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犯了包庇共同犯罪罪,賄賂罪,誘拐少女罪,被罰了十萬兩黃金。文家一個旁支被拉出去頂了罪,剛剛斬首了。”


    葉姝華薄唇輕抿,水眸微眯,若有所思。


    “不意外,文家是太子的錢袋子,徐家是太子的朝中最強支柱,保徐家也不能讓文家太過重創。不過也很好了,十萬兩黃金,再加上收繳的那一屋子黃金,也夠文家肉疼一段時間了。”


    她瞟向竹影,又道:“這隻是前菜,文家遲早會完。”


    竹影知道這是小姐寬慰她的,低頭應聲,“是。”


    “京城茶樓酒肆的謠言可散布了?”她扭頭問向竹青。


    竹青點頭:“已經散布了,這會兒京城都已經在談論徐家嫡子徐俊盈幹的那些駭人殘暴之事,聲勢鬧得很大。”


    “嗯,很好。有這些謠言在,徐元珍也別想安生。”


    一旁的吉翠聽完來龍去脈後,憤憤道:“那徐俊盈就在這麽放他走了?雖說是流放,可天知道他是不是去千裏之外繼續作威作福了呢!”


    葉姝華挑眉,“他活不久的。”


    竹影這時候想到小姐那夜行針手法,與以往有所不同。


    才道:“小姐,你在那夜行針做了手腳?”


    葉姝華朝她投去讚許的目光,“沒錯,他血脈逆行,躁鬱症加重,意識也會一日比一日模糊,用不了幾日,他就會血液上湧,暴斃而亡。”


    吉翠一聽小姐早有安排,不忘拍馬屁,“小姐就是厲害,有先見之明!”


    這時胡嬤嬤走來,“小姐,飯菜好了,該吃午飯了。”


    一直等竹影她們,所以午飯也推遲了些,這會兒已經過了午時。


    葉姝華肚子也餓了,起身主動拉著葉姝欣,和聲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葉姝欣一直垂頭,聽著她們在說著一些事情,也依舊不抬頭,隻當什麽也沒聽見,默默坐在一旁。


    突然被一隻柔軟纖細的手拉住手腕,她下意識躲開了,但對方不嫌棄又拉了上來。


    她才克製著沒躲開,任由她牽著。


    胡嬤嬤視線一直不停朝葉姝欣瞟,關於葉姝欣,這幾日吉翠已經將情況都說與她聽了。


    但她向來警惕小心,對於這個莫名的丫頭,不信大過相信。


    葉姝華邊走邊道:“胡嬤嬤,這是葉姝欣,吉翠應該與你說了吧?”


    胡嬤嬤點頭,“老奴知道一些。”


    “嗯,她到底是姓葉,是我的親妹妹,這幾日您辛苦些,費費心教一教她禮儀方麵的事。”


    胡嬤嬤聞此沒說什麽,點頭應聲。


    吉翠說小姐已經命人調查過了,她並無什麽異心,但是不是真的無異心,也得過過她的眼才行。


    葉姝華看了一眼胡嬤嬤,垂下眼簾,睫羽蓋住半顆瞳眸,目光看不出有什麽思緒。


    用過午飯,葉姝欣就被胡嬤嬤帶走了。


    接下來幾日,她都會日夜守在胡嬤嬤身邊,接受胡嬤嬤調教。


    等葉姝欣被胡嬤嬤調教出來了,她再帶著她去認了葉釗,在葉家族譜上落下名字不遲。


    易宅。


    殷子荀從李素那裏得到消息後,滿臉的開心和讚許。


    葉姝華不愧是他的女人,連李素都敢算計進去。


    關鍵是李素還不得不被算計,畢竟破獲一直以來困擾他許久的女子失蹤案,對他來說也是立功一件。


    隻是這個徐俊盈……


    “徐俊盈何時被流放?”


    九魚道:“明日。”


    他半眯起眼,神色迷離又幽深。


    這日,徐俊盈被流放。


    馬車已經駛出京城,正行駛在林間小路上


    徐俊盈早已被解開手銬腳鐐,他嫌惡地彈開身上爛菜葉子和雞蛋液,換了身幹淨的衣衫。


    馬車內軟墊香爐,茶水點心,應有盡有,還有隨行的婢女跟隨。


    隻見她跪在他麵前,顫顫巍巍遞來浸濕的手巾為他擦拭臉頰上的汙垢。


    他倚靠在車廂上,臉上戾氣橫生,眼露精光,對著馬車外啐了一口唾沫。


    暗罵著:“一群卑賤的賤民,敢罵老子,遲早一天老子把他們都生吞活剝了!”


    說到生吞活剝,嚇得那婢女一整個哆嗦,手巾不慎滑落,她低垂著的臉,又白了幾分。


    急忙叩首求饒。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徐俊盈陰冷的眼神落在求饒的婢女身上,他搓了搓手掌。


    正好,他掌心正癢!


    剛準備泄火時,馬車突然被一個聲音攔下,猛地急停。


    徐俊盈身子不受控,直接前傾,依著慣性頭朝地栽了出去。


    翻滾了幾圈後,頭正好砸到一個石頭上。


    他仰躺在地,捂著已經砸出血的額頭。


    錐痛感頓時傳來。


    “哪個不長眼的,敢攔老子的馬車!是想找死嗎!”


    他坐起身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血似蜿蜒小蛇,從他眉心順流而下,將他的臉一分為二,看上去猙獰扭曲。


    他怒喊完,也不見有護衛小廝來扶他。


    當即朝身後看去,那些跟隨他出來的護衛小廝和婢女不知何時都不見蹤影了。


    樹林幽靜,微風寒涼。


    隻有馬車側倒在他身後,馬兒也早已脫韁跑開。


    他逐漸感覺不對,起身準備離開。


    突然,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快到隻能看到一個青色虛影。


    劍薄如紙,劃破脖頸。


    鮮血噴薄而出,他還沒來得及喊一句救命,就捂著滿是鮮血的脖子,直挺挺倒下。


    樹林暗處,輪椅之上。


    殷子荀擦拭著手中的劍,“許久不練還有些生疏了。”


    “屬下覺得公子的劍剛剛好,他說不了話了,流血過多還動不了,接下來的為他安排的盛宴,他還能一絲不落地享受。”


    隨著九魚話音落地,那些護衛小廝還有婢女又不知從哪冒出來,蜂擁而上。


    像是壓抑許久的恐懼,終於發泄出來一般,無數雙手都在撕扯著他的肉皮。


    不多時,那群下人們身後,都是被撕爛的一塊塊帶血還掛著肉絲的皮。


    殷子荀看著那血腥的畫麵,勾唇笑了笑。


    誇讚道:“幹得不錯,走吧。”


    四月伊始。


    天氣迴暖,萬物複蘇。


    太後的壽辰,也快到了。


    所有貴女們都在期待這一日到來,葉姝華也是如此。


    隻不過,她的期待與旁人不同。


    “小姐,庫房裏沒有送給太後合適的物件,要不要出去買個貴重的禮物?”


    吉翠剛從庫房找胡嬤嬤查看了一番,走了過來。


    “嗯,是得買。但不是還有半個月,先不著急,過個幾日,我想想買什麽再去也不遲。”


    吉翠點頭,上前一步,很自然地給小姐揉肩。


    竹影竹玥和竹青則規規矩矩站在她身後。


    葉姝華手裏拿著茶盞,指尖有節奏地敲打著杯沿。


    片刻後沉吟:“葉姝欣也跟著胡嬤嬤學了幾日禮儀了吧?成效如何?”


    吉翠:“還……可以,若在人前能勉強堅持個一刻鍾。”


    說完她有些心虛,說一刻鍾好像說多了。


    胡嬤嬤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一個標準的走姿和坐姿這麽簡單的事,可她愣是學不會。


    學的這幾日,都有些四不像,開始不會走路了。


    最後,胡嬤嬤也隻得放棄,隻讓她手置在小腹,挺直腰背,步子隨著她的習慣邁,才能勉強堅持走幾步。


    葉姝華點了點頭,能堅持一刻鍾足夠了。


    “今日葉釗休沐,剛好,你去把她叫來,我帶著她去見葉釗。”


    吉翠領命去叫葉姝欣。


    葉姝華又扭頭對著竹影吩咐,“文家受創,這會兒正是亂的時候,防備應該會鬆懈不少,你趁現在去調查一下文家,文家上上下下都有哪些人。”


    竹影聞言道:“這些屬下都知道,不用調查的。”


    “你知道的應該都是表明,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大家都不知道。你且去細細查,肯定能查出什麽的,尤其是文樹有沒有什麽私生子之類的。”


    竹影聽了小姐的話,當下了然,帶著竹青離開。


    竹玥守著院子,吉翠跟著小姐和葉姝欣一同去了清雅閣。


    清雅閣內被改得沒什麽景致,院子空蕩蕩,除了幾個石雕外,別的再無裝飾。


    葉釗在書房。


    小廝攔著她:“郡主,老爺說了旁人不得進入書房的,郡主還請稍等片刻,容小的去稟報一聲。”


    旁人不得進入書房?


    哼,是她葉姝華不能進吧?


    “起開。”她斜了小廝一眼,吉翠箭步上前,直接將那小廝推開。


    葉姝華這才大步朝書房走去,越過庭院,行過迴廊,來到書房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小廝緊隨其後追過來,一臉為難地看著老爺,“老爺,郡主找你,小的,小的沒能攔住。”


    書房內,葉釗正在練字,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打亂了節奏,靜字最後一筆,直接劃了出去,一筆毀了一個字。


    葉釗抬眸,看到葉姝華,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再次沸騰。


    怒火騰騰灼燒著他的肺腑!


    臉當下就拉了下來。


    這個葉姝華,還真是無論多久不見,再次看到都還是這麽令他生厭!


    “這裏是我的書房,不是你一個女子該來的地方!出去!”


    葉姝華無視他的怒容,自顧自坐下。


    “就你這兒破地兒,本郡主還不稀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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