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稚奴一宿未睡,一來激動,二來一係列的事情也順利成章的想明白了。


    為什麽自己叫做稚奴,這是李治的乳名,看來不是巧合,而是士燮的惡趣味。


    為什麽茶葉會在早了一千多年在廣信士家出現,原來如此。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四個哥哥就需要去太學入學,雖然太學發展到這個時期,已經形同虛色,進入太學後,隻要每日點卯,至於學與不學,並不重要,反正有家族幫忙背書,自己隻要到年紀了,在家族的安排下,從太學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在家等著安排補官了。


    這些知識針對大族子弟,而對於其它外州郡過來的小族子弟,太學是為數不多的晉升道路。


    士燮一直以來對兄弟四人的治學都非常嚴謹,每日需要準時到太學點卯,下午醜時才準下學歸來。下學之後,還要溫習士燮安排的課業,基本上每周都要考較一番,如果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一頓責罰是事少不了的。


    老三士徽和老四士幹,雖然頑皮一點,但都是小動作,對於士燮,他們可是懼怕得很。


    因此,士燮的四個兒子,年輕輕輕,就已經在學問上有著一定造詣,最年輕的士幹,每每和其它人交談,都讓人耳目一新,言之有物。


    因此,被其它博士門戲稱士家“四龍”!


    不過,更加妖孽的五子已經到來,看來“五龍”之說,已經不遠了。


    深思熟慮後,第二日士燮早早的下值,找到稚奴,和他說了以後的安排。


    因為稚奴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神童”的名頭,因此,他打算稚奴不走太學的路子,打算找一個成名的大儒,做稚奴的老師。


    等著幾年之後,士燮從雒陽脫身,稚奴也能在雒陽有個照應。


    是的,稚奴和士燮打算雒陽必須要留一個人,不然處處都會被動。


    士燮脫身出去,稚奴就得留下,而其它四個哥哥,在不懂日後的發展趨勢,留在雒陽非常不妥,非常容易行將就錯。


    而年輕較小的稚奴就非常不錯,年紀小,不會被他人在意,做起事情來,副作用也會小很多。


    對於士燮的說法,稚奴心理知曉的,在這種時代下,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稚奴帶著士燮,找到了關羽,把關羽引薦給了他。


    看著關羽這身打扮,穿著是對了,但是這一臉瓊結的絡腮胡,是什麽鬼。


    士燮一臉嫌棄,稚奴這家夥在搞什麽。


    關羽見到士燮,則是一臉緊張,不管怎麽說,關羽是個在逃的逃犯,而士燮在學儒屆已經頗具名聲,而且還是秩六百石的大官,滿滿的自卑感。


    自己剛結束了逃亡的生涯,來到士俯,每日除了練舞就士看書,非常愜意,除了沒辦法實現自己以往的抱負以外,其它都很滿意,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揚名立萬根本沒有機會,隻能等著機會。


    同樣,關羽心理也很忐忑,他怕士燮會趕走自己這個逃犯。


    士燮對他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稚奴收留了你,其它事情你就不要擔心,好生住下,好生保護稚奴。”


    是的,既然是稚奴的人,士燮雖然也很看好關羽,但是並不想去主動示好搶人,在他看來,關羽是稚奴的人,還是自己的人,沒什麽區別,都是士家的人。


    士燮來到這個世界近四十年,已經基本融入這個時代,以士家利益為主導了。


    稚奴私下對士燮談論到,關於關羽的捕令,士燮淡淡地說道,這些都不是事情,他會處理。


    晚間家庭聚會,稚奴特意在正廳給文殊、鄭伯、關羽等人安排了一桌,順帶把鄭伯和文殊等人引薦給士燮,士燮又勉勵一番,告誡他們,不用擔心,以後會給他們機會。


    得到士燮的答複後,文殊和鄭伯等人患得患失的心留消失了,對以後更加充滿期望了。


    至於關羽,確有些心事重重,談了一口氣,默默的吃飯喝酒。


    同時,士燮也隆重地宣布,因為稚奴和自己分隔兩地,時至今日,還未取名,因此在這個時間宣布為稚奴正式起名為頌。


    頌者讚揚、祝願也,就是祝願稚奴一輩子平平安安。


    由此,稚奴的名字就定下來了,士頌!


    士頌就此在雒陽坐下,每日和關羽、文殊等人習武後,就在家學習儒經。


    士燮告訴稚奴,要想在亂世有自保能力,要麽習文,要麽習武。而士燮和士頌說的是,文也要學,武也要學。


    之前他四個哥哥,沒有機會學武,這次士頌有這個機會,一定要好好學。


    而文,作為士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是這個時代晉升的門檻,因此,文比武更重要,文更要學好。


    兩個月後,士燮把一封竹簡給了士頌,士頌打開一看,是關羽在河東郡的案宗,上麵有著官府的烙印,詳細說明了關羽在何年何月何日,在什麽地方,犯了何事,而且人證物證俱在。


    士燮告訴士頌,關羽在河東郡的其它郡縣的案宗已經銷毀,隻有這份案宗,表明關羽的生死就掌握在他的手裏麵了,如何處理,就就交給他了。


    士頌詢問老爹怎麽得到這麽重要的東西,士燮嘿嘿一笑,告訴士頌,是他自己對《論語》的注解抄本換來的,他把這本抄本送給現任河東郡的太守,對麵就屁顛屁顛的把關羽的案宗給消了。


    殺個人嗎,在這個太守看來,小事一件,一個郡那麽大,哪天不死幾個人。


    士頌收好案宗後,拜別老爹,到前院找到正在看書的關羽,把這份卷子交給關羽,天下僅此一個,別無他處。


    關羽瞬間明白過來,這幾個壓在他心頭的一根毒刺,終於被拔了。


    關羽直接對士頌單膝跪地,叩首道:


    “雲長這條命,以後任君取之,如有違背,五雷轟頂!”


    說完,就從腰間取出匕首,在手掌劃過一道,任由血水留在地上,以敬告天地。


    以前關羽對士頌的收留之恩,最多就是好感,現在則是感激,以後以士頌馬首是瞻。


    又過了幾日,一則消息轟動了雒陽。


    曹操這個人的名字第一次在了稚奴耳中。


    曹操生平就不多做贅述,曹操現在剛加冠成年,由曹家出門為其舉孝廉取丁氏女為妻,現在正值雒陽被校尉,主管雒陽治安。


    雒陽世家門閥、皇親國戚,貴胄極多,很難治理。在曹操商人後,就造了十餘根五色棍立於公堂衙門之上。但凡有任何觸犯法律,都要按律處罰,絕不姑息。


    此時的曹操還是個愣頭青,為人頗為正義,年輕氣盛,正想幹出一些政績出來,一展心中所學。


    正是這種愣頭青的做法,把劉宏當紅宦官蹇碩的叔父打死了,蹇碩的叔父夜闖私禁,遇到圓滑的人,這事或許就算了,但是曹操就硬剛。


    聽說現在曹家現在正在四處找人,托關係,幫曹操擦屁股。曹操本人也被禁錮在家中,生怕遭遇不測。


    而蹇碩也很憤怒,自己經常和曹操的父親,曹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家小子把我叔父打死了,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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