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


    這個戰鬥特長的稱唿被用於稱唿一個近衛軍士兵並非沒有道理。


    當劍士靠近自己的瞬間,秦夏突然被動預言。


    劍士衝到他麵前,以極快的速度於不到一秒的時間揮出六劍。


    先是割開跟腱,然後割開手腕,每一個關節都輪到一劍。


    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戰鬥速度和精準度,而在預言畫麵中,秦夏分析出劍士肯定是使用了植入體。


    那些植入體會讓劍士的動作快的驚人,準確度也驚人,甚至是分析出與之交戰的對手的弱點信息。


    就像這個劍士的捕奴隊隊長父親一般,明明沒反應過來,卻能被動的抬手一槍射出麻醉鏢命中秦夏。


    預言結束,劍士來到麵前。


    已經知道對方行動軌跡的秦夏出手扼住劍士的喉嚨,這一招瞬間瓦解劍士的攻勢,讓預言畫麵中劍士的每一個動作都不可能再實現。


    而在提著劍士的喉嚨將其抬起來後,秦夏伸出手扯掉劍士右臂,再將這人人甩出去十米遠。


    觀眾們的唿聲在此時達到最高。


    劍士落地,激起灰塵的瞬間,秦夏已經衝到他麵前。


    雙手拉著一條右臂套在劍士脖頸上,接著用力……


    劍士被自己的手臂活活勒死。


    銀藤向秦夏飛射而來,又被輕鬆閃身躲過。


    劍士的那些同伴已經目睹此人的死亡,他們反應過來,同時也異常驚訝。


    劍士會被巫術殺死,然後因為秦夏這個巫師使用的巫術不同而有不同死法……


    陪他來的近衛軍士兵曾這麽設想過,但他們唯獨沒想到,在軍中大名鼎鼎的戰士竟然死於巫師的肉體攻擊,對方甚至壓根就沒有拿武器上場。


    “不用擔心,我不會用巫術。”秦夏抓著劍士右臂的一根手指把整個手臂甩動的像個風車,“你們這樣的人應該被殘忍的處刑,毫無征兆的巫術會讓你們死的太輕鬆。”


    近衛軍們立刻和還活著的角鬥士拉開距離,準備全力應對秦夏。


    但不知何時,角鬥場上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卷起漫天紅砂。


    秦夏整個人的身影被鋪天蓋地卷來的沙塵遮蔽。


    近衛軍盔甲中集成的觀察器甚至看不到秦夏的身影。


    秦夏用靈能遮蔽自身,而非湊巧被紅砂遮蔽。


    “出來幫我們!”一個角鬥士向秦夏消失的地方大吼。


    在剛剛秦夏掐住劍士喉嚨撕掉其臂膀,然後用臂膀勒死劍士的時候,角鬥士們就在和另外幾個近衛軍纏鬥,現在死的隻剩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理所當然的被丟失最優先目標的近衛軍們盯上。


    一個人的七竅中湧出銀藤。


    一個人被銀藤變成的長槍穿透軀體。


    還有一個人被銀藤包裹住,活活碾碎。


    最後一個人被近衛軍一劍貫穿脖頸。


    選擇不遵守不殺規則的十個角鬥士死了。


    這些連最簡單的篩選都沒通過的人永遠躺在紅砂之上,再也沒有半點可能殺死秦夏在乎的和認為至少可以合作的角鬥士。


    當近衛軍聚集起來警惕四周時,狂風襲來,漫天紅砂被驅散,秦夏的身影暴露在他們麵前。


    劍士的右臂還在秦夏手裏,也還是被甩的跟風車一樣。


    “一起?”秦夏昂首。


    近衛軍們立刻釋放出銀藤。


    秦夏在銀藤中穿行躲避,一次唿吸間來到其中一個近衛軍麵前,用劍士那包裹著鎧甲的右臂砸穿對方頭顱。


    銀藤自脖頸後麵掃來時秦夏下蹲躲避,在屍體倒地瞬間轉身用劍士右臂貫穿另一個近衛軍的胸膛。


    飛濺的鎧甲碎片迸射向四周。


    秦夏施加在貫穿胸膛的劍士手臂上的力量向後牽引。


    這一瞬間秦夏感到身後吹來的涼風,瞬間迴身抬手用手掌擋住劈下來的刀。


    那揮刀的近衛軍先是一愣,而後看到秦夏手掌心和刀刃之間隔著的一塊胸甲碎片……這就是他臨死前最後看到的東西,因為秦夏的手貫穿了他的腦袋。


    隨著秦夏一陣拳打腳踢,場上還活著的除了他,就隻剩下一個近衛軍士兵。


    “有人雇我鼓動劍士來尋仇!”那近衛軍舉起雙手,“不然我真不想來!”


    在秦夏因為這句話而疑惑時,近衛軍的銀藤變成一麵盾牌,而他整個人則快速向角鬥場外狂奔。


    秦夏看著對方逃跑的背影無動於衷,僅僅是將手中已經沒法再當做武器使用的斷臂扔在地上。


    待幸存之人狂奔近千米,秦夏才走到地上的一塊石頭跟前。


    高大軀體後撤兩步,然後迅速助跑並踢出石頭。


    石頭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弧線,最終擊穿近衛軍的頭盔嵌進頭顱裏。


    “這石頭還真硬。”秦夏小聲嘀咕,“怪不得安格隆能用努凱裏亞的石頭殺人。”


    連迅速靠近的蛆蟲之眼都沒聽到秦夏嘀咕的事情,觀眾們爆發出的狂唿聲掩蓋了一切除歡唿之外的聲音。


    秦夏轉動身體,環視整個角鬥場觀眾席,最終目光又落在附近的近衛軍屍體上。


    小的時候,白疤有一個連長,戰團內對連長的稱唿是可汗。


    那個連長見秦夏太過瘦小,於是就打算教他點徒手搏擊的武術。


    武術也沒多麽強,隻不過加上這植入了灰騎士基因種子和各種超人器官的軀體,徒手殺死近衛軍這種級別的對手著實是有些太過容易。


    “你可能家財萬貫地位高貴,又刻苦訓練,為高騎士征戰幾十年。”


    “但我還是能輕易殺了你,更別提我才不到十六歲,才在改造手術結束‘重生’後沒一周。”


    “給努凱裏亞人一點阿斯塔特震撼。”


    秦夏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句話。


    不對……我的靈魂應該多少歲了來著……


    秦夏很認真的開始思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問題。他記得自己穿越到戰錘宇宙後發現自己的肉體逆轉迴九歲的狀態,所以算上來到這個宇宙並且二次穿越到如今之前的所有歲月……大概不到四十。


    想出答案後,秦夏轉過身,在觀眾們的歡唿聲中,在蛆蟲之眼關於戰後感的詢問聲中,他做出非常明顯的捂住耳朵的動作。


    雖然這樣也不能將歡唿聲隔絕。


    觀眾們就這樣看著秦夏拒絕聽他們的歡唿聲,轉身走向通往山洞的閘門。


    在經過隔絕秦夏和觀眾席的能量立場的角落時,秦夏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和站在她腿邊的男孩。


    女人臉上著有花掉全部積蓄購票的痛苦,以及滿足兒子生日願望的一絲笑容。


    而那個孩子振臂歡唿著。


    秦夏遲疑一步,他從那孩子眼中看到崇拜,而不是欣賞殺戮的殘忍目光。


    孩子的母親立刻蹲下身抓起孩子的手,麵帶笑容的向秦夏揮動。


    秦夏微笑一下,點點頭,離開戰鬥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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