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德全一進這間房子,古月摔一幫人馬,分別坐兩輛小麵包車,和一輛桑塔納,進了停車場,這七個人一出來,立刻被許銀龍等人圍住了,人妖算是見多識廣,一看來了一群,身穿新龍公司製服的人,一個也不認識,隻有馮君瀚麵熟,打過幾次交道。

    去年,他要幾個人幫忙,倒一車塗料,這個馮君瀚死活隻肯出四十,大麻開了口,要五十,一時僵住了,雙方不肯讓步,那六個農民工,也不好硬接這擋活,隻見這個馮君瀚,脫了襯衣,穿著背心,一個人,把四噸貨,從卡車上卸了下來,又一個人,硬是把四噸塗料,裝上另一輛卡車,這四噸塗料中,10公斤裝,有五十隻,25公斤裝,有六十隻,竟有兩噸貨是50公斤裝的,就是這個人,靠一個人的力量,完成了這次倒貨,他到水龍頭這裏洗臉時,大麻向他伸出了大母指,從此,大麻對他另眼看待。今天,就他沒有穿新龍公司的製服,人妖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向他舉手打招唿,“唉!朋友,你……。”他話沒講完,許銀龍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說了聲:“都跟我走。”一群人,被挾持著,跟著來到鍋爐房後麵,那六個裝卸的農民工過來,想仗義幫忙,隻見古月圓瞪牛眼,大吼一聲:“滾……。”六人麵麵相視,竟無人再向前走半步。

    許銀龍問人妖:“是你向我大哥下黑手,對吧?!”

    人妖原名叫白邦璨,因為不順口,大家當麵叫他白菜邦,背後卻叫他人妖。白邦璨也不能在這群兄弟麵前丟臉,他也想反抓許銀龍,許銀龍略提一把,把他像甩死豬一樣,重重地向下一摔,許銀龍用腳踩在他的脖子上說:“我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第一,是你們向我大哥先下的黑手,所以,你們要向我大哥培禮道歉,第二,你們大麻要成立一個運輸公司,叫我問問你們幹不幹。”

    青皮斜著眼睛說話了,“打你們大哥,我也有一份,要成立公司隻要大哥一句話,那是我們自己的事,不要外人來管。”他很是不服氣。

    “好,有種,還有誰動手的,一起舉手,我要看看是不是軟蛋。”許銀龍說。

    另二個見青皮已經出頭,也隻好硬著頭皮開口了。

    “好!你們四個都有種。”他放開了腳,朝人妖背上踢了一腳,說:“起來,我做事爽快,這樣吧,你們四個一起來打我,把我打倒了,我們立馬走人,要是我把你們打到了,你們從今天起,就是我新龍公司的人,要聽你們大麻安排,不然從今天起,我見一個打一個,隻打到你們服,為止,怎麽樣。”四個人一聽,就差沒笑出來,這碼頭,本來就是大麻說了算,輸了我們要聽大麻的,勝你還要聽大麻的,這算什麽賭?就是大麻來,也經不住我們四個人同時上,青皮說:“我們下手狠的狠,隻怕你輸了,你們這麽多人一起上。”青皮朝古月看了一眼,他心知,利害的在後麵呢,他要一顆定心丸,要古月不能出手。許銀龍明知道,他在激他。哈哈大笑起來說:“行,今天古大哥決不出手,你們勝了,我們上車走人。”

    古月哪知道他,這一個夏天,在教夢婷練功呢,他的身手已經迴來了八九成了,今天能和四個人同時交手,頓時豪氣大發。古月的心提在半空,我們千萬不能把大哥的事,給攪黃了,他向馮君瀚看了一眼,馮君瀚說:“你們七個我也常打交道,我今天做個中間人,你們四個勝了,他們立馬走人,要是你們四個輸了,那這個碼頭從今天開始,要聽人家的了,怎麽樣?”七個人互看了一眼,這架是躲不過去了,反正輸贏都一個結果,上。青皮一下脫去了上衣,兩隻胳膊上,刺著左青龍,右白虎。許銀龍見狀說:“刺這個不行,刺上兩顆原子彈,我一定怕你了。”

    他們也太小看個頭不高的許銀龍了,四個人發一聲喊,便惡狼般地撲上來了,青皮衝在最前麵,大喊一聲:“來的就是原了彈。”剛才人妖被狠摔了一下,心想,現在是你托大,就不要怪我們了,想到剛才的難看,惡向膽邊生,定要在這裏揀迴麵子,也一馬當先,從右側衝了過來,好個許銀龍,還沒來得及脫去外衣,四個人,已動上手了,隻見他後退半步,飛起右腳,一腳向青皮右膝內側壓去,青皮向左側便到,卻像泥鰍一樣翻身而起,許銀龍左腳,卻向左邊一讓,避開後來的兩隻拳頭,彎腰讓開人妖衝力,右胳膊肘向他胸口猛地一擊,再向右遍一點,對著心髒,可以叫他立刻休克,直這一下,人妖立刻彎成蝦子一樣,翻身倒地,卷在一起,痛苦地呻吟起來。隻一個迴合,他們損兵一個,青皮向同伴看了一眼,帶頭唿嘯一聲,第二次攻擊開始了,少了人妖這個急先鋒,許銀龍也不退了,迎著青皮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一個側身把他背在身後,拖著他,一個大背,砸向後麵兩個人,三個人躺在地上,一陣亂叫,隻兩個迴合,倒了四個,許銀龍把他們一個個拉起來,招招手,叫他們再來一次,那三個人,麵麵相視,不敢再向前半步,青皮拐著腳,在那裏搖手,隻有人妖臉色蒼白,還沒緩過勁來。

    古月一看許銀龍,有如此身手,向馮君瀚擠了個眼睛,朝小房間走去。

    他遠遠地就看見有人在窗口,翻出半個身來,一時無法看清是誰,撒腿跑了過來,一腳把門踢開,進去一看,大麻坐在窗下,高德全蹬著馬步,他心才放下來,說:“大哥你沒事吧?”

    高德全一看是古月,心知這全是馮君瀚安排的,說:“我沒事。”他一站起來,古月就看見那開了大口子的襯衣,地下一把切瓜刀。“你向我大哥動刀子了!?”不由恕火中燒,一把抓住張國亮的脖子,硬是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張國亮感到自己的腳已經離地了,不由的心中暗服,這人竟有如此力量,我好賴也一百五六十呢,那幫兄弟一定也被他控製起來了。古月把他朝桌子上一放,說:“我大哥這一切是為你好……!唉……,你他媽的都四十的人了,怎麽不知好壞呢,把你當人看,想要交你這個朋友,我們錢多了燒手啊,那裏不能投資啊,你這個不上桌麵的家夥,你把我大哥當什麽人啊,我大哥的心好著呢,大哥要是再出一點血,,我下麵幾十號人,個個會向你拚命。 你小命今天就算玩完了。”張國亮心想,如此一個猛張飛樣的人物,對這個什麽大全的人,這樣忠心,甘當馬前足,心中又是對他多服了三分,如此一來,他已經服了九分了,他就是不肯說出口來。

    就這麽,張國亮緩了一口氣,從嘴裏吐出一大口血來,說:“聽你的。”他的鼻梁,已經腫了。

    高德全伸出右手說:“我們真心誠意想交你這個朋友,一起做點事,我們了解下來,你這個人哪,很義氣,也不壞,所以主動找你,如果當我是你朋友的,我們握一下手,你看看我這隻手是不是真誠的,我如果有陰謀,這隻手是你的,你隨時用這把刀費了我這隻手。”古月一見那把刀子就上火,他揀起刀子說:“你以後再動刀子,不動腦子,就像這把刀子一樣。”隻見他右手握刀,咬了一下牙齒,刀子就在他一隻手上,斷成兩截,這一手,張國亮自襯,自己死活沒有這個能耐。他伸出右手,和高德全的手握在一起了。

    古月說:“這才對嘛,走!國亮,去看看我們新龍公司的弟兄。”三人來到鍋爐房後麵,張國亮看到十多個人,全部站著,穿著新龍公司的製服,是那麽精神,見自己那幾個人正蹬在那裏,聽馮君瀚講什麽,心裏一切都清楚了,他向青皮點了一下頭,青皮用眼睛看著許銀龍,馮君瀚向許銀龍點一下頭,許銀龍這才同意他離開,張國亮從身上取出一個錢包,給了青皮,對他耳語了一番,青皮向車棚跑去,一陣木托車響過後,青皮駕車,出了停車場。

    馮君瀚和高德全對了一下眼,知道有驚無險,他站起來說:“張國亮,你我早就認識,到今天才成朋友,古月你應該認識了,他叫許銀龍,主業是經理,副業是摔跤隊的教練。他們都是新龍公司的員工。”他迴身對高德全說:“叫他們都迴去上班吧,行嗎?”高德全想,你想指揮,就指揮吧。

    張國亮看到兩輛小麵包車側麵,寫著新龍公司四個大字,心中無限感慨,也許有一天,他也會有這一天,會嗎……?

    在北海飯店四周,大大小小的飯店,一應俱全,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個叫‘笑迎’的小飯店裏,老板開心得像彌勒佛一樣,迎了上來。六個人,在邊上找了個安靜的桌子,先後落座,氣氛,一時好像還緩不過來,馮君瀚說:“白邦璨,你的名子實在噢口,不像張國亮叫的順口,國亮的事,我們大都知道了,當年在上高中,為同班同學,打抱不平,動了刀子,傷了人,當時大概是三對你一吧,國亮!……是吧?”張國亮搖搖手說:“你今天能不能放過我啊。”他的聲音有濃重的鼻音了。

    “行,你今天就少說兩句,現在要聽聽他的,邦璨你說。”馮君瀚笑著說。

    “那又什麽好說,丟死人了。”白邦璨說。大家一起哄。“菜還沒來,說吧。”

    白邦璨把麵前的茶一口喝完,放下杯子時,右手蘭花指卻不自覺的翹著,大家暗笑了一陣,他才說:“那年我高中畢業時,運動已經開始了,我喜歡上同班的一個女生,一天晚上,在操場,我一看沒人,就向她說,我喜歡她,誰知她說,我不是男人,我說,我是男人。她下麵那句話,就傷人了,她說我沒那玩意,有也是假的,當時我真受不了,反正沒人,頭腦一熱,就要證明給她看,結果把她掐暈死過去了。”

    “那你成了?”

    “那能成啊,一見她暈過去,還真以為她死了,逃都來不及,後來她把我一告,進去了,就這樣認識了國亮,他比我高兩階,是一個學校的。”

    君瀚又問:“你平時也“很男人嗎,怎麽有時又很女人呢?”

    他不好意思地看看大家,說:“你不知道我家,那年頭,我才五六歲,我有個哥哥,特皮,一天不打,會上房揭瓦,我父親支援大三線到福建去了,家裏又沒人管,他的腿終於在一次爬房過程中,跌斷了,我娘怕我也這樣,一天來了個算命的,說我們家陽氣太重,沒有女孩子,我活不了,從這天起,就給我穿女裝,大概我也怕死吧,就開始學女孩,時間長了,想改也來不及了。”

    “那也好,以後你搞攻關,男女統吃。”馮君瀚說。大家都笑了。

    門外一陣木托車響,青皮來了,他還習慣叫張國亮大麻,開口就是:“大麻,襯衫買來了,大號的。”他一臉滿足。張國亮用眼瞪了他一眼。青皮做了個怪臉,算是道歉了。張國亮把盒子打開,雙手把襯衫遞到高德全麵前說:“這件衣服你換上吧,不然我就太難看了。”因為他鼻梁已腫了,說話走腔走調的。青皮想笑,卻沒敢笑出來。高德全看他很誠心,也不推遲,說:“好,那我就換上。”這裏正換著衣服,菜已上桌子了。

    青皮想走,叫古月一把抓住,說:“走什麽呀,來了就坐下。”青皮本能地掃了張國亮一眼,這才坐下。

    “請問幾位要喝什麽酒。”老板笑臉如花。

    “老板,今天隻喝茶,不喝酒,有好茶照上,錢也照收。”高德全說。

    古月說:“大家動筷子,不要客氣,完了大哥還有事要說,來吧。”大家一起喝茶,吃菜,各有各的心事,就是美味家肴,也食之無味,隻吃了一半,大家就不想在動筷子了。

    青皮坐在古月身邊,如坐在老虎身邊一樣,屁股不停地在動。馮君瀚拍拍許銀龍說:“銀龍啊,你那身手,我今天開眼界了,就這身手,你想當一輩子魚行經理啊?難!”

    許銀龍說:“怎麽啊!你真想叫我去當什麽教練啊?”

    “哪能呢,你這身手應該去摸機器,才對,想不想?”馮君瀚神秘地說。

    許銀龍頓時兩眼放光。“真的啊?有什麽好事,說說看。”

    “想不想搞個基建公司,就是玩那個打樁機,上海到處在蓋高樓,浦東更是不得了,高架橋已經批了,江蘇多少打樁的來掄生意,大都是國家工程,來錢著呢,搞好了,就是最來錢的一個公司呢。”馮君瀚輕聲地說。

    “我不懂那玩意。”許銀龍睜著眼說。

    “那好辦,叫大全這次招人的時候,多招兩個,你帶上他們一起去,給人家打工,有個兩三個月,你全懂了,家裏忙著給你辦照,買設備,你一迴來,就趕上了,有個三四年,你就……”

    “上房產,蓋房子對吧!真叫我心動,我心都有點癢了,哈……。”許銀龍笑著拉著他的手。

    “你們笑什麽呢,那麽神秘。”古月問。

    高德全邊上張國亮和白邦璨聽得隻點頭,早以忘記一個小時前的不快了,桌子上也差不多了,老板麻利的把桌子收拾的幹幹淨淨,又上了新茶。高德全從馮君瀚手中接過幾張紙來說:“我們已經草擬了個計劃,和公司章程,你們明天看看還有什麽不妥的,可以改一改,大家同意了,就這麽幹,行嗎。錢三天後我送來,有問題嗎?”張國亮收下這麽多計劃,章程,頭皮有點發麻,但是還是說:“你真把錢送來?你就不怕我拿著錢跑了?”

    “要跑,你就跑吧,這點小錢,你就要動歪心眼,哪樣就是我們大家看錯了人,我絕不再找你。”高德全說的斬釘截鐵。

    馮君瀚說:“國亮,還有小白,這個呢,隻是個草案,你們這幫兄弟,就你們兩個沒有進過工廠,其它全在廠裏工作多年,青皮對吧,大家討論一到兩天,把精神吃吃透,吃透了,行動才能一至,不合適的,你們可以改,你國亮當這個頭,有二大優勢,你這個人,比較……,能吃苦,第二呢就是你心不黑,所以能團結人,當頭一定要做到最根本一條,就是己所不為,勿施於人,你能做到這一條,公司在你帶領下,大家才有奔頭,公司要做的細一點,你們原來那一套,隻做了一半,比方講,像我這樣的客戶來了,你光解紹一個車,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我不認路呢,貨裝好了,還要排隊辦出境手續,一排隊,就是一二個小時,特別是夏天,你是公司,就方便了,小白去把關係一打通,天熱送幾個瓜去,天冷送些瓜子去,你過境單又多,又是天天去,人家保證專門為你們特辦,你合理的多收一點費用,誰會有意見呢?你隻要為他辦過一次,他就再也不去自己苦了,人就是這樣,隻要用三個月的時間,晚上九十點,到服務台,看看駕駛員住那個房間,送送明片,以後外地來的迴程空車,他就會自己來報到了,你們知道在國外,你們幹的叫什麽嗎……。”他左右掃了一眼說:“叫物流,就是物資流動公司,物資流動就沒有邊界,說不定,過個幾年,就有人通過你們,把自己的物資流到外國去,但有一點,毒品千萬不要流,違法的事,殺頭都不幹,為什麽,大家都是苦出身,要好好對的起你們的下半生,你們會成功的,我預先祝賀你們。”馮君瀚向張國亮和白邦璨伸出了手。

    聽的他們熱血沸騰,張國亮站起來,說。“行!我們會好好幹的。”

    古朋起身去開車了,白邦璨坐在青皮的木托車先走了,黑桑塔納一到,張國亮坐在前排,馮君瀚,許銀龍和高德全坐在後排。張國亮心中一直在犯謫咕,還要送我到家裏去,有這個必要嗎,我不是同意了嗎。車很快進入了凱旋路,古月直接把車開到他家門口才停下。張國亮心中暗暗心驚,今天這個結局是必然的,沒話好說了。

    一進門,見家中多一個人,高德全就喊:“媽,你還沒走啊。”張國亮就差一點沒昏過去,工作竟然做到家裏來了,那個老婦人,竟然是高德全母親,他還以為是那家鄰居呢,沒想到母親,會把他母親一口一個老姐姐,叫得那麽親切。母親還拉著高德全的手說:“大全兄弟啊,從今天起,我把這個逆子就交給你了,你要教他好好做人啊!”老人迴頭喊:“國亮啊!你給我過來……。”

    張國亮過來,一下就要跪下,高德全眼明手快一把抓緊他說:“使不得,使不得。”硬是沒讓他跪下。

    “大哥,我服了,我今生沒有服過誰,從今而後,我會跟著你好好幹的。”張國亮已十分服氣地說,他明白,他是自己今生的克星,也可能是自己今生的求星。

    “國亮,你先不要叫我大哥,當我是你的朋友,那一天,你這個不計後果的衝動毛病,真正改了,做事肯用腦子了,能叫我們大家放心了,再叫我大哥怎麽樣?不然,你當年也不至於,為了同學,動了刀子,你迴來後,那個當年的同學幫過你嗎?你想一想,這件衣服,我迴去,洗幹淨了,送給你,希望能給你提個醒。”高德全拍拍他肩說。

    張國亮點著頭說:“我一生中,沒有人對我如此推心至腹,我一定會改掉的。”

    高德全接過話說:“其實人的一生中,誰不犯一點錯呢,隻是大小而以,性質不同罷了,我們都走過麥城,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把自己當人,你是老高中生,肚子裏有這個文化,很多事,是有所失,才會有所得,舍得,舍得,不舍?那裏會有得呢?眼光要往大裏看。這樣講你的同時,我剛才也在想,我們今天,做得是不是太執著了,我也沒有舍了,這一想,我也驚出一身冷汗,我們本來是一片好心,想一起來做點事,要是下午你那一下,我沒避開,棄不又害了你,你在火頭上,一定不會先救人,如果來個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又進去了,那你母親怎麽辦,我一想起來,都後怕啊,這樣一想,我真該想想,還要不要辦這個公司了。”

    張國亮已經一身冷汗子,連受傷的鼻子也在滴汗。一把抓住他說:“大哥,大哥,今天是我最混的一天,你救人要救到底,我剛想做個自己看得起自己的人,你……你,你不能這樣啊!我一定記住這次教訓,那衣服現在就留下吧,我自己來洗,自己洗……。”

    那小房間裏,站這麽幾條漢子,實在太擠了,馮君瀚看差不多了,先把高媽媽接了出來,張國亮的母親在門口千恩萬謝地道別了大家。

    車子一出凱旋路,馮君瀚說:“大全,你太狡猾了,你把我嚇一跳。”

    “是啊,我們忙了半天,還以為你真的要撤呢。”許銀龍說。

    高德全開心地笑了起來,說:“說我狡猾,還不如說你狡猾,這計劃都是你定的,這火太大了,這饅頭一定會開花,就不好看了,火撤了,留點餘火,這饅頭蒸出來才好看,對吧?……”前麵開車的古月,對坐在邊上的高媽媽說:“娘啊,今天你老露臉了,你老將出馬,一個頂兩,我們鬧了一下午,張國亮沒說過軟話,一見娘您,他就趴下了。”

    “這都是君瀚逼我老人家來的,你們知道君瀚說我是啥,說我是老陳醋,酸,叫我先泡泡他老娘,兩個老娘一起泡,泡也把他泡軟了。”車內響起一陣笑聲,哈……哈……。小車開進了‘長虹名都,’的小區。

    馮君瀚問:“大全,你們倆住幾層。”

    “十八層……。”大家一起開心地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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