樣不是沒法好好說嗎?”童遙看他兇神惡煞的臉,趕緊陪著笑臉。


    就想著,隻要他一放開,她就要第一時間跑出去。


    她心中的想法,高烈沒法清楚。可她的小聰明,高烈還是知道的。


    於是,他沒有再言語,而是直接咬在了她的下巴上。


    “啊……”


    其實不是多疼,他沒有真用力氣去咬。


    可疼不疼,童遙都要叫一下,好讓他聽見聲音後放口。


    “能好好說了嗎?”高烈又啃了一下後,放開嘴巴。


    又被啃一下,童遙徹底生氣了。


    裝犢子也不行,老子他媽不裝了。


    憑啥被你欺負。


    “哼,我就不說,有本事你咬死我算了?”


    此刻童遙說這話有點滑稽。


    被高大的男人抱著,兩隻手被他的大手給交叉拉到了身後,兩條腿被男人的大腿壓著給夾了起來,小臉強著往後仰,一臉寧死不屈的樣子。


    可跟高烈耍賴,童遙似乎還不是個兒。


    他當然不會咬死她,但也是會跟她較勁的。


    “……”他沒說任何話,也沒有再動作,就這樣抱著他,靜靜的坐在那裏。


    意思好像說,耍賴誰不會呀。


    你不說,就別想離開。


    他用行動證明了,他一定要知道這事。


    窗外的月亮,已經爬上了夜空。


    窗內的燈光很亮,兩個重疊的影子一動不動的映在窗戶上。


    高烈和童遙兩人依然坐在沙發上,相互叫著勁兒。


    男人把女人抱的死死的,女人被男人抱的死死的。


    可倆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誰也沒有先有動作。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童遙明天還得訓練,她的時間短的真的沒法跟男人相比。


    正在想辦法逃脫時,她看看茶幾上完封不動已經涼透的盒飯,於是她問,“你沒吃完飯?”“……”高烈不說話,意思很明顯,除了說正事,其他事別搭理他。


    看他的態度,童遙又說,“首長,你有事說事,能不能先放開。你放心我不跑,你先吃點兒飯。”


    高烈挑眉看了一下她的小臉,聽出來她是關心他,可是她叫他的稱謂聽著別扭,總感覺距離很遠一樣。


    “叫二哥。”高烈看著她說。


    不叫。


    童遙在心裏默默的頂了一句。


    我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可是這話她沒膽量說。


    “首長,這樣不好。我是你下級。”童遙坐在男人的腿上,緊貼著他身子,跟他保持著曖昧姿勢,可嘴裏卻說著拉開距離的話。


    “不叫?”高烈挑眉詢問她。


    童遙想了一下,討價還價道,“你放開我就叫。”


    “你叫了就放開你。”高烈低頭看了小丫頭一眼,同樣討價還價道。


    童遙想不到他會這樣說。


    他的高冷?丟哪兒去了。


    可是轉念一想,好漢不吃眼前虧。


    於是,她不耐煩的叫了一聲,“二哥。”


    “嗯。”高烈答應了一聲。


    “該放開我了吧。”童遙提醒他。


    高烈大男人家說話算話,反正他也不怕她跑了。


    於是就放開了童遙,讓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說了一句,“現在該說了吧。”


    童遙被放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她探身去摸茶幾上的盒飯,盒身還溫溫的。


    於是,童遙就把飯盒打開來,把飯菜一一擺好,然後對高烈說,“你先吃點飯。邊吃邊談。”


    高烈沒再托詞,接過童遙手裏的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問她,“你吃了嗎?”


    “吃過了,你吃吧。”童遙說著。


    “嗯。”高烈點點頭,就吃了起來。


    看到他大口的吃飯,想來他是餓了。


    他身上穿的不是常服而是作戰服,顯然也是剛出任務迴來。


    童遙本來是想趁他吃飯期間說話的,可是看到他此次的狀態,她就把話先咽迴去,等他吃完飯再說。


    高烈吃完飯,童遙遞給他了一張紙巾,把水杯往他麵前推了推,然後把塑料飯盒都給收拾了。


    弄好這些之後,她悄悄地往旁邊坐了坐,拉開彼此的距離。


    “二哥,我們已經分手了,不管你接不接受,這都是事實。”


    童遙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


    本來她想直接開溜的,可是後來一想,直接開溜並不是解決事情的根本。


    她不如一次性把問題說開,之後倆人不再糾纏。


    可高烈聽到的話,瞬間就把水杯放到了茶幾上,臉也黑沉了起來。


    童遙沒管他的情緒,她依然平靜的接著說,“說實話,7年前,我們之間就存在很多問題,我們是走不到最後的。這幾年我想的很清楚,我想往前走,不想再迴去。”


    聽到她的那些話,高烈皺著眉頭,語氣低沉的問她,“我們有什麽問題?”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問題。


    那時候他覺得他們的感情挺好,他也挺開心的。


    他不認為這些能成為小丫頭的托詞。


    童遙無奈的笑了一下,很平靜的說,“既然已經分手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


    雖然她想輕描淡寫的過去,可高烈不想不明不白的就這麽被她糊弄過去。


    他加重了語氣,又重複問了一句,“說!”


    童遙被他突然的低吼嚇住了,她看了一樣他陰沉的臉,說,“很多。你沒發現咱倆從家世、自身、外表,各方麵的條件都不適合嗎?”


    “狗屁。”高烈覺得小丫頭是在沒借口找借口的這樣挑刺哦,氣得連飆出了粗俗的語言。


    童遙沒有因為他的情緒激動而生氣,她繼續說,“可能你覺得這些對你來說都不重要,可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


    “這些外在條件造就了你的性格。你天不怕地不怕,什麽事在你麵前都能解決,你不用去看誰的臉色,更不用怕去得罪任何人。你可以想幹什麽幹什麽!”


    “可我不一樣,我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我隨時隨地要看人的臉色,生怕人有一點不高興,我就會無家可歸。你以前總是說我機靈,可我那也是沒辦法,我害怕得罪人。害怕得罪任何人。因為在這個社會上,任何一個人都是我得罪不起的。”


    “因此,你沒發現我跟你相處的時候,都很小心翼翼嗎?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的心裏話,我也從來不知道你的想法。總是亂猜,害怕惹你生氣,害怕你一句話不說,因此我總是聽你的。”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不會違抗。可是,我們的相處方式是不正確的。”


    “我記得7年前,你來國外找我。那時候,就算我們分手了,你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走的瀟瀟灑灑。那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在你心裏,我隻是你一個不算討厭的女人而已。”


    “我不後悔以前跟你在一起,也不後悔以前愛過你。隻是現在我想及時的撥亂反正。我們各自尋找原本屬於彼此的人生好嗎?”


    一長段話下來,童遙的語氣一直都很平靜。


    她的話真真假假。


    其實有些事她是不在乎的,可有些事也確實是他倆之間的問題。


    童遙一口氣下來,就是想一次說清,往後他倆不再糾纏了。


    她承認她任性,承認她有時候胡作非為,因此才害的,高烈本來已經斷的幹幹淨淨了,又再次把這事給勾了起來。


    她承認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她的語氣很誠懇,很自然,很真實。


    可在聽在高烈的耳朵裏,卻是狗屁不通。


    他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到小丫頭有這樣的想法,那時候,他們不也挺開心的嗎?


    “既然有問題,以前為什麽不說?”高烈問她。


    童遙輕輕的笑了下,認真的說,“我不敢說。我怕提了,你嫌我事多,開始討厭我。”


    高烈看著她,又平靜的問了一句,“既然不合適,當初為什麽主動靠近老子。”


    童遙想不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


    當初為什麽主動靠近他。


    她以前想過。


    於是她決定實話實說,“當初你救了我,我對你產生好感,這些情愫,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控製。可那時候我沒想到你有這麽顯赫的家庭,隻是覺得既然自己喜歡了,就認真去試一試。可是後來……”童遙還沒說完,心裏立刻有一種悲傷的情緒迅速的蔓延開來。


    她知道她快裝不下去,她必須馬上離開這是。


    於是,她的聲音有點哽咽的說,“高烈,我們斷了吧,就算我求你。”


    說完,她就站起身,走到門口,準備離開。


    這期間,高烈一直坐著沒動,也沒有一絲話語,更沒有阻攔。


    可就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刻,高烈看著茶幾上的水杯說,“斷不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輩子我們都斷不了。”


    聽到這句話,童遙瞬間就紅了眼眶,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就大步離開了。


    走在走廊裏,童遙一直緊緊的捂住嘴巴,怕發出任何的聲音,任由淚水一顆一顆的從臉上劃過,從手指縫裏劃過。


    她是真的想放聲大嚎一場。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不能夠在一起。


    想著想著,童遙就跑了起來,往操場上跑去。


    到操場後,她繞著跑道一圈一圈的跑,淚水也從她的臉上一滴一滴的落。


    此時已經夜晚11點。


    眾人已經就寢。


    隻有童遙在操場上瘋狂的跑著步。


    她一圈一圈的跑,一圈一圈的跑。


    她希望能夠用運動把自己身體裏多餘的水分部蒸發掉,這樣她的眼淚就不會再流下來。


    可是,今天晚上的她,不知道怎麽迴事。


    就算童遙已經汗流浹背,手腳已經沒有力氣了,可她的眼淚依然沒有停止。


    最後,她實在跑不動了,直接坐在地上,低著頭任由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


    偌大的操場上,獨自坐著的童遙,身影是那樣的孤寂。她的肩膀一動一動的,難以止住。


    她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哭吧,哭吧。


    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


    哭完之後,收拾起自己的眼淚,繼續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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