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節儉


    康熙的日常生活較為簡樸。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他對大學士們說,“自朕聽政以來,一應服食,俱從節儉”。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秋,他斥責皇太子胤礽時又說:“朕即位以來,諸事節儉,身禦敝褥,足用布襪。”此言雖有炫耀之意,但不能否認,他在努力為臣工做出節儉的榜樣。


    康熙奉行節儉、表率臣民的舉措,在朝野上下產生了較大影響。王公大臣們紛紛效法,少用、不用金銀器皿及金馬鐙等貴重物品,日常服用所需資費,也“較從前十分之內,已減九分矣”。康熙初年,高官貴族為親屬祭葬時,仍以焚化皮衣為時尚,至康熙朝中葉“其風已熄”。


    康熙分寸掌握恰當,內外有別。白晉對此深有感觸,曾記述如下:“他非常節製個人的開支,同時又十分慷慨大方地提供國家的經費。隻要是為了帝國的福利,哪怕花費千百萬他也在所不惜。修繕公共建築,保持江河管道的暢通、建橋、造船等,一切方便百姓、有利貿易的事情,他動用巨款十分慷慨。因此不難斷定,他不為個人妄費分文,完全是出於賢明的節約,以便把金錢用於帝國真正的需要。”


    推廣西藥


    康熙40歲那年得了瘧疾,中醫藥未能治愈,耶穌會士洪若翰、劉應進金雞納霜(奎寧)。康熙服用後,很靈驗,病好了。他召見洪若翰、劉應等,在西安門內賞賜房屋,後這裏成為天主教北堂。曹寅得了瘧疾,康熙賜金雞納霜治好了他的病。此後,康熙便對西藥發生興趣,命在京城內煉製西藥,還在宮中設立實驗室,試製藥品,親自臨觀。他提倡種痘以防天花。關外的遊牧族群,特別怕患上天花。順治因患天花而死,康熙也出過天花,臉上留下麻子。清朝在塞外建避暑山莊、木蘭圍場,原因之一是蒙古貴族可以不入京朝覲,減少出天花的機會。他破除因循,推廣種痘,命先給自己子女及宮中女子種痘,還給蒙古49旗及喀爾喀蒙古部民種痘,這就使千萬人因種痘而免去患天花死亡或不死而留下麻子的悲劇。


    狩獵


    康熙善射。他晚年對近禦侍衛說:“我自幼至老,用鳥槍弓箭射死老虎135隻,熊20隻,豹25隻,猞猻10隻,麋鹿14隻,狼132隻,吹哨引來而射死的鹿幾百隻。射獲其餘野獸不計其數。曾一天之內射兔318隻。”


    養生之道


    康熙在位61年,是中國古代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玄燁活到69歲,他壽命長與其含性養身,飲食、起居鹹成規度,潔衣淨寶,注意生活細節不無關係。


    一、飲食有節,起居有序。


    這是康熙的養生之要。康熙帝認為人若想長壽,不能靠服食所謂的可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而是靠飲食起居有序、有節、有度。這也是他養生之道的核心。在飲食起居方麵,康熙帝有一係列的主張和論述。


    二、衣著潔淨,室內溫馨。


    愛幹淨,講衛生,成習慣是康熙的健康之友。康熙認為:不論在家裏或出門在外,人們都應該養成幹淨整潔的好習慣。如果平常注意個人衛生,那麽清爽之氣便會附著於身,否則自身的清明之氣就會逐漸被汙穢之氣所取代。康熙帝雖提倡潔淨,但也反對太過潔淨而成癖。


    三、飲酒有度,反對抽煙。


    康熙不反對飲酒,而反對沉湎於酒中及不節製,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康熙能飲酒而不多飲,隻是“平日膳後,或遇年節、筵宴之日飲小杯一杯。”他厭惡貪杯之輩。此外,康熙帝也厭惡抽煙之人。他認為煙酒對健康的傷害很大,並告誡群臣要遠離煙酒。


    四、清虛棲心,神靜心和。


    “寡慮”、“寡嗜欲”、“寡言”,是康熙養生之道的另一招方。康熙認為一個人若想做到神靜心和,必須堅定自己的意誌,不意氣用事。心態自然平和,心誌就不會因外界事物的幹擾而動搖,就不會產生各種各樣的雜念。若雜念不起,心中清明,即可清察明審,感情和順,自然身健長壽。此外,康熙帝還勸誡後人要心懷寬廣,他在《庭訓格言》中說:“惟寬坦從容,以自頤養而已。”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們把心胸放得寬坦一些,讓心氣平和一些,才能頤養天年。[1]


    康熙從不追求長生不老,他認為人的一生,生長壯老已,從出生到死亡是一個自然過程,是不可遏止的。因而人隻能順應自然,多加保養,以求在一定範圍內延長壽命。


    愛新覺羅·胤禛(1678.12.13—1735.10.08),清朝第五位皇帝,定都北京後第三位皇帝,康熙帝第四子,母為孝恭仁皇後,即德妃烏雅氏。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封貝勒;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胤禛被封為雍親王。在二廢太子胤礽之後,胤禛積極經營爭奪儲位,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在北郊暢春園病逝,他繼承皇位,次年改年號雍正。


    雍正帝在位期間重整機構並且對吏治做了一係列改革。如為加強對西南少數民族的統治,實行改土歸流。並且大力整頓財政,實行耗羨歸公等。特別是雍正七年(1729年)出兵青海,平定羅卜藏丹津叛亂。同時設置軍機處加強皇權。雍正帝在位期間,勤於政事,自詡“以勤先天下”、“朝乾夕惕”。他的一係列社會改革對於康乾盛世的連續具有關鍵性作用。雍正十三年(1735年)去世,廟號世宗,諡號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睿聖大孝至誠憲皇帝,葬清西陵之泰陵,傳位其第四子弘曆。


    康熙十七年十月三十日(1678年12月13日)寅時,胤禛出生於北京紫禁城永和宮,生母為德妃烏雅氏。由於其生母烏雅氏出身低微,不能給胤禛帶來皇子中的特殊地位,此外,清初時後宮也不允許生母撫育自己的兒子,因此胤禛滿月後由孝懿仁皇後佟佳氏撫養。孝懿仁皇後是一等公佟國維之女,孝誠仁皇後的侄女,孝懿仁皇後沒有生過皇子,隻有一個公主還早年殤逝,故而養育德嬪之子,年幼的胤禛因其尊貴,很可能有意巴結她。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胤禛六歲進尚書房,胤禛跟從張英學習四書五經,向徐元夢學習滿文。與胤禛關係最密切的是顧八代,胤禛說他“品行端方,學術醇正。”少年和青年時代的胤禛,受父皇和師傅的嚴格管束,從事以四書五經為主要內容的學習,也在這個時期,作《春日讀書》、《夏日讀書》等詩歌。稍長,便跟隨康熙帝四出巡幸,並奉命辦理一些政事。十六歲那年,他陪同其三兄胤祉往祭曲阜孔廟。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十九歲的胤禛隨從康熙帝征討噶爾丹,掌管正紅旗大營,此役胤禛沒有參加,然而他很關心這次戰鬥,作《狼居胥山大閱》、《功成迴鑾恭頌二首》,讚揚乃父用兵的功業。又往遵化暫安奉殿祭祀孝莊文皇後。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二十一歲受封為貝勒。二十三歲侍從康熙帝視察永定河工地,檢驗工程質量。二十五歲,隨同父皇巡幸五台山,次年侍從南巡江浙,對治理黃河、淮河工程進行驗收。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夏,康熙帝第一次罷黜了太子胤礽。在推選新太子的過程中,胤禛支持複立胤礽,同時與皇八子胤禩也保持良好的關係。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複立胤礽為太子。同年封胤禛為和碩雍親王。此間諸皇子為謀求儲位,各結私黨,勾心鬥角極為激烈。


    當時的太子胤礽兩立兩廢,康熙諸皇子儲位的傳奇猜疑很多。胤礽再立後,為鞏固儲位又進行了一些非法活動,引起父皇不快,於康熙五十年(1711年)再次將他廢黜。以後不斷有朝臣為他複位奔忙,均遭康熙帝處罰。胤礽被遺棄了,但他留下的皇太子的空位,康熙帝卻未令人替補,惹得諸皇子為之大動心機。胤禩有資本,繼續活動,又一次受到父皇斥責。他的同夥胤禵“虛賢下士”,聯絡各方人士,“頗有所圖”。胤禛善於治國、懂得韜光養晦。他尊釋教道學,自稱“天下第一閑人”,與諸兄弟維持和氣,與年羹堯和隆科多交往密切,同時向父親康熙帝表現誠孝,畫西藏於版圖,贏得康熙帝的信賴。


    康熙六十年(1721年),雍正四十四歲這年,正是康熙帝登基六十周年大慶,他奉命往盛京祭告祖陵,迴京參加貢士會試試卷複查事務,冬至時遵命代康熙帝南郊祭天。次年,清查京、通兩倉,又秉命冬至祭天。胤禛的這些活動,對他來說有兩重意義,一是由於他多次隨從巡幸、外出代辦政務,足跡遍於中國主要地區,使他有機會了解各地經濟物產,山川水利,民間風俗,宗教信仰,曆史問題,取得了關於民事的第一手資料;二是觀察了康熙帝處理政事,考查了地方行政和吏治,鍛煉了處理某些政事的能力,獲得了從政的一些經驗。這兩個方麵的因素,對胤禛日後治理國事都有很大的實踐意義。


    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在北郊暢春園病逝,胤禛繼承了皇位,次年改年號雍正。即位後,雍正帝重用康熙十三子胤祥,不想放過政敵胤禩等人,胤禩等人也不甘心失敗,所以雙方的鬥爭在雍正帝繼位後延續下來,他在政治上采取多種措施以鞏固自己的皇位。首先是消除異己,分化瓦解諸皇子集團,將胤禵從西北軍前召迴,加以圈禁。晉封胤禩為廉親王和總理事務大臣。將胤禟發往青海西大通(今青海大通西北)。鑒於清朝沒有行之有效的立儲製度,常因皇位繼承權產生爭端,創立了秘密立儲製度。


    雍正帝在雍正二年(1724年)春以前,對政敵的打擊尚有所節製,這是因為政權還不太鞏固,不便太刺激對方。雍正二年(1724年)三月,青海平叛勝利,雍正政權的力量增強了,隨即加緊懲治胤禩一夥。四月,對胤禩本人聲罪致討,說他“肆行悖亂,幹犯法紀,朕雖欲包容寬宥,而國憲具在,亦無可如何,當與諸大臣共正其罪”。削宗籍和圈禁,並被改名為“阿其那”(意為待宰的魚),胤禟被削宗籍和圈禁,並被改名為“塞思黑”(意為討厭的人)。皇十子胤礻我被圈禁,康熙的皇十四子胤禎(胤禵)先是派去守陵,再後來受圈禁。康熙皇十二子胤祹被降爵,後康熙的皇三子胤祉也被革爵圈禁。


    同年五月,革去蘇努貝勒,七月發出《禦製朋黨論》,進一步開展反對胤禩黨人的活動,不久年羹堯、隆科多問題的出現,遂放鬆了對胤禩的攻勢,迨至雍正三年(1725年)十二月,年羹堯賜死,便加速懲處胤禩等人。至雍正四年(1726年),胤禟、胤禩先後囚禁致死,胤禵遷於京城景山,蔡懷璽自殺,郭允進梟首示眾,其他胤禩黨人也遭到處分。至此,經營二十多年的胤禩集團徹底垮台。雍正三年(1725年),雍正帝以作威作福、結黨營私之名,責令撫遠大將軍年羹堯自盡,同時削隆科多太保,後圈禁致死。並因此株連出汪景祺《西征隨筆》案和查嗣庭試題案。


    雍正帝登基伊始就說:“朕在藩邸四十餘年,凡臣下之結黨懷奸,夤緣請托,欺罔蒙蔽,陽奉陰違,假公濟私,麵從背非,種種惡劣之習,皆朕之深知灼見可以屈指而數者,較之古來以藩王而入承大統,如漢文帝輩,朕之見聞更過之。”他深知康熙後期的社會問題,如朋黨鬥爭;吏治不清;依靠富民政策的實行,加速了貧富矛盾的積累;西北用兵不停,需要繼續解決與準噶爾部的矛盾;國帑空虛。他針對現實,結合自己的理想,產生他的政治綱領。雍正帝在即位的當月,諭令大學士、尚書、侍郎:“政事中有應行應革能裨益國計民生者,爾等果能深知利弊,亦著各行密奏。”緊接著,在雍正元年(1723年)元旦,給地方各級文武官員分別發布的上諭中,講古代純臣,皆“興利除弊,以實心,行實政”,發出為國計民生進行興利除弊的政治改革的號召。他的改革思想包含如下內容:


    第一,反對因循苟且。雍正帝認為他即位時“人心玩愒已久,百弊叢生”,“若不懲創,將來無所底止”,屢屢告誡臣下,不可“因循玩愒”。他針對康熙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主張“著意搜剔”,把攻擊這是“多事”的人斥為“淺見無知輩”。他反對因循守舊,是為清除改革道路上的思想障礙。第二,整頓吏治,以利民生。雍正帝在前述元旦給總督的上諭中說:“今之居官者,釣譽以為名,肥家以為實,而曰‘名實兼收’,不知所謂名實者果何謂也”,實際上發出整飭吏治的通告。他在登極一周年的時候又說:“朕纘承丕基,時刻以吏治兵民為念”,表明他企圖通過整頓吏治,達到富國裕民的目的。第三,反對朋黨。雍正帝從親身體驗中深知朋黨的危害:朋黨各行其是,破壞朝政統一,損害君主權威。朋黨之間互相攻擊,任用私人,不僅失去正常的用人原則,也幹擾了君主行使用人去人的權柄;朋黨各抒政見,自我標榜,批評朝政,擾亂君主視聽,妨礙堅持既定的政策。所以他說“朋黨最為惡習”。他反對的朋黨包括科甲出身官員的師生同年的宗派關係,因此宣稱,欲“將唐宋元明積染之習盡行洗滌”。“務期振數百年頹風,以端治化之本”。表明他為澄清政治、醫治痼疾的決心。興利除弊的改革思想是雍正帝政治思想的一個內容,此外,他認為“有治人無治法”,以為好的君主和官吏就可以把政治辦好,這是他的基本觀念。他主張“為政務實”,即從實際出發,踏實地辦事,這是他的思想靈魂。他主張施政嚴猛,要有雷厲風行的辦事作風,這是他施政的策略思想。在雍正帝的全部政治觀念中,興利除弊是其核心內容,因而是他為政的基本特色。


    雍正元年(1723年),接受山西巡撫諾岷的建議,施行耗羨歸公和養廉銀的措施,以此增加中央財政收入,並限製地方橫征暴斂。雍正二年(1724年),雍正帝又針對康熙末年各地虧空錢糧嚴重,決定嚴格清查,對貪官汙吏即行抄家追贓,對民間拖欠,命在短期內分年帶征。清理的政策,地方凡有虧空,限三年之內如數補足,如限滿不完,從重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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