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來了。”秦夏大踏步走進山洞內。


    當他發現角鬥士們都聚集在一起等待自己時怔了一下。


    “怎麽了?”秦夏感覺氣氛有點微妙,嚴肅。


    “夥計。”克萊斯特慢慢上前,一臉沉著的盯著秦夏雙眼。


    秦夏皺眉看著克萊斯特,不明所以。


    克萊斯特的表情突然從沉著變成狂喜:“你殺了一隊近衛軍!你殺了一隊!一整隊!”


    角鬥士們都歡唿起來。


    奧諾也在人群之後向秦夏投去讚歎的目光。


    安格隆不知道為什麽近衛軍被殺死會讓大夥這麽高興,但因為大夥都高興所以他也高興,看起來就像是在傻笑。


    “你三拳兩腳幹翻所有近衛軍……那個叫劍士的王八蛋,你把他的手臂扯下來勒死了他!幹得漂亮!”


    “在我來看到這一幕之前,我以為神的使者是不會流血的……”


    “神的使者會流血,奧諾年輕時候就幹掉過一個近衛軍。”


    “我可沒完整幹掉一個近衛軍,那家夥是陷進流沙裏被我補刀了。”


    “……”


    聽著角鬥士們七嘴八舌的稱讚和感歎,安格隆才搞明白為什麽角鬥士們會因為那些近衛軍的死而興奮和讚歎。


    因為在他們看來徒手殺死那種級別的戰士是不可能的。


    “那些雜碎才不是什麽神的使者,高騎士也不是神。”


    秦夏笑著向眾人說著,手上比比劃劃。


    “當那個號稱劍士的王八蛋衝過來時,我瞬間意識到我該打他哪裏。”


    “我掐住了他命運的咽喉,你們看到了嗎?我哢嚓一下撕掉他的右臂,然後把他甩出去。”


    “我噔噔噔一頓狂奔衝到那王八蛋麵前……當時我沒尋思勒死他,我想一腳把他踹死。”


    秦夏說著後退兩步和眾人拉開距離,然後快速起跳,雙腳並攏著踹了出去。


    “就這樣,一個飛踢。”


    “但是後來我尋思要是把他踹死未免太便宜他,他那死鬼老爹把我麻暈了,他還有臉來尋仇?”


    表演了一個奧特飛踢的秦夏從地上迅速站起,又對眾人說:“如果是你們,你們也能殺死那些高騎士的走狗。”


    原本角鬥士們一個個都非常興奮,而在秦夏最後一句話傳進耳朵裏時,除了安格隆和奧諾之外的其他人全部沉默,氣氛瞬間冷場。


    “你有強健的體魄。”克萊斯特說,“你能躲開銀藤把近衛軍的手撕下來,但我們不能。”


    “你們確實不能躲開。”秦夏笑著點頭,“但我說你們能殺死近衛軍,是因為近衛軍和高騎士與你們一樣都是人,他們不過是仗著自己裝備好罷了。”


    “克萊斯特。”


    “要是給你一把動力長槍,或者別的什麽狠玩意。”


    秦夏對克萊斯特說道。


    “你的戰鬥技巧殺死近衛軍會如殺一條狗一樣。對著近衛軍上去就是他媽的一槍,給他攮的口吐血沫,渾身抽搐。”


    聞言克萊斯特並沒有附和這些話,隻是強顏歡笑了一下。


    秦夏明白這裏的絕大部分人對近衛軍和高騎士有恐懼。


    努凱裏亞上的神,這個稱唿可不是高騎士們自己悶騷又自信而瞎扯出來的,他們就像奧諾說的那樣,能做到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但這些人需要明白,高騎士和近衛軍為什麽能像神一樣,以及如何讓他們無法發揮他們那所謂的“神力”。


    這需要時間,而現在不是進行長篇大論的時候。


    “夥計們,現在是凱旋之繩時間!”秦夏坐在地上,露出自己寬闊的後背,“一人一下,幫我把這場單方麵屠宰近衛軍的勝利記錄下來。”


    秦夏看起來很高興,很歡樂。


    奧諾看著秦夏,同時迴憶著剛剛秦夏在角鬥場上的兇狠和冷酷。


    這頭老熊思索一番,覺得秦夏可能有一個清晰的界限,將人們分成朋友,中立者和敵人。


    冷酷和兇狠和現在的歡樂友善很矛盾,但人就是這麽複雜矛盾的。


    克萊斯特笑著上前在秦夏的後背上點出一個小血點,故意粗著嗓子說話:“所以你現在是近衛軍屠宰者嘍!猛男!”


    “當然,準近衛軍屠宰者女士。”秦夏笑著應和,“我還是特麽的近衛軍寡婦製造者。”


    “近衛軍寡婦製造者……寡婦製造者……”安格隆突然一愣,然後麵露驚喜之色,“好名字,如果我將來能得到一把好武器,我要用這名字給我的武器命名。”


    ……


    夜晚。


    約楚拉縮在角落裏,被斷臂的疼痛搞得渾身冒汗,臉色煞白。


    他已經把之前發放的神奇繃帶纏在斷裂處,但也隻是讓斷裂處快速愈合,疼痛感仍然存在,隻是說不準來源於何處。


    而在這種疼痛弄得這位和秦夏同齡的年輕角鬥士意識恍惚時,他還會迴憶起自己的手臂被剝皮者割下來並分解的一幕,每當想起來這些他就會更加疼痛。


    在意識模糊之時,約楚拉恍惚間看到一個人來到麵前。


    然後那個人蹲下來,對著自己的手臂注射了什麽,隨後疼痛消散。


    “在角鬥場上時我隻從近衛軍的鎧甲裏撿到了這個。”秦夏坐在約楚拉身旁,將空的藥劑管碾碎,“這或許是他們用來在受傷時迅速鎮痛的,你感覺有效果嗎?”


    約楚拉沒有任何迴應。


    他很想迴應,隻是被痛苦折磨到現在突然解脫,虛弱到根本說不出話。


    等秦夏陪著約楚拉坐了半個小時後,約楚拉才堪堪緩過來一些,為自己的沉默道歉:“對……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理解。”秦夏輕拍約楚拉後背,“這個估計能鎮痛幾天,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有辦法讓你不再疼痛,甚至徹底恢複健全。”


    約楚拉看著秦夏,麵部肌肉哆嗦著,很費力才擠出一個笑容。


    秦夏看著約楚拉,他迴憶起自己在約楚拉受傷後,看著克萊斯特和奧諾上去給約楚拉纏繃帶。


    他覺得在需要物質幫助時不給予物質幫助隻是口頭安慰的行為是沒有效果的,所以他那時候開始盤算著怎麽用靈能恢複斷肢。


    現在還沒研究出來,但至少能有一管在近衛軍那撿的藥劑幫一幫約楚拉。


    “您……您對我很好……”約楚拉說,“為……為什麽?”


    秦夏被問得一愣。


    短暫沉默後,秦夏低下頭沉思幾秒,緩緩開口:“因為你母親很在乎你。我都不知道你母親叫什麽名字,也不認識她,但我就是很在乎像你這樣的人……也很羨慕……”


    “好好休息,硬漢。”秦夏起身,迴到角落裏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我要爭取在你母親下一次來之前會看到她兒子是完整的,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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