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人都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開口說話。


    是的,稚奴已經準確判斷出來,眼前的便宜父親也是穿越仔。


    過了良久,士燮打破了平靜。


    “既然你不想說,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你名義上的父親,我不建議,我少一個兒子。”


    其實士燮也是口頭上威脅稚奴,雖然這麽說,好歹稚奴這句身體是實實在在自己的兒子,不考慮其他,也得考慮劉雯和其它人的感受。雖然不能拿稚奴怎麽樣,但是以後基本上隻有父子的名份,其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稚奴臉色一凜,反聲質問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隱瞞,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對士家並沒有惡意,我非常慶幸和感恩我出生在士家,以後天下不太平,你應該知道,有我的存在,士家反而會更上一層路,我就不信,你沒有想法。”


    士燮聽完之後,沉默良久後,說道:


    “我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是你要知道,這個漢土即將大亂,我這些年努力維係著士家,就是想在亂世中求得一絲生機,如果你一旦釋放一絲危險的信號,我定然會讓你消失。”


    稚奴不置可否地憋了一下嘴,士燮占著大義,自己還真無法反駁他。不過,稚奴現在非常想知道,對麵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因為從第一眼見到士燮,他錯以為這個是前世的那個父親,外貌上至少有九分相似。不過稚奴並不相信真有這麽巧合,自己穿越過來已經非常離譜了,如果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一起穿越,那豈不是更加離譜了。


    “你說的,我可以保證,你同樣也要遵守。再此之前,我要清楚,你到底是誰?”


    士燮點了點頭,對著稚奴說道:


    “這個可以有,但是你也要坦白,這樣我們才能一起在亂世中活下去。不過你得先說!”


    稚奴心理鄙夷這個穿越仔,不講武德,你年紀大,你有理還不行嗎。


    不過,稚奴和他約法三章,一人說一句。


    年紀!


    “32!“


    “45!”


    職業!


    “緝毒警察!”


    “緝毒警察!”


    兩人聽完後,相似一小,原來是同道中人。


    編號!


    “s!”


    “s?”


    兩人都是一愣,警編是同時隻能存在一個,隻有上一個警員犧牲或者退休後,由於特殊情況,可以由其它人繼承。


    稚奴直接問出了那個他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劉徳?”


    士燮一驚,下意思的問道:


    “你認識劉喆?”


    “你真是劉徳?”


    “我是!快說,你是不是認識劉喆,我家那臭小子怎麽樣了?我對不起他,我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


    稚奴聽到準確的答複後,瞬間眼角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前世多年的心酸和如今的喜悅瞬間充斥在心頭,無法壓製的感情,直接爆發。


    稚奴直接撲倒士燮的懷中,一邊哭,一邊說著:


    “我就是劉喆,我就是你那個臭小子!嗚嗚嗚~~~


    多年積累的情緒在此刻爆發,原來的那個堅強的、自立、善於隱藏的稚奴,已經消失,剩下的隻是那個如同受到了太多委屈的稚子。


    士燮大腦一片空白,低頭看著這個之前還非常戒備和反感的孩子,此時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不過作為父親的天性,他抬起手在稚奴的悲傷慢慢撫摸,安撫這個脆弱的孩子。


    “好呀!好呀!前世,我們是父子,這一世,我們還是父子,兩世父子,兩世父子呀!”


    說完這些話,士燮也放下了多年的包袱,兩行淚水從眼角滑下,怎麽也止不住。


    是的,他這一世穿越成士燮,小的時候,士燮還很抗拒、反叛,但是隨著時間的積累,他慢慢知曉,這個世界是個吃人不吐骨頭世界,因此,他從開蒙之後,就非常小心,就算過人的“才華”,卻一點點的釋放出來,試探一下別人的反應。


    這些年如履薄冰,不過做什麽事情,都不敢過於出色,隻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提升一下自己的重要性,一步步執行自己的計劃。


    良久之後,這對父子才分開,雙眼對視後,兩人滿臉都是笑意。


    是的,除了“久別重逢”後,就是這一輩子居然還能再續父子情緣。


    兩人解開了最後一絲隔閡然後開始促膝長談。


    士燮開始說他從小到大的經曆和見聞,聽完之後,稚奴久久無語,沒想到,生在士家這種大世家中,每走一步,都要細心謹慎。


    著幾十年,士燮太辛苦了,不止要精心布局,還要處處小心,隱瞞自己的秘密。


    不過從士燮欲言又止的言語中,知道士燮肯定有些事情沒有,但是這並不重要,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


    當稚奴說著自己從小到大的曆程,士燮都含笑聽著,不時點了點頭,這個兒子太優秀了,甚至有些地方處理的,比自己還好。


    當稚奴說起黃忠、關羽兩人的時候,說著雨他們的見聞。告訴士燮,關羽就在士俯裏麵。


    士燮也是驚訝,這個後世的武聖,被無限誇大的人物,不過此時已晚,第二日定當引薦一番。


    最後說起日後的打算,士燮意味深長地說道,作為世家子弟,就算原阻礙交州,也得不卷入到漢末的紛爭,如果不早做打算,棋差一步,就會被別人吞得渣都不剩。


    所以,士燮最後說道,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定要從雒陽脫身出去,迴到交州,哪裏才是大本營,隻有早做打算,才能有自保能力。


    不過,這些誰又說得準呢,很多事情一但做了,那麽身邊的人和事,就會推著自己往前走,能走到哪裏步,誰能說得準呢。


    在父子兩人促膝長談的時候,後院的劉雯卻在暗罵士燮不知情趣,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嘛。多年未見,居然剛一見麵,就和兒子聊那麽晚,怎麽能這樣。


    就在劉雯靠在床頭昏昏欲睡,外麵的打更的衙役已經敲過幾遍鑼了,約莫著子時兩刻,士燮才晃晃悠悠地進來。


    劉雯直接笑罵士燮這個父親真不稱職,這麽晚了,還不讓兒子睡覺。


    其實劉雯以為兩父子多年未見,士燮連夜教導兒子稚奴。


    士燮嘿嘿一笑,在劉雯的服飾下,脫完衣服,直接把劉雯抱起來,走向床邊。


    “都老夫老妻了,羞死人了!”


    “食之性也!年紀再大,都要行周公之禮,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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