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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的軍力對比,在這麽一段時間的多次激戰過後,原來兩三倍差距,逐漸拉開到四五倍。


    這並不是說秦軍的戰鬥力不濟,而是相反,那就是在這麽一個戰局發展下,損失慘重的秦軍部隊並沒有得到太多的補充,而楚軍官兵的傷亡雖然更加大,但是他們本身人數就處於相對優勢,在這麽一個情況下,出現這麽一個結果並不奇怪。


    畢竟就算是秦軍殺傷兩三個甚至是更多的敵軍,但是一旦他們有一個人戰死或者是不得不因為各種原因撤離戰場,那麽這麽一個情況,就會變得對秦軍相當不利。


    再說,以遼東軍方麵的軍事實力而言,防禦作戰盡管不是他們弱項,但是無可否認,遼東軍為主力的守軍,其最大的戰鬥能力展現場所並不是在守城戰而是在多兵種協同野戰這個範疇當中。


    在單純的兵種作戰方麵,遼東軍的優勢並不明顯之餘,而對方同時卻占據了相對的人數優勢。此消彼長之下,韓信在一開始的安排演變成在函穀關城牆上進行拉鋸式混戰之後,雙方在這場戰鬥當中,直接演變成相互之間的添油作戰。


    韓信很後悔自己這麽做,但是他很快就接到了來自桓峰的命令,那就是他的部隊,包括他這個指揮都尉,都必須後退休息。


    接到了這麽一個命令的韓信,沒有反駁這麽一個命令,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在迴到了函穀關關牆西方的位置之後,看到的是一批部隊的官兵,正在搭建一種他沒有看過的投石車框架。


    這麽一種投石器,韓信沒有見過,但是他能夠知道,這種東西應該很有威力。


    而在他下了關牆之後,看到的是桓峰正在跟兩個人進行交流。而這兩個人,韓信自然是認識的。


    畢竟無論是相識甚久的陳恆,或者是作為遼東軍體係當中的文人高官的李左車,韓信是不可能不認識的。


    但是韓信沒有跟陳恆以及李左車搭話,因為桓峰在沉默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說道:“韓都尉,你這麽做固然是讓敵軍無法發揮那種數量的弓弩優勢,可是失去了關牆控製權,一旦將士們都支撐不住的話,這個結果,不要說你,就算是本將軍以及阮將軍都擔待不起。”


    桓峰雖然沒有大聲責備韓信,但是韓信很清楚,這麽一個事情,桓峰是處在另外一個角度來思考他的戰術,也說不上錯誤。


    畢竟處於桓峰的角度而言,已經不是該怎麽樣較好的控製住戰局這麽簡單了,而且還需要考慮到整支部隊的作戰情況。


    在這麽一個情況下,確實是坑了桓峰以及很多官兵的韓信隻能夠低聲道歉:“桓將軍,此事確實是職下之過錯。”


    桓峰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一句:“韓都尉,也許你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你也應該思考到一點,那就是王上在這個地方,以及大秦帝國在這麽一個地方,已經不容有失。”


    桓峰說完這句話之後,輕輕的拍了拍韓信的肩膀,然後就離開了幾個人的身邊,負責調動部隊登城支援。


    在一旁旁觀著這麽一個情況的李左車以及陳恆並沒有說話,畢竟陳恆對於這方麵的情況也不算是太過於了解,甚至是可以說完全不明白這是一個怎麽樣的情況。


    而李左車則是對於這個局麵還是比較了然,但是他卻不好說些什麽。在這麽一個情況下,他的計謀也很難扭轉這種更多隻能夠是拚比相互之間的實力的戰局。


    但是說李左車什麽想法都沒有,這也不能那麽說。對於這麽一個情況,李左車要是認為自己無計可施,那麽也不會馬上讓這些運輸過來的投石機進行組裝然後投入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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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迴到半個小時之前,李左車以及陳恆所指揮的這一支運輸部隊的到來,讓桓峰喜形於色。


    畢竟在這麽一個情況下,隻要陳恆的這一支部隊帶來的物品或者是本身都有一定的戰鬥力,那麽對於前方的戰線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他很快就親自去見陳恆以及李左車兩人。


    在經過短暫寒暄以及交流之後,桓峰知道了陳恆以及李左車所指揮的這一支運輸隊,居然帶來了三十架新型投石機以及四萬把投矛之後,盡管不是太明白這些投矛的作戰意義,但是在得到了三十架投石機的消息之後,桓峰疲憊的臉龐上,再次流露出一絲微笑。


    畢竟投石機這種東西,確實是受限於作戰場所以及所在的環境。


    但是無可否認一點,那就是在運用得當的情況下,三十架投石機帶來的作用,並不亞於人數相當於五千人的援軍。


    更加不用說,這次陳恆所指揮的護衛隊,更加是達到了三千人,在這麽一個情況下,陳恆以及李左車兩人,無異於帶來了千軍萬馬。


    那些投矛被首先分配到知道怎麽使用投矛的遼東軍官兵手中。


    這種短柄投矛除了跟弩箭有共通性,同時能夠進行二三十米的拋擲之外,同時也能夠作為短矛進行肉搏戰。


    所以很多遼東軍官兵在分配到投矛這種武器之後,很快就將手頭上的中柄偃月刀,轉交給其他體係的袍澤。


    雖然說張嘉師已經盡可能將遼東軍製式裝備普及到北疆軍團當中,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以遼東兵造以及薊縣兵造的產能,想要在短短兩三個月就全麵列裝這些製式裝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更加不用說,在巨鹿之戰之後,遼東軍官兵本身的裝備消耗也很嚴重,也進一步拖慢了張嘉師的裝備換裝計劃。


    盡管張嘉師到現在都無法做到統一裝備規格這麽一個情況,但是這麽一個結果,就眼下的情況而言,也不算是什麽壞事。


    大秦帝國自身的那一套裝備體係,雖然與遼東軍現在的製式配套方麵有著一定差距,但是無論是產品數量亦或者是這些裝備在關中地區的普及率,都遠遠甩開遼東郡規格軍械幾條街。


    這也是到現在為止,很多軍械並沒有缺少的原因所在。


    要是統一使用遼東郡自身的製式裝備,恐怕不僅僅是曹參的頭發變得花白,就連虞子期以及很多人,都會步上這麽一個後塵。


    ……


    很快的,這些裝備好投矛以及分配了那種製式長刀的一批秦軍部隊加入到戰局當中。


    他們並沒有成為救火隊,而是在一個遼東軍二五百主的指揮下,再次集結出一道戰陣。


    盡管有一部分秦軍官兵無法有效協同這種作戰方式,但是這一種戰陣很快就發揮出他們應有的能力。


    那就是在大量的投矛手分別對麵前的聯軍官兵,拋擲出手中的投矛之後,單憑一些官兵手中的木盾,根本無法有效阻擋防禦這種本身破甲能力相當優秀的投矛。


    同時,缺少遠程攻擊能力的聯軍步兵,很多人在衝過來的時候,往往會被又一波的十幾根甚至是幾十根投矛,直接刺穿了身體。


    當然,每個投矛手所能夠攜帶的投矛數量,最多也不過是五根,所以,很快的,這些投矛手手中的投矛,還沒有等到跟聯軍官兵短柄相接,就消耗幹淨。


    這當然也不是說這些秦軍官兵沒有了作戰能力,而是很多秦軍官兵直接抽出被集中在一起,然後跟投矛一起分配的長劍,衝向了聯軍。


    他們自然很清楚自己衝上去的話,可沒有幾個人能夠後退下來,但是他們也不會後悔,因為他們也不覺得自己這一條命賣給張嘉師,是一件不劃算的事情。


    按照遼東軍自身的撫恤製度,他們的家人能夠得到算得上是相當不錯的撫恤以及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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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在到達了遼東郡之後,以大秦帝國的軍功爵模本進行修改,製定出一種雖然沒有軍功爵看上去更加誘人的爵位,但是實際利益卻更多的軍功製度以及撫恤製度。


    張嘉師雖然不認為爵位這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他也不認為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真的有必要。


    尤其是那種世襲性質的軍功爵位,盡管是大秦帝國自身強大的基礎以及根源之一,但是出於長遠考慮,這種東西嚴格來說壞處更多。


    別的不說,光是後世的好幾個朝代,都算得上是被以勳貴或者是皇室後裔所帶來的沉重壓力所拖垮的。


    避免這麽一個問題重現,張嘉師很堅決擁護始皇帝的郡縣製度之餘,還進行了很多方麵的改革。


    尤其是在始皇帝駕崩,遼東軍正式半獨立於鹹陽實力之後,張嘉師就正式開始了這方麵的改革。


    他將有爵位的官兵的爵位用一定數量的金錢購買迴來。當然這麽一個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在遼東軍當中執行完畢,畢竟涉及的數額,張嘉師也不可能等閑視之。


    而與此同時,張嘉師則是按照收繳爵位之人的相應軍功爵優待方針,采取各種減免稅額的補償。


    其中民爵級別的則是選擇單項,有年限的免稅優惠。而最高的四等爵不更,則是單項減稅額度百分之二十五,為期十五年。


    吏爵級別方麵,則是選擇雙項或者是多項減免稅額,年份也加以區別。


    其中,最高的吏爵,九等爵五大夫,則是三項稅務減免百分之四十,為期二十年。


    這種方式適用於幾乎全部遼東軍官兵身上,而且在中央軍團以及北疆軍團當中,也基本上大部分適用。畢竟,張嘉師現在雖然是一個王,但是嚴格來說,他也就是一個十四等爵——右更,這還是他在長城之戰之後,嬴政幫他提升的爵位。


    無論是秦國或者是秦朝,軍功爵都不是那麽好提升的。


    有一些被稱之為君上的人,比如說呂不韋什麽的,他的軍功爵還真的擺不上台麵……


    而白起的情況也可以說是可見一斑,畢竟白起的左庶長登場記錄,沒有證據說明他是砍人砍出來的,而張嘉師的情況,也不好意思多問什麽。


    畢竟以張嘉師的情況而言,在公元前210年的大朝會之前,整死也就是一個五大夫……


    所以,張嘉師在推行這麽一個改革的時候,遇到的阻力並不算太大。畢竟更主要的一點,那就是很多遼東軍官兵本身的爵位更多是低級的民爵,隻有極少數人擁有吏爵,要不然張嘉師還真的要吐出一口老血。


    而這麽一個情況,事實上張嘉師也該感謝始皇帝嬴政,畢竟在秦朝時期,軍功爵方麵,很多事直接按照等級爵位,給予相應的薪俸,要不然情況也不會變得這麽輕鬆。


    ……


    除了軍功爵方麵的改正之後,張嘉師對於撫恤製度也進行了多次修改。


    在出兵南下上郡之前,張嘉師最主要是修訂了五點,並且加以實行:


    一:重傷致殘的官兵,可獲得為期十年,每年起碼兩百石換算的錢物,並且授予五畝免租十年的公田。


    二:戰死的官兵,則是獲得薪俸十倍或以上的撫恤。


    三:戰死官兵若是有家人,則是加以撫恤。


    四:第三條有妻兒者:其妻兒可以獲得五畝公田的撫恤,同時,其子女則是能夠得到官府照顧,一直到十六歲。


    五:第三條若是有父母者:其父母這由官府加以照料,直到其終老。


    雖然這些條文比較粗糙,但是張嘉師不認為這麽做還不足夠。畢竟重傷致殘的軍人,看起來得到的東西比較少,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行走不便的人自然也很難或者是根本無法耕作那些田地。


    張嘉師思考過一個情況,那就是放寬一些人員的工作條件。


    就好比是這些腿部重傷殘疾的軍人,可以招募人員耕作土地,官府也會在這方麵進行合適的補助。


    這麽一點,在遼東郡以及張嘉師控製區的一些範圍內,早已經推行。尤其是在遼西郡的一些新開發土地當中,安置這些在巨鹿之戰當中致殘的軍人的土地,就是使用大量從朝鮮地區招募人員或者是一些流民進行耕作。


    張嘉師早有嚴令,這些地方的糾紛不能夠含糊其事。否則,當地的縣令以及郡守,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官職甚至是小命了。


    ……


    在這麽一個情況,張嘉師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在日後合適的情況下,進行奴隸掠奪製度。


    張嘉師很清楚,這種方式確實是非常血腥而且殘忍,但是這是迴複一個國家的元氣以及大力發展的最好方式之一。


    這麽一點,張嘉師並沒有打算對匈奴甚至是苗疆的民族實施,畢竟後世那種觀念,張嘉師還是無法做到那種根本性的顛覆。


    當然,東胡什麽的……這個民族張嘉師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想到了東胡人很有可能是“野豬皮”的祖先之後,張嘉師本身想有好感都難。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嘉師考慮到一個情況,那就是光憑一個東胡是無法解決這種問題,而東南亞那邊……嘛,除了橡膠樹(張嘉師在n年後死心了)之外,這個地方貌似連類似於猴子的野人,或者是土著都沒幾個,指望這些人能夠成為奴隸,張嘉師還不如直接移民開發更加快捷。


    當然,這些土著張嘉師也沒有打算直接屠殺掉,畢竟後世的棒子祖先,也就是三韓地區的那些野人,看上去還是挺能幹的。


    最起碼,挖礦這種東西,得要分開處理才行。


    ……


    張嘉師並沒有想到一個事情,那就是十幾年後,這種奴隸貿易正式伴隨帝國海軍南下台灣,菲律賓,東南亞海島之後,也開始進入緩慢發展期。


    但是,這種緩慢發展期,是對於當時開辟地區的奴隸獲取效率而言,而更多的土著,則是在不對稱的抵抗作戰當中,成為了掩埋在海島土壤當中的骸骨……


    根據後世一些考古學家發現,公元前194年冬,第一批帝國海軍南征船隊正式從番禺(主要是今天的廣州中部)出發之後,大秦帝國也進入了一個相對於外族土著居民而言的黑暗時期。


    有可能先祖是從江淮流域流傳過去的海島土著居民(更有可能是從馬來半島繁衍發展,然後沿著海島鏈東向發展),遭受到長達六十年甚至是八十年的抓捕。


    很多土著在一些定居點進行反抗,但是他們根本無法擊敗人數眾多,戰術井然有序,武器精良的海軍陸戰隊部隊,結果可想而知。


    根據一些人員的考古發現,在日後的南島郡當中的東北麵大島群(菲律賓)的幾個遺跡當中,發現了超過六百多的骸骨。


    這個數量在後世簡直不值一提,但是對於當時的土著而言,這個數字甚至是可以說一個大數字了。


    因為一些“大部落”也就是這麽一個數量而已……


    而這些人的死因,直接從一些幾乎腐朽不堪的鐵製甚至是鋼製箭頭上,指向了當時的秦軍海軍陸戰隊。


    若是早已經死去兩千餘年的杜聰知道這麽一個情況,會很不屑的說出一句話:“就算是老子帶著自己手下的兄弟做的又能如何?誰讓他們落後。王上有一句話很有道理:‘天予弗取,可是會遭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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