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也能安心瞑目了!”蕭刃玦冷笑道。


    “這豈不是很荒謬?”陳飛語大聲地質問。


    “跟他,說這些有用麽?”秦王政向前兩步,側著身看向蕭刃玦。


    “很好,我會賞你一個痛快!”蕭刃玦冷冷地說道。


    “也可以讓我知曉與天下頂級劍客之間的差距?”


    “頂級劍客?”蕭刃玦自嘲了一下:“曾經,我也這麽認為,後來才知道自己太狂妄了!”


    秦王政輕輕一笑:“看來你見過劍聖蓋聶了?”


    “你也配知道劍聖蓋聶?”蕭刃玦再次嘲笑了一番。


    秦王政清楚自己師叔的厲害,但自己師傅劍無殤說過,自己三個人還是有機會達到蓋聶的水平的,隻是塵事繁多,很難突破,眼前之人跟師叔交過手,估計大敗,才會這樣心灰意冷,自己對上他,就算盡全力,如果是自己應該還是不如,但是或許利用地形,可以周旋一番,或者自己最大的倚仗,或許可以趁他不注意試一試,隻要一瞬間,或許……


    秦王政左右看了看……


    “很好,有戰意了!”蕭刃玦當然也看得出,對手並不簡單,那麽側著身輕輕一站,就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壓力,對手的實力必定比自己徒弟蘇素強得很多。


    當兩人要出劍的時候……


    “蕭刃玦,你敢在這殺人?”一個鎮定,而又威嚴的女聲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響起,幾個武人齊刷刷地走在前麵保護著他們的主人。


    而他們身後,這麽大熱天,卻是一襲黑色鬥篷,遮住了她的身材,不讓人窺視一點點,臉部也是一層黑色的麵紗遮擋住,雙眸卻是曆盡滄桑的感覺,隻有一縷劉海躲開了鬥篷的遮擋,顯示出一抹銀……


    “此人殺了我弟子,作為師傅,我不得不報!”


    來人顯然是蕭刃玦有所忌憚的人,蕭刃玦不得不解釋道。


    “他親手殺掉的,卻賴在我家少主!”陳飛語不知道此女的來曆,但是少主的安危隻能指望她幫忙,所以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你還跟當年一樣……”來人聽了陳飛語的解釋,白了一眼蕭刃玦,此番迴韓國,實際上見過蕭刃玦,隻是幾乎沒有時間敘舊,沒想到在這遇上了,口氣卻是有責怪之意。


    蕭刃玦老臉一紅,來人雖然是一介女流,蕭刃玦瞪了陳飛語一眼,怪她多嘴,讓來人知曉。


    “月兒姐,不像他所說的那樣……”蕭刃玦一時間好像是忘記了殺徒之仇,而更在意與這個月姐解釋什麽.


    秦王政看向來人,來人給自己的感覺很是奇怪,他們這夥人從韓國王陵出來,出入自由,而衣裝打扮卻沒有一絲王室貴族氣息,像是尋常貴族一般,而那個女人的聲音,自己好像聽到過一般,異常穩重,有些熟悉,但始終想不起在哪聽過。


    “星兒在此長眠,她必然不想看到這附近有血光,我想,你應該也不想打擾她對吧?”


    “但是……”


    “既然你的徒弟是你親手殺的,不管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這青年沒殺你徒弟,這終究沒有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喜歡推諉,將自己的責任推給別人,難怪……”“月兒”輕輕一歎,異常惋惜一般。


    蕭刃玦臉上脹得通紅,卻沒有地方發作,自己是武藝比她高,比她的侍衛加起來都強,甚至都擋不了自己一劍,但是……,誰叫自己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喜歡過她呢?自己就喜歡她們姐妹,現在她的話也將自己堵死,是啊,在星兒長眠的地方殺人,終究是不可以的,可是自己有推諉麽?她這是什麽意思?當初,自己跟這姐妹倆算得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後來姐妹倆都離自己而去,星兒嫁給了韓王,而月兒……,難道是自己一直推諉造成的?


    “月兒”看了一眼秦王政道:“無論如何,這位先生,你不能動他!”


    語氣異常堅定,不容蕭刃玦反駁似的。


    這倒是讓蕭刃玦愣住了。


    別說蕭刃玦,秦王政也愣住了,自己跟你這麽熟麽?在韓國第一劍客麵前一力保下自己?這明顯是韓人,如果真的認識自己,當然不會保下自己,而是讓這韓國第一劍客以尋仇為名,將自己殺了就是了,如果不是,那豈不是莫名其妙?


    “謝月兒前輩!”秦王政朝“月兒”前輩一拱手。


    哪知“月兒”前輩卻是迴了一禮:“先生,客氣了!”


    “蕭刃玦,天色已晚,此乃王室陵墓重地,請吧!”月兒前輩像是看了看天空一眼說道。


    “噗嗤”一聲,笑聲是從秦王政背後的陳飛語傳出來的,陳飛語探出頭來很抱歉地說道:“很抱歉,沒忍住!”


    “月兒姐……”蕭刃玦臉抽了抽,這才剛過辰時,剛到巳時而已,她居然跟自己說“天色已晚”,雖然沒有直接說,讓自己滾蛋,但這麽說跟趕緊讓自己走有啥區別,而且,她又不是王室中人,但這趕人的的確確隻對自己有用!


    “蕭刃玦,別忘了,這位先生,你不能動!”“月兒”重複叮囑了一句。


    蕭刃玦瞪了一眼秦王政,沒好氣地說道:“你為何這麽幫他?”


    月兒前輩篤定地說道:“他是我伊家親人,這理由可以麽?”


    “親人?”秦王政心裏一驚,難道她認識自己?


    “可以!”蕭刃玦一陣鬱悶,反正沒搞明白,但隻能說道:“我這就走!”


    蕭刃玦走了幾步突然停住:“月兒姐,我可以答應你,你在世之日,我可以不殺他!”


    “蕭先生,留步!”秦王政向前兩步,從懷裏拿出一物道:“這是你徒弟的遺物,物歸原主!”


    秦王政拿出一個小盒子,就是王賁送給蘇素的那個“粉黛盒”。


    “你……”蕭刃玦手有些顫抖,自己好像在蘇素那見過。


    陳飛語快走幾步,來到秦王政麵前,接過小盒子,來到蕭刃玦麵前,將小盒子放置於蕭刃玦顫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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