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的談話,蕭正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李懷卿的失態。


    他摸不準此人是怎麽想的,真的能眼睜睜看著樓筱和蕭正澤在一起麽?


    若是——


    那就說明他有意要入後宮,畢竟京城裏他看得上的女子,也就陛下和樓筱了。


    “看來陛下的後宮,要熱鬧了。”


    蕭正度有些頹喪的縮在府裏,望著皇宮的方向心神不定。


    樓筱一直沒有來找他,她是現在就要與他劃清界限了嗎?


    到了最後,她、陛下、蕭正澤相親相愛,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難過。


    為了暫時忘卻眼前,蕭正度收拾心情,主動去找陛下領了不少事來做,


    整日早出晚歸,連飯也吃不下,


    京城裏都知道最近酉山王格外勤勞,哪裏都能看到他跟煞神一樣鎮守著,一不注意就會得到他的訓斥。


    當每天要忙的事足夠多,就沒了旁的心思去關注宮裏的事。


    是以他並不知道,蕭正澤的病情又惡化了。


    樓筱整日整日陪著蕭正澤,看著他喝下了無數的湯藥,


    有她在,蕭正澤也稍微多進了些吃食,然而這並不表示他在好轉,


    那些和他一起吃下的食物,沒多會他又盡數吐了出來。


    “小小別看······”蕭正澤頭暈耳鳴,被樓筱扶著吐出了胃中所有食物後,虛弱的求她。


    她給他順氣拍背,希望他好受一些,


    “有什麽不能看的,誰沒有生病過。”樓筱心底越發沉重,讓太醫近前來查看,


    “吃的東西可有問題?每一樣都細細查過了嗎?”


    他的身體不可能突然就變壞,難道真的是因為她麽?


    太醫滿麵難色,“大人,您與殿下吃的一樣,您無恙······”


    說明送來的吃的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為什麽吃了那麽多藥都沒有好轉?甚至更嚴重?”


    樓筱知道自己在胡亂發脾氣,可是心頭有火無處可發,蕭正澤看起來日益憔悴,


    仿佛阿尼蘭的話即將應驗,他終究還是過不了這一關。


    “他那麽多年從來沒這麽嚴重過,不對,這不正常。”


    除開因著刺殺而中的毒外,應當還有別的原因,隻是現在沒有找出來而已。


    樓筱越發篤定,有什麽還未發現的因由造成了蕭正澤如此快速崩潰。


    她再一次去太醫院查找脈案,要找到蕭正澤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症狀,


    堆積起滿滿一架子裝訂成冊的書,樓筱一頁又一頁翻過,


    以往的蕭正澤都是些小毛病,因著本身體弱而比常人病的頻繁了些,


    而從刺殺那日開始,蕭正澤開始有了偶爾暈厥的症狀,


    阿尼蘭說這是因為微量的毒所造成,要麽按她的法子以攻攻毒很快就會好,


    要是慢慢養著,多費些時日也沒問題,


    什麽時候開始進食減少,甚至嘔吐失眠的呢?


    樓筱一直翻著,直到發現了第一次蕭正澤嘔吐的時間。


    那是她和蕭正度在雲蘇城橫劍山莊事畢後的日子。


    她記得蕭正度也說過蕭正澤是知道他被陛下命令來雲蘇城找她的,


    蕭正澤不至於會因此生氣。


    那時她和蕭正度也沒有發生什麽,雖說走的近些,也沒有發生什麽了不得的事。


    那麽蕭正澤為什麽會開始出現症狀了呢?


    樓筱拉來阿尼蘭,左思右想不得其法,隻好問她。


    阿尼蘭聳肩攤手,“皇宮的事我哪裏知道,身體突然壞的原因可太多了,


    要麽過量毒物長期侵擾,要麽本身就是虛弱的殼子,稍微一碰就壞掉了。”


    蕭正澤很明顯是後一種,但也許,是兩者都有呢?


    樓筱繼續翻看後來的每一日,確實蕭正澤崽不知不覺的身體變差,


    太醫不可能看不出來,加的補藥也在跟著日漸增多,但隻是杯水車薪,


    蕭正澤的身體依然在一日日的壞下去。


    而太醫們束手無策。


    “會是毒嗎?”


    樓筱自言自語,求助的看向阿尼蘭,


    而阿尼蘭少有的認真說道,“我也查看過他的飲食,確實是幹淨的,你這幾日也和他一起進食,你看你就沒事。”


    “不是吃的,穿的呢?用的?平常接觸的東西,會染上毒嗎?”


    樓筱誠摯的請教,


    阿尼蘭思索一番迴答,“通過接觸就能中毒那麽嚴重的,那還不如直接吃了讓人致命,快速簡單。


    而且他是皇家人,他能接觸到的,侍人也能,那侍人們有沒有類似症狀?”


    倆人討論完覺得這是一個方向,遂放下脈案去尋找蕭正澤的貼身侍人,


    問起他的宮殿裏可還有別的侍人有生病的。


    臨時被鎮國公聚集起來的侍人心懷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要發作他們伺候不周,


    結果樓筱的問題一落,侍人們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誰有和殿下一樣的症狀?


    沒聽說啊。


    隻有一個年紀大些的侍人沉思不語,遊移不定。


    樓筱眼尖的看見了,把他叫了出來,“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侍人聽得有大人把他叫出來,跪下行了一禮先介紹了自己,


    “奴是殿下宮裏為殿下看管庫房的,之前手下一個掃灑侍人似乎有些不適,也沒看出問題來,


    因家裏擔心加上年紀也大了,便領了銀子放出了宮去。”


    樓筱和阿尼蘭對視一眼,“你可知道是哪些不適?”


    “具體的奴也不清楚,隻知道病的嚴重,怕在宮裏惹了事,便是誰也不敢說的。”


    “把他找出來。”樓筱做了決定,“家在何方,有冊子記載著吧?叫人把他給我找出來。”


    侍人害怕的跪在地上,“大人、大人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掃灑侍人,連殿下的麵也沒見過幾次,決計和他無關的!大人!”


    出了宮還被找出來,便表示永無寧日,


    樓筱讓人將侍人扶起來,“無妨,不是要他的命,隻是調查一番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好為殿下的病情找出點門路來。”


    不過既然和蕭正澤沒有接觸過幾次,又怎會有相似症狀?


    如此還得好好問一番才行。


    不過蕭正澤的宮殿裏怕是真有問題,樓筱想著讓蕭正澤搬離宮殿的可能性 ,


    最終,還是得先去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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