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內心的腹誹,薑薑毫不吝嗇,手掌往上一攤一抓,幾串年糕出現在手中。


    “給,烤這個不會有味道,如果你想吃烤肉串,還是去外麵,不然老媽會揍爆我的狗頭。新廠選址有眉目了嗎?需要多少錢,跟妹子說。”說到這,薑薑咬下最後一口年糕,“這個廠有沒有我的股份。”


    “有有有,當然有。”薑逍遠也不烤了,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薑薑。


    接過信封,捏了捏,也不多說,把錢往床上一丟,接著烤年糕。


    薑逍遠欲言又止,還是算了吧!他要再說她吃的太多,真怕這位小祖宗變臉。


    兄妹倆談著談那,從珍珠市談到薑家村,又談到晚上吃什麽。


    “大堂哥,晚上吃羊肉串怎麽樣。”


    “你的嘴都沒閑著,這又想在考慮晚上吃什麽,你厲害聽你的。”薑逍遠對著薑薑豎起大拇指,薑薑的肚子是無底洞嗎?這麽能吃。


    薑薑生氣了,她沒好氣的指著圖紙“拿著你的圖紙滾蛋,晚上喊人過來一起烤串。”


    薑逍遠把圖紙揣迴棉襖裏,“走了小祖宗。”


    “趕緊走趕緊走,省得我想揣你。”


    送走薑逍遠,薑薑閃身進入開心農場,田地裏的作物還沒成熟,她直徑去了小木屋,走到量身高的地方。


    電子體重身高秤叮的一聲,‘身體110厘米,體重35斤。’


    “哇哦!果然長高了,上個月才107,這個月居然長了三厘米,離167還有57厘米。”


    閃身出了開心農場,她拎著20多斤的肉串和蔬菜出了堂屋,邊走邊喊“媽媽,媽媽”。


    喊了半天不見人,薑薑把串子放在過堂,大門被虛掩著,推開大門,就見王翠花往這邊趕。


    “怎麽了薑薑。”


    王翠花手裏抓著瓜子,身後跟著朱美玉和桑小玉。


    “沒事沒事,大娘嫂子,你們和我媽嘮嗑呢,你們繼續!”說完轉身要迴院子。


    朱美玉趁其不備,抱起她墊了墊“幾個月沒見,怎麽一點肉也沒長,都六歲了,還沒你侄子壓手,以後得多吃點。”


    嗬嗬,我吃的可不少,光長個了,再等幾年就要長肉,到時候還真要控製下體重。


    不然,長大了要減肥,減肥可不是件輕鬆的活計。


    這時,看到二姐薑燕出現在不遠處,薑薑蹬腿要下來,朱美玉放她下來,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去玩去吧!”說完,挽著王翠花會她家,接著講珍珠市的事情。


    薑燕,今年十七歲,讀完初中就不願意上學了,成績一直很差,覺得上學還沒有幹農活輕鬆,現在在家裏幫忙幹家務種地,偶爾去鎮上賣賣木工活。


    “二堂姐,二堂姐!”薑薑朝池塘對麵招手。


    “等會,我去喊我哥。”


    “好。”


    薑燕的哥哥,叫薑逍言,如名字一樣,能言善辯。


    今年,薑逍言二十歲了,他早早輟學,成天往鎮上跑,好吃懶惰,天天吹牛跟著誰發大財雲雲......


    想到二堂哥,薑薑想找個機會,狠狠收拾他一頓,至少把他打的一個星期下不了床,一個月出不了門。


    上輩子,他最怕老爸,原因很簡單,二大爺花了一萬把他贖了出來,這口氣,二大爺心堵呀!


    但他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不了手,於是,喊了自家兩兄弟。


    老爸是個鐵憨憨,當知道大侄子染上賭癮,沒把他打成半身不遂,已經是手下留情。


    二堂哥,足足在家躺了一個星期,從那之後,他老實了一兩年。


    那時候,各家人都很忙,聚在一起的機會寥寥,他被狐朋狗友帶著又去賭,他們賭的很小,就連他妹夫都是賭桌上認識的。


    這個挨千刀的玩意,居然把賭桌上的賭友介紹給妹子做丈夫,造孽。


    凡是沾賭的人,不可能說不賭就不賭,這也是導致二堂姐悲慘命運的序幕。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想打斷他的腿。


    搖頭,甩掉腦子這種邪惡的想法,她要打斷了二堂哥的腿,二大爺估計也會打斷她的腿。


    二大爺薑士原:小侄女,你說打哪條,隻要不打斷第三條,其他隨便打。


    冬日裏,四點多,天就已經漆黑一片,薑老五家的院子裏熱鬧非凡。


    大號瓦絲燈泡亮著黃澄澄的光,院子裏,兩個燒烤架上熱鬧非凡,薑家四房聚在一起,男人們坐在堂屋喝酒吃菜,女人們坐在過堂吃飯,朱美玉懷裏抱著七八個月的薑誌鉉。


    院中‘嘰嘰喳喳’,薑逍遠和薑逍言兩兄弟學著薑薑的樣子負責燒烤。


    薑薑站在凳子上,係著圍裙,兩隻手各五串羊肉串,口中喊道“羊肉串,羊肉串,好吃的xj羊肉串嘞。”


    她的模樣,逗得王翠花噗呲笑了、朱美玉、孟秀、馬文娟、桑小玉等等...眾人一哄而笑。


    薑逍言和薑逍遠學著薑薑的手法烤製羊肉串。


    羊肉串上,撒上蜜汁醬料,等到烤到六成熟,刷上一層蜂蜜,最後撒上孜然,或者辣椒粉。


    不喜歡吃羊肉的還有牛肉串,如法炮製,薑逍遠和薑逍言上手很快,他們一次能考二三十串。


    大房的薑素素,二房的薑燕,兩人蠢蠢欲動,也想烤些什麽,薑薑聽見她們的心聲,招唿她們過來,“二堂姐,三堂姐,這邊,你們想烤什麽自己拿過來,我教你們。”


    就在兩位姐姐上手後,薑薑洗幹淨坐等著吃,兩位哥哥的手藝還不錯。


    她吃的津津有味,就在這時,發生一件大事。


    薑逍言跟鎮上的流氓混在一起,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燒烤架上的竹炭上都是白灰,他低頭去吹,然後,一股頭發被燒後的焦糊味四散開。


    他的頭上還有一絲火苗,這可嚇壞了孟秀,她蹦跳的跑過來,隨手抄了饃盤子往他頭上拍。


    火熄了頭發也燒了不老少,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大過年,薑逍言居然把頭發給燒了。


    孟秀沒理由怪罪薑老五一家,畢竟別人也烤了,是他兒子自己不注意,燒了頭發隻能自認倒黴,就是大過年的,上哪去剃頭發呢?


    吃飽喝足的薑薑,走到獨自憂傷的薑逍言身邊,薑逍言坐在凳子上,時不時摸摸頭,然後一臉沮喪,反反複複,看的薑薑好笑不已。


    她拍了拍薑逍言的肩膀,“二堂哥,我跟著鄰居阿姨學了理發,要不,你讓我練練手?”


    憂傷的薑逍言對自己的頭發不抱希望了,明天,大年三十,沒地方剪頭發,要不,賭一吧!誰讓他這個妹妹極聰明的,都說她是神童,說不定,能讓他的頭發起死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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