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絲希望的薑逍言,洗了個頭,跟著薑薑迴房,堂屋裏的大人們,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等薑逍言走進來,都在朝他頭上瞄,就連他爸和爺爺也是。


    薑薑的房門,被重重關上,薑逍言一言不發坐在小凳子上。


    他的心理活動可亂了。


    “嗷嗷嗷~~~”


    “這讓我怎麽出去見人了。”


    “小花一定會嘲笑我,她不喜歡我怎麽辦,嗷嗷嗷”


    “明天還好幾個兄弟約好去耍耍,這下全泡湯了,他一個月是別想出門了,太丟人了。”


    給他披上一條理發圍布,薑薑理發師就位。


    薑逍言,今年二十歲,一米八二的身高,身材勻稱,相貌上不輸薑逍遠,薑家的兒郎,各個算得上美男子。


    他的五官立體,濃眉大眼,鼻梁隨孟秀,高挺,在鼻尖微微下勾,唇瓣很薄,典型的薑家男人。


    左右看了看,薑薑便開始動剪刀,飄逸的長發如飛雪一樣飄落,薑逍言心疼的想哭,他留了快一年,‘嗚嗚嗚嚶嚶嚶’我的心好疼疼。


    薑薑一點也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反而覺得,木炭立了大功,她還正打算找什麽理由,給他二堂哥換個造型。


    他渾身的痞氣必須清除幹淨,首先,從頭開始。


    十分鍾,一位英俊帥氣的大帥哥出現在眾人眼中。


    他們從薑薑房間出來,先在堂屋收了一波,大家長們的誇讚,幾位大爺紛紛誇讚“逍言精神多了,這樣多好看,瞧瞧以前,跟個女人似的。”


    薑逍言被說的麵紅耳赤,他不是害羞,而是那句跟女人似的,氣的。


    氣哼哼的薑逍言,來到院子。


    院子裏燈火通明,紅通通的燈籠晃晃悠悠,中間懸掛著一盞白熾燈,照的人皮膚更白。


    王翠花誇讚道“逍言真精神,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與平日的樣子,天差地別,好看。”


    朱美玉說:“翠花說的對。”


    馬文娟撇嘴,刮了一眼薑逍言和薑薑,滿眼欣賞的的腹誹:再好看,也沒她兒子好看。


    薑薑聽見,心中嗬嗬,三堂哥還真沒二堂哥好看,這隻能怪四大娘長的就醜。


    大堂哥朝薑薑挑眉,豎了個大拇指:妹子,厲害。


    眾人都誇薑薑不愧是薑家最聰明的,馬文娟挑事“不就剪個頭嗎?誰不會剪,你要是會燙頭,那才能算厲害。”


    聽見此話,薑薑撇嘴,為了打馬文娟的臉,她笑嘻嘻說:“燙頭我會,四大娘要不要試試。”


    王翠花、朱美玉和孟秀三人齊齊看向妯娌,小輩們也看向他們的四嬸,唯有薑逍銘和薑逍謹兩人隻顧著吃。


    院中的氣氛,瞬間凝固,薑薑再次問道“四大娘在哪裏燙,在院子裏,還是去我屋。”


    “這個...”馬文娟退縮了,她用冷漠的眼神盯著薑薑。


    薑薑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四大娘,不想燙?還是不敢讓我燙。”


    見薑薑的笑容,她覺得自己被譏諷、示威了。


    “燙,我怎麽會不敢燙,走,去你燙。”


    “好的。”薑薑做出請的收拾,馬文娟趾高氣昂的朝堂屋走。


    “媽媽,燒點水送來,冷的熱的都要。”


    “好的閨女。”王翠花對閨女百分之百信任,抓了一把肉串進廚房燒水。


    薑逍遠對媳婦說“小玉,等四嬸燙好,讓薑薑給你也燙一個。”


    “妹子真會?”


    “那是當然,咱們可是這個。”他指著天,接著說“文曲星下凡,沒有她不會的。新的一年,咱也換個發型。”說完,摸著自己的頭,“等會,我也讓妹子給為剪個發型。”


    進入裏屋的馬文娟,見薑薑讓薑士裏把爐子搬進來,她的心‘砰砰跳’。


    這丫頭要幹嘛,她讓她爸把爐子搬進來幹嘛?不會用這個燙吧!


    門一關,馬文娟見薑薑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哆哆嗦嗦的問“薑薑,你搬爐子幹嘛?”


    薑薑一步步朝馬文娟走去,蹙著眉頭迴答“當然是給大娘燙頭呀!”


    “你,你,你...”你了半天,馬文娟也你不出來,她想奪路而逃,可說不怕的是她,所以,她不能慫。


    薑薑準備好火鉗,梳子,理發圍布,小凳等...


    她拉住馬文娟的手,扯她坐下,“大娘,坐下,我們馬上開始。”


    剛說完,門被敲響,王翠花和薑逍遠提水進來,還拿了幾個盆,毛巾進來。


    薑逍言放下水,笑嘻嘻說“薑薑,等會給你小玉姐也燙個頭,給我剪個頭好不好。”


    薑薑嘟著嘴,想說不好,可薑逍遠滿眼渴望,勉強點頭。


    “就當送大哥和嫂子的新年禮物吧!”


    “真的,太好了。”


    “閨女”還沒等王翠花說完,薑薑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歎了口氣說“排隊,四大娘燙完給你們燙。”薑薑沒好氣的說完,她怎麽有種沒事找事的感覺,躺平不好嗎?非要給自己找麻煩。


    一轉頭,就見馬文娟蹙眉,“四大娘,你這是什麽表情?”


    “薑薑,你真會燙?”


    見薑薑點頭,馬文娟討好的說“薑薑,大娘就是嘴上壞了點,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手下留情。”


    “四大娘哪裏話,放心。”薑薑給她係上圍布,讓她坐在小凳子上。


    火鉗燙發,也就是俗稱的“打火夾“。


    首先將鴨嘴形鐵鉗放在爐子裏燒,直至燒紅,取出後一頭放入水中降溫,而後一手拿著火鉗,一手拿著梳子,熟練地在人的頭發上翻滾,頭發不時冒出縷縷白煙並伴隨著一股焦糊味


    聞到焦糊味,馬文娟的心突突的,她不敢亂動,索性閉上眼睛。


    味道從門縫傳到外麵,薑士裏開門問“怎麽了,怎麽有股燒焦的味道。”門被推開,看見眼前的一幕,薑士裏瞪大眼睛,心想:閨女膽子就是大,不愧是仙女。


    門被關上,裏麵的焦糊味源源不斷,直到二十分鍾後,然後傳來水聲,然後是‘嗡嗡’聲,這次是薑士地,他推門問道。


    “你們...”兩個字說完,他呆愣原地,眼前這個卷發美女是誰,還是他媳婦嗎?


    馬文娟長相一般,相比孟秀,是醜了些,她跟王翠花半斤八兩,長得都不出眾。


    農村娶媳婦,一要好生養,二要會幹活,張的漂亮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


    所以,盡管薑家兒郎長的俊秀,可娶的媳婦,長相一般,最出挑的是孟秀和桑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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