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臉……”兩個丫鬟說這話時,牙齒都在發抖。


    姚朧月不明,所以的摸摸自己的臉,既不疼又不癢,應該沒什麽事。


    “我告訴你們,別想顧左右而言他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一大清早就敗壞人的心情,不狠狠的罰你們一次,你們怕是要翻了天!”


    “小姐,你照照鏡子吧,你的臉上有點東西。”


    綠芍終於不再結巴,而是瑟瑟發抖的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


    姚朧月半信半疑的去照鏡子,隻看了一眼,就被鏡子裏那個怪異的醜八怪,差點給嚇暈過去。


    等姚朧月反應過來,鏡子裏的那個醜八怪竟然是自己,之後就想盡各種辦法去擦拭臉上的這些東西,冷水熱水各種油……


    最後臉上的皮都快被她蹭掉一層,可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沒辦法,最後隻好請個道士過來,對方言之鑿鑿的說,這就是鬼手印,必須要做法事才行。


    而姚朧月就在擔心,萬一做完法事之後,臉上的印子還消不掉,那她以後還怎麽出門見人?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姚蘇雨又找上門來,字字句句都往她的傷口上戳,姚朧月氣到暴起:“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姚蘇雨淡然自若的提醒她:“往上數三代,我爺爺可是你爺爺,罵人把自家長輩也罵進去,不太好吧?”


    “要你管?這是我家,不歡迎你來,你趕緊滾!”


    姚朧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時半會罵不贏姚蘇雨,就開始趕人走。


    但姚蘇雨特意跑這一趟,就是為了看熱鬧的,姚朧月越是無能狂怒,姚蘇雨越高興。


    所以姚蘇雨壓根不可能離開,反而還要留在這裏刺激她:


    “你臉上的這個東西,是一輩子都消不掉了吧?那你以後可怎麽辦?


    你以前心心念念要嫁到高門大戶裏去,去當家主母,但你現在這樣顯然是不成了,哪怕是找個窮秀才,對方說不定都會嫌你儀容不端。


    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隻能給山裏頭的老男人當填房了。”


    “等你出嫁的時候,我這個做堂妹的自然會給你送上一份添妝禮,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啊!”


    姚朧月聽著這些話,簡直要氣瘋了,她不停的撥動著頭發,試圖讓厚重的頭發擋著自己的臉。


    但是她越這樣,越顯得自己像一個瘋子。


    “你給我滾,我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像你一樣,嫁給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


    你嫁給楚廉,什麽都沒有。你以為他能護你幾天?不過是對你一時新鮮罷了。


    等他厭棄了你,你的日子將會比狗還不如,你若不信,就走著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姚蘇雨不理會姚朧月的高嗓門,話鋒一轉:


    “我看你這樣,必然是做了虧心事,遭報應了。你趕快想想自己有沒有對不起誰,彌補一二,說不定臉上的東西也能消失的快一些。”


    “不用你在這假好心出餿主意!”姚朧月根本聽不進去姚蘇雨的話。


    突然,小院裏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那一個正是邱氏。


    邱氏一進來就指責姚蘇雨:“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堂姐都成這樣了,對她不聞不問就算了,反而還過來刺激她,真是心黑的流膿。”


    “我怎麽沒關心她?我這不是在幫她迴想原因嗎?


    凡事有因必有果,隻有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才能徹徹底底的根治這個毛病。”


    姚蘇雨見邱氏來了,話裏話外就多帶了幾分試探。


    “既然道長說要做法事,肯定是你們有人幹了虧心事,要我說,何必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


    現在趕緊彌補一番,說不定臉還能好的快一些。”


    姚蘇雨這話就是說給邱氏聽的。


    果不其然,邱氏的表情慌亂了一瞬,隨後又兀自鎮定下來,強行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的,這都是過去十幾年前的事了,姚蘇雨不可能翻的出來。


    姚蘇雨看見邱氏這慌亂的表情,突然心生一計,迴去之後興衝衝的找到楚廉:


    “我終於知道該怎麽敲無聲息的移走我娘嫁裝庫房裏的東西了。”


    “怎麽移?逐個拆走嗎?”


    “不是,現在姚府不都覺得自家是在鬧鬼嗎?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冤魂在作祟。”


    如此一來,邱氏丟了東西,必然不敢大張旗鼓的張貼告示尋找。


    因為這裏麵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原主母親的物品,如果邱氏張貼尋物啟事,她以什麽資格和身份來收呢?


    這麽一來,她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而且大家隻會把這件事往鬼神方向想,不會懷疑到人。


    楚廉沉思片刻,“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但楚廉奇怪的是:“你在姚朧月的臉上究竟塗了什麽東西,為何會如此頑固,洗也洗不掉?”


    “我特製的藥水,隻有用我的解藥才能掉。”


    姚蘇雨和楚廉正聊著天,看門的小廝突然跑進來,姚蘇雨現在一看見她就條件反射的問:


    “又怎麽了?又是誰找我的事?”


    看門的小廝先對姚蘇雨和楚廉行禮,隨後才道:“是仁濟堂的王郎中,請夫人過去一趟,說是遇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病例。”


    姚蘇雨欣然前往。


    到了仁濟堂,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陣哀嚎痛哭的聲音,一個老婦人坐在地上,不停的拍著腿大哭大喊:


    “我的乖孫兒啊,你爹年紀輕輕就走了,老婆子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天好日子都沒享過。


    現在你的手指被人砍了,這可怎麽辦呀?我不如死了算了!”


    姚蘇雨下意識的忽視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沒用之言,從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斷指。


    “誰是病人?現在什麽情況?”姚蘇雨從外麵擠進去,高聲問道。


    王郎中見姚蘇雨來了,猶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樣:“你可終於來了,快看看這人還能治不能治?”


    因為姚蘇雨之前說過斷指縫合之類的事情,所以王郎中一被這老太太纏上,就立刻想到了姚蘇雨。


    姚蘇雨一眼掃過去,看到一個矮胖的身影,手指還在流血,被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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