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


    “六爺”


    端著解酒茶和醒酒石的慶璐在假山周邊來迴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宇文昌泰的人影,宇文昌泰酒醉腿腳不穩他可是知道的,生怕宇文昌泰不小心摔在哪裏,便開始四處尋找。


    走到四喜園的時候見到慶琲玉,忙著急慌忙跑過去,急衝衝問道,“琲兄弟,你見到六爺了嗎?”


    見慶琲玉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愣愣的盯著一個方向看,慶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前麵的石子路空無一人,當下更是迷糊了,輕輕拍了拍慶琲玉的臉,扯著嗓子喊了句,“琲兄弟,醒醒。”


    “哦”


    迴過神來,慶琲玉下意識去擦臉上的淚水,卻不知什麽時候淚水已經幹了。


    “璐大哥”


    “這一個人都沒有,你看什麽呢?”


    “沒,沒看什麽。”


    慶琲玉目光閃爍,不敢直視慶璐的眼睛。


    慶璐也是正著急,便沒心情去注意他的神情,急吼吼問道,“你方才可見過六爺?”


    “六爺?”


    慶琲玉吞了吞口水,低著頭問道,“這個時辰,六貝勒不是應該在宴席上吃酒嗎,好端端的怎麽會在這裏呢?”


    “方才是在吃酒,後來就...”


    見慶琲玉一直低著頭,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慶璐心裏著急,便自己打斷道,“算了,我也沒空跟你解釋那麽多,我先走了。”


    等到慶璐找了一大圈無果,準備吩咐下人幫忙找的時候,卻反被告知,一刻鍾時辰前六貝勒帶著玉福晉已經告辭迴六貝勒府了。


    琅玕院。


    “這呢,紀福。”


    見紀福在院子裏探頭探腦的四處看,躲在拐角處的紫煙趁人不注意,掩著嘴巴朝他低聲喊了一聲,又衝紀福招了招手。


    見到紫煙,紀福嗬嗬笑了,小跑著跑了過去,“紫煙姐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你怎麽在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讓我好一頓找。”


    說著,紀福擦了擦額上的汗。


    “當然是要緊事了,要不然我讓人找你來做什麽?”


    沒好氣瞥了他一眼,紫煙接著道,“在這裏沒人看見,這樣福晉才不會知道,我可是背著福晉偷偷跑出來的。”


    “嗯?”紀福狐疑的皺了皺眉頭,“紫煙姐姐你是要做什麽事情啊,怎麽還要背著玉福晉呢?”


    “我可沒什麽大本事,要不,姐姐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說著,紀福就要走。


    “嘶,你看你這人,怎麽才說一兩句就要走。”紫煙忙伸手去攔,“我事兒都還沒說呢,你怎麽知道你幹不了?”


    “之前還說有什麽事就讓我去找你,怎麽這才幾日功夫你就變了心?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見紫煙生氣了,紀福頓時就蔫了,一甩膀子啥顧慮也不管了,“好吧好吧,你說吧,到底找我來做什麽?”又擔心紫煙讓自己辦的事不是正當事,忙補充道,“不過我可提前說好,壞事我可不幹啊。”


    “放心吧你,我哪裏會有什麽壞事讓你去做呀,想什麽呢?”嗔怪的戳了戳紀福的腦袋,紫煙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過來,掩著手在紀福耳邊一陣耳語,卻見紀福眉頭皺了又平,平了又皺,也不知道紫煙到底與他說了些什麽。


    “就這事?”


    “嗯”


    確認紫煙真的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紀福撇了撇嘴巴,冷哼道,“我還以為紫煙姐姐你找我是要辦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沒成想就這屁大的事情。”


    “這事還用找我嗎,紫煙姐姐你自己就能去辦啊。”


    “啪!”紫煙輕飄飄一巴掌打在了紀福的腦門上,捏著他的耳朵,氣嘟嘟道,“這耳朵長在這裏是當擺設的嗎?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是背著福晉偷偷跑出來的,時間一長福晉不就發現了嗎,我哪有空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從紫煙手裏救下自己的耳朵,雖說不疼卻也燒得慌,紀福心疼的一陣撫摸,“我現在就去,這總成了吧?”


    “別磨蹭,快些去,耽擱了時間仔細我捶你。”


    一見紫煙的拳頭揚了起來,紀福“嗖”的一聲就跑了,嘴裏嗷嗷道,“馬上馬上,姐姐你就好生等著吧。”


    兩刻鍾時辰後,紀福拖著哈欠連天的宇文昌泰到了琅玕院。


    “啊哈...”


    “紀福,你這是帶我去哪啊?”


    紀福一麵兒小心攙著,一麵兒還得緊趕慢趕往前走,“哎呀我的爺,奴才方才不是才說過嗎,咱們這是朝琅玕院去。”


    “啊哈...,去,去那幹嘛?”


    聽著宇文昌泰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紀福隻覺得身上的重量越發重了些,擠著笑解釋道,“六爺你不是想睡覺嗎,奴才帶你是去睡覺的。”


    “啊哈...,走走走,快走,我這怎麽感覺跟吃了安神茶似的,困得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打著哈欠說話,宇文昌泰說到最後,聲音就跟念緊箍咒似的,字都說不囫圇了。


    “到了,這就到了。”


    好不容易進了琅玕院,見到丫鬟紅香正從正堂裏出來,紀福忙叫道,“紅香姐姐快來,六爺要睡過去了。”


    “你這是鬧什麽呢?”


    紅香小跑著趕過去,幫著手扶好宇文昌泰,嗔怪的對紀福道,“六爺吃了酒,一貫都是要睡下的,你這好端端的拉他起來做什麽,站都站不穩,你就不怕出了事。”


    “好姐姐,是六爺自己要來的,我勸了好幾遍他都不聽,我一個做奴才還能怎麽辦?”


    “琅玕院”


    “睡覺”


    恰逢這時,睡過去的宇文昌泰嘴裏突然迷迷糊糊蹦出來幾個字,雖說有些吐字不清,中間那一個“玕”字卻足以讓二人猜出他方才說了什麽話,反倒是陰差陽錯幫了紀福一個大忙。


    紀福心中狂笑,暗道路上沒白嘮叨那麽一番,臉上作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對著紅香撅了撅嘴,示意她自己聽。


    見此,紅香也很是無奈,歎了一口氣,催促道,“行吧,趕緊幫著攙進去吧,這晚上夜深露重的,若是染了風寒就糟了。”


    “好。”


    紀福忙點了點頭,二人扶著宇文昌泰便往裏走。


    “好姐姐,明兒你可得給我作證才是。若不然等六爺明一早醒來忘了,問起來怕是會說我胡謅騙他,說不定還會訓我一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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