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內,含露也算吧!”秦王政再次問道。


    “老夫酬勞可不小哦!”老艄翁撇了撇嘴。


    秦王政微微一笑:“保護這裏也是你的本職對吧?”


    “不過……”秦王政話風一轉:“畢竟老前輩也救過小子,老前輩你就說說你要的酬勞吧!”


    “蕭刃玦的命!”老艄翁嘴角一咧說道。


    這一次輪到秦王政愣住了:“老前輩要他的命還不簡單麽?你自己出手,十拿九穩,就算韓國王室出手,蕭刃玦也跑不了……”


    “那就不好玩了,既然是蕭刃玦那小子給老夫惹得事情,那麽當然讓你幫老夫解決他!”老艄翁淡淡的道。


    秦王政一陣無語,還有這種解釋,不過,這解釋也算是有一定道理,隻是很勉強,正欲問……


    “少爺,飛語讓你等久了!”台階上陳飛語正在下來。


    在秦王政剛才注意力在老艄翁身上的時候,陳飛語來到碼頭上。


    “沒事!”秦王政看向老艄翁,隻見老艄翁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又恢複了他艄翁的狀態,對於其他如同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他隻負責渡人。


    “上船吧!”秦王政朝著陳飛語說道。


    陳飛語輕輕跨上小船,收起繩索,然後坐在船頭。


    “客官坐好!”老艄翁沒有剛才那種氣勢,像普通艄翁一樣,非常認真仔細地幹活。


    而秦王政不知道在思索什麽,完全沒有在意四周的風景,很快船兒就到了另外一側,船頭依然是頂著碼頭,陳飛語上了碼頭,將繩子係好,對老艄翁說道:“老翁,飛玉謝謝你!”


    “飛玉姐兒,恭喜你!”老艄翁嘴上一咧道。


    陳飛語朝老艄翁福了一福,秦王政踏上碼頭那一刻似乎明白了老艄翁為什麽這麽要求了,迴頭看了看老艄翁一眼,一拱手,然後徑直走在陳飛語前麵,陳飛語馬上跟上秦王政的腳步。


    新鄭往西十餘裏地,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還有幾個兩百多尺的土坡,這裏是韓國王室的陵墓所在,秦王政來此當然是尋找菲菲母親,韓惠王然以及王後的陵墓所在,這兩年韓惠王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隨時薨逝,而他的陵墓也早就建好了,就在他的王後旁邊,現在在最後的修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沒安排合葬在一起。


    這一片綠色已經凋零,隻有金燦燦的一片,就算初秋時刻卻是涼風習習,很是舒服,走在日光穿過樹葉斑駁地灑落的路麵上,也是非常舒爽得。


    “少爺,我們快到了!”陳飛語很是奇怪,韓惠王陵實際上有人把守,自己兩人根本不能靠近,甚至是前麵一片都不能靠近,因為那是王陵,現在就已經能看到了守護陵園的士兵。


    “我們無法進去!”陳飛語提示道。


    “我知道,我並不是要進入,而是遠遠地看看!”


    “少爺跟韓國王室……”陳飛語很是好奇。


    “有些牽連吧,以後你就知道了!”


    又往前數十步,陳飛語指了指:“少爺,那就是了!”


    “那麽惠王王後的陵墓呢?”


    “就在旁邊,稍微小一點的就是……”


    秦王政極目遠眺望向那個陵墓,陵墓上好像有三炷香,像是有人剛來上過墳,秦王政看了看左右,很是奇怪,這時間誰會來為韓王後上墳?


    一陣風吹過,秦王政突然間不動了,陳飛語正覺得自家公子很是奇怪。


    “你的感官很靈敏!”一個聲音從秦王政背後傳來:“你居然敢這麽快就離開了溢翠坊,你忘記我的話了嗎?”


    秦王政轉過身來,麵無表情,極其冷靜地說道:“蕭刃玦,果然是你!”


    秦王政明白,是自己著急了些,認為在新鄭街道上逛了逛,來這就沒事了,這不是秦國,沒有秦國那效率,那老艄翁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蕭刃玦,或者說,還沒來及找到他,所以,眼前的蕭刃玦是一定會要自己的命的,所以秦王政異常冷靜,絲毫不得馬虎。


    陳飛語臉上一白,蕭刃玦的大名自己當然聽過,韓國第一劍客,兩人對話自己聽得明明白白,自己當然能想到,昨天那位聾啞侍女之死與眼前的蕭刃玦脫不了關係,至於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對上我,你還不出劍?”蕭刃玦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是你已經放棄了?”


    蕭刃玦看著麵無表情的對手,卻歎道:“果然是個人物,難怪……,不過你害死了我的徒弟,當然要以命抵命!”


    “你的徒弟蘇素是你自己殺死的,這也要賴在我的身上?真是好笑!”秦王政當然想得明白了,昨天自己雖然當時沒有發現了蘇素,但是選中她單獨留下,這溢翠坊坊主是王室出身,就算不知道事情始末,但是蘇素都這樣子了,還單獨留下她,不放心了,所以通知了蕭刃玦,讓他自己來盯著點,結果發現蘇素和自己真的相互認識,而且很熟,才有了殺了蘇素滅口。


    但溢翠坊當然不會讓自己死亡,畢竟自己是大客人,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溢翠坊想脫離殺人奪財的嫌疑就很難了。


    陳飛語這才明白,昨日死在湖山醉心居的那個聾啞侍女居然是韓國第一劍客的徒弟,而且死在他師傅手裏,這蕭刃玦居然還好意思追殺自家少爺?


    “少爺,你先走,飛語為你擋住他!”陳飛語毅然決然地說道。


    “你不會每次都躲在女人身後吧?讓她們為你而死?”蕭刃玦嘲笑道。


    “飛語,你退下,你都擋不住他一劍,我自然不需要任何女人為我遮掩!”秦王政向前走了兩步,將陳飛語拉到自己身後。


    “你往後退三十步,他的劍很厲害,以免傷到你!”


    “可是,少爺,是他自己殺了自己的徒弟,他為何要殺你?”陳飛語沒有明白,大聲地問道。


    “因為,他認為,沒有我的出現,他沒必要殺掉他的徒弟!”秦王政看向蕭刃玦,一臉嘲諷地問道,“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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